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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一听只是掌嘴,心头不由大喜,立即就自己动手,两位主子在面前看着,他可不敢马虎,几巴掌下去,两颊就已是肿了起来,见胤桢没有叫停的意思,胤禛走上去当胸就是一脚,将年羹尧踹倒在地,“没规矩的东西,十四弟今儿是便宜你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显眼了,滚。”
说完,胤禛转头对胤桢笑道:“今日才刚刚回京吧,走,四哥为你接风洗尘。”
“四哥你是忙人,我这一去大半年,还是先回府打个转。”胤桢说着又问道:“一年没见到皇额娘了,皇额娘身体可还好?”
“好。”胤禛笑道,“前次去看皇额娘,她还在念叨你呢,这次回来,正好过年可以见见面。”
送走胤禛,胤桢便着人将酒楼的掌柜叫来,年羹尧肯定已经给过赔偿了,不过,他不放心,又赏了那掌柜的二十两银子,叮嘱他不许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张梦娇一身汉装抛头露面,被人参一本,可不是好玩的。
打走了掌柜的,他才看向戴理生,和煦的问道,“伤势严重不?”
戴理生一脸的羞愧,上前躬身回道:“回主子,奴才的伤不打紧,都是奴才没用,才让主子受到惊吓。”
张梦娇道:“不必自责,今儿你做的不错。”
胤桢把戴家子弟调入亲卫本就有提拔的心思,便含笑道;“忠心护主,就凭这一点,就该赏你,就赏个三等护卫吧。”说着又看向张明亮“你也是老人了,怎么安排的?二楼就留一个人?连个照应的都没有?降为三等护卫,留守王府。”
张梦娇却是一楞,轻声问道,“王府?”
胤桢笑道:“爷现在已经是郡王了。”
张鹏翮授文华殿大学士,噶敏图迁户部左侍郎,皇十四子恂贝勒胤桢晋郡王爵,这三个倡正确引导奢侈之风的领军人物的升迁,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揣摩帝意,那是京城大员们的基本工作,这道上谕一出,众人心里都不由暗暗吃惊,张鹏翮升大学士,胤桢晋郡王爵,看来康熙这次下了很大的决心。
第89章 眼红
近一年多时间,康熙如走马灯一般的任免、调整地方和京师文武大员,上书房议政大臣几乎是一扫而空,佟国维解任,陈敬廷病休,马齐被打去当内务府总管,而剩下的李光地,张玉书、温达又老病不堪,根本就不能上朝议事,唯一能办事的萧永藻是十一月才提起来的,现在又提了一个张鹏翮,一众大臣不由都在心里揣摩康熙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
相比张鹏翮,胤桢晋郡王爵显的更扎眼,康熙对诸皇子一共就进行了两次大封,分别是康熙三十七年和四十八年,却惟独对皇十四子胤桢两次单独封爵,两年时间,三次封爵,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一众还是贝子贝勒的皇子心里那个滋味就别提了,一众王公大臣也开始对胤桢高度关注起来。
胤桢在两年时间内,倡建农学院、吞并‘四大恒’、办希望义学,创办海军、建远洋舰队、晋贝勒爵,实施棉布出口专营,接任江海关监督、革新海关,出资整改京城、倡导正确引导奢侈之风,现在又晋郡王爵,出任海关总署总监督,风头之盛,圣眷之浓,着实令人惊叹。
胤桢回到恂王府,便将张梦娇介绍给自己的四位福晋,张梦娇依足了规矩给嫡福晋海若、侧福晋珈宁等四人一一敬茶,四人对张梦娇是早有耳闻,知道胤桢宠她,自然是加意笼络,这两年来,胤桢对四人都教为疏远,这让她们有些惶恐,现在胤桢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尽心讨他欢心都来不急,岂敢给张梦娇甩脸子,触胤桢霉头,自是拉着她亲亲热热的拉家常,张梦娇也从上海给她们各自带了礼物,此时取出来一有相送,自然是皆大欢喜。
