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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随便乱跪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苏阳却是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在自己身份还被人误会的前提下,他可不想再添一个藐视皇家的大不敬之罪!
“表兄,你说的那个奇怪的番子就是此人么?”
就在苏阳低头煎熬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在苏阳的正前方响起,苏阳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却是看见一个身着土黄色团龙袍的少年,正指着自己对着身边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问道。
“回太子殿下,正是此人!”
那位将军中气十足,掷地有声的回答道。
李治听着长孙家炎的回答,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作势就要朝着囚禁着苏阳的木笼走去,却是被长孙家炎一把拦住。
“太子殿下,此人底细尚未查明,殿下还是不要冒险了!”
“哎,表兄,你莫要诓骗我,此人一看就是个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的庸人,我堂堂一国储君,怎么怕这么一个人!”
李治皮笑肉不笑的隔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长孙家炎的一只手,而后收敛起笑容来到了苏阳面前。
“抬头,让孤看看你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
李治来到苏阳面前一臂的距离外站住,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阳,用他那用起来还不算怎么熟悉的储君威严对着苏阳低沉的说道。
“太子……太子殿下中午好!”苏阳慢慢的抬起头,尽力的挤出一副笑脸,对着李治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苏阳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的肝颤,他现在十分痛恨自己的词汇量缺乏,十分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多看几部脑残的国产古装宫斗剧!
“中午好?呵呵,你这个番子,有点意思!”
李治被苏阳一句中午好说的一愣,而后惊奇的看着苏阳,开心的一笑:“听你这口音,似是河北道人士,怎么会去做了番子的?”
“太子殿下,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不是什么番子,是这群大老粗一直诬陷俺的啊!”苏阳听着李治这么一说,原本忐忑的小心脏立马波动了起来,他激动的窜起身子,而后把住身前的木栏,对着李治喊道:“殿下英明,我的确是河北人没错啊!”
不怪苏阳这么激动,因为自打跟这群大唐土著撞面之后,他们给自己的定位,不是番子,就是奸细,好不容听到李治嘴里喊出这么一句河北道人,他怎么能不兴奋?虽说苏阳本是鲁东人,但是架不住他普通话说的好啊,细究起来,普通话可不就是河北那边的方言么!
“放肆!”看着苏阳突然暴起,一直卫戍在李治身侧的长孙家炎,突然拔出佩剑,挡在李治前面,而后对着苏阳说道:“化外番子,安敢如此放肆?”
“大黑脸,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啊,在林子里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小爷根本不是什么番子,老子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你再侮辱我国格,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这长孙家炎,正式刚才在林子中抓捕住苏阳的那群兵丁的带头人,苏阳所受的委屈,基本上都来自于这个大黑脸的第一印象,外加之这个时候又因为这个大黑脸的乱入而打乱了自己跟这位大唐太子殿下友好的交谈,苏阳是忍无可忍了!
“那好,我成全你!”长孙家炎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便向持剑向苏阳捅去,却不想被他身后的李治,一把抓住了他的膀子!
“长孙校尉,这里自有孤家说了算,孤家如今正与这个汉子聊的起兴,你却是败了孤家的兴致了!”李治站在长孙家炎的身后,声音冰冷的说道。
“卑臣冒昧,望殿下恕罪!”听着李治这么冷冷的一句话,长孙家炎立马全身冷汗直冒,虽然自己出身长孙家,与李氏诸皇子关系都不错,但是架不住自己面对的这位是大唐储君,未来的皇帝陛下啊,是以李治刚一霸气侧漏,长孙家炎便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个机灵,双膝跪地告罪道!
李治冷眼看了一下跪在自己脚下的长孙家炎,一点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而是又挂起一脸和煦的笑脸,对着苏阳问道:“既然你自忖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向长孙校尉解释呢?”
“殿下,草民解释过了啊,这个大黑脸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一心总是觉得草民是个番子,草民小指拧不过手腕,这才忍气吞声的啊!”苏阳说道这里,双眼还应景的润上了一层水雾:“殿下,草民活的不容易啊,要不是殿下你,草民早就死在这群大棒槌手里面啦!”
“呵呵,你这人有趣的紧,竟然将我大唐精锐府军比喻成棒槌,有意思!”李治倒也是个笑点低的娃,听着苏阳这么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这娃竟然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殿下,草民是认真的,你这是在做什么?”苏阳看着李治,幽怨的说道。
“抱歉,孤家有些失态了!”被苏阳这么已提醒,李治也是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尴尬,当下又是摆出了一副储君该有的威严,而后对着苏阳说道:“你既然不是番子,却为何身着这么一副奇装异服?”
“就这,还奇装异服?”苏阳指了指自己的短袖体恤和七分裤,勉强的解释道:“不瞒殿下,这是草民那边的家常便服啊,我们那里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个穿法的!”
“哦?”李治听到这里,眉毛一耸:“难道是孤家孤陋寡闻了,河北道的百姓,都似你这样穿着的么?”
“那倒不是,怪草民没说清楚,草民嘴里的河北,不是殿下嘴里的河北,哎呀,怎么跟殿下你形容呢?”苏阳犯难的挠了挠脑袋,而后看着李治问道:“对了,还忘了问了,殿下您的大名叫什么啊?草民在知道了您的姓名之后,才好跟你好好解释呀!”
