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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却并不在这花园里面,而是要拾阶而下,走下花园,在一棵非常高耸的杉树下,矗立着一块简朴的不能再简朴的墓碑,上面篆刻着他最闻名的诗“水仙”,墓碑背对岸边,清幽的小河从他背后流过。
他就像仰视着教堂变得桥头一样,一缕缕阳光洒向这个静谧的角落,这里就是这首诗描述的美丽而又安静的世界,就连他最爱的水仙也依然在他身边盛开,年复一年。
考拉点了一块巧克力布朗宁,在小咖啡馆的走道桌前坐着,但周围美的让人觉得把自己封闭在房子里喝下午茶是一种浪费,呆在明亮的室外,徐徐的风和明媚的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
集合时间已经临近,云落和考拉回到停车附近的花圃,印度同游已经三三两两的也都回来了,一直到集合时间,都没有见到导游爷爷的车。闲散等待期间,云落还是没有闲着,抽出相机为花圃里的小花儿咔嚓咔嚓一张张的拍着。
可也许是因为光线太强烈的关系,云落发现在强光下很难营造出前景和背景的差距感和景深。印度同游们倒是很热情,看云落一个人在那边拍照,向云落招手示意云落过去,蓝色包着头的锡克族率先开口了,他很好奇云落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并且一个人来。
而另外一个同游则问云落,旅行真的很酷啊,也想这么跑一次,然后云落转头看向了他的老婆,很贼的一笑说;“哦,不,你不能”。
由于云落是个印度片影迷,云落好奇的询问了有关印度电影的事情,他们倒是很乐于和云落谈电影明星,只是他们对印度电影的热爱程度没有云落想象的那么高,想必他们现在也更乐于看好莱坞大片了吧。
倒是另外一个女孩子说,她看到有个电视节目播出过华国的一群宝莱坞影迷,她们会唱印度电影里的歌曲,而且疯狂的追星,而对于这件事云落倒是真有耳闻,也就是她们将著名影星沙鲁克汗称之为沙沙。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才见老爷爷的白色面包车出现,我们都三三两两的上车,老爷爷的车上规矩森严,不允许我们乘客触碰车门,一定要他开门我们才能上下车。当时一位印度同游就提醒老爷爷说:你迟到了。
老爷爷倒是一副很淡定的神色说他已经尽快赶过来因为路程太远。上了车之后我们便知道了老爷爷迟到的原因,车上多了两位美国姑娘。后来的旅行中她们都是很可爱的人,虽然吨位很大,但是都很乐观开朗。
对于让我们一大群人等待,老爷爷似乎没有一点歉疚,倒是在后来我们参观石圈的时候,老爷爷倒是跟两位美国姑娘很友善的说抱歉。去接她们的时候让她们久等了。
但云落不能理解的是,他利用我们的有效行程时间去接额外的生意,反而对我们的耽误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对中途加入的旅客觉得诸多抱歉,实在令人有些不舒服。
之后的种种也的确印证了这样一件事情,只是云落后知后觉,一路上云落还在想老爷爷这样来回跑估计午饭也没有吃,每次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云落都建议他早些去吃点东西,他倒是觉得很傲气的一说:东西吃的很少。不怎么吃东西,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吃东西上面。
在日暮时分,我们终于回到了旅社,印度同游们也都驾上各自的车回到自己居住的旅社,美国女孩们也开车打道回府,而云落因为饥肠辘辘,一下车就转身跑向小镇中心的咖啡馆,点了一个披萨啃了起来。
一路上总结的经验告诉云落。在欧洲国家,点三明治和披萨是最靠谱最经济的吃法。味道不会让人太诧异,价格也不会令人太诧异。
第二天的下午云落和考拉就要离开湖区了,早上云落只是用过了早餐准备寄存好行李,去火车站买了返回的车票,然后步行去波尼斯的湖边坐一会,一直到和这个可爱的地方告别。
传统的英式早餐包括了豆子。薯饼,培根,鸡蛋,番茄蘑和土司,最后一天云落早早的起来用早餐。还是掌柜老爷爷来询问云落是要白土司呢还是黑土司,云落点了白土司,由于之前提到的云落实在吃不惯当地的培根。
于是云落就和老爷爷说,云落要全套的英式早餐,只是要把培根换成煎蛋。老爷爷脸一横说,如果你把培根换成煎蛋,那就不是全套英式早餐,你得一个个点,也就是说你要不要薯饼?要不要豆子?番茄?蘑菇?
