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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昌大为不解,忍不住问道:“这两千两银子就这么送出去,不是打了水漂?”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也要我教你?”胤祯白了他一眼,“用银子换银票的,成色不足的另收火耗,成色十足的收五分的费用。三百万银票你要收多少银子?”
十五万两!光是行银票就有那么厚的利,郑世昌眼睛都瞪圆了,以至于出了恂贝子府,他才想到胤祯说的话,‘所有的银票会票都必须盖我的指印才能生效。’
这是什么意思?他只要数盖了多少印就清清楚楚‘四大恒’有多少利润,无语问苍天啊,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四大恒‘的生意,他不插手,也不安插人手,这还用的着插手?用的着安插人手?老夫和‘四大恒’现在就是一长工。
突然,郑世昌想到了一个漏洞,回收的银票怎么监管?
分号遍布全国各地,若无有效的监管,这银票进进出出,所的利润都只能是便宜了各分号的掌柜。想到这巨大的漏洞,郑世昌转身又折回贝子府。
回收的银票怎么监管?胤祯听了也是一楞,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要知道行银票、会票的利润主要就是手续费,如果反复使用,那还有什么利可图?这可是个新问题,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一脚又将球踢了回去,“郑掌柜,这些东西你也来问我?你当的是甩手掌柜不成?”
第18章 发行银票
郑世昌双眼一翻,差点没被气死,我是给你打长工,你才是甩手掌柜,气归气,这话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讲,他只得苦着脸皱着眉头道:“十四爷,我虽然经营银号多年,可行银票却也是头一回,再说,前朝虽然也有行银票,可那都是官府行的,根本就不考虑回收的问题,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借鉴。”
“借鉴借鉴,就只知道借鉴?难道自己就不能够创新?”胤祯没好气的埋怨道。
郑世昌不敢做声,心里却是暗自嘀咕,创新,说的轻巧,你倒是创个新看看。
搜肠刮肚冥思苦想了半天,胤祯也没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可行银票势在必行,长叹了口气,他才道:“郑掌柜,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有妥善的办法,只能从制度上着手。”
“制度?”郑世昌听的一楞。
“就是店规,一,规定所有银票不能跨省汇兑。二,回收的银票、会票必须掌柜、帐房、库管三方盖章方可兑付银子。三,以上三方人员,定期打散轮换。四,定期不定期查帐,清点库银。五,凡‘四大恒’的伙计,杂役都可随时举报,属实的重奖。我现在就想到这五条,你经营银号这么多年总有点经验吧,其它的你去完善吧。”
郑世昌听的直点头,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十四爷了,这五条虽然没什么新意,但就是银号的积年老手,仓促间也不能说到点子上,更不可能这么全面、周密。特别是银票不能跨省汇兑这一条,不仅保证了票号的利润,也大大加强了监管力度。
九月初六午时,‘四大恒’的银票就在京城传了开来。
官员、小吏,门房、太监,商人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张张银票,每个人心里都挺好奇,就凭这张小纸片能到‘四大恒’换银子?
随着银票越越多,整个京城都轰动了起来,所有的酒肆茶馆,青楼,商号,闹市,码头,街头巷尾,只要是人群集中的地方,都在议论‘四大恒’的银票。
“这纸片真能到‘四大恒’换银子?”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不跟天上掉银子一样吗?”
“不知道别乱说,‘四大恒’那可是金字招牌,哪有自个砸自个招牌的道理?”
“我说你们争个什么劲?去‘四大恒’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没听说啊,要后天,也就是九月初九才能换。”
“哎,快照照,听说纸里面还有个五角星。”
随着初七、初八两天大量的银票撒放出来,整个北京城都疯了。
整整三天时间,整个京城唯一的话题就是‘四大恒’的银票。
在所有的议论中,郑世昌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就连他穿开裆裤玩泥巴的事都被吹的神乎其神,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人说他疯了。
不过真正快疯了的是京城的哪些银号掌柜,将‘四大恒’的银票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一个个都沮丧万分,密押,他们可以抄袭,可里面的水印,却一时半会捣鼓不出来,不说行银票,就是搞会票,只怕也已经晚了。
‘四大恒’本来在京城就是一家独大,现在会票、银票一起上,以后,哪里还有他们银号的立身之地。
九月初九,重阳节,上午,‘四大恒’在京城的五家分号一齐开张,前来用银票兑换银子的人都排成了长龙。
不管是总号还是分号,店铺里显眼的地方都张贴有不同数额的银票、会票式样,而更令人震撼的则是,排列的密密麻麻的开在全国各地的分号。
前来道贺的各家银号的掌柜,虽然料到‘四大恒’会开通会票业务,但一看到那两排密密麻麻的分号地名,都是为之色变。
这‘四大恒’好大的手笔,竟然是遍地开花,一举就抢占了东南整个富庶之地,一众掌柜哪里还有心思逗留,客套了几句,纷纷拔脚就走,时不我待啊,赶紧的去抢地盘。
看到‘四大恒‘的分号遍布如此之广,前来观望的众多客户们在惊叹’四大恒‘雄厚资金的同时,也对‘四大恒’产生了极度的信任。本是抱着观望态度的他们,纷纷谴人回去拿银子,开始试探性的兑换银票。
老百姓们对银票不感兴趣,觉的还是揣着铜钱和白花花的银子更塌实,可官吏和商人可就觉的银票好啊,几千几万的揣在身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交易方便,打赏方便,行*贿受*贿都方便。
不过几天时间,银票就成了京城最时尚的东西,不管是官吏还是商人,特别是爱讲究身份面子的,身上要没揣有几张银票,根本就不敢出门。
京城的各个酒馆茶馆,青楼戏院,大小商号刚开始几天还跑去兑换,换了几次就觉亏大了,银子换银票是要手续费的,几天后,‘四大恒’就只见换银票出去,很少能回收银票了。
不过几天时间,就换出去了一百多万的银票,把郑世昌乐的睡觉都在偷笑。
眼见京城的银票行顺利,胤祯也不由松了口气,立马让郑世昌派人前往天津、旅顺、保定等周边地方小量行银票,慢慢向外扩展蔓延。
九月十七,康熙回到了热河,同日,上谕,年羹尧巡抚四川。
这条上谕出,老四胤禛、年羹尧是欢欣,老九老十是郁闷,还夹杂一点对胤祯的佩服,而老八胤禩则是极度的震惊,这五个月来,他是一直随侍在康熙的身旁,五个月时间里,康熙上谕频,对大员的任免调动完全是圣心独裁,老十四是凭什么在半年前就敢肯定年羹尧会出任四川巡抚?
