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这二位家财万贯,可如今德江地头,区区一个村痞、讼棍一般人物,就能逼得这二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可人家薛专员轻轻一句话,漫天阴霾便烟消云散了!
却说,眼见着这道不和谐插曲行将终结,变故再起。
陈道宽方把胖京巴塞上跨斗,不远处又有乌央乌央警报声传来,未几,便瞧见一辆警用吉普打头,三辆偏三轮殿后,逶迤而来,莽莽黄土坡上,拖出一道黄线。
“首长,老冤家来了,今儿这出戏,怕是人家早准备好!”
远远瞅见打头那辆吉普车车牌,江方平便歪过头去,冲薛向低语一句。
薛老三何等眼光,自也发现了不对,毕竟,这世上事儿就没有没来由,胖京巴此人一入眼,便知是贪财好货之人。
且此人原本与占地一事就毫无瓜葛,贸然卷进来,岂能无因。若说为钱,那地上万余现金,凭胖京巴之口舌,以及山民之懦弱,胖京巴想从中啃下个角来,料非难事。
可此人居然不为财货,只一味要破坏这挂牌仪式,若说背后无推手,那真是天方夜谭。
此时,再见这挂着黑水县公安局一号牌警车,恰到好处地赶来,前有后果,便穿针引线一般串联到了一处!
“待会儿,咱们别动,看好戏吧,此处可有颗大地雷,有人愿意踩,咱们听响就是!”
瞥了一眼那满脸焦躁不耐中央下来李主任一眼,薛老三回了一句。
他话音方落,远处那道黄线就拖到了近前,不待车辆停稳,蓬一下,吉普车车门便被轰开了,蹭地一下,黑水县公安局局长蔡京那柔弱又挺拔身姿便现了眼前。
“陈道宽,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
蔡京方跳下车来,一眼扫中被铐跨斗上胖京巴,便冲摩托车上陈道宽喝问起来。
不曾想,一句话方道出门去,眼睛猛地瞥见一道靓丽影子,猛地一下,眼球像是被璀璨明珠晃了一下一般,满眼是不可思议,立时惊诧得失了魂魄!
“世上竟然有如此漂亮女人!”
霎那间,蔡京蔡局长脑海中就剩了这一句话!
不消说,蔡京眼神儿扫中自然是那绝代妖娆柳总裁。
没奈何,要说这柳总裁光是姿容绝世也就罢了,偏生装饰技巧也是一流,那剪裁得体职业套装,将纤腰丰臀衬托得精美绝伦,成熟魅惑风情,几乎让这空气都飘荡着淡淡诱惑。
何况,如今共和国,就没有会穿衣女性,乍见柳总裁这国际范儿,有哪个男人能不愣神儿,不提蔡京这种花花公子!
“咳咳咳……”
却说蔡京眼神儿柳总裁身上黏住了三秒钟,那紧紧护卫柳总裁身侧一米左右位置李主任白脸骤青,立时起了重重咳嗽声。
第二百一十五章风起
李主任这几声咳嗽极是明显,蔡公子素来又是个好面子,再加上,美人侧,通常男人就特意脸面。
这不,李主任几声咳嗽一起,蔡公子立时就臊红了脸,冷冷横了李主任一眼,又小心瞥了眼柳总裁玉颜,这才恋恋不舍偏转视线,凝陈所长脸上,“陈道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三令五申地重申,现是特殊时期,容不得出现任何纰漏,谁辖区出问题,就算谁账,你现怎么说!”
“蔡局长,陈所长是我叫来,这几位同志要反映问题,我现抽不开身,让陈所长代为接待,怎么,这也有问题?”
县官不如现管,从陈道宽那苦瓜一般脸上,薛老三就知道该挺身而出了。
蔡京淡眉一转,左侧眼角处蚯蚓翻皱,看着薛向道:“薛助理,真是哪里有你,哪里就有热闹,反映问题?代为接待?”
