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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登岸与众人稍事寒暄了一番,谢绝了众人安排的宴请,直接回到海军学院,稍稍洗漱了一番,便召集施世骠、林卫、付安定、富翰等几位南洋舰队的主要将领会议。
几人见礼落座之后,胤祥便开口道:“此次太子命令南洋舰队北上东征倭子国,目的是为了杜绝海军远征之后,倭子国乘机骚扰我东南沿海,说直白一点,便是防患倭子国破坏天津、上海的海军造船铸炮基
倭子国虽然闭关锁国,实施海禁,但他们有个“唐船风说书”制度,对我大清的情况可说是一清二楚,而咱们对倭子国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海军初建,正是大力发展阶段,而且又与西班牙、荷兰等西洋合强国交恶,不得不谨慎一点,因为咱们损失不起。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此机会进行实战练兵。
本着这两个目的,此次东征的任务,主要便是摧毁倭子国的所有海船和造船厂,为防延误远征欧洲,太子特意交代,不允许扩大战事,仅仅只允许在江户一地登陆作战。”
听的胤祥这番话,施世骠不由暗松了口气·他长年在水师,对日本的情况有所了解,日本虽然是弹丸之地,地域不及南洋一半大·却是人口众多,战力不弱,非是南洋的吕宋、爪哇可比。他这些日子一直担忧海军在南洋打的顺手,胤祯会有轻敌之心,以为打日本也如征南洋一般轻松。
既然主要任务只是摧毁日本的海船和造船厂,那便一点问题也没有,西洋的战舰尚且不是对手·更遑论日本了,不过,为什么还要在江户登陆?江户这地名,他根本就没听说过。
稍微犹豫,施世骠才欠身道:“十三爷,既是只摧毁倭子国的海船和造船厂,为何又要在江户登陆?”
胤祥扫了几人一眼,含笑道:“施将军可知江户情况?”
“不怕十三爷笑话·未将委实不曾听闻过。”施世骠如实说道。
“倭子国从前明未期开始,便开始隔绝与外界的联系,施将军不知江户之名·亦属正常。”胤祥沉声道:“倭子国的实际统治者,并非他们的大王,而是幕府的将军,现在执政的就是德川幕府,也叫江户幕府,江户城乃是倭子国最大的城池,也相当于他们的京城,建城上百年,人口有数十万。太子之所以指定要打江户,是欲逼迫日本称臣纳贡·开放贸易关口,随时能够掌握日本的动静。”
一听江户城竟然是日本的京城,而且有如此多的人口,陆战队大队长付安定不由大为振奋,原本,他还以为征日本没他什么事了·这下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施世骠听的却是颇为担忧,数十万人口的大城,又是京城,想来必定是城高墙厚,防御森严,而海军能登陆作战的,最多也不过六千余人,时间又紧迫,这仗还真有些不好打。
林卫在马尼拉一战中,在守城的火炮下吃了大亏,他关心的问道:“十三爷,倭子国有无火器?是否优良?江户城的兵力有多少?”
胤祥斯条慢理的呷了口茶,老十四说江户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五万,显然也是估猜的,日本一直闭关锁国,这兵力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打探的清楚,这人数不能说多了,以免他们未战先怯,如果江户兵力超出想象,大不了退兵就是,上了船,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放下茶杯,他才缓缓说道“据情报显示,倭子国的火器皆是仿制于荷兰人,但火器装备数量仅在三成左右。”略微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江户城的兵力约在二万以下。”
一听日本的火器是仿制于荷兰人的,付安定不由微微笑了笑,荷兰人的火枪跟他们海军陆战队的火枪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野战的话,纯粹是一面倒的屠杀。
林卫却是面露忧色,二万人据坚城而守,而且还有火器,这仗可不好打,他尚未开口,施世骠已是抢先说道:“十三爷,咱们时间紧迫,连备战在内,也仅有四个月时间,江户城又是人众多之坚城,是否有些仓促了?”
