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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里贝一铭没有回家,一直住在胡杰家的房子里,他不想让陈三爷他们找到董心怡,但他却知道董心怡的住址陈三爷恐怕早已经找到了,他之所以给自己七天时间不过是在玩一场新的游戏,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他是那只可怜的老鼠,而陈三爷才是那只可以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老猫。
陈三爷是个很会玩弄人心的人,他不喜欢贝一铭,因为他落了他陈三爷的面子,在零点酒吧。
他本可以找人打断贝一铭的腿,但他没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肉体上的伤痛远没有心灵上的来得痛。
所以他给了贝一铭七天时间,让他做出选择,交出董心怡贝一铭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他会永远活在痛苦中,这是陈三爷想要的,他想贝一铭一辈子都痛苦,一辈子都受到良知的谴责,这比打断他两条腿带来的伤害大得多。
如果贝一铭不交出董心怡,陈三爷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秦武,然后当着他的面调教董心怡,让她成为一只听话的波斯猫,陈三爷会让董心怡当着贝一铭面脱得精光,然后跪在他或者某个男人的面前吞吐不停,这样会让贝一铭更痛苦。
陈三爷希望贝一铭选择后者,因为这个游戏更好玩,现在贝一铭似乎已经选择了后者,天一亮时间就到了,游戏的大结局即将到来,他要让贝一铭痛彻心扉,承受男人最大屈辱,只有这样陈三爷才会感觉心里舒服,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找回了面子。
贝一铭下班前买了一把刀,切西瓜的刀,他还租了一辆车,就停在楼下,他也跟董心怡说好了,一给他打电话她就立刻冲下楼跟他汇合。
这是贝一铭最后的一条路——一条血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杀出重围开着车带董心怡逃离这座城市,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
那把刀此时就在贝一铭面前,被他擦得雪亮,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没有让贝一铭陷入疯狂中,他依旧很冷静,脸色虽然难看但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在等,陈三爷或许也在等。
刚停了没多久的雨又下了起来,不再是绵绵细雨,而是瓢泼大雨,楼下两个吸烟的男子抱着头跑上了车。
“哗哗”的雨声传入贝一铭的耳中,窗上满是雨滴,他在也看不清楚外边的景色。
贝一铭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他从不吸烟,但是今天他想吸,烟雾缓缓弥散开来,窗前一个红点忽明忽暗,咳嗽声不断传来。
贝一铭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十二点了,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贝一铭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狂风呼啸而来,刮得楼下的柳树如同狂暴的妖魔疯狂的挥动着自己无数的利爪,风越来越大,但雨却没有小的意思,依旧从天空中倾斜而下,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贝一铭脚下有了好几个烟头,他依旧静静的站在那看着窗外,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还是在看,或许也是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他,他看到了车灯的光芒一闪而过,这样的大雨,这样的深夜不知道什么人还会出门。
贝一铭呼出一口气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这支烟他没有吸几口便仍到了地上,然后他动了,拿起那把西瓜头披上外套他出了门,寂静的走廊中响起关门声。
贝一铭知道自己一旦下楼要面对的是什么,其实他可以选择交出董心怡,他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刚认识没多久的普通朋友,交出她贝一铭依旧可以过自己的生活,靠阿洛斯尔留下的传承赚很多钱,成为山城人民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在过几年他会有更多的钱,获得更高的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但贝一铭还是选择了下楼去承受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他可能会把命丢掉,但他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这么做贝一铭没想过什么仁义道德,他想的只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不想后半生活在良知的谴责中。
人活一生就是图个顺心意,如果做事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贝一铭没有停留,迈开大步向楼下走去,灯随着坚定的脚步声一盏盏的亮起,贝一铭到了一楼,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用力的推开门。
刺眼的车灯照来,一亮面包车如同野兽一般窜到贝一铭跟前。
好快!贝一铭想到这举起了刀,搏命的时候来了,他只要打倒这两个人便能冲入雨中上那辆他租来的车,此时的他距离那辆车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贝一铭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冲过去,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对方却是亡命之徒。
在这时候车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被人猛的拉开,贝一铭绷紧了肌肉准备拼命!
第三十九章南山还有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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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粗暴的打开,门上甩出的水滴如小锥子般刺到贝一铭脸上、身上,还有他举起刀的手臂上,此时的贝一铭就像是要对猎物发起致命一击的猎豹,车门彻底打开的那一霎那便是以命搏命的起点。
车门“唰”的一声开了,贝一铭双眼中寒芒大盛满是浓郁的杀意,可下一秒寒光飞快的消散,双眸恢复了平静,放下刀,上车,关门,因为秦武在车里。
就在车门打开的那一霎那秦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意,这份杀意甚至让刚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他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面包车开出了小区,贝一铭打破了沉默:“你没事吧?”