于是云落就按照老爷爷的说法,把英式早餐里其他的东西又报了一遍,只是把培根说成鸡蛋,老爷爷才走开,可是到云落吃完盘子里的食物,云落的土司也没上来,过了一会儿,老爷爷又跑上来说,你难道不要土司么?云落心想这些也够饱了,就摇摇头,不必了吧。
似乎昨天楼上又入住了四位华国姑娘,也在楼下用餐,为首的英语稍好的姑娘负责点菜,结果也遇到了和云落相似的问题,老爷爷一定要姑娘一个个点套餐里的东西,而不能说哪个不要,或者把哪个换了,云落也只能低首摇摇头。
把行李从二楼扛下来,寄存在前台,便开始步行到火车站,不过令云落吃惊的是已经9点了,火车站却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站门大开着,却不知道哪里可以买票,就在云落焦头烂额的时候,云落看到一位穿着红马甲,银发,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眼睛是那种美丽的淡绿色。
云落移步上前问她火车站为什么没有人,云落想要买车票,一直到她开口云落才意识她年纪有多大,她打扮整洁,除了鲜艳的红色马甲之外,胸口还有一枚很精致的别针,拄着拐杖,由于年纪大,她讲话的节奏很慢而且有种老人特有的沙哑感。
老奶奶回答到:哦,车站里没有人吗,住在隔壁的村子,当然离这里不是太远,但是对火车站不熟悉,是想过来买点沙拉的,可是好像店还没有开门呢。
云落猛然意识到也许现在需要帮助的人不是云落了,于是云落快步的跑到旁边的超市去望了望,果然超市里灯全暗着,没有一个人,大门也紧闭,云落再折返回来告诉老奶奶,似乎超市也没有开门呢。
老奶奶说:哦,那可真的太糟糕了,你可以去游客中心问问他们,但是即使没有票,你也得上火车,你懂吗亲爱的。当时云落就一脑门冷汗,云落说云落刚从游客中心方向过来,游客中心也没有人呢,心里暗暗的想:当然要坐火车啊,可是没票怎么坐呀!
英国人行车一般都很有礼貌,见到路边有人要过马路,都会停下来等路人,有时候即使对于行人来说是不能行走的红灯,也会有车辆停下来,示意让行人先过。提到这件事情,不能不为英国人的人文素质竖起拇指。
不过这样的礼让也会有例外的时候,或者说失效的时候。湖区最繁忙的是周末,是英国人民的度假时间,如果说湖区那会儿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那么湖区大大小小道路上便是车水马龙,拥挤焦躁,加上抵达目的地的急切。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车愿意让出让奶奶得以过马路的间隙。凭着一股在国内拦车的劲儿,云落挥了挥手里白色的攻略,走出半个身子,拦住了过来的汽车,并竖起大拇指向停下的车表示谢意,搀着奶奶一步步过了马路,和她到了别之后,云落便折返,一路奔向波尼斯。
依然和云落第一次达到波尼斯一样,河边聚满了游人,湖面上飘着游船,云落则找了个背阳的长椅上坐下,凑近坐在了那一群群天鹅边,细细的观察云落发现,其实天鹅并不是如人们总是描述的那么优雅,无可厚非美丽的长颈总是以一种有没的弧度弯曲着。
小小的脑袋和洁白的羽翼,时不时的在游人面前就露出了贪吃的性格,而且云落还看见了几只还未褪去灰色乳毛的小天鹅,虽然身姿已经不比成年天鹅小多少,但只要但凡有游客的食物,小天鹅有要啄食的意图,成年天鹅们就会用嘴咬他把他赶走。