胤祥点了点头,道:“施将军担忧的不无道理,太子也刻意吩咐,宁愿不打,也不能战败。”说着,他话头一转,道:“不过,根据所得的情报来看,倭子国自德川家统一日本之后,已经太平了百余年时间,其军队应该是虚有其表,这是其一。
其二,江户城就在哄边,咱们战舰可以出其不意的兵临城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三,海军的火器远优于倭子国,不仅是火枪,轻便的火炮威力更大,打野战,即便是数倍之敌,也能一战而胜,而且战舰就在近边,咱们首先就已立于不败之地。
其四,咱们有重磅火炮,全足以轰破他的城墙城门。
因此,我认为,咱们完全可以先立足于打,日本称臣纳贡,增开贸易关口,这不仅能给海军增加辉煌的战绩,也能为太子树立威信,对朝廷而言,亦是大涨脸面之事,对商人也有足够的好处,可谓是利国利民。”
林卫紧跟着道:“江户城既是在海边,咱们便能进退自如·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毫无后顾之忧,大可一试。”
付安定看了胤祥一眼,道:“十三爷,重炮太过笨重,上下船不便,咱们有轻便的山地榴弹炮,最好是引诱他们出来野战,即便是攻城也可以采用攻打阜成门的法子,有山地榴弹炮配合,只须寻找一段防御薄弱之处,轻易就能攻上城墙。”
胤祥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看来阜成门一战,倒是让你总结了不少经验。”
付安定一挺胸膛道:“院长一直反复的叮嘱我们,每打一仗,都要会议讨论,进行战后总结,要找出成功与不足的地方,而且还要做好记录。
施世骠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江户湾的具体情况,十三爷可知道?”
胤祥知道他的的是风暴,微微笑了笑,他才道:“元蒙两次跨海远征日本,皆是败于风暴之下,不过,江户湾不同于博多湾,它是个内哄。”说着,他掏出一张地图摊开,道:“这是太子画的简易地图。”
在地图上指出江户湾后,胤祥接着道:“这是内哄,一般的风暴影响不大,而且五月到七月极少有风暴。”
见胤祯准备的如此充分,施世骠也没什么好说的,略一沉吟,便道:“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的的,放手打一打江户城。”
胤祥点了点头道:“对于倭子国,太子是深恶痛绝,特意嘱咐,不许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听他的语气,一旦腾出手来,还要进行登陆强占,这次,咱们也算是摸一摸倭子国的底细。”
林卫几人对以后的征日倒是不感兴趣,北洋舰队的衍德好战成性,以后是轮不上他们了,施世骠却是说道:“上海至长崎的航线,一众海贸船主皆是熟悉,但是到江户的航线怕是没人清楚。”
“航线倒是不用的。”胤祯笑了笑,道:“咱们以前禁海的时候,在合的海盗就不少,倭子国同样不缺乏海盗,这事,郑尽心能解决。”说完,他又问道:“郑尽心赶到上核没有?”
因为东征日本,没有自己的份,富翰一直没精打采的耷拉着个脸,听的这话,忙欠身道:“回十三爷,早几日便已经到了。”
胤祥点了点头,又道:“这批新的十二艘辅助舰可已经下水,配置好火炮?”
“回十三爷,一切皆已准备好,而且还试航了两次,随时可以扬帆远航。”富翰说着,便腆着脸道:“十三爷,能否抽调一部分新学员随舰学习,当苦力也可以。”
胤祥瞥了他一眼,笑道:“是你想去日本逛逛吧?你这批学员队列训练都没未完成,上舰不是添乱吗?老实呆着,以后,太子有的是机会给你。”
一听没戏,富翰不由大为沮丧,胤祥也不理他,自顾说道:““倭子国有”唐船风说书”制度,为防万一走漏消息,也为了能够争取更多的时间,咱们须得赶在赴贸易旺季之前,在五月中旬就开始出发东征,各方面是否跟的上?”
