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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戊具、资粮,兵士逃亡日多,耕战一体的府兵制度逐渐崩坏,到749年(天宝八年),“折冲府至无兵可交”,
自此募兵变成了军队的主流。开元二十五年(737),唐玄宗诏令各道节度使,招募自愿长驻镇、戊的健儿,并允许家口随军,官给田地屋宅。天宝八年 (749)玄宗宣亦停止 折冲府上下鱼书,府兵制遂废止。每逢朝廷有事,就会大募将士,以备战用,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募,分成好几类,有相应的严格要求。
府兵的来源,首先是由军府所在地从“六品以下子孙及白丁无职役者”中挑选,每三年选拔一次。府兵从21岁服役,60岁免役,服役期间免本身租调。所谓的抓丁补役,那是不得以情况下的应急措施。
所谓“兵士量险隘招募,谓之健儿,给春冬衣,并家口粮。”募兵的主要内容包括:
1。招募数额由中央确定,各军镇具体负责募集。一般号召自愿应募,以身体健壮、有一定身高、会使用某种兵器为应莫条件。
2。允许家属随军居住。
3。按规定给士兵发放衣、粮和酱菜钱。
4。赏赐。应募、征战、捉贼等皆有赏赐。这实质是政府发给兵士养活家口的薪俸。
5。拣放。招募兵士无服役年限规定,但有淘汰老弱病残即拣放的要求。
6。优恤。因作战阵亡的将士,允许其子弟从军,如无子弟,死者家属可领其3~5年的衣粮;伤残者终身不停衣粮。
服役期也分三种,一种是军户世袭制,一种是终身服役制,一种就是临时征发,战后编遣。
至安史之乱中,这套制度的大部分内容已经名存实亡,那些将帅以临机处断职权,私募成风,动辄成千上万。战后朝廷重建府兵,就是为了以新府兵为兵役管理及训练机构,取代将帅的自募,以断绝那些藩镇势力,可能尾大不掉的根子。
新的兵役体制下,为了避免天宝八年“折冲府至无兵可交”的重演,取消了府兵的戎具、军粮大多要自备的规定,以上番时就近配给,依旧归于十六卫的十二卫名下管理,但是由兵部进行监督。朝廷有事,则由枢密院调用运转,地方有事,则由本道都督的签印,临时借用本道府兵名下的登记的预备役。
郭子仪入京后,都元帅的头衔虽然继续保留,但是实际他的朔方军集团,分别按照防区由几个拥有朔方留后,权朔方节度大使、朔方节度副大使头衔的亲信、心腹大将掌握,李光弼的河东军亦是如此。后来朝廷分道,这些手握重兵的大将,也就地转署为新道的都督,现任朔方节度使乃是前兴平军使李奂,率部回归灵州的朔方旧部不过万人。
甚至为了填补洛阳防务的空白,已经下令河南讨击使雷万春率徐州兵一万,从彭城登船前往洛阳听效。并由登州商团协粮八千石,为出行所需,事后以凭单折抵赋税。
而作为内枢密使,我的任务只要呆在这里,威慑那些可能不安份的力量,顺便协调朝廷通过海外的渠道,获得更多的粮食,确保朝廷完成基本的布局……
“大人,已经生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
积石山,风雪弥漫的山道中,吐蕃王子册零和羊同茹阿骨萨万户论泣藏并马而行,后面是迤俪的羊同茹骑兵。他们小心的绕过已经半坍塌的城寨,那里有保持着最后一刻战斗的姿态,被冻在一起的大唐和吐蕃的士兵。
作为与王姓最近的象雄氏族,羊同茹分阿骨萨、悉董萨部落(上、下部落。)由吐蕃万户论泣藏和论泣陵为统帅部落有部落使(千户),下设(五百户组织),首领为小千户。小千户之下为百户(将),将有将头,百户长称“勒曲堪”,最小的是十户组织,十户长称“勒堪”。这次作为后援的军队光是将头和勒曲堪,就来了三百多名,原因很简单。
