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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薛老三拖长了音调,“我可记得某人曾经在课堂上跟我辩驳过唯心与唯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人可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这会儿,怎么又妄谈鬼神了,要么是某人心中有鬼,做了对不起她老公的事儿,要么是某人学术不精,说一套,做一套!”
也许明天又得回明珠,又因心怀歉疚。这会儿,能陪苏美人说几句。哪怕是拌嘴,薛老三还是挺愿意的。
哪知道苏美人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尤其是那句“做了对不起她老公的事儿”,直气得苏美人玉体轻颤,末了,冷笑一声,“薛老三,这话是你说的。你不提我还忘了呢,独守空闺可是没意思的紧,反正你这罪名都给我定实了,我要是平白受了冤枉,岂不是委屈自个儿,我看还是彻底坐实了的好!”
说话儿,苏美人就待翻身下床。
“你上哪儿去?”
“去打电话啊。你薛老三又不是不知道,倾慕本姑娘的人有多少!”
“胆儿肥!”薛老三恨恨一句,伸手就把苏美人拽了回来,顺势一巴掌印在饱满挺翘的臀上。
“呀!”苏美人娇啼一声,不待申辩,哪知道又是一巴掌落在她挺翘的臀瓣上。薛老三一连轻拍了十几记,苏美人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眨眼,娇啼就化作轻吟。
苏美人碧玉瓜初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和薛老三分开数月,夜夜独守空房。早让苏美人饱受相思之苦,这会儿薛老三又在紧要处折腾,苏美人哪里受得了,霎时间,便筋软骨酥,摊在薛老三身上了。
哪知道苏美人正麻痒难挡之际,薛老三忽然又收了手,这下可愁的苏美人两弯柳叶微蹙,一对丹凤轻瞥,奈何薛老三又是个不解风情的,这会儿只是陪媳妇儿闹腾会儿,可没想要做什么,闹腾毕,抱了苏美人就要往一侧放。
苏美人又急又羞,心下更是怨极了薛老三:臭小子,不那啥干嘛要撩拨人嘛!
心下痒痒得不行,苏教授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双手死死缠在薛老三腰间,就是不松,紧紧地贴着,一条丰满诱惑的身子真如美女蛇一般,不断在薛老三怀里扭来扭去。
这其中意味,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准儿知道是何意。
偏偏薛老三今天下午,刚和小妮子缠绵了一番,一路匆匆奔行,再加上晚间又遇了这么出烦心事儿,实在无心他想,伸手拍拍苏美人的香肩,打个哈欠,抱了美人,就打算睡觉。
薛老三如此敷衍,苏教授彻底急了,如玉小手,一路沿着薛老三的小腹,向下游走,开合间,触及一物,霍然闭合。
这下,薛老三就是石头做的,也得崩溃了,满眼难以置信地瞧着怀中玉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老婆何时开始朝“腐女”发展的,他甚至犹记数月前,和苏美人洞房时,这大美人可是连灯都不许开的。
薛老三有此诧异,典型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若是人何时都有理性,那饥不择食,y火焚身这俩词儿也就不会诞生了。
苏美人发出如此强烈的信号,再加上,薛老三也实在受不得如此撩拨,当即翻身就压了上去,片刻,便将苏美人那薄薄睡意剥了个干净。
如此一宿,自然海棠花开,被翻红浪,鸳鸯成双,好不荒唐。
次日清晨五点十分,第一缕晨曦照在窗棱上的时候,薛老三睁开了眼睛。
瞧瞧怀里的老婆,薛老三替她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盖好被子,便翻身下了床,又替她充好一杯滚烫的红糖水,放在床头凉着,这才穿上衣服,步出门去。
晨起天凉,园中林木繁茂,空气极佳,薛老三忽然起了兴致,走了两趟拳,抬手看表,已然五点半了,便又折回厨间,招呼已经开始准备早餐的李师傅下去休息,他自己撩开袖子,忙活开了。
他现在官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除了春节那餐饭,一年到头,他几乎很难给家人做餐饭。
如今机会难得,他自不愿放掉,撑开面粉袋,舀出一瓢面粉,就忙活开了。
如今的薛老三何等手脚,半个钟头的功夫,一大笼数十个鲜包就出了锅,再配上一锅稀饭,半盆海菜,一大桶小李买回来的现磨豆浆,一顿丰盛的早餐,便已经上了桌。
六点十分的时候,薛向便去敲小意房间,招呼小意和薛原出来吃饭。
说起这薛原,正是薛阳之弟,当初也是薛向那位三婶闹腾了一番,薛向为怕薛平远难做,这才给薛原在京城张罗个学校,正是朱世军的那个邮电大学。
如今,薛原来京就读,自然就在薛家食宿,不过,薛向听薛阳念叨过,薛原这小子玩乐的兴趣,远大过念书,还屡次张罗着要出去租房子。
薛向一直忙忙碌碌,也着实没时间给他这个堂弟上上思想政治课,今次趁着吃早饭的当口,他便打算念叨几句。
哪知道这会儿,他门敲得梆梆响,愣是没人应声,还是在外洗漱的小晚给出了答案,原来薛阳已经搬出去住了,非但如此,小意也跟着搬出去了。
“喂,你是怎么当的家,这俩毛孩子才多大,搬出去能有好事儿么,你咋不管管?”
