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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只在圣诞节回去陪母亲一段!”杰丽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我有自己的事业!”
“当然!”我没有说什么,欧洲人对待双亲那种平淡的态度,是我这个东方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绕了个远路让过守军的防线,黑夜再次降临。我们进入了山区深处,身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后,拥有各种高科技装备的大家心里的安全感大大增加,白天的时候生怕其中一发炮弹打来的惶恐被带上夜视仪后清晰的视界打消。夜战是美军单兵小队最拿手的技能,是美国在过去二十年的冲突中总结出的自己的最大优势,所以哪怕是做饭的炊事员都深谙夜视仪的使用方法。
我抱着狙击枪跑到队伍前去替换狼人当尖兵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了。
“别急!”狼人努力地抽动发红的鼻头,企图从空气中捕捉什么讯息的样子让所有狼群的成员都警觉起来。
“怎么了?”我调节自己的夜视仪,急忙四下观察,不论是微视还是热能探测都没有发现周围有敌军存在的迹象。
“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狼人慢慢走到杰丽的身边,蹲下身在她脚下的雪里刨挖起来,不一会儿手里抓了一团黑黑的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我凑过去还没看清,已经明白是什么了,草叶被消化的气味已经告诉我这是驴马的粪便。
“有驮队从这里经过!”狼人话说完,大家已经明白周围应该有村落或据点。
“多大的队伍?”我看着仍在雪堆里挖粪便的狼人。
“二十到三十头驴子的队伍。是外地人!”狼人扫掉浮雪露出下面被踩实的蹄印。
“你怎么知道?”带婚戒的美国兵是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他代问。
“甘茵斯坦的驴子都是13米到14米高,驴子是甘茵斯坦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从这个蹄印看来,这些驴子都有16米左右,比较像活动在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西藏野驴。而且以前由于学生军武装派别控制了全国近90%的领土,因此甘茵斯坦毛驴这种战略资源大多被学生军所控制。现在怕美军进山,已经连私人的驴都充公带走了,所以北部不可能找到这么大的驴队了。”狼人在驴子的蹄印旁清扫出一大片人的脚印后,指着其中一对比较明显的鞋纹说道,“典型的巴拿马式花纹,从前脚掌起脚的位置看,鞋底内有保护双脚免遭刺伤的金属片;从靴底的厚度看,这是丛林作战靴。欧美联军都是配有两双军靴的,平常穿沙漠作战靴,上了山就换成了厚重的防寒靴。但这些人没有,看来是些习惯在热带跑而没有上过高山的家伙。”
“那他们现在脚一定很冷。”我想起丛林作战靴上的排水孔就笑了。
“嘿嘿!没错!那靴子的透气性可是挺好的。”水鬼他们在边上也笑了。
“这么小的驮队不可能是拉那批粮食的,那他们运的是什么?武器?”我扔掉手里接过来的驴粪。
“不知道!从蹄印的深浅看,应该是满载。”狼人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向那个方向去了。”
“我们去看看!”刺客站在远处警戒着,通过无线电和我们交流意见,“也许那里有大功率电台。”
“好!”狼人点点头,“我们必须再和加拿大的那群人联系上,不然跑到他们前面的话,就会死得很惨。”
“好的!”我抱着枪率先向狼人先前所指的山头爬去,受了伤的脚底因为冰冷的关系所以木木的,但每迈一步都有种要从中间碎裂开的感觉。
爬到了山头向下看去,群山环抱之中有座小村落,房子的屋顶被低矮的常绿树木和灌木环绕,如果不是房檐下透出的微弱灯火,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肯定发觉不了。
“发现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村落。”我用暗语在无线电中通知其他人。不一会儿,他们便都跑了上来。
“我们下不下去?”我从背包中抽出TAC50粗大消音器套到枪管上,利用热能探测器可以初步探测到村落里大约只有二十多个人,其中半数都集中在一间大屋内不知干什么,周围也没有任何警戒用的地堡或山洞。
“下去!”狼人卸下身上的背包说道,“刺客和食尸鬼你们两人负责掩护,其他人跟我和水鬼下去,除了武器弹药,不要带任何东西。”
我身边顿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那几名大兵毕竟是军人,虽然紧张,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并不会怯阵,一个个握紧手里的M4步枪,眼中闪动着害怕但兴奋的光芒。
“你跟着我!”我拉住跟在刺客身后向前走的女记者。面对胜负莫测的实战,她也没有往常那么多的问题,乖乖地和我待在了最后面。
刺客挑了棵个儿不高的灌木架好了他的SSG550狙击枪,而我为了身边女人的安全,找了块突起的大石头做了藏身点。本想让她安生地躲在石头后听响就行了,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怕死,但距离却让她打起了摄影的念头,脑袋探得比我还长。
战斗结束得比我想像得快,狼人他们潜入人少的屋内,无声无息地两三趟进出,便只剩下主屋和旁边的两间屋内有活人了。等他们冲进主屋第一记枪声响起时,我和刺客已经用不着掩护他们了。从头到尾我只发了一枪,击毙了一个从屋内逃出来向山顶跑想逃命的人。
等到狼人表示一切都在控制中后,留下刺客作警戒,我和杰丽扛着其他人的背包走进被攻下的主屋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得一愣。因为屋内床上躺在那里残喘的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看一下周围地上缩在那里的俘虏,竟然都是女人,怪不得这间屋子里人这么多,原来是全村的女人都在这里为这个孕妇接生忙活。
女人已经失血过多死了,刚生下的孩子仍连着脐带挂在她的腿间,孩子已被冻得发青,闭着小眼睛不知死活。
“甘茵斯坦65%的山区妇女都会因怀孕或生产而死!看来是真的。”杰丽在检查过女人后,发现并没有枪伤后叹气道。
“这个村落里只有老人和妇女!”狼人指着缩在墙角的几个女人说道,“除了几枝中国产的自动步枪外,没有其他东西。”
“你们的男人呢?”我操着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话问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妇人。
“跟人打仗去了!”老人眼中虽然紧张但不害怕。
“去哪里打仗?”