阴阳怪气两声后,蔡京伸手一指肥京巴,“有这样接待来反映问题群众,看来薛助理是官升得高了,这密切联系群众教训就忘了,来人,把人给我放了!”
蔡京一声令下,立时便有两名民警步行上前去,陈道宽尴尬地看了薛向一眼,掏出钥匙,便将手铐解了开来。
肥京巴方脱得束缚,蹭地从跨斗里跳了出来,便朝蔡京奔来,及至近前四五米远时,猛地跪了下来,双腿化脚。竟朝蔡京急速跪行而来,到得近前,抓住蔡京裤脚,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一会儿一句“蔡青天做主”,一会儿又一句“冤枉”,末了,还回头呵斥余众村汉赶紧给青天磕头。
立时,那群随他而来村痞,便跪下来。随他作势起来。那几户山民早就懵了头,胖京巴呵斥一声,便也顺势跪了下来,反倒这两腿着地。比之两脚着地。让这几位踏实。
胖京巴绝对是表演方面天才。片刻,便将场面弄阴风阵阵,愁云惨淡。不知道光看这阵势,准得以为,是薛向一众坏官恶贾相互勾结,欺负了胖京巴等农民,恰逢这英俊正义公安局长路过,上演了一出白面包青天。
“好了好了,乡亲们放心,有我蔡京,就断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有什么事儿,都起来说,起来说,若法律允许范围之内,我一定给诸位个交代!”
蔡京倒不是一味崖岸自高,官场上那套,夹袋里也存了不少,这会儿倒将出来,倒颇有几分真人不露相,安抚罢,伸手一指身侧瘦小白色西装青年,接道:“就算我没办法给乡亲们交代,这位左青同志也定会让大家满意,乡亲们知道左青同志是谁么,他可是孔专员秘书,这回,正是和我一道下来走访民情,你们想,德江,还有孔专员解决不了麻烦么?”
孔凡高名声德江,确是金子招牌,“孔凡高”三字方从蔡京口中道出,肥京巴及一众村痞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哭号声立时大了七分,表演得也越发卖力了。
肥京巴费力哭号几句,立时调转方向,朝左青跪行而去,拉住左青衣角,边哭边喊,诉说起冤情来。
左青懒得低调一回,安抚肥京巴几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矜持冲薛向一笑,说道:“薛助理,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我就是随蔡局长出来看看,没成想遇到这种事儿,我记得省里可是三令五申,不准随意毁占农田,专卖宅基地,您是领导,您看今天这事儿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我已经告诉陈所长了,现我主要工作,是筹备好翠屏山和玉女峰风景区揭牌仪式,再说,农村工作也不是我分管,怎么,左秘书领了孔专员什么指示不成?若是孔专员有指示,那就好不过。”薛老三笑眯眯道,眼波募地西偏了一下。
要说薛老三这微笑,倒非假笑,原来,柳总裁瞧见情郎撞上麻烦,忍不住担心,投来关切眼神,薛老三心中温暖,脸上这才泛出笑颜。
左青道:“孔专员确有指示,那就是切实做好农村,尤其是农民工作,坚决贯彻省委省政府指示,杜绝任何违法违规侵占农田、宅基地违法犯罪行为!”
