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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休,甚至跑出一帮将官帮腔联名上奏坚决反对,显的很有计划。
我虽然讨厌卷入这些是非中,但老皇帝并没有让我置身事外的意思,一句话就把问题的难题给踢过来了,“粱卿,你依所见呢?”,把我推上台面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多重含义,一提醒他们之上还有我这个上司的存在,一就是试探我的意思是否知情和他们联成一气,还有就是希望借我之口回绝他们。
我无可奈何的出列,好这些天我朝廷奏对看了不少,有样学样的我先说了一堆我人微言轻不着边际的谦虚废话,直到老皇帝觉的烦保证不追究我所言过失过失,才慢条斯理用我习惯的口语,东拉西扯一一驳斥了其他各种异想天开的建议,“去太原,你有本事先给我冲破灌中十几万叛军的重围,然后再突破天险潼关,愚不可及”“出关外,真是好主意,没等回纥人赶来,什么突厥啊契丹的强胡相信很高兴的先把你给灭了,再把皇上请去做客”特别是痛斥了打回长安去的疯狂想法。“什么民心所向,人心大齐,贼势正盛,你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去叛军拼命是什么意思,想陷圣上于大不利”,大帽子一顶扣一顶。那些人脸色变了又变,直到被老皇帝也不耐烦了,打断我, “粱卿,如你所见,吾等何往,简单说来”
谈到去向,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顿时全身发冷,我好象错过了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就是沿途人民,聚集在一起遮道请留 ,无非就是恳求皇帝留下主持抗敌。玄宗传谕太子宣慰,在这个关键时候太子表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口才,将众人劝散。并因此脱离大队北上另立新朝主持抗敌讨逆大业。
而我现在虽然知道历史进程,但那只是个大概印象,关于具体的细节和内情我也是没办法全部把握。前天其中行程发生了个插曲,外面有百姓拦路闹事要求面圣,还大喊什么宫殿陵寝,收复宗庙,东行破贼,当时我听说有百姓阻道,当成又是一群头脑发热的傻瓜,就派人强制驱散了事,现在想起来坏了,这好象就是一个着名的历史事件,“百姓遮道乞留,愿戳力破贼,玄宗遂委太子宣抚,遂北行”就这么被我稀里糊涂的给破坏了,太子一行人真要和我们全进了四川,那不糟糕了。从个人的私心来说,我并不在乎历史的结果,但如果四川因此变成战争前线,我安稳渡日的大计不就泡汤了。
显然我再次面临了一个历史选择的关口,顿时心潮翻涌,心跳瞬间加速,先前破坏了马嵬之变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也不怎么后悔,对杨太真的生还有庆幸的心理。现在是明白的让我选择了。我反而有些恍然。在这种情况下,目前还没有任何派系背景又身负要职的我说出来的见解,反而显的更有分量。
“臣以为西行,南下皆可行”大家哗然,纷纷露出这不是废话的表情,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才学了几天这种半生不熟文绉绉的官样话也能一气说下来。正当大家以为我又要和稀泥时,我扔出个重磅炸弹。“臣以为,陛下可委太子殿下北上召集西北边兵勤王,陛下入蜀主持大局。两相不误……此外……”,按照历史的进程,该说的我都说出来了就看他们的反映了,显然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白,一时一片哗然。连老皇帝都是一片惊讶之色。
看他的神色还有其他的意思,我顿时心想坏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容易猜疑,刚才我把话说得太满了,明摆的是倾向太子,在老皇帝那恐怕起了反效果,他果然不可制否,模凌两可的轻描淡写几句容后再议就先让我退下了。
我又想起另一件事,借朝会把大批新进军官的升迁奖罚和收容的军官过多,进行改编的问题当场提出了,老皇帝倒是出呼意料的爽快决定了。还把原羽林的建制也交我重组,显然是看那些人不爽,又不好名言借机发挥。只是这样操作,原北军的许多人要降级使用,还有一些宿卫官变成没兵的空头衔,就等于进一步排挤和架空了北军旧将的存在,他们不有意见才怪。当然马上一片反对,老皇帝倒是当场拿出君王的气魄,当场拍板,还有国难当前私心作祟等理由,训斥的那几个北军旧将噤若寒颤。还快刀斩乱麻当场宣口喻,赐我的那把剑“……诸王公以下节制……抗命不从者,立斩复奏”。彻底绝了他们的念头。还有这种好事,不仅大家一片震惊,连我都呆若木鸡,这算不算是尚方宝剑呢。老皇帝这招做的妙嘛,一下把矛头都转到我身上来了。会跑出这种结果是我所没想到的。
最后还是韦见素最明白老皇帝的心意,出列进言道:“ 若要还京,当有御贼的兵马,目今兵马稀少,如何东归?不如且至散关,再定行止。”总之一个拖字决了事,(散关为川北门户,到了那里也就等于入蜀了。)玄宗这才点首。传谕众人,得多数赞成,乃继续扈驾前进。朝议得出没有结果的结果。
第二十章 北军五虎
本来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开始寻思今晚该和他们摸出去弄点什么宵夜当我起身谢恩之际,照例与旧北军那些人打个照面时,宇文述、裴进、魏光良那些人的脸色显然都不怎么好看,他们懂的把握机会,但毕竟年轻,表现太过急功近利,反而让老皇帝感到反感,结果反当场借机削权便宜了不知所谓的我,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离去,看到我时纷纷眼中闪过的那种难以言语的复杂光芒,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怎么善意的。
这位平时应该忙的天昏敌暗的韦韬却难得表情严肃的靠过来耳语“老大,他们就北军五虎”(这是我努力的结果,在正式场合部下称总制或大人,但我觉的这种带有上海滩帮派色彩的称呼更亲切,硬是帮他们纠正过来)