胤禩是百思不得其解,象这种一品二品大员的调动任命,康熙不可能在半年前就露出风声,老十四究竟是如何得知的?是揣摩上意?还是窥破了皇阿玛用人的方略?
胤祯也没料到,康熙是在热河出对年羹尧的任命,他也感觉有点头疼,万一兄弟们追问起来,还真有点难以自圆其说。
九月二十三康熙回到了京城。
二十四日,朝会之后,胤祯就被康熙指名留了下来。
见过礼之后,康熙劈头就问道:“你的推荐票呢?都扔哪里去了?塞外流云也挺辛苦的,那么多天才得了五票!你于心何忍?”
第19 忽悠康熙
乾清宫西暖阁。
胤祯请过安之后,康熙也没叫起。
跪在地上的胤祯心里感觉有点不妙,原以为留下自己是为去江宁的事,看这样子,不太象啊,难道是为自己这段时间在京城的事?莫非是打海善的事被捅到他跟前了?
正自猜疑,康熙已经开口了,“朕听说你在宣武门附近办了所希望义学,还聘了些西洋传教士任教,你是怎么想的?”
见是问这件事,胤祯不由松了口气,“回皇阿玛,儿臣心想,既然是办义学,就得办个有特色的,免的坠了宗室的名头。”
“有特色的?”康熙嘴角一牵,想笑又忍住了,“少给我捡好听的说,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是。”见不能轻易蒙混过关,胤祯只好打起精神,“儿臣其实是心有所感,才创办的这所义学,儿臣觉的西洋传教士在天文地理,数学物理、机械、仪器制造,地勘测绘等方面比我们要强,所以想向他们学习。
皇阿玛让传教士测量绘制全国地图这件事,让儿臣感触颇深,有了全国地图之后,各行省各州府的详细地图,特别是西北的精确地图,自然是也要绘制的,咱们泱泱天朝不能总是请传教士帮忙测量绘制地图吧。”
听到这里,康熙微微露出笑容,暗赞十四看的远。
说到这里,胤祯却是停了下来,看了康熙一眼,低声道:“儿臣还有些妄自揣测的,不敢说,怕皇阿玛忧心。”
“恩,即是怕朕担忧,那就不要说了。”康熙心中高兴,语气也轻松不少。
“是。”胤祯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也就闭口不言。
康熙诧异的瞅了他一眼,这家伙,不过半年没见,竟然沉的住气了?康熙也不叫起,自取了一本奏折翻看起来。
胤祯跪在地上,心里那个郁闷啊,不带这么玩的啊,这不纯粹的罚跪吗?可怜我一片孝心,还准备给你送银子的呢。不过,他很快就静下心来,他不仅自己主持审讯过很多次,也被别人审讯过很多次,心理素质绝对是没说的。
父子俩,一个坐着悠闲的看折子,一个波澜不惊的跪立着,两人都默不做声。
这情形让垂手肃立在一旁的李德全暗叫古怪,这父子两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康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十四爷也是奇怪,这分荣辱不惊的气度跟那几个上书房的大臣都有的一比了。
过了两刻钟之后,康熙瞟了一眼胤祯,这小子还是一副不急不燥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下康熙有些好奇了,这小子这大半年来怎么变化那么大?好象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沉稳,而且眼界开阔,虑事深远。
合上手中的折子,康熙含笑吩咐道:“李德全,赐座,赏茶。”
“谢皇阿玛。”胤祯没事人一样的起身,大方的坐了下来。
康熙似笑非笑的道:“怎么着,想继续跟朕打擂台?朕没时间,赶紧的给朕说。”
胤祯嘴角一抿,微笑道:“那儿臣就斗胆直言了。西洋人在我大清不论是传教士还是商人都尚能尊纪守法,称的上是友善,不过在其他地方,他们就是强盗,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远的且不说,就说距离我们近的莫卧儿帝国、马六甲以及我大清的藩属国暹罗、缅甸、南掌、苏禄等都遭到西洋人不同程度的入侵,台湾府以前不同样被他们侵占过?
由此可知,西洋人都是侵略成性,我大清富庶繁华,他们岂无觊觎之心?之所以现在不敢对我大清宣诸武力,无非是因我大清国富民强,国力强盛,我大清疆域辽阔,沿海地带也就是西洋人称的海岸线也长,不仅是当之无愧的6地大国,也是当之无愧的海洋大国,然则,在6上,我八旗子弟兵可称霸,海洋上,儿臣实不忍言。”
海洋大国,海洋也算疆域?康熙微微一怔,想到水师的状况,不由暗叹了口气。
“纵观西洋人的入侵,尽皆由海而来,依仗者,船坚炮利,儿臣着实担忧前明倭寇袭扰沿海一带的惨剧在我大清重演,两江之地,可是国之根本。”
康熙自幼便饱读史书,倭寇荼毒江南的事他可是知之甚详,想到西洋战船在海上来去自如,却无钳制之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