轻易攻入唐国的河西,让在马向的威压下坎坷不安的吐蕃贵人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抢劫到大量人口和牛羊物资的前驱部落们,固然是在惊喜中心满意足,但是那些殿后观望的大姓贵人们,却不免生出更大的胃口,既然唐人已经孱弱的不堪一击,围了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原本只是马相临时起意的大规模劫掠行为,原本只是抱着类似捞一把就走,捞不到也能消耗相对孱弱的外围实力之类,减少养活的户口之类的念头。
但是因为冬季暴雪成灾,冻死的牛羊远远超过往年,许多边境的部落损失惨重,连一些王田体制下的类似半常备军的东岱千户们,也陷入了困境,而山南粮食产地的饥荒,和讨伐佛们信仰宗贵领地的战争破坏,对吐蕃国内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很多部落几乎是自发性的加入马相南下的军队,再加上攻略河西边境的轻易的手,让洪流一样滚滚而下高原的吐蕃军队,随着甘罗投奔的部落和战士,象滚雪球一样的越发庞大。
而随着内四族的广泛参战,似乎又让国内空虚这个问题,短时间内不再成为一个问题,留守的那些部落里同样空虚和孱弱,也就几乎没有人能够挑战王姓的权威。
无数饥肠辘辘的部众,象蝗虫一样淹没了唐人驻守的城寨,向更加温暖的低地涌去,其中虽然很多人倒在了道路上,还有更多的倒在唐人的阻击和截杀下,作为其中一路的象雄人,却似乎被雪山女神所眷顾。
在狭隘湿滑的山道上,冻死和摔死了近千名羊同茹的战士之后,铅白的天空下,河西大地上富饶而肥美的土地,人口稠密财富众多的城邑,似乎就在眼前……
【长安篇】第五百二十四章 鼎峙
“二十三路哨粮的军队,全部遇到了唐人的狙击……”
伏远城,临时的吐蕃前军都督大庐帐中,总笼官尚息东赞几乎是咆哮一般的爆发出怒吼……
“那些卑贱的低地种软骨头,想用这种缘由搪塞我么……”
“董飒部,骨萨部,罗卢部,还有十几家小姓全完了……两万多的青壮男子啊。”
一名蓬头垢面,浑身哆嗦的吐蕃人正在口齿不清哭诉道。
“唐人在西倾山设下了埋伏,用山上推下来的树木和大车堵住了道路,用弓箭和火焰打散我们的队伍,用陌刀成片砍杀我们的勇士……尸体在山口被唐人堆成了高墙啊……”
“你们这些没卵子的下种人……”
满身披挂的尚息东赞霍然起身,一脚把他踹个跟头,直接滚在雪地里。
“要我相信二十三路稍粮军,都遇上了拥有火器的唐人主力么……这些唐人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也许……这个人说的并不完全是夸大之词……”
片刻之后,帐中一名部落使,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道,他是尚息家大总管的儿子,也是尚息东赞一同长大的玩伴,所以能够比别人跟少一些忌讳。
“让他们分散开来,不是更加难以约束么……而且这些下种人跑的最前,大部分嫖抄的好处不是都……”
“正是这些下种人,抢的最多,留给我们的只有一地破破烂烂的空城落……”
尚息东赞突然开口道。
“所以尽管让他们去,马向的军队中,不需要那么多消耗军粮的人口,这么多路撒出去,总有一路会遇上唐人的主力,然后才是我们的机会啊……既然要想随王军出战,就要有为国献身的觉悟……”
“不要只把眼睛盯在那点抢来的财货人口上,只要能走出这篇贫瘠的山地,东边还有大片肥沃而温暖的土地,海子一样的牛羊……可以让我们的百姓,不用再抱着冻死的牛羊痛哭灰暗的将来,也不用为养不活而早夭的子女,而对着大雪山哀泣……”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盯着这名部落使的眼睛。