胤桢见气氛融和,也自放下心来,着人放水,欲去洗澡,珈宁甚为乖巧,起身笑道:“爷难得回来一次,妾身去张罗。”说着朝海若、张梦娇点了点头便自离去。
稍后,胤桢的儿女们就在长子七岁的弘春带领下过来请安,并给张梦娇见礼,清代宗室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对子女都是极为严厉,胤桢不过才二十二岁,见了这群儿女着实头大,板起脸询问了一番就学的情况,便草草将他们打了事,起身洗浴去了。
胤桢的浴室在他的指点下已改建的颇为豪华,地面是清一色的青砖,地下建有炭炉,四墙都是火墙,内里还设有蒸房,浴桶更是足够宽大,人一进去,便如进了暖房一样,胤桢在几个仆从的侍侯下,洗完之后又蒸,待从蒸房出来,却是不见了下人,正觉奇怪,却就听的珈宁怯怯的声音自后传来,“妾身来侍侯十四爷。”
胤桢转过身,就见珈宁一身小衣,楚楚动人的立在那里,不由轻笑道:“你是让爷侍侯你吧。”说着,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入浴桶,一时间水花四溅,娇声不断。
半晌之后,才听的珈宁庸懒的声音,“爷去上海一年,可是变坏了许多。”
“怎的,不习惯?还是不喜欢?”胤桢随口调侃着,心里却多少有些歉疚,这两年他是尽力的疏远珈宁,因为以前的十四最是宠她,她也最熟悉十四,就是怕她察觉自己的变化,现在他倒是不太担心这个问题了,离京一年多,就是有些变化,也能圆的过去。
珈宁惬意的把头靠在胤桢的胸前,很满足的道,“只要爷喜欢就行,珈宁怎么着都习惯。”胤桢温柔的抚摩着她的后背,暗道,这珈宁以前可没这么柔顺,看来这两年冷落她,让她改变不小,心下不觉歉然,“再熬两年,爷就回京了,不要多想,协助海若把王府打理好,把孩子们带好,该有的,你都会有的。”
“王府?”珈宁不由一阵迷糊。
胤桢才想起,还没告诉她自己晋郡王了,不由笑道:“府里的人现在应该都知道了,就你心里惦记着浴室。”
“爷——。”珈宁羞的捂住了脸。
雍亲王府,书房。
年羹尧知道这次的祸闯的够大,跟着胤禛一进书房,便乖乖的跪下,听候落。
胤禛一路上一直强忍着,见年羹尧一进门就跪下了,便冷笑道:“你还知道怕?官没多大,胆子倒不小,众目睽睽之下,你就敢强行抢人,这是京城,不是你成都,不知死活的东西。
别说巡抚,就是八大总督进京,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你倒是能耐,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老十四的女人,老十四现在有多得宠,你不知道?今儿也是幸亏我在户部,我要是在府里,我看谁救的了你?”
年羹尧早就有心理准备,一声不吭的伏在地上,见胤桢骂的差不多了,才抬头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十四爷庶福晋一副汉人打扮,又是大脚,侍侯的奴才也是雏儿,奴才一时走眼,判断失误,非是有意。”
“判断失误,是汉人你就可以胆大妄为了?混帐东西,四川还少了女人?京城有多少汉大臣?你不知道?那可都是抱成团的,你主子我都不敢轻易招惹,你如此恣意妄为,迟早要闯下大祸。”胤禛怒骂了一通之后又才问道:“那酒楼的人,你想办法封口没有?这事要是传到皇阿玛耳中,你如何自处?”
年羹尧忙回道:“回主子,奴才已经给了封口费。”
“哼,封口费就能够封口?你这个年纪的巡抚,一说出去,别人就知道是谁?”胤禛冷哼了一声,“你平日里可曾得罪老十四?”
