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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有数万名暴动的黑奴成群结队的袭击巴士拉附近的庄园和村落,裹挟了当地大量的奴隶,一些黑人士兵和附近的农牧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名黑皮肤的伊玛目,成为他们的领头人。
以行善者皆可成为哈里发,为被压迫者建立地上乐园为口号。在伊拉克南部的沼泽地区继续进行袭击和破坏活动,而这些不利于附近行省军队作战的河流水网地形,成了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地和庇护所。
至此,波斯湾到幼发拉底河深入内陆的下游流域的商业活动,不可避免的受到重创,深入土地税是王朝收入的最重要来源,但是蓬勃发展的商业,才是王朝不断对外拓展的动力,同时受到重创的还有阿巴斯王朝的海军复兴计划。
但最大的威胁,却是来自海上,旧王朝的残余力量,重整旗鼓出现在最核心的行省,先后有来自周边行省的十一只军队试图救援大马士革成,却都被人击败在道路上,流亡的百姓和士兵,带来的只有眼泪和哀求。
谁也无法想明白,这位坐拥大军的至尊,为什么要在哈希米业城停下脚步,失去了穆圣升天的圣地耶路撒冷,已经让王朝在穆斯林信徒中的危险受到了影响,而大马士革地区还在敌人的蹂躏中哀号而岌岌可危,
但是其实他是在等待,等待大埃米尔统帅的远征大军前来会合。作为出身伊拉克地区的大地主哈希姆家族,先知穆罕默德的叔父阿拔斯的五世孙。
他既有其兄艾卜。阿拔斯残忍果决的一面,但更擅于谋略,充满智慧。剪除了多位开国元勋和功臣,他采用武力为主,招抚为辅的办法,先后平定了辛巴德派、波斯拉万派、什叶派、哈瓦立及派等的反抗。与曾经的同盟者什叶派进行十分残酷的斗争,最后斩杀了阿里的两位玄孙易卜拉欣和穆罕默德,这一生被他打败和政府的敌人难以计数。
但现在他显然有了一个更富挑战性的对手。
倭马亚王朝的最后血脉,从屠刀下逃生的旧王族唯一幸存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无法忽视的俄心腹大患。但对这位曼苏尔来说。
这是上天的给予的机会,来自真主的恩惠和考验,将这个宿命中的敌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相比之下,无论是失控的泰伯里斯坦,还是糜烂的亚美尼亚,或是动荡的呼罗珊,甚至是不怀好意的可萨人,或是蠢蠢欲动的罗马人。都不会比打败这个宿敌,更加重要。
他需要制造一个彻底剪除后患的格局,适当的牺牲和取舍,都是必须的。
乃至耶路撒冷,大马士革城,也属于可以付出的代价范畴之一,经过了这次讨伐之后,相信作为昔日旧王朝都城的大马士革,会变得更加的纯净和忠诚吧。
毕竟阿拔斯王朝创立之初,放弃了沿袭了上百年国都大马士革,和阿拉比亚的核心省会库法,将其中人口迁徙到更东方的地区筑起哈希米业城作为首都,又在靠近呼罗珊的更东方建造新的都城巴格达,就是为了分散和削弱旧王朝的影响。
【西北偏北】第六百二十二章 过场
大朝散罢,青蓝朱紫的衣冠肤色如潮水一样,漫过龙尾道的玉阶,出了承天门后方才流散殆尽。
其中代表常平铸钱盐铁户口色役转运诸使衙门的官员,却在皇城,聚集起来窃窃私语。
“朝中计相两班,都是财计能手第五相公擅长开源,小李相公擅长节源……”
“两人相辅而成,遂虽然国用而日增,岁以倍半往昔,而民扰慎微……”
“但是这两位之外,还有半个理财能手……”
“虽无计相之名,天子却屡屡问财于斯……所得甚多”
“难道是……”
“没错,就是内枢密使梁瀛洲啊……”
“相比传统沿袭的在国中调剂,改良善政,以开源节流之法,他主张的是外取啊……”
“外取……”
“此公自创诸门政治经济之说,主张就财于敌国、外藩,常施以兵戈,威凌以军势,遂多得人口财赋以补国用……”
“这次主张增兵备西,少不得又是类似的主张……所以大伙儿都在看着……这位究竟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同一个时间,大内内苑中轴的御道上,神色匆匆或是哭哭啼啼由人搀扶而过的盛装女子,老少皆有,却宁愿绕远路刻意避过了某些建筑,不由引得门前候命的内官,窃窃私语。
“这些是什么人啊……”
“都是进来问安的命妇……”
“现在又不是朝礼的日子……”
“还不是检点闹的,上下不知道牵涉到多少,都是进来给自己的父兄子辈,哭秦廷的啊……”
“哭秦廷……”
“这儿不是有正主儿么……”
雕梁画栋的内殿之中,
“因为我嘱咐过,哪个敢不识趣的凑过来,就给我耳刮子侍候,送到宗正寺去训诫……”
一身宫装的小丫头,对着苦笑不已沈惠妃如此轻描淡写道
“哭闹撒泼什么的最讨厌了……”
罢朝后的麟德殿内,
“触目惊心啊……”
换上一身常服的皇帝小白,冷笑着看着自己的近臣,他们主要是秘书监、殿中监诸学士、侍御,以及相关省部寺的主官,属于泰兴朝提举起来的新进。
“南北衙诸军,殿前五府三卫,东宫三府三卫,宫衙苑厩杂属各营,除勋授、寄禄官等,在京七万六千员额的名册,只有不到一半的实数啊”
“风闻朝廷检点,京中诸营中,顿时跑了一小半在员,第二天检点,又有无数告假告病,请出外务的,甚至还有未及中年,就要求告老的……”
“这就是朕亲近宿卫啊……”
“天子脚下,京畿防要,什么时候滥浮到如斯……”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头疼,本来只是让这位稍稍整顿军务,敲打一些松殆的人和作风,毕竟有些积弊是好几代沿袭下来的,但是没想到这位一口气能纠出这么多东西来。结果无论是天子,还是宰臣,都变得骑虎难下,如果没有足够得力的处分措施,是无益朝廷威信的。
