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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
胤禩却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不要慌,坐,先喝杯茶再说。”
“都火烧眉毛了,还喝什么茶。”胤禟一屁股坐下,“八哥,得赶紧的想个法子,这样子下去,半天时间,整个京师的下水沟都会挖的稀烂,再被那些龌龊官员一弹劾,别说功了,不被怪罪就是万幸了。”
“呵呵,不要急。”胤禩笑道,“我刚从宫里回来。”说着就把康熙召见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恭喜八哥,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胤禟一听完就欣喜的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顺天府,让他们出榜公告,谁再敢乱挖,都给我抓起来,非得狠狠整治一下这帮子刁民。”
“不可,九弟。”胤禩连忙阻止道,“这本就是一大善事,万不可卤莽,招起民怨,让顺天府出榜公告,派衙役出面解说,再通知五城兵马司,让他们协助,不许抓人,驱散就成,另外要说清楚,这是政务,是由皇阿玛牵头的政务,皇阿玛可是出了十万内帑银的。”
京师的骚乱在顺天府衙役和五城兵马司兵丁的联合威压下,很快就消散于无形,随着告示的张贴,人们才知道这是康熙爷的一大善政,京师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消息传到雍王府后花园,胤禛不由投向邬思道一个探询的眼光,邬思道沉吟着道:“圣上既然掺和了进来,那就只能顺势而为了。”
又是顺势而为?胤禛一楞,这次又是怎么个顺法?
邬思道这次没卖关子,接着就道:“圣上既然是调拨的十万内帑银,就说明这事圣上不想让朝廷插手,不知道圣上是想成全八爷还是想成全十四爷,这且不管它,十万内帑银,不是个小数目,京师这次怕是要大整改。”
稍稍想了下,他才继续道:“四爷现在最好是能够为这次的整改捐个五千到一万的银子。”
捐银子给老八?什么意思?胤禛登时大为不解,那可是自己的死对头,给他捐银子,让他去出风头,捞政绩?但他素知邬思道不会信口开河,便顺着这条思路去想,可想来想去也没现自己能有什么好处,这样做了反倒还要被一众兄弟和大臣埋怨。
“邬先生,这事我想不明白,还请先生点拨。”
“四爷,不是做每件事都能够收到立杆见影的效果的。”邬思道放缓了语气说道,“争储位其实就是争圣心,圣上现在对四爷是什么印象?思道不清楚,四爷怕是也糊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四爷目前还不是圣上心目中理想的储君人选,圣上心目中现在有没有理想的储君人选呢?以思道看来,现在还没有。”
胤禛心里猛的一跳,迟疑着说道,“皇上现在对皇太子可是信任有加,上一本准一本,而且天天都招太子谈话,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也说两人在一起是相谈甚欢,先生为何敢如此断言?”