“没有。”年羹尧老老实实的答道。
胤禛眉头一皱,不由自语道,“这就怪了,按理说,象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打你一顿出气,怎得会叫你写伏辩,这可是欲置你于死地。”
沉吟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你不要留在京城过年了,明天就起程回成都,封口的事,我会帮你处理。”
胤桢刚出浴房就闻报,八、九、十,三个铁杆兄弟上门庆贺来了,他连忙迎了出去,一见面,八阿哥胤禩就笑道:“恭喜十四弟。”老十也跟着恭贺,老九却是酸溜溜的道:“十四都成郡王了,可我还是一个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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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兄弟同心
胤桢微笑着跟三人见了礼,才含笑说道,“十四也恭喜八哥再度出山,九哥也不要急,京城的改建可少不了你一份功劳,完工之日,九哥的爵位怕是就要升了。”
胤禩也笑道:‘这话有理,九弟别急,跟十四弟学学,用心办差,还怕皇阿玛吝啬爵位?八哥不也才是贝勒。”
胤桢笑道:“今儿来我府上的人怕是不少,八哥你看,咱们是不是出去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老十胤誐一听这话,脱口便道:“咱们去春华苑吧。”
胤桢没听过这名字,老九和老八都是齐齐翻了个白眼,老九笑道:“弟妹是不是把你管的太紧了?想去那里,你自个去,别拉哥几个下水。”
胤誐立刻就摆出一副大老爷们的气概,“就凭萨仁高娃能管的住爷,爷那是懒的跟她计较。”
见两人又要开始拌嘴,胤禩忙笑道:“十四弟刚回京,该是给他接风洗尘,就去‘澹泊居’吧。”
‘澹泊居’是和硕庄亲王博果铎的产业,在京城的酒楼里是最出名的,博果铎虽然是铁帽子亲王,却是没有子嗣,他也是唯一不参与党争的亲王,但人缘却是相当的好,宗室子弟和朝中大员一般宴请都选在‘澹泊居’,一般没身份或者是身份低点的,连大门都进不了,颇有点后世会所的味道,虽然不要交会费,可里面的价格也是贵的离谱。
胤禩之所以选这地方,既不为热闹也不为享受,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秀秀他们四兄弟的关系,以免一些龌龊官员生起别的心思。
‘澹泊居’大门,胤禩四兄弟一下轿,早就留神看着的二掌柜就急忙迎了上来,“奴才给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四位爷今儿一齐过来,澹泊居可是蓬荜生辉,四位爷里面请。”
胤禩笑道,“二掌柜这学问见长啊,连蓬荜生辉都会用了。”说着笑呵呵的递过一张银票。
二掌柜的一躬身接过,起身就拉长了嗓子吆喝道:“谢八爷赏,八爷赏下了!”
胤禩四兄弟笑着跨进大门,大门内两排仆从整齐的一躬身,“谢八爷赏。”
在大厅的一众闲散的宗室皇族子弟,官员一见是他们四兄弟过来,一个个都急忙上前请安问好,胤桢苦笑着一一应酬,总算是明白八哥选到这里来吃饭的目的了。
好一阵子寒暄之后,四人才进入后院,后院可就清净远了,一座座小院子错落有致的掩映在一蓬蓬树林中,外面根本就听不见院子里有没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把唱曲的,陪酒的,丫鬟等一应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外面有护卫,里面也早检查过了,四人也没什么顾忌,一清场,胤禩就斟满酒杯,而后站起身来,“十四弟,这杯酒,八哥敬你,若非你出的好主意,八哥现在还闷在府里装病。”
老九老十一见忙也起身附和,“八哥说的是,咱俩也得了彩头,一起敬十四弟一杯。”
胤桢忙站起身来,却是将酒杯按住,“八哥这话十四可不爱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四兄弟本是一体,八哥这话见外了,这酒我不能喝。”
这话简直是说到胤禩心坎上了,他畅快的笑道:“八哥失言,自罚一杯。”老九老十自是同饮了一杯。
坐下身来,胤禩才道:“十四弟,这内城的改建都已完成,可银子也花光了,月初,我见皇阿玛,谈到外城的改造,听皇阿玛的意思,这笔钱怕是又要着落在你身上,我估算了下,大概在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