“内枢密已经上书自请责处了……”
想到这里皇帝小白顿了顿,又道
“你们也要拿出个章程来啊……”
这话听得底下众人却是一阵腹诽,这位内枢密使名义上总领畿内军马,但大多数时候不是告假,就是引兵在外,要追责,也追不到多少身上。况且这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让他乖乖背黑锅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臣以为……”
最后还是现任兵部右侍郎李涵,硬着头皮开声道。
由于兵部尚书梁宰年事渐高,又兼领枢密院和东南路军务,实际上部务都是两位侍郎在署理。
“缺额过半者,减职事一等,营任团事,团任队属……以此类推”
“不足三成者,主官去职,所部就地撤编,待另选编补……”
“存额七成者,概不追究……”
“八成九成者为优异,给军赏,赐食。”
“具体章程,你们再议……”
皇帝小白皱了皱眉头,还是不甚满意……
……
水汽蒸腾中,我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现在我家应该是门庭若市了吧。
带着一干部属亲军和少年亲事驰骋秋猎之后,大汗淋漓的冒泡在温泉里,顺带处理公务实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虽然我的弓马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检点实额,最不好过的是那些习惯在军中混日子的勋贵子弟,自找强壮家丁,补足缺员。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缺额。于是他们背后的家人长辈,为了保住这个出身,不得不上蹿下跳的四处活动了。
龙武军里也留有有一成的空额,不过主要是留给那些花钱来军队中镀金的门荫子弟,并通过军队中的生活,从他们身上创收。
检点到最后,还是以老龙武部曲,军容最为鼎盛。左右龙武军,在编两万三千人,都已经配齐了一人双马,这事一个难得成就。要知道,多养一马之费,一家六口之食。
“前日悟空上人来府上拜谢……”
我头也没抬,只是哦了一声。
“朝中差遣往天竺的僧团和护法队,已经出发了……”
悟空和尚,这家伙是个倒霉孩子,之前并不是僧人,而是十五年前前往宾国的使臣随从,在该国东都犍陀罗城病倒后,出家为沙门,游历诸国十数载,前年方才还国。
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某个传奇小说西游记里的化身。人家一听到他的法号,就不免想起的某只猴子。
因为安西方面请求国中派遣高僧大德协助宏兴佛法,像他这样熟悉吐火罗诸国当地的僧人,就成了抢手货,经过一番大义劝说后,他被授予五品衔的僧官后就带了一帮梦想着能复兴佛门发源地的大唐僧众,重新出发了。
“魏长史呈文……”
“城傍诸胡踊跃报投……旬日既募得逾万弓马健儿,尚有不断来投者,请示是否增选……”
我看了下奏名的,其中不乏一些附藩小首领和有名有姓的贵族子弟,带着扈从和家将来投军的。
“这是怎么回事……二十万段财帛,还没用完。就已经补满了……”
“还不是灾荒闹的,这些年塞外白灾连绵,牛羊多死,各部饥而相掠……”
来人解释道。
“室韦、靺鞨、契丹、奚族皆有部众大举南下求内附乞食朝廷,乃至回纥、渤海、新罗等外藩,都有人逃奔国朝,天子择其良键,于故州重置城傍,遂得健儿数万……”
“本军在河西、云中、北原一线,有大量附藩杂胡,世牧为业专供军中牛马羊畜……亦受其害,只是所幸有本军扶持,输粮代工,尚得一时安稳……”
“因此这次总府招募良键,饥遂不得食者趋之若鹜尔……”
“只要给安家口粮,就能开拔……”
“这么说回纥也也在灾患中?……”
我心中一动,让人找来四方院这些年的贡表,光是回纥请求以马匹和财物,换取粮草的回易请求,就多达十七次,涉及内外九姓十一氏族的大部分首领。
不由想起后世论坛一个争议较大的话题,关于唐代胡化的因果说,因为史学界有研究说。
唐代所处的七至八世纪,据说是中国古代最温暖湿润的时期之一,梅树、柑桔、荔枝、竹类,生活在长安和洛阳的驯象,都是侧面的记录。在唐代的三百年中,大雪奇寒和夏霜夏雪的年数都比较少,而冬无雪的年竟达十九次之多,居中国历史上各朝代之冠。
温暖的气候也代表着作物收获期缩短,而湿润气候带来的是降水的充沛和产量的增长曲线,养活更多的人口和国家储备,适宜耕作的农耕区逐渐向北推移,作为农业国家的势力范围也随着人类活动不同程度的扩张。诸如后世高坡黄土的西北之地,在唐代却是‘闾阎相望,桑麻翳野‘的沃野万里。
作为一个王朝国力强盛的标准之一,灾害频率也是一个重要的指标,相对充足的国家储备和较少的灾荒频率,让政权可以从容对应各种突发状况,于是盛世自然而然诞生了。
按照后世某些学术研究的说法。
8世纪中叶以来,北方游牧地区环境压力十分大,战乱和内迁频率增大。也是因为气候的逐渐转冷,在严冬和寒灾的影响下,草原部落政权,不断的发生内乱,自发的国力大损。
诸如晚唐以后,回纥成为草原霸主后,也因为灾荒很快陷入内乱而土崩瓦解。而更晚一些崛起的契丹人就赶上了一个好时代,中原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让契丹人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南下炉火人口和物资,来熬过草原上最艰难的时期,特别是燕云十六州的农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