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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晖笑道:“我是专门来看望书记您的,廖书记、郑县长,还有毛县长,他们几位确有要事,是为咱们龙骑扩展销售渠道来了。”
这话也只有楚朝晖说,单论亲近,廖国友恐怕也不及他楚朝晖,他这次来,原本就是被三位领导带着来,本来他新调了萧山新港管委会副主任,手头可是一大堆事儿,但几位领导相召又不能不来。
而廖国友三人带楚朝晖来此,为的就是此刻,就是希望楚朝晖能打这个圆场。
原来,萧山县的上层建筑们,对这次赴明珠,扩展销售渠道,真个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力,抢得快打破头了!
这扩展销售渠道,本事龙骑自行车厂自己的事儿,缘何如此抢先,还不是因为薛向这位老书记在明珠,虽然自薛书记离开萧山县后,可谁都知道如今的萧山依旧是那位的天下!
是以,这次进明珠的指标,就炙手可热起来,这不,这龙骑自行车厂扩张销售渠道,龙骑自行车厂的人却没分到一个指标,全被县委大领导们给抢占了。
而廖国友叫上楚朝晖,就是怕薛向知道原由后作色,好让这位曾经的楚大秘给打个圆场。
弄清诸人来意后,薛向对其中猫腻心知肚明,没办法,如今的官场社会,就是这样,人人都愿意贴近领导,他虽然不喜,却也不会迂腐到叱责廖国友等人。
一餐饭依旧吃得尽兴,饭罢,薛向还在廖国友等人的陪同下,去了明珠的三个大型百货商场,如今的龙骑样品已经在这三家商场上架了。
原来,吃饭的当口,薛向还盘算着出把子力气,刚问了几人的投放意向,哪知道人家已经打开了渠道,连供货合同,都签了三家。
说起来,如此顺利,也是因为如今的龙骑早早地打开了首都市场,打出了尊贵自行车的招牌,牌子不是一般的硬气、响亮,所以此次扩张到明珠,不过是滚汤泼雪,水到渠成。
在三家商场挨个儿转了转,薛向又陪几人去了下榻的招待所,又是一番闲聊,直到下午五点多,方才告辞。
原本,这帮人是死活要留着薛向一道吃晚饭的,奈何小妮子在侧,薛老三怎会舍美人而就鲁汉子,况且,小妮子来明珠一趟,他薛老三一会儿去这儿,一会儿往那儿,除了这两天的亲昵,还真就亏欠人家良多。
到家后,晚餐是薛向亲手料理的,一盆虾仁馅儿的水晶饺,他又调得好汤料,一餐简单却美味的饭食,三人倒也吃得香甜。
一餐饭吃罢,小家伙便乖巧地抱了小白,回了房间,扭开台灯,在书桌前坐下,取出纸笔,也不写作业,却是不住地在纸上画着圈儿,碎碎念叨着什么“小侄侄”。
原来,近来,不管是小妮子还是苏美人,只要她们在薛向身边,小家伙都尽量晚上不掺和过去,就是想着小晚说的,为了快些要个“小侄侄”。
尽管她小人儿,也不知道怎么大哥和她们一起睡觉,就有小侄侄,可心里却是渴盼,哪知道,一等大半年,小人儿都有些殃殃了,每到晚上,课业前,都难免碎碎念叨几句。
好在她如今年纪渐长,对薛向的依赖小了不少,加之房间内,也装了部粉色小号电话,闲极无聊,给小晚,小意,大嫂,大伯,许伯伯等人,拨个骚扰电话,这日子倒也不难熬。
却说小家伙写了会儿作业,便抱了小白,回到被窝里,搬出本《花仙子》的漫画,有滋有味地瞧了起来。
而那边的薛老三和小妮子也将闺房的气氛,调试到了密意浓情,交颈吻抚,春意盎然,眼见着就要剑履及地,堂间的电话竟不合时宜的响了。
你侬我侬之际,便是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一边,薛老三不理铃音,抱了怀中玉人,便要动作,哪知道,堂间传来小家伙脆生生的叫喊,“大家伙,是楚叔叔打来的,他受伤了!”