而对于天鹅的那个喙,杀伤力却的确比云落想象的要高。手提包里还有半只昨天没吃完的披萨,云落便走到天鹅群面前,从包里掏出了那个用保鲜膜包在塑料碟子里的披萨,不过当披萨刚晃过天鹅们的眼。
云落见到的是一群天鹅纷纷站起来,然后成群的向云落这边靠拢,虽然速度不快,但是每一只优雅长颈顶着的小脑袋上都盯着云落手里那个油腻腻的披萨,而且只有如此近身云落才意识到,成年的天鹅站起来,扬起脖子,大概有及胸那么高。
一大群以这种态势逼近云落真的有点心惊了,最靠近云落的显然是为首的天鹅,云落还没来的及拆封,他就一嘴巴咬在了盘子上,云落小心的撕开保鲜膜。拿出披萨,不知是不是闻到了味道,天鹅群又向前靠拢了一大步。
云落撕下一大块准备喂食给天鹅,却不料他以喙将云落的手指也当香肠了,反复再来,云落的手指皮肉搓掉了一大块,倒是吃到食物的天鹅却越来越胆大,不等云落撕下食物,已经仰头上来抢的架势了。
云落一下慌了神,抡起披萨就甩了出去,结果披萨自然是被瞬间秒杀,云落仓皇后逃的动作也引得大家一阵哄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被天鹅打劫。考拉笑嘻嘻的就站在边上看着,也不过来帮忙,云落看着小公主的笑颜如花,心中也是温和而笑。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第五四一节蒲公英随风漂游
云落和考拉抵达伦敦也已经是当晚,车站是个非常古老的拱顶式的建筑,深红色的砖瓦配上石灰色的边框,显得古朴而大气,而一个广场只隔的火车站则通体黄色的砖石,体量庞大十分显眼。
对于火车站附近的治安,云落一直有所耳闻,也的确在火车站周围见到了不少乞讨者和拿着酒瓶到处乱晃的人,所幸的是没有人上前给云落制造麻烦,云落低调的跑到火车站力求能找个地方把这口大箱子给存了。
火车站的中央大厅摆放着一排钢琴,每隔十米就有一台,第一台钢琴上坐着一位亚洲面目的中年人,生疏的摸索着钢琴,却不见他弹,身边倒是挤着一群看客,反倒是云落越来越往后走,经过好多台空着的钢琴后,隐约传来了琴声,声音柔和而具有现代感。
考拉牵着云落的手,两个人走近一看,是一位皮肤黑棕的叔叔在慢慢的弹奏,如果这是电影,云落脑中这个时候一定是从这位黑先生手里蹦跶出来的必定是跳跃诡异的jazz,或者是blues,可灌入云落耳朵的却是现代轻音乐的旋律,流畅,随性而悠扬。
并没有爵士那样的张扬或者是个性,只是给人淡淡的味道,也看的出这个叔叔是在即兴弹奏,虽说不出他即兴的水平有多精妙,但也足以让人感觉清朗,他的身边也只站着一位听众,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
在这个以英镑计算的国度,要寄存行李比想象中的要昂贵很多,云落的24寸小箱子因为要过夜算10个小时以上,按照收费都是10镑,实在有些心疼。不过想想一路走到旅社这石子路和安全问题,这些钱云落也只能花。
火车站周围的小路上聚集了很多印巴人开的小店,和其他火车站区域一样,这边街道显得狭小,相对也比较杂乱,一些深入的巷子晚上比较黑。而且街上的行人比较少,云落和考拉也因此加快了脚步。旅社就坐落在一个十字街口,是一整栋古老的建筑。
进门之后大厅是大堂,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不少正在用移动设备上wifi的青年人,前台小伙子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