“去……告诉那些董飒、骨萨剩下的部众,作为英勇者的告慰,波惹氏愿意收留接纳这些阵亡将士的遗族,只要他们成为我领下的附民和庶人,就可以保证他们度过这个冬天……记住,只限女人和孩子们……”
“还有你告诉那些被唐人火器吓破胆的低地部落,唐人火器厉害又怎么样,只要不要让他们抵近,靠人力是投不了多远的,至于那些车驽石炮的准头,难道躲还不会么……”
“再说,唐人的火器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他们在嬗州的油厂已经毁了,而剑川的产地路遥千里,他们现有的额贮备用一分就少一分……这些前驱和稍粮军,正好去消耗他们……”
……
河州行营,城中的百姓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不断汇聚而来,又开赴他方的军队,然这座城市变成一个巨大的军营。
“安乐州青海王家送来急报,康狼山东麓已经发现吐蕃人的游骑……”
“保塞州的大夏谷外,出现象雄人的旗帜……”
行营敌前司马——马克己正在一个巨大的沙盘面前做军情通报,周围环坐着大批严威正襟的军将。
既有全身新式板状明光的北军,也有穿着更加轻便新式光要甲的卫军,更有传统山纹、细鳞、鸟锤、锁子甲的边军,守捉将,甚至还有部分镶铁布背、皮甲、纸甲的地方团练军的头目。
“横赛,积石一线既然已经不可扼守了……”
“我们就只有清野坚壁,继续后撤,让吐蕃人分兵……”
“吐蕃挟数十万之众,百族之兵,自然会分散开来寇略地方。我们只要择一路击之……积小胜为大胜。一面利用我们的地利和装备,以快马轻骑与吐蕃军游斗周旋。”
“那不是抛弃了那些百姓么……”
一名穿银细鳞明光,肩章一月两星领都尉衔的年轻军官举手正声发问道。
“你以为我们不退,他们的命运就会好到哪里去么,我们已经给他们一个冬天的撤离时间,并且派人协助了,再不走就只能由他们听天由命了。”
“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为了狙击拖延吐蕃的人寇略,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老兵……开春之前,不能再浪费宝贵的兵力了……”
“其实,我看……”
又一名军将举手开声道
“那些吐蕃先驱也不过如此,被火器一烧,就四散而走了,根本没有像样的还手之力啊,我们可以做的更多啊……”
“这是什么屁话……”
另外一些老边军出身的将官顿时皱起眉头来,有脾气暴躁的马上骂出声。
“你当吐蕃人都是那种打不赢就跑的马拔子么……”
这两年扩军扩的太快,原本有经验的士官严重不足,连正在就学的将官,和实习未完成的学军也拉出来搭建军队基本的构架,这些人的阅历和见识都不够。
很多仅仅在北边讨伐过那些草原藩落,甚至仅仅是在南平府镇压过那些残余黑蛮不成规模的暴乱而已,多数时候占据相对优势的顺风顺水战打多了,不免让军中逐渐积累了一批浮躁轻敌的气氛。
比如对于火器的盲目自信,但作为一个见惯战阵的老兵,都不会轻易把生死胜负,寄望在这些外物之上的,毕竟再厉害的兵甲军器,也要由人来用的。
从一些遭遇战的报告中,吐蕃人似乎对火器并不算陌生的样子,甚至敢用骑兵发起试探。
“火器再厉害,也有用完的时候,真正的定鼎胜负,还要看我们去奋死杀敌……这种犀利武器,是在关键的时候,用来对付真正难缠的敌人啊……”
马克己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眼下还只是前哨战,相互试探各有胜负,我们占着地利和人和,多少还更胜一筹,但是开春解冻后就不一样了,吐蕃人的主力还没完全出现,我们需要积蓄足够的力量,对应吐蕃人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