薛老三脑子嗡了一下,强定心神,拍了拍小妮子,一跃而起,三两把套上衣服,就奔到堂间,接过电话,方喂了声,那边便传来楚朝晖急促的声音。
“领导,我们被袭击了,廖书记被打断了两根肋骨,郑书记被……”
楚朝晖还待喋喋不休地报下句,狂怒状态的薛老三,早吼出声来:“现在在哪!”
“第三人民医院!”
啪的一声,扔了电话,招呼小家伙一声,薛老三便大步朝门外冲去。
…………
砰的一下,薛向推开了病房大门,一溜四张床上,廖国友、郑冲、毛有财,皆各在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歪在床上打点滴,只有楚朝晖脑子上裹了一圈,在病房焦急地踱来步去,瞅见薛向奔来,他赶忙迎上前去。
“谁干的?到底是他**谁干的?”、
薛老三满脸的气急败坏,嘶吼着,步子却是不慢,挨个儿查探了伤势。
他是国术宗师,虽不曾修习中医,但这种外伤,却是一瞧便明,廖国友左侧两根肋骨被打断,郑冲右边胳膊被打成重度骨折,小骨定然戳出过皮肤来,毛有财则更是惨不忍睹,一张脸肿得有如猪头。
虽然薛老三怒火攻心,可此时,他便展现出了强大的自控能力,嘶吼罢,便轻声安慰的病床上的三人,并随手搬过个椅子,招呼楚朝晖坐下。
“朝晖,你说吧,怎么详细怎么说,老廖,老郑,老毛,你们仨放心,不管是谁干的,我必十倍报之!
薛老三声音舒缓,可谁都听出这其中舒缓,宛若夹着块块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第一百三十五章老子这次结果了你
“您走之后,我们就在招待所里简单地用了个晚餐,刚吃罢饭,富民商场打来电话说,咱们的龙骑质量有问题,必须下架,我们这边还不及解释,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廖书记刚按了电话,春日百货又来了电话,竟也说咱们的龙骑只是样子货,不好卖,必须下架,咱们正气得不行,朝阳商城的电话也来了,说的竟也是此事。有了前两个电话打底,第三个电话又来,大伙儿反而不气了,谁都知道这事儿里透着诡异!”
“当时,咱们商量,估计是三个商城背地里通过气,想提高上架费用,才统一了说辞。当即,咱们就奔了最近的富民商场,原以为一番好说好量,哪怕是挨一刀宰,能谈下就好。毕竟咱们的龙骑质量、口碑有目共睹,只要打响了在明珠的第一炮,相信后边的销路自然而然就铺开了,届时,这轮着咱们收拾这帮奸商了。”
“哪知道咱们赶到富民,先前负责和咱们签合同的经理压根儿就不见咱们,非但如此,人家直接掏出五百块钱,砸在咱们身上,继而,当着咱们的面儿,将合同撕得粉碎,接着就将咱们给赶出去了。要说也是咱们第一次干这行,压根儿没有经验,当时,就顾着扩展渠道,只想咱们的龙骑是名牌,定然不会遭退,所以,签合同时,咱们定的毁约金,基本就是样子货,这才导致了那奸商说翻脸就翻脸,弄得咱们一点反制手段也无。”
“从富民出来,咱们又接着去了春日、朝阳,结果,一如预料,同样的砸五百块钱过来,同样的当面撕碎合同。若是一家这样,咱们还会想莫不是咱们给人家的利润太少,可三家俱是一模一样的反应。要说这其中没鬼,便是傻子也不信的。受了这奸商的侮辱,咱们真是气得不行,便出门来想给书记您打电话,哪知道刚转出门来,正寻着公用电话,哪知道方行进一条巷子。便远远瞧见三男一女迎面走了过来。”
“当时,咱们谁也没注意那四人,直到两方人要交错而过之际,那女的忽然脚下一歪,身子直直撞到了廖书记刚把那女的扶起来。对面的一个鹰钩鼻青年,就鼓噪开了,非揪着廖书记的衣领,说廖书记耍流氓,要拉廖书记去派出所。咱们一看这阵势,哪里还不知道是遇上敲诈勒索的了,原本咱们方才就受了一肚子气。又遇上这事儿,心里的火气都忍不住往外扑,毛县长性子最烈,刚伸手推了那女人一掌,那边的三个男的就围了上来,手皆朝腰间摸去。”
“我一看势头不妙,便走到中间,打算好言相劝。破财免灾,哪知道我刚走到中间,一句话没说,脑袋就挨了重重一棒,兜头就倒,再无知觉。我醒来时,就看见廖书记、郑县长、毛县长倒在地上。一边还有不少行人围着,指指点点,却无一个肯上来帮忙的。要说这大城市的人还真就没点精神,要是搁咱萧山。早有人报警了,没办法,我只好挣着身子求了半天,让路人给您打电话,可偏偏没一个人应承,最后,估计是实在看我求的可怜,一位老大爷才给医院打了电话,咱们这才到了医院!”
