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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江南科考舞弊一案竟然是地方官员与考官同流合污,联手倒卖举人,且涉案金额高达八十万两之巨时,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朕以宽为政,这吏治竟然就已经败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江南如此,其它各省又是什么情况?虽然未有丑闻传出,想必也少不了蝇蝇苟苟之辈。
扬州。
随着两江总督噶礼、安徽巡抚梁世勋二人的软禁,江宁总督府及安庆抚院的查抄,以及前任安徽巡抚叶九思、现任安徽布政使马逸姿、粮道台李玉堂、宁国知府陶卫等人被缉拿,江苏、安徽两省为之巨震。
扬州会审的情形早就被绘声绘色的传扬开去,两省官员马上就判明了形势,噶礼、梁世勋二人即便是无罪,在两江亦是无颜再呆下去,布政使马逸姿、粮道台李玉堂、宁国知府陶卫三人卷入此案,此番不死也要脱层皮。
人走茶凉、墙倒众人推是官场通病,身在官场,身居高位,岂会没有政敌?噶礼、梁世勋二人这一倒霉,各种检举、揭发、弹章便雪花般飘向扬州,马逸姿、李玉堂、陶卫三人的弹章自然也少不了。
胤祯、张鹏翮、张伯行三人对此情形亦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只是命书吏加以整理,日后作为弹劾证据。
而恰在这时,康熙大力打击太子一党的消息亦由驻京的报探先于邸报传到了江南,张鹏翮对胤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张伯行亦才恍然大悟,暗自惊诧胤祯的嗅觉灵敏和行事的果断。
康熙大力打击太子一党的消息对噶礼、梁世勋二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对江南官场而言,则无异于一颗定心丸,一时间弹劾二人的风头更为猛烈。
叶九思、马逸姿、李玉堂、陶卫、俞式承、李奇等人被带到扬州后,胤祯亦不搞什么公审,但凡有不招的,就令人大刑侍侯,六人在押解途中便已知道案情的发展,俞式承、李奇或许不清楚个中厉害,但叶九思、马逸姿、李玉堂、陶卫四人却是深知其中深浅,十四皇子与两江总督噶礼、梁世勋的争斗,已不是江南科考舞弊案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皇子之间的党争,这不是他们可以扛的住的,也没必要去当那个炮灰,因此,他们四人没一个肯熬刑,都交待的异常痛快,当然,能推的罪责都往噶礼、梁世勋二人头上推了。
经过三天的审讯,胤祯、张鹏翮、张伯行三人不仅将江南科考案审得清楚明白,而且追回了五十万赃银,剩余的三十余万都在噶礼、梁世勋二人身上。
胤祯至此也松了口气,让张鹏翮、张伯行二人扫尾,他则快马兼程赶往京城。
京城,廉贝勒府。
在康熙的默许下,太子一党虽然未被赶尽杀绝,却也被八党打击的一蹶不振,就此式微。终于扬眉吐气的八阿哥胤禩与老九、老十自然是弹冠相庆。
胤禩特地设宴,宴请老九、老十两兄弟,一开席,十阿哥胤誐就举杯道:“恭喜八哥,贺喜八哥,太子一党不久就将烟消云散,从此,便是八哥一党独大。”
九阿哥胤禟也附和着道:“是啊,八哥,从此,一众兄弟中便再无人能与八哥比肩,来,八哥,九弟敬你一杯。”
“呵呵,这可不是八哥一个人的功劳。”胤禩轻笑着说道:“都坐下,咱们兄弟,别闹那些子虚礼。”
三人杯来盏往,几杯酒下肚,胤禩才轻叹道:“可惜何先生还没放出来。”
胤禟也放下杯,道:“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理那批涉案官员,
“那批官员中,可有不少有才有操守的官员,就此流放罢黜,确实是可惜了。”十阿哥胤誐亦是轻叹道:“咱们八党现在可是缺乏在士林中有号召力的人物。”
“过几天,待皇阿玛心情平和了,八哥去撞撞木钟。”胤禩矜持的说道。
胤禟闻言一喜,“八哥若真能让皇阿玛回心转意,那在士林中影响力可就大了。”
“没九弟想的那么容易。”胤禩苦笑着道:“能把何先生,汪灏两人捞出来,八哥就心满意足了,《南山集》案,可是皇阿玛钦定的大逆,只怕没那么容易回心转意。”
毓庆宫。
皇太子胤礽却是独自孤坐在书房中,静静的出神,一众宫女、太监、下人仆役都知道太子心情不好,所以都离得书房远远的,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经过了最初几天的痛苦与失落,胤礽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康熙既然毫不手软的打掉了他的党羽,也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有继位的希望,接下来很可能就是囹囫之灾,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后悔的。