施世骠略一沉吟,便道:“只要航线没问题,后勤方面没一点问题。”
微微点了点头,胤祥才道:“施将军在上海负责后勤,付安定抓紧时间练兵,林卫抽调二千人随我明日出喊往东海剿海盗,带上郑尽心,咱们去抓几个倭子国的海盗给咱们带路。”
第484章 口是心非
京城,畅春园。
康熙在两名年轻小太监的扶持下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挪动着,仅仅才走了十余步,额头上便开始见汗,他却仍是咬牙坚持,紧随其后的李德全也是满头大汗,他倒不累,完全是急的,康熙这几日,每天都要坚持走二刻钟,走完下来,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虽然心里急,李德却不敢做声,只能谨慎的跟在后面,康熙自偏瘫以来,性情苛刻了许多,一众太监宫女,稍有失误,便会遭到严厉惩罚,弄得一众进侍人人自危,就连李德全每日里也是小心翼翼,唯有太子进园了,康熙心情才会稍稍好些,以致于一众太监宫女见到胤祯,个个都都见到救星一样。
跟在康熙后面提心吊胆的,还有二个值守的太医,他们每天要给康熙针灸,按摩揉捏,康熙心情不好时,也会冲他们发火,特别是近几日,康熙经常是无端发火,他们也都是如履薄冰,深刻感受一把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康熙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动着,他君临天下五十余载,叱诧风云数十年,绝不相信,也不能容忍,余生就此瘫痪在床,特别是京城流言,将他与唐顺宗相提并论,让他无法容忍,更让他后怕不已。
太子胤祯如今虽然大小事情皆坚持汇报,特别是官员任命,更是不置一言,但是胤祯的势力太大,声望亦是日益隆盛,如今东征倭子国在即。一旦倭子国称臣纳贡,胤祯的声望威望都将更上层楼。
他若是就此瘫痪。不能理政,即便胤祯毫无怨言。朝中官员亦会议论纷纷。有道是史笔如铁。自己身后,会留下怎样的名声?况且,胤祯又岂能长期如此恭顺?京师的流言又是从何而来?
坚持走了两刻钟,仍然是毫无寸进,康熙也不气馁。他最近自己也在研究中风偏瘫的病症,知道恢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急不得,在一众人的侍侯下沐浴之后,他照例要求到院中休息。他如今是越来越不喜欢呆在殿中。
李德全担心他坐的时间太长,特意又换了躺椅。缓缓的在躺椅上摇着,听着太监清晰的朗读声,康熙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以他身体目前这种状况,半年内能够康复,已是如天之幸,半年不见朝臣,会否引起非议?一众朝臣会否因此而彻底倒向太子?
如今,他手不能写,一应奏折批语,皆是胤祯执笔,时日一长,地方大员自然是只知太子,谁还记得他这个皇帝?不行,这种状态必须改变,右手不能写,还有左手,必须练习用左手写字!
正暗下决心,却听的“哐啷”一声,康熙恼怒的看过去,却是侍侯在侧的聋哑宫女转身正好与前来奉茶的宫女撞个正着,茶杯摔在石板上,跌成了几片。
一见康熙恼怒的目光,奉茶宫女吓得连忙就地跪了下来,一声也不敢吭,李德全在旁边也是暗骂不已,越是怕出事,越是出事,他也赶紧的跪下来,道:“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康熙看了一眼地上的茶杯,这是为他六旬万寿特意烧制的一套茶具,他登时心头火起,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宫女是聋哑的?”
奉茶宫女知道现今皇上心情不好,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忙磕头道:“奴婢知错,求皇上宽恕。”
康熙看了她一眼,道:“在门外罚跪一时辰。”
听的这处罚,众人都松了口气,奉茶宫女亦是长松一口气,叩谢皇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