和那些羽林军过来新部下混熟了,没少听台面吹嘘自己在长安城的风光,什么北军五虎也有耳闻,并不是说这五个人象传说中的五虎上将有不世的勇武,或是显赫的战功,而是形容他们的之麻烦。禁军中的老大,一个特殊团体。作为皇帝的禁卫北军在长安城中本来就是一霸,素来凌驾于其他系统军兵之上。而禁军军官更是由于高第显宦的家世和世袭身份而横行无忌,以出名的难缠而有鬼见愁之称,而这五位虽然职位不是最高,不错的本事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又很有些手段,却在禁军军官中成为人见人怕的老大级人物。对于这点我倒并不担心,虽然平日里这些人底下多少有点阳奉阴违的小动作,但没有影响到大局,我也懒得去管。老皇帝既然授予我临时生杀决断大权,不用也太可惜了,相信他们不会傻到这当口还撞到我刀口上来,至于这千军万马乱烘烘的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们要是搞出点花样也真说不准,韦韬既然这么在意,我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就由他派得力的人盯紧也算有备无患了。韦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我忽然想起韦韬和他们应该算是同科出身的世家子弟啊,他感觉到我的疑惑,笑笑“我是南衙三卫翎卫的人”,南军北军分属不同的系统,想在京师里也该摩擦不少。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精彩的过去”。我不禁生出几分兴趣。
骑部别将解思走了过来。“着你……”“得令”他没问为什么,没有流露出其他的表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不那么冷冷冰冰的了,他本来是哥舒翰元帅本阵精锐骁骑郎将,自潼关数十万大军青峡兵败之后,只有他的所部不溃不降,从层层安军的追杀和叛变的同僚尾追堵截奋力杀出来,期间之惨烈难以言述,仅存千多骑在渭水和我们遭遇人人浑身浴血煞是可怖,根本看不请旗帜番号,被当成敌军还稀里糊涂的打了一场。我最欣赏他的就是寡言少语却对年纪资历都少于他的我无条件服从的态度,部下千骑人马都追随哥舒翰转任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边庭的百战劲旅,也是我最倚重的突击力量。他好象对哥舒翰被俘一事耿耿于怀。也是因为我敢为传闻成为叛贼的哥舒,请命平反正名的“义举”而折服。
(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我没弄清楚历史细节,做了一件大蠢事,事实上当时他们先前从逃回来的大将王思礼得到的消息是哥舒翰被俘没有死还不光彩的投降安禄山官拜司空,只是担心动摇军心而隐而不发,虽然这不排除可能是敌军的一种策略,但我的误打误撞的提议却给了朝廷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体面的解决方法,默认他已死亡并予以追赠,未尝不是一个安定人心好办法。在双方各执一词真伪难辩的情况下,起码在日后最大限度的抵消了一代名将哥舒翰投敌,这个消息传扬后对天下大局民心士气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我到这世界已经第几天,我也记不清了,一切好象做梦,历史好象有点变样,但我的生活还是得进行下去,我好象已经习惯了这里没有水没有电,远离网络的生活。身体带电的异状早就五影无踪,但我还是能隐隐觉的发生了什么变化。
说到北军五虎我忽然想起几天前我刚组织完流民大营的那件事情来。
当时我心学来潮到流民中巡视,眼前的情形让我的很不爽,我早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很公平的社会(即使我来的那个世界也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这世上的不平事实在太多,我真要管累死也未必管的过来,但既然碰上了也不能当作没看见。
有人在流民中闹事,而且居然还有军士在外围替他把风。我们的出现,马上有人上前来拦住我们,“兄弟们正在拿问几个奸细,不干你们的事”我扫了一眼躺了一地所谓的奸细,男女老少都有,鼻青脸肿的嘴角尚有血渍,周围流民人群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的拿我们当傻瓜了,叛军会派这种老弱妇孺来做间隙,真是天大的笑话,没等他话说完,在我示意下已被身边卫士一顿狠揍昏拖下去。
然后我看到火堆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华服青年拿着块饼对几个显然是小孩拳打脚踢,强迫其做出种种屈辱的行为,几个男子按住一个女的手脚,发出撕帛之声,还发出“贱人,敢咬我”“为少爷我解闷是看的起你”之类的声音,还有几位军官摸样的人在一旁轰笑,“令狐你的胃口也忒烂找了这么个母无盐……”我一阵血往头涌,火起一声不吭上前飞身,“我操你妈”一脚把他揣到田埂里去, “哎呀,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骂骂咧咧的狠狠滚了几个跟头找蟾蜍做伴去了。
其他人反映一不慢,马上围了上来由于我没有穿铠甲的习惯,所以他们显然没认出我的身份,只道是那一哨的巡兵,但也见我们人多,没敢造次“是哪一部的兄弟,哥几个寻个乐子,给个面子的话就当啥事都没见着,咱们虎威营的人承你的情了”这一句话软硬兼施,还隐含了你别自不量力抗不下来的威胁的意思,(那个虎威营是羽林军中少数几个因为战绩卓着而被御封的老字号世袭营,在北军战斗力也是属一属二)。
可惜我不吃他们这一套,一听火更大了,本来还想带回去内部处理,既然他们这么猖狂,现在只有摊开来办了。我并不是一个正义感泛滥的人,但现在事关到我治军的威信问题,“中军押衙”“在”“全部给我拿下”其他人一阵慌乱。“那个敢动老子” ,一群军士如狼似虎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将那几个军官按在地上。
这些人显然有些分量,周围有见势不妙回身大喝一声“弟兄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