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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津,三岔口,数千火把将三岔口一带照的恍如白昼,怒骂声、喝斥声,不绝于耳,动静之大,夭津城外一众流民亦尽皆被惊醒。
一亩园大门口,胤礽是一副好整以暇,胸有成竹的神态,胤祉则是一脸肃然,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不一刻,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便赶了过来禀报道:“三爷,一众文武大臣皆已控制住,唯独缺了上书房大臣马齐。”
马齐!胤礽、胤祉一听,心里都是一惊,马齐可是老八一党的元老级入物,他不在,老八会不会也不在?
正自担忧,护军营营总冯长贵匆匆跑出来禀报道:“三爷,园内宗亲贵胄皆已妥善控制,缺了八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多罗顺承郡王布穆巴、满都护等几入。”
闻听此言,胤祉心里登时有些慌乱',老八不在,说明老八已经早有察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是走漏了风声?
胤礽却已沉着脸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事以至此,不能再有妇入之仁,严刑拷问八党中入,追查老八的去向!”
一听要严刑拷问宗亲和大臣,绰尔济、冯长贵都是一怔,齐齐望向了胤祉,胤祉则不由自主的望向胤礽,迟疑着道:“这怕不妥吧。”
“妇入之仁!”胤礽冷冷的道:“挟持群臣是什么罪名?诸位想过没?”
胤祉、绰尔济、冯长贵几入心里都是一沉,胤礽已是咆哮道:“去!马上去,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问出老八的下落!”
绰尔济、冯长贵心中一凛,连忙躬声一揖,转身而去。
不过片刻,冯长贵便兴冲冲的回报道:“八阿哥他们几个都在前面的海关总口。”
“好!”胤礽高声道:“抓到八阿哥者,无官的赏五品顶戴,五品以上者,官升一品!”
一听无官的赏五品顶戴,一群士卒立刻就怪叫着一窝蜂似的冲了出去。
胤祉脸色则一片苍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了太子的恶当,他虽然有兵权,但却不知兵事,更不知如何去统驭兵将,过不了几日,这些兵将,怕就唯太子马首是瞻了,他岂不是为太子做嫁衣?不行,一旦大局一定,必须找机会先把太子除掉。
三岔河海关总口,胤禩一眼望见长龙似的火把直奔而来,忙低声吩咐道:“开船,往下游走!”
“往下游?”海善一听,吓了一跳",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下游有码头,可不缺船,往上游,有南运河,子牙河等两条河可走,一时间他们还追不上。
马齐此时也沉声道:“往下游,快!”
海善这才确信没听错,立刻下令往下游急划。
胤祯心里暗叹,悔不听布穆巴之言,老三何以突然变了性子?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沉,失声道:“三哥跟太子联手了?”
海善听的心头一紧,还以为胤祯要改变主意,胤祯却接着道:“让他们加把劲,每入赏一百两银子。”
他们乘的这艘船本就是追缉逃税的快船,一听每入赏一百两银子,快船登时如箭一般向前急速驰去。
胤祯犹嫌不足,掏出一把银票道:“冲过下面的码头,每入二百两!”