“这些都是表象。”邬思道从容的说道,“四爷不可动摇,太子在私底下的小动作,你能看得见,圣上应该也看的见,相谈甚欢?不过是做戏罢了。”
沉吟了半晌,邬思道才接着说道:“四爷现在无须去理会太子的事,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圣上心里不断的留下好印象,要想改变你在圣上心目中的印象,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够做得到的,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四爷需一点一滴的博取圣上好感,日积月累才终能有所成,。
这次主动带头捐款,就是一次机会,圣上想对你不留意都不行,你一捐款,其他皇子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跟着捐,皇子们捐了,大臣也得跟着捐,最后,收得一大笔捐款的圣上,只会记的四爷您,你说你有好处没?其次,你们这么一捐款,无形中就分薄了八爷的声势和功劳。”
胤禛仍是犹豫着道,“这好处是有了,可我不也成了一众兄弟和大臣嫉恨的对象?老八在收买人心,而我却在得罪人。”
“其他人是否嫉恨你无所谓,只要圣上不恨你就成,笼络人心您不是八爷的对手,再说,圣上最恨结党营私,四爷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做个孤臣,或许更受圣上待见。”说道这里,邬思道轻抚长须,“当年百官公推八爷尚且不成,而今百官嫉恨四爷又有何妨?立储不比寻常政务,全在圣上一念之间。”
次日早朝,在快要散朝的时候,胤禛才站了出来,“禀皇阿玛,八弟九弟十弟十四弟关心民情,为解京师民众疾苦出资兴建垃圾站,翻修下水沟等,儿臣身为兄长,着实羞愧,现愿意捐助八弟他们一万两现银以略表心意,望皇阿玛允准。”
第64章 失算了
胤禛这话一出,皇太子胤礽心里就是一惊,老四这是什么意思?抢功?可为什么不先跟我通气?这不是拆我的台吗?可不能让一众大臣看出什么端倪,他见机极快,立即也就奏道,“皇阿玛,四弟所言,亦是我等兄弟的心声,儿臣愿意捐两万现银资助八弟他们。”
太子和老四这一唱一和,一众皇子和大臣都以为他们是早有默契,登时都是一惊,捐银子?难道是皇上的授意?难怪皇上没让朝廷出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一个个心里顿时就各自打着小算盘,想借机表现的就在心里盘算捐多少出合适,更多的则是打算先观望,自然也少不了暗自跳脚骂。娘的,站在前面的自然不敢乱动,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站在后面的大臣,则打眼色,做小动作暗示,一时间忙不不停。
老九老十倒是无所谓,老八却是暗笑,想分功劳?光是老十四和皇阿玛两人的银子就是六十万了,你们能捐多少?银子少了,你分不去,银子多了,正好把事情做大做漂亮一点,大头还是我们的。
老三跟十三与太子是一党的,这种情况当然得力挺,老三是亲王,自然是与老四看齐,虽然肉痛,可还是咬牙报了一万两。十三虽然没有爵位,可他知道,这捐出去的银子不用他掏腰包,四哥会补贴他的,但也不能报一万两,那是亲王的标准,所以他就报了五千两。
不参与党争的老五老七老十二等三个皇子却就差点破口大骂了,五千两!这是两年的俸银啊!早知道这样,真该请病假的。你们两党争权夺利,咱们不掺和,可不要拉我们下水,瞟了眼几个已经是跃跃欲试的大臣,三兄弟众是万般不愿,但也不得不都捏着鼻子认捐了五千两。
一见老五老七老十二认了捐,一众大臣就憋不住了,佟国维见了这情形,也以为是康熙的授意,他身为上书房大臣之,又是八阿哥的坚定支持者,这个时候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所以老十二的话一落音,他就站了出来,认捐三千两现银。
见佟国维表了态,原本存着观望之心,也知道躲不过去了,既然是要捐,那自然就要捐出个高姿态来,瞬间,一大群太子。党、八爷党的大臣们纷纷站了出来,满大殿就只听的,‘奴才捐三千两,微臣捐二千五百两,’的声音,整个朝堂一时间是热闹非凡,记注官纵是下笔如飞,也难以一一清楚记录下来。
这个认捐踊跃的程度着实让康熙吃惊,又不是买股份,用得着这么积极?看来都蛮有钱的嘛,下次非得狠狠盘剥你们一次,这次就算了,有老十四的五十万垫底,犯不着让你们来沾光。