“山里!”老人所指的方向正是刚才冲出屋的人奔去的方向,看来那里才是真正的据点,驴队应该也是向那个方向去的。说话间,刺客抱枪哆哆嗦嗦地走进了屋,水鬼已经派人出去替换他的位置。
狼人让我们看着这些妇人,自己顺着逃走人的足迹爬到了对面的山头观察一阵,确定附近没有武装力量后才回来。
“抓紧时间休息,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狼人果断地说道,“如果这里的男人就在附近驻守的话,听到女人要生孩子的消息,很可能随时回来。”
正说着话,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是我们在外面警戒的士兵。
“有敌人!”我当机立断吹灭了身边的灯火,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是不是他们的男人回来了?是不是附近山里的驻兵听到枪声赶来了?”片刻不安的揣测后,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各抒己见。
“安静!”刺客的低吼像巨掌一样捂住了其他人的嘴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凑到窗口向外张望。黑暗中呼吸声和心跳声连成了一片,成了小屋内惟一的声响。
我戴上夜视仪从门缝向外看去,除了绿绿的一片雪景外什么也看不见。刚打开热能探测器,对面的雪地里突然白光一闪,一发子弹无声无息地击穿了我面前的门板……
第一一四章被伏(1)
等半拉弹头撕穿防弹衣扎进肉里,我才确定自己是腹部中弹,然后才感觉到自己像被人大力踹了一脚般地飞退,前趴的身子被顶成倒坐,屁股还没有挨地,肚皮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像热漆浇在身上一样烧得要命。
“他们有……咳!咳!啊!……”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被子弹冲击力击到的胃部,便被强力挤压出了所有的东西。胃酸加上难闻的消化物从口鼻中喷出,打断了我要出口的警示。
“他们有夜视仪和热能探测器!”狼人看到我被隔着门板击倒,第一个意识到我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没错!”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头顶着地,好不容易才吐净了嘴里的残渣,咽了点口水湿润被胃酸刺激得同样火辣辣的食道支支吾吾道。但是我并不明白,他怎么会看到我的,因为我的伪装衣和作战服都有防红外探测功能,在热能探测仪上是看不到我的。
“梆!梆!”两声木头被击穿的声音响起,屋角内蹲着的一名女人被穿墙射杀,而另一发子弹则打在了我刚才所在位置挡住的一名美军士兵的背包上。他是名辅助机枪手,包里面装的是为机枪手提供的大量弹药,击中背包的子弹打在了弹链上,引爆了背包里的子弹,然后便是骨牌式的连锁反应,周围大量的子弹都被击发了。黑暗中他就像个冒火的大烟花,不断有火弹从背上射向四面八方。所有他背对着的人都倒了霉,因为引燃的弹药像机枪一样对着后面的人喷射起来。
“扔掉它!你这个笨蛋!”我不怕子弹炸死他,倒担心子弹打到我。话音未落,水鬼的惨叫便印证了我灵验的第六感。
“我操!”看着正在卸背包的美国大兵突然一顿停住了动作,然后直接垂直地躺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被仍然压在身下乱射的子弹冲力顶得不断弹跳,这让我想起了在芬兰附近钓到的那只15公斤重的大马哈鱼,它被扔在船甲板上时也是这么扑腾的。
子弹不断从四面八方射来,穿透木墙将躲在墙角的十几个俘虏全部枪杀,唐唐的胸口同样被击中一枪,直接震晕了过去。但在被我挡住的那名士兵中枪倒地后,便再没有子弹打向我躲藏的角落,躲在门后和墙口下的刺客和狼人也没有中枪。
“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一把拉过昏迷中的唐唐,卸下她的背包后把她压在身下,尽量用自己的伪装衣盖住她。狼人和刺客他们也把杰丽和幸存的美国兵拉到身边,用防寒衣挡住他们散发的红外热能辐射。
“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在枪声稍停后,狼人抬头向外面观察了片刻无奈地说道,“他们也有防红外作战服。”
“他们是自己人?”水鬼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咬着牙哼哼着。对方拥有夜视仪和红外探测器我不意外,因为苏联解体时曾有不少老式的这种装备流传到周围国家。但防红外探测作战服是在发达国家的特种部队都属于高级装备的,在甘茵斯坦这种穷乡僻壤再有钱也弄不到这种东西。
“有可能!”狼人调节夜视仪半天后放弃道,“有办法探测到他们的无线电频率吗?我们需要和他们谈谈。”
“DJ不在这里,我们身上的无线电没有那个功能。”刺客搂着一个家伙看着我和狼人说道,“顺便提一下,你们太狡猾了,把美女都抢走,留给我一个大胡子。”
“干!你碰到我的伤口了。”水鬼捂着屁股给了身上的小子一巴掌。
“也许我们应该打开窗户大叫一声!”我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说。
“好主意!你去!”刺客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用披风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连眼皮都不想露出来。还没凑到窗前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从钉在窗框上破碎的羊皮缝中传来的风啸声,比足球裁判的哨声还大。
“嘘!”在我们还没有想出任何对策的时候,从山顶吹下的强风中送来了一丝丝雪被压平的摩擦声,俯卧在地板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