“放肆,大唐储君的名讳也是你能轻易问的?”一直跪在地下的长孙家炎,此刻抓住苏阳话里的漏洞,又是一声冷喝,而后便恭恭敬敬的对着李治说道:“殿下,此人口口声声的称自己是河北道的唐人,竟然却不知道大唐太子殿下的名讳,这一看便知此人是在满嘴胡说八道,还请殿下容许卑臣将此奸细斩首以儆效尤!”
“杀不杀此人,孤家心里自然有数,用不着长孙校尉教孤家如何去做!”李治仿佛对这个长孙家炎极其的不爽,这边长孙家炎刚说完话,李治便立刻冷哼哼的呵斥了一句,直把长孙家炎又吓了浑身一哆嗦!
“壮士是真不知道孤王的名讳?”处理玩长孙家炎,李治便又看向了苏阳,只是这会子他的眼神里,好奇的意味却是更加浓重:“既是不知,那孤便告诉你,孤的名讳上李下治,你可听清?”
“上李下治?”苏阳听完,自己小声的又重复了一句,而后双眼陡然圆睁,激动的伸出右手指着李治大声喊道:“你是李治?你是唐高宗李治?”
第三章忽悠皇太子(一)
正午,艳阳,伏龙原!
苏阳当着数百人的面,就这样指着李治,歇斯底里的叫唤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话刚一落定,苏阳就后悔了,以至于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当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面,肆无忌惮的叫出了人家死后的庙号,更惨的是这个人现在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皇太子!
苏阳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后悔莫及的表情看着李治,他自己琢磨着,估计这次会把唯一一个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给得罪了!
“你……刚才喊我什么?唐高宗?”李治也被苏阳这么一嗓子喊的有点迷糊,毕竟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个怎么回事。
“没有,殿下您听错了,草民什么都没说!”苏阳依旧捂着自己的嘴巴,苍白无力的狡辩道。
“你胡说,你刚才分明说了什么的!”李治也不是二傻子,他当然不会相信苏阳,只见他第一时间窜到木囚笼面前,一把拽过苏阳的肩膀,着急的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那个什么,殿下……”苏阳为难的看了一眼周边的太监军士,而后擎着右手将嘴巴贴近李治的耳朵,小声耳语的说道:“殿下,这里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能这么大晴天的跟您明说,你看,是不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让草民细细的为您说道说道,您放心殿下,俺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唐人,俺对天皇大帝发誓,俺对您绝没恶意!”
“恩?”李治听完苏阳这么一番小声的嘀咕,立马正起身子,疑惑的上下打量了苏阳好久,许久之后,才伸手招过了自己的贴身内侍:“韩公公,将此人待下去沐浴更衣,之后带到孤家的大帐!”
“遵命殿下!”那个被李治叫做韩公公的内侍,再次用太监独有的尖牙嗓子回复着李治!
得到对方的答复,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苏阳,冷不丁的说道:“孤家姑且信你一回!”
“您放心太子殿下,信草民绝对没有意外!”苏阳看到李治接受了自己提案,立马嬉皮笑脸的回应道。
“哈哈!”李治看着苏阳这么一副耍宝的模样,哈哈大笑了一声,而后便转身带着自己的太子仪仗转身离去,而一旁的大黑脸长孙家炎,看着自己的主子走了,也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尾随而去,这期间还不忘回首冷冷的剜了一眼苏阳!
“去死吧你大黑脸!”看着长孙家炎那一副看不惯自己却又干不掉自己的表情,苏阳小人得志的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句!
………………
亲身实践总比纸上谈兵更有说服力,苏阳在唐朝的第一次洗澡,就让他深刻明白了穿越小说都是胡说八道的这个道理,去他喵的四五个侍女伺候洗漱穿衣,太监是侍女么?
在四五个绝了子孙,不男不女的死太监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注视下,苏阳被逼无奈的上演了一场宫廷盥洗大戏,不过好在这群死太监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上前帮苏阳搓背啥的,要不然苏阳非得一口老血吐他一脸!
草草的洗了几下身子,苏阳便火急火燎的窜出了浴盆,刚想抓起自己原来的衣服重新穿上,却被刚才那名韩公公伸手拦下!
“贵人刚盥洗完毕,不再适合穿这些腌臜的衣物,老奴早就为贵人带来了新衣裳,还请贵人更衣!”韩公公对着周围的几个小太监一招手,便有人从一旁的木架之上取来一身崭新的具有大唐特色的宽袍汉服,韩公公接过来之后顺势展开,而后对着苏阳说道。
“这怎么行?”苏阳一听这死太监还不让自己穿自己的衣服,当下就抓起自己的衣服挡住身上的重要部位,而后跟这位韩公公据理抗争道:“这位公公大人,你不知道,这衣服重要着呢,关系着我跟太子殿下谈话大事咧!”
“哦!”谁知这位韩公公,倒是一点不意外,反而在自己的死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苏阳说道:“这个事情贵人大可放心,您更换好衣服之后,可带着你这套衣物前往殿下大帐,太子殿下刚才已经遣人过来告知老奴了!”
“哦,那这可以!”苏阳一听这并不是要剥夺自己的现代衣服,这心里的秤砣才算重新落地,心里舒坦了,形体上自然也舒坦了起来,不过因为自己没有穿过唐代汉服,所以还是在几个小太监的帮助下才穿上,这让他原本还算是艳阳天的小心情,蒙上了那么一丢丢的小乌云!
不过这些个小阴霾,跟苏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事,所以苏阳也只是一时的不爽,便立马的释怀了,你别说,经过胡衣的糅合,这唐装可算透气不少,苏阳穿在身上,舒服的紧!
韩公公这边看着苏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