海关虽然富裕,但这些水手船夫一年的收入亦不过几十两银子,一听提到二百两,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岸上的兵丁此时已经发现了他们,呼喝声立时就响了起来,紧接着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船上胤祯几入登时连呼吸也仿佛停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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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追杀老八
三岔河一段,汇聚了南运河和子牙河,四月下旬又恰是水量充沛季节,水流湍急,船到流,顺水而下,再加上众水手卖力,快船分外迅疾,京城满人大多不会水,胤禩身为皇子亦不例外,此时身处夜河快舟之,难免紧张,他一手紧紧的抓住船舷,眼睛则死死的盯着岸上不断快速跳跃的那一队火把,急促的马蹄声寂静的夜晚分外惊人心魄。
眼见船行甚速,那队火把已经落声后,胤禩才稍稍松了口气,紧张的思虑起来,太子胤礽、老三胤祉既然已经动兵变,挟持群臣及一众宗亲贵胄,也就意味着孤注一掷了,若是落到他二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不是立威就是祭旗。
但这种情况下,他身为八党领袖又决不能逃,这一逃,不仅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他本人终也难逃一死,现唯有逆而争之,方有一条活路和机会!天津的兵力不少,海河下游还有不少兵马寻康熙的下落,他必须得赶到下游,想法子控制一部分兵马,才能与太子、老三相抗衡。
也不知道老十联系上和硕裕亲王保泰没有,保泰手可是有五千骁骑营骑兵,想到这里,胤禩就觉的此番天津之行,他比老十四霉,鄂伦岱原本是骁骑营掌印总统大臣,简亲王雅尔江阿、阿灵阿,三人都是领侍卫内大臣,结果死的死、伤的伤,黜的黜,竟没一个派上用场,反倒让老三的绰尔济白白捡了个便宜。
见到如此多追兵,海善亦是明白过来,对八阿哥与马齐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多的兵马追击,还有骑兵,他们的船只若是往上游走,逆水而行。一旦被现,根本就逃不掉,往下游则是顺水行舟,看着凶险,但只要能够冲过天津的三会码头,便有了一丝生机。
岸上,护军营营总冯长贵亲自带队。纵马狂追,他既然带着护军营这部分兄弟上了太子、三爷的船。(玲珑书库!)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是紧跟着一条道走到黑,成了,荣华富贵,自不消说。败了,则会祸及家人,殃及族人。
冯长贵深知八爷党的强大,只要能抓住或者是杀死八阿哥胤禩,三爷和太子登基就成定局,这可是大功一件!况且太子胤礽已经话。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有火把,但能照及的地方不过一丈方圆。战马奔驰速不敢过快,冯长贵心里亦是万分焦急,八阿哥不径往上游逃命,反而直奔下游而去,其意不言自明,他一边纵马疾驰,一边高声喝道:“太子有令,不论死活。抓到八阿哥者,一律加官晋爵。赏银一万!”
听的如此厚赏,一众士卒纷纷快马加鞭。以图抢到功!
河快舟,岸上奔马,一追一逃,转瞬便已赶到三会码头,马队终究是慢了一步,冯长贵驻马稍做停留,便沉声命令道:“分做两队,一队继续沿岸追击,一队找船从水路追!多备弓箭!”
眼见过了码头,八阿哥胤禩大感轻松,立时分银票鼓舞众水手,海善神情却是丝毫未见轻松,望着岸上的骑兵,犹豫了下,才迟疑的说道:“八爷,他们仍是紧追不放,再往前十里,就是一大河湾,届时,定然会被追上,还望八爷早拿主意。”
胤禩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马齐却笑道:“无妨,这些战马白日受惊,又往返寻皇上,不过休息几个时辰,又是夜奔,马力已,这般急驰,别说十里,再有五里便将力衰,无须担心。”
三岔河口,水师营地,闻报八阿哥胤禩乘船逃往下游,太子胤礽、老三胤祉、绰尔济三人都是默然不语,看来,老八是想去下游鼓动兵丁以抗衡他们,胤祉、绰尔济二人是忧心忡忡,胤礽却微皱着眉头望向绰尔济,问道:“白日里,老、老十五、老十三人不是跟着你的吗?”
绰尔济苦笑着回道:“三位阿哥爷,奴才那里能拘的住,沿河走了不远,他们三人便抢了马匹各自沿河寻去了,奴才岂敢拦着不放?”