说罢,左青环视一圈,后眼神薛老三脸上落定,笑得阳光灿烂,心中得意到了极点。
说来,左青也没办法不得意,因为他看来,这位薛专员完全被自己难住了,没有丁点办法,而这一切正是出自他左某人手笔。
而这位薛专员,如今德江声势,真个是应了那句老话,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孔专员、周书记联手,都这位手下连连吃瘪,反倒是他左某人略施小计,便难得这位薛专员无计可施。
话至此处,眼前胖京巴等人一番闹腾,缘何生出,几乎已然明了。
原来,今日一早,左青随孔凡高乘车进入地委食堂之际,恰逢薛老三食堂内,受到众就餐干部热烈掌声。
当时,孔凡高车中听见,生出疑惑,便派左青入食堂去一窥究竟。
不曾想,这位左大秘实太不着调,先是咋咋呼呼扛着孔凡高旗子,食堂门口耀武扬威一番,尔后,回报消息时,又毫无眉眼高低,狂贬起薛向来,听得孔凡高心头火起,一拍司机老张肩头,小车发动,便将左大秘撂了原地。
要是别秘书,遭遇了领导如此对待,只怕早就是庙里失火——慌了神,接下来,得诚惶诚恐,着急忙慌地找领导道歉,赔小心。
偏偏这位左大秘实是另类,仗着当副书记叔叔左椒宠溺,这位地委大院这些年,说是过着谨小慎微,看领导眉眼秘书生活,实则是公子日子,四海脾性。
当时,这位左大秘被孔专员抛下,心中压根儿就没半点惶恐,腾起却是不屑和愤怒。
不屑是对孔凡高,左大秘看来,孔专员绝对是吃那位薛专员醋,收拾不了人家,反冲他左某人发脾气。
愤怒自然是对薛老三,同样是年轻人,左大秘自问强过姓薛多多,孔专员收拾不了姓薛,凭什么对他左某人发火,再说,孔专员收拾不了姓薛,那是他没能耐,不代表他左某人不成。
一念至此,左青同志愣是连自己上班地点——孔凡高办公室都不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径直奔了黑水县公安局寻了蔡京问计。
说起来,这位左青同志和蔡局长相识,还再蔡京调任黑水之前,本来嘛,省城衙内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这二位都好斗犬,便因此结识。
及至,蔡京调任黑水县公安局,到了德江地头,左、蔡二人走动便越发频繁起来,两人一是臭味相投,二来,左青曲意结交,经常引着蔡京德江寻访斗犬,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好友一般。
如今,左青遇难,头一个想起便是这蔡局长。
这蔡局长本是衙内脾性,寻常人求上门来,都少不得为一显公子能量,帮上一帮,别提左青这亲密朋友。
何况,左青要对付那位,正是让蔡局长心肝儿疼,切齿恨薛专员。
彼时,左青方道出要收拾谁,蔡局长便一拳头砸办公桌上,接着捂着骨指,嚎丧了半晌。
嚎丧方罢,两人便计较起入手点来。
要说这二位心术未必如何方正,可到底是公子命,经历得太少,便连害人都想不出法子。
何况,那位薛专员不是好相与,人官场,要下手,自然不可能向对付寻常人那样,找一群人揍他一顿了事,自然得用官场手段。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蔡京恼了,便招来了局里先贴过来心腹王副局长一道参商。
那王副局长是老官油子,是玲珑,一听说要对付是那难缠薛专员,心头就酥了一半,他如何不知道搅进这种层级争斗危害,那绝对是胜未必有功,败必然领过。
可偏生蔡京这衙内局长面子,是万万驳不得,得亏王副局长好脑筋,来了一招顺水推舟,便把黑水当地有名讼棍兼地痞贾三赖,也就是那肥京巴给推了出来。
而那贾三赖原本也算得上文化人,混了个高中毕业,偶然帮助友人一桩争产官司上尝到了甜头,尔后,便干脆以此为业了,坏人夫妻,致人兄弟失和事儿,可是没少干。
而这家伙也不是光靠浑赖吃饭,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干一行爱一行,操此业后,还真就专心学习法律条文,查漏补缺,总结案例,算得上一代有文化村痞。
加之诉讼之事经得多了,官场上勾角,也领略了一二,因此,算得上游走黑白间人物。
而这家伙向来胆大,平素只苦无天梯攀登,今次徒蒙一县之公安局长相召求助,欢喜得贾三赖浑身骨头轻得没了二两。
第二百一十六章挺身而出
却说这贾三赖奉命到来后,略略听了情况,便猛地一拍大腿,连道有计。
原来,这贾三赖游走乡里,争讼为生,平素在乡间最是注重培养耳目,要不然,消息不灵,无法掌握四方的家长里短,也就无法找寻突破口,掘出所谓的案子,自也无处谋生。
当然,他所谓培养耳目,也不过是寻那好东打听、西寻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