这几天来,没了党争,没了希望,他反而有种跳出局外的感觉,不仅心思格外清明,眼界也宽了不少,复太子位之后的这两年情形,他都仔仔细细的再三的回想,也彻底的明白过来,复位之初,康熙的慈爱,恩宠,统统都是假象,康熙当初复立他为太子,不过就是一种权宜之计,无非是想利用他来钳制老八,即便他不积极的策谋兵谏,也无继位的可能。
事到如今,他既不后悔亦不怨天尤人,康熙毕竟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也不是没努力过,尝试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怨恨的,只能说命运弄人。
现在他算是彻底解脱了,老八现在应该在弹冠相庆吧,胤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八现在是身在局中,一颗心正如炭火般热着呢,却不知道,他也就是块垫脚石。
康熙会把皇位传给谁呢?剔除了他和老八,现在风头最劲的就数老十四了,有可能是老十四吗?
第174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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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老十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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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老十四太子?
胤礽舒适的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静静的思忖着,老十四这两、三年可谓是异军突起,农学院,‘四大恒’,办义学,下江南建远洋舰队,建海军学院,海关革新,远洋贸易船队,京城改造,自立十四党,工商杂税革新试点,福建招抚,抗旱高产农作物。根本就没消停过。
老十四的虽然是远在江南,可朝廷的每件大事,几乎都能看到他的影子,他现在不仅有钱,而且有兵,康熙对他的十四党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就连他这个太子最受宠信时,也没受到康熙这么恩宠、信任过。
难道康熙早就属意老十四?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除了他这个太子,老十四是呆在康熙身边时间最长的皇子,而且这几年,康熙对老十四也是明显的偏袒。
不过,联想到他自已和老八的情形,再想到康熙现在对老十四的大力扶持,胤礽又觉的有点不对劲,有心争储位的,还有老三、老四、老八一党,另外,十五、十六、十七现在亦是十七八岁了,难保就没有争储的心,甚至就连老五、老七、十二也未必就没有那份野心。
这一点,康熙不可能不知道,他此时既然大力扶持老十四,自然是准备立老十四为太子,但老十四不仅身份不贵重,根基亦是浅薄,就算有康熙相助,他能挡得住这帮如狼似虎的兄弟们的明枪暗箭?
他胤礽不仅身份尊贵无比,而且自小就是太子,基础可比老十四强多了,尚且落得如此下场,老十四能有什么好结果?康熙会不会也是存了拿老十四做挡箭牌的心思,就象他这个太子一样,名义上是皇太子,实际上就是一个挡箭牌。
胤礽顺这这个思路,越想越觉的有理,他当了近四十年的太子,这个中的滋味,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相信康熙心里也很清楚这点,如果康熙成心传位老十四,就绝不会现在就把他架在火上烤。
但除了老十四,又还有谁适合呢?胤礽不由一阵迷茫,上次他遭圈禁,是突如其来,他根本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这次不同,他不仅有心理准备,也有时间准备,若是揣摩透了康熙的心思,现在就结下善缘,后半生及他的子孙日子就要好过远了。
雍亲王府,后花园,南院。
四阿哥胤禛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先生,二废太子可以说已经是势在必行,皇上接下来,会立谁为太子?老十四?老八?仰或是另有其人?”