“一检查,我只受了点脑震荡,没大碍,可廖书记三位却是伤得狠了,我又赶忙给您电话,事情大抵就是这样了!”
楚朝晖声音舒缓,捧着茶杯,说得不急不徐,整个事情经过,却给道了个详尽。
薛向听罢,眉峰紧锁,久久不语,他脑子早飞速转开了,显然,这整件事儿是奔着他薛某人来的。
试想,他没和廖国友等人接触前,人家好好的,他这边刚和人家吃了顿饭,一会儿功夫,生意黄了不说,还遭此等厄运,再者,廖国友数人皆是第一次来明珠,要说和谁结仇,自是笑话,况且,巷子中遇到的那三男一女压根儿不是勒索敲诈的,若真是勒索敲诈,一顿暴打后,又怎会不把钱取走,如此种种,不是针对他薛老三而来,那才有鬼了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下黑手的是谁,薛向立时就明了了。
他薛老三在明珠结怨虽然不少,但能做出如此下作手段的,除了青帮,再无他人!
“青帮,本想着让你明年寿终正寝,既然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这次就结果了你!”
薛老三正暗自咬牙发狠,砰的一声响,半掩的大门被撞开了。
……………………
“刀哥,你说咱们这么做好么,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啊,再怎么说,那几个也是当官的,这回玩儿得是不是有些大。”
城东一间老平房内,篝火熊熊,老松树搭的火架上,两排烤鸡、烤兔,此时已经烤得金黄,滴滴油脂滴在松香末上,发出诱人的香气,此时,围着篝火坐了八条汉子,人人面目精悍,眼神炯炯,一看便知好勇斗狠之辈。而方才说话的,正是东北角在给烤肉涂抹汁料的那人。
“勇子,怎么,你怕了?你要是怕,可以去混外门啊,咱龙头不是将外门的兄弟,都拉去组建什么公司了嘛,去那里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整日里卖弄秤盘,算盘,哗哗的票子就进来了,那多安全啊!”
说话的,是坐在正南方的那人,一群人围了一圈,都是挤作一堆,独独他独霸一方,坐的也不是垒起的砖块,而是一张方凳,剑眉方脸,开襟坦胸,威猛异常。
刀哥的讽刺之语,在座诸位都听出来了,刀哥的话,他们亦深以为然。他们从心底对龙头那般拆分青帮大为不满,什么愿意扩张生意的进外门,愿意打天下的进内门,听着好似内门高于外门,可在座诸位皆知外门才是青帮的核心,不说别的,单看那些堂主,舵主一窝蜂地朝外门挤,便知端倪,之所以给自己等人按上个内门的称号,无非是玩儿文字游戏,笼络而已。
勇子轻轻一拍手掌,抹掉手上的佐料,“刀哥,您这话可说得偏了,我勇子喜欢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那才是咱爷们儿该干的活儿,大碗肉,大口酒,天天换娘们儿,这才是咱爷们儿该有的生活。今儿借着酒劲儿,兄弟我就说句出格的话,说过了,大伙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