此时的秦武脸色苍白,身上满是血迹,一如7天前贝一铭在急诊见到他时一样,只不过他身上的血迹并没干涸,血还在流着,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贝一铭可以看到他身上道道皮肉翻卷的刀伤。
秦武把身上的衣服撕烂,一边缠伤口一边平淡道:“死不了。”
贝一铭没在说话,也没有主动为秦武包扎伤口的意思,他更没想这一夜秦武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有了一身恐怖的伤势,这些都不在重要了,秦武身上的伤很重,但正如他所说死不了,这一夜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没了意义,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因为秦武还活着,就坐在他身边。
开车的是个高壮的汉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背对着贝一铭,车厢里的灯照不到那里,他躲藏在幽暗中,但贝一铭依旧可以看出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南山深处的一所破败的木屋前,雨依旧很大,大到贝一铭一下车,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打湿。
木屋里点着篝火,陈三爷坐在篝火旁伸出手正在烤火,木屋里昏暗的角落中站着一个人,他就像是一道影子,陈三爷的影子。
“来了!”陈三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在对来拜访他的晚辈打招呼。
此时的陈三爷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唐装,只是这身衣服不在纤尘不染,上边有血迹也有污渍,但他的腰依旧挺得笔直,这时候贝一铭才想起来一些小细节,跟陈三爷两次见面的小细节,例如他的腰从来都挺得很直,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任何风雨能让他稍稍弯腰。
贝一铭盘膝坐在陈三爷对面,秦武跟那个高壮的汉子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深夜、大雨、木屋、篝火、五个人,组成一副奇怪的画面。
陈三爷收回手,看着忽明忽暗的火焰自嘲的笑道:“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能在三天内治好他的伤,更没算到我很讨厌五儿竟然是个妙人,一夜便让我坐到了这里烤火,哈哈哈!”
陈三爷的语气中并没有愤怒、不甘这种情绪,有的只是唏嘘与落寞,此时的陈三爷终于不在是那个在山城呼风唤雨的枭雄,而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贝一铭没有说话,拿起放在旁边的木柴丢入篝火,很快“噼啪”声响起,点点火星迸射而出,火星出现的很快,熄灭得更快,只是稍稍脱离了篝火便隐入黑暗中在也不见。
“我小瞧你们了。”说到这陈三爷看向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秦武道:“五儿我真很讨厌你那张脸,现在更讨厌了。”
秦武木讷的点点头,呢喃道:“雨快停了。”
陈三爷侧过头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夜空,除了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什么,他看得很出神,过了良久陈三爷的叹息声传来,如同呓语般的声音响起:“我算了一辈子,自认我布下的局无人可破,但没想到这个局被你们给破了,我到底算错了那里?”
贝一铭再次丢进去一根木柴,声音平静道:“你算错了我,也算错了他,你没算到我们都是疯子,疯子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你设的局对于我们这群疯子来说不过是个笑话。”
贝一铭是疯子,疯到为了治好秦武的伤不惜变成白痴,他这么做只是想顺心意,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就这么简单。
秦武更是个疯子,只因为贝一铭说能治好他的伤,给他两百万,他做到了,秦武说过只要他做到,自己这条命就是贝一铭的,于是在今天,在这个大雨如注的夜晚他在山城掀起了腥风血雨,三个人一夜间让陈三爷经营几十年的势力分崩瓦解,让高高在上的陈三爷在这里烤火。
陈三爷很认真的点点头道:“你们确实是疯子,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三天里治好他的伤?不是疯子怎么可能让我坐在这里?”
说到这陈三爷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听着雨声呢喃道:“不知道南山还有没有狼?”很多年前,陈三爷把他的二哥埋在了这里,他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更记不清埋在了那里。
贝一铭站了起来看看陈三爷没在说话,迈开大步步入黑暗,高壮的男子紧随其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传来,然后这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雨快停了,天快亮了,阳光会再次笼罩大地。
……
秦武又消失了,贝一铭的生活陷入了平静,上班、下班、炼药,董心怡越发的沉默,在不复当初的活泼模样,两个人合伙经营的护肤品销量一天不如一天,她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才变得沉默,但真正让董心怡变得沉默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三爷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贝一铭的步骤,他的资产急剧缩水,到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万,而护肤品这快又很难为他带来利润,这一段时间贝一铭也是愁眉不展,他需要钱来启动他的下一个计划,可他没钱,他也想不到怎么尽快赚到钱。
秦武消失了半个月后又出现了,他给贝一铭发了一条短信,约他今天晚上去零点酒吧。
贝一铭只回了一个“好”字,下班后倒了两趟公交车花了两块钱再一次来到了零点酒吧,在一个包房里他见到了秦武,还有那晚的两个人。
第四十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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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在南山,木屋,贝一铭并没仔细看秦武的脸,直到今天他才看到自己的作品,秦武还是秦武,眉眼一如两个人初见的样子,但一眼看去眉眼又不是曾经的眉眼,秦武的相貌更普通了,普通到你看他一眼在想他的样子竟然有一种想不起来的感觉,脑海中明明有一副画面,但不管你怎么想就是看不清楚,模糊,非常的模糊。
直到现在贝一铭才发现自己的整形技术到了怎样的惊人地步,心中的惊喜贝一铭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坐在秦武对面。
四个人似乎都不是善于言谈的人,一时间这间装修得很奢华的办公室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