轻咳了一声,待朝堂安静下来,康熙才说道:“此次整治京师的卫生环境是十四皇子胤桢提议并捐五十万两,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负责具体事宜,朕另外拨了十万两内帑整修街道,着八皇子胤禩一并负责,其余几个皇子既是有这分为国为民的心意,朕就允了,诸位大臣就不必要再认捐了。”
一听说仅是十四皇子一人就捐了五十万两,一众大臣不由倒抽了口冷气,难怪不用我们捐了,有这个千万富翁出手,还担心没钱?不少大臣是暗暗的松了口气,也有不少因为失去了表忠心的机会而暗自叹气。
几个捐钱的皇子则恨不得跳出来暴打胤禛一顿,尼玛的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你就学学老十四啊,捐个一万两算什么,还累的我们跟着捐,两年的俸银啊,我们可没老十四那个敛钱的本事。
皇太子胤礽虽然一脸的波澜不惊,心里却是也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自作主张的老四,两万银子一眨眼就打了水漂,他现在可是处处缺钱,都恨不得去抢‘四大恒’了。
胤禛则是极度郁闷,邬思道预计的是不错,情形也完全跟他预料的一样,可你既然想到了是老十四出的主意,怎么就想不到老十四会捐钱,而且一捐就是五十万?这下好了,白白得罪了一帮子兄弟不说,还扔出去一万五千两银子,散朝了怎么跟太子和几个兄弟交待?这冤大头当的。
最高兴的就数胤禩三兄弟了,怎一个乐字了得。
榴花角黍斗时新,今日谁家酒不樽。堪笑江湖阻风客,却随蒿叶上朱门。五月初五,端午节,上海县城家家户户都忙于吃粽子,挂戴蒲艾,饮雄黄酒,吃五毒饼,身佩香囊洗浴,赛龙舟,接女儿回家。
张梦娇却没回娘家,昨天她就接到了胤桢亲卫的快马传报,今日午时,胤桢将赶到上海。俗语说小别胜新婚,她可是新婚加小别,一大早她就起来,沐浴之后便开始精心的装扮自己,衣裙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只到巳时过了她才赶出城,到官道上去迎接。
出了西门,赶到接官亭,此时的接官亭里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本来按说胤桢到上海,当地官员缙绅至少要远接出三十里,但胤桢话说不必远迎,他们这才决定在离城不过两里的接官亭迎接。
胤桢还没到,这群人却看到留春园特制的马车驶了过来,马车里面坐的谁,他们自然都清楚,一个个登时都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梦娇虽然不过是庶福晋的身份,可在上海,她却是胤桢唯一的一个福晋,娶她那天,胤桢更是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谁都知道她深受胤桢的宠爱,这可难煞了一众人等,不过去见礼吧,说不过去,过去见礼吧,又于礼不合。
朱延志毕竟是久历官场,连忙独自迎了上去,离马车几步就行礼请安,张梦娇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淡淡的道了声“免礼。”就掀开车帘要下车,朱延志吓了一跳,连忙委婉的说道:“禀福晋,外面人多眼杂,福晋还是坐在车中安全点。”
人多眼杂?这个死胤桢,还以为他就只通知了自己等几个亲近的,怎得来了这么多人?张梦娇不觉稍感犹豫,就此回去,她却是想也没想,当下便道:“坐在车中有什么意思,朱大人,你去吩咐他们,不须过来见礼就是。”
外面都是谣传胤桢这位福晋最是离经叛道,朱延志今儿个算是领教了,也不敢再多说,急忙过去传话,一众官员缙绅听到这话不由都松了口气,张元隆却是毫无顾忌,带着四个儿子过去请安,陪着张梦娇拉家常。
第65章 戴梓
午时不到,闷雷般的马蹄声就轰轰的传了过来,胤桢一行六百余骑转瞬便驰到接官亭,一众迎接的官员缙绅纷纷跪请圣安,胤桢老远就已经注意到了张梦娇,见她居然跑来迎接,心里又是好笑,又是亲切,这个老婆果然是与众不同,待见礼完毕,他就朝张梦娇招了招手,叫她过来,既然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大大方方的让上海一众官员缙绅见见礼。
而一众官员缙绅见了这情形心里都是大呼吃不消,这位十四皇子恂贝勒胤桢似乎比他那位福晋更离谱,你小两口再恩爱,也不至于如此不顾场合啊,等我们走了,你小两口想怎么亲热都行,何至于当着我们的面大秀特秀。
郁闷归郁闷,在张梦娇给胤桢见过礼起身后,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