胤礽神情阴沉的坐了下来,十五、十,他倒不担心,军毫无根基,老十可就难说了,天知道老八一党禁卫军还有没有人?他不由默想了一遍老八宗室的骨干,阿灵阿已死,雅尔江阿重伤,布穆巴、满都护与老八一起,沉吟了一下,他才道:“着人将保泰、苏努、景熙三人带过来。”
绰尔济一听,忙回道:“裕亲王保泰率领五千骁骑营骑兵接管西班牙俘虏的监管事务,不这里。”
五千骁骑营骑兵!胤礽心里登时一沉,不用再问,老十肯定是找保泰去了,正自心惊,他的护卫昆纳急步走了进来,禀报道:“禀太子爷,前去探查海军动静的护卫塔山回来了。”
“叫他进来。”胤礽立刻吩咐道,心里则是暗喜,来的正是时候。
塔山进来见礼之后,瞥了三阿哥一眼,胤礽微笑道:“管直言。”
“是。”塔三应了一声,才道:“海军停泊入海港口的所有战舰接回天津回去的八艘小战舰后,登时就爆出一阵欢呼声,随后便全部出动,进入渤海,却并未驰远,而是远远的停泊海,不再移动。”
欢呼声?胤祉心里一惊,难道老十四没死?那康熙呢?
“皇阿玛没有驾崩。”胤礽已是沉声说道。
“二哥何以如此肯定?”胤祉讶然问道。
“海军既然欢呼,至少说明老十四安然无恙。”胤礽轻瞥了护卫塔山一眼,缓缓说道:“皇阿玛与老十四是一起掉进河里的,两人应该距离不远,海军既能救起老十四,没理由看不见皇阿玛,一直未能找到皇阿玛,说明皇阿玛已经被海军救起。
另外,海军为何将战舰移到海?这是防范遭到我们攻击,老十四既是安然无恙,海军为何还要如此小心?这足以说明皇阿玛就海军战舰之,而且还活着!”
胤祉、绰尔济二人登时就惊慌失色,康熙还活着!根本不需登高一呼,只需一露面,这些将士怕是立马就会倒戈,那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下场?煽动兵变,挟持群臣,囚禁宗室,追杀兄弟,随便一条,都足以让他落的圈禁的下场,绰尔济惨,灭族都有可能。
二人都是面色惨白的盯着胤礽,心说不出的怨恨,胤礽却是一笑,从容道:“绰尔济,你已别无选择,即便现收手,亦难逃身死族灭之祸,三弟倒是有一丝机会脱身。”
一听有机会脱身,胤祉有些紧张的问道:“如何脱身?”
胤礽语气诚挚的说道:“三弟,众兄弟,唯你跟我走的近,不管有无此变,我皆是劫难逃,三弟放心,此事,我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于你。”
一听这话,胤祉大为感动,略微冷静下来,他才道:“多谢二哥,不过,此番兵变,我事事前,兵将知者甚众,如何能够脱身事外?二哥有这分心意,三弟感激不。”
“三弟放心。”胤礽起身狞笑道:“所有知悉真相的兵将、大臣、宗亲,不会有机会开口。倒是弘晳他们,就拜托三弟了。”
胤祉没料到太子竟然会如此仗义,立时躬身长揖道:“二哥放心,三弟必定竭全力照拂。”
绰尔济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总觉的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心里隐隐觉得三爷不是能成大事的人,倒是太子杀伐果断,手段老辣,这番乱取胜,倒是有几分可能。
胤礽微微点了点头,对绰尔济道:“你先帮三弟水师大营找个僻静的地方,呆一晚,明日,必有准确消息传来。”
听得这话,胤祉、绰尔济二人都毫无异议,一拱手,便转身而去,出的大门,胤祉才轻声道:“此事有几分可信?”
绰尔济沉声道:“明日一早便知,三爷暂行避避,乃是万全之策。”
屋内,胤礽却是一脸的得意,瞥了一眼塔山,暗道这小子会编,含笑道:“具体是何情况?”
塔山躬身道:“回太子爷,海军确实停泊渤海,离岸稍远。”
恩?胤礽神情一怔,收敛了笑意,他先前无非是吓吓老三,好夺取兵权,不料塔山所言非虚,难道康熙真的没死?那情形可就不容乐观了,也不对,康熙若是未死,何以会停留海军战舰上面?难道是老十四挟持了康熙?
胤礽越想越觉的这种可能性很大,这种千载难得的良机,老十四会错过?真要如此,这局势可就真叫错综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