邬思道默然半晌,方沉吟着道:“现在考虑圣上会立哪位爷为太子尚且太早,托合齐会饮案尚未结案,即便结案之后,圣上亦不会马上废太子,托合齐会饮案的罪名是结党妄行,图谋不轨,圣上一生雄才武略,又极重名声,更为重要的是,大清立国之本,便是孝治天下,试想,圣上岂会让太子背一个试图篡逆的罪名?这不仅关系到皇家的脸面,更是关乎圣上一世英名。
再有,立太子乃国之大事,区区三年,圣上废而复立,立而又废,不仅动摇国本,亦极易招致物议,基于此点,圣上即便是废了太子,再立,则必然是慎之又慎,多方权衡,因此,思道断言,二、三年内,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圣上属意谁为太子,天心难测但绝不会是八爷,思道揣摩,圣上招十四爷回京,极力扶持十四党,则有极大的可能是立十四爷。”
老十四胤禛心中料想的亦是老十四,眼下还真没谁比老十四更适合。
“四爷别急。”邬思道含笑道:“我朝皇太子,虽有储君之名,却无储君之实,一众阿哥开牙建府,分领差事,谁个不是资质超卓,才华横溢?东宫之位实则是众矢之的,太子爷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废而复立,眼下又是被废的局面。试想,以太子的如此尊贵的身份和多年的经营,尚且坐不稳,环顾诸位皇子,现在谁有本事坐的稳?圣上如今春秋正盛,在日子还长着呢,四爷何必为此自忧?”
德州是大运河的一个重要码头,亦是江南入京的必经之地,十一月下旬的德州虽然还不曾下雪,却也是寒风刺骨,大运河上仍旧是船只往来如梭,码头上亦是一片繁忙景象。
码头上的值守兵丁眼尖,远远看到一艘插着钦差旗帜的官船南来,便急忙的驱赶码头上的船只、人群,让出道来。
这艘官船上的钦查不是别人,正是赴京的十四皇子胤祯,他亲卫众多,有带着方苞、丁尔戬、吴明军三人,走陆路反而不如水路快。大运河虽然船只众多,但一见到钦差的官船便要远远的让出道来,乘船的速度也并不比骑马慢上多少。
因未通知地方官府,码头也无人迎接,官船一靠岸,一等侍卫巴亥就带人跳上码头警戒,连坐了几日的船,胤祯亦想走动走动,一身便装就下了船,为免惊动地方官员,他亦不用仪仗,一行人前呼后拥径往驿站而去。
才走了两条街,胤祯就被街上一群戴枷缚绳的犯人给吸引住了,这是一群大大小小五六十人的队伍,男女老少皆有,老者已是花甲之数,小的还抱在手中,所有人都用长绳缚着,就连五、六岁的小孩亦不例外,不少人身上血迹斑斑,脸上、身上都留有清晰的鞭痕,队伍前后有十多名差役驱赶。
胤祯一看就明白过来,这肯定是《南山集》一案的案犯,被地方官府押解进京的,他也没停留,只吩咐达春派两名亲卫远远跟着,方苞却是猛盯着那群人看。
到驿站安顿下来,天已麻黑,用过晚餐,方苞就赶到门外求见。
胤祯亦知其所为何来,便传了进来,一进门,方苞就跪下道:“恂王爷,今日在德州所见押解案犯,是安徽桐城方家、方孝标一脉,恳请王爷允准方苞前去探望。”
胤祯暗忖,方孝标一脉,那可是重犯,难怪举家押解进京。瞅了眼方苞,他才道:“你自身亦是在押案犯,前去探视,不仅于事无补,更有窜供之嫌,你是想让本王出面,打声招呼,让一众押解差役手下留情,让他们少受点苦吧?”
被戳穿心思,方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