刚一口消灭掉一个包子,薛老三就对苏美人做出了批评。
熟料不待苏美人皱眉,小晚倒先做了不平之鸣,“他们两个愣要搬出去,谁管得了,小意还找借口说,他参加了个补习班,就在原哥租的那房子不远处,正方便他补习功课,嫂子可是说了帮他补习的,小意愣说那处有同学,一块儿上课有气氛!”
小晚如是说了,薛老三自不好再埋怨谁,尴尬冲苏美人笑笑,忍着脚上的蹂躏,大口大口地对付起了包子,一篮子三四十个包子,苏美人和小晚一人吃了俩,剩下的全让薛老三鲸吞海嚼,给消灭了个干净。
吃罢饭,薛老三便说要送两人去学校,小晚吃了一惊,问他今天不走了么?
原来,小晚洗漱的当口,便问了薛向回来玩儿几天,薛老三原本在明珠有未了之事,哪里有功夫玩儿,当即便说上午就走。
当时,听着此话的苏美人,刚喝了一杯红糖水,正喜滋滋的美人脸,立时又冰封了起来。
可这会儿又听薛老三改了口,苏美人差点儿没高兴的叫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忽然就跟回到了童年,能这么狂热的为一件事,大喜大悲。
瞅瞅薛老三那张胡子拉碴的俊脸,苏美人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欢喜。
薛老三改变主意,自然是因为方才听到的那个消息,以他的直觉,就知道这俩小子凑一块儿,准没好事。
因自幼父母双亡,而薛安远又年高事烦,所以这些年,对几个弟妹,薛老三便一直承担着父辈的责任。
小晚温文淑婉,乃是最最让人省心的妹妹,小家伙虽然调皮,但年纪还小,又是女娃,自然不会如小子一般,折腾完这个,折腾那个,除了好看动画片,好玩儿游戏,倒和一般丫头无异。
独独小意,如今十四五岁,正是半大小子疯过猴的年纪,也正到了人生观、价值观成形的阶段,若是安心在校,接受教育也还罢了,想必不至走上歪路,可要是整日里在外面厮混,哪一准儿没好。
薛老三可是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坏起来会有多坏,没有成形的道德观约束,做起事来往往最是肆无忌惮。
是以,这会儿,一听说小意搬出去了,他就知道要糟,心下也暗自后悔当初听了这小子的白话,没狠心将他一道抓去明珠。
驾车送苏美人和小晚去学校后,薛老三便径直去了育英校园,到得校园,找到教务处,问清小意在哪班后,为亲眼看看这小子,如今是何模样,快到小意教室门口时,薛老三还蹑手蹑脚,打算偷偷窥视,可这一窥视,薛老三傻眼了,因为他书瞪瞎了,愣是没在教室里发现小意。
第一百二十一章薛家的后起之秀们
这一惊非同小可,唤过正上课的老师细细一问,薛老三才知道小意上个月起,竟然已经请了半年的病假。
此等消息,于薛老三而言,不啻于晴空霹雳。
出了育英校园,薛老三便直奔邮电大学而去,果不其然,薛原也不在学校,尔后,薛老三又去了小晚说的薛原租住的那个胡同,细细一打听,压根儿就没人家有出租房屋。
薛老三一颗心,彻底凉了,二话不说,调转车头,又朝红星茶馆奔去,他可是记得薛阳说过,薛原此来京城,可是来做衙内、充大哥的,既然如此,又怎会不在衙内云集的红星茶馆露头,果然,薛老三在红星茶馆,问到了薛原的消息。
………………
四方酒家,紧挨着老东城火车站,是今年三月份,刚兴建结束的,占地十余亩,高足六层,装潢得也不错,虽是酒家,却是干着宾馆的活儿,吃住一条龙,因着靠近火车站,拥有庞大的人流,倒是条极来钱的道儿。
这不,四方酒家刚开了半年,火爆的生意,已经让四方酒家的老板王老五晃花了眼球,脑袋一热,立时就决定在四方酒家附近另圈一块地,再起一座楼。
说起这年月就有如此财力的,自然不可能是升斗小民,不错,这王老五正是近些年在东城火车站盘踞的一方地下势力。
说到这儿,难免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地下势力总爱盘踞在火车站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一来,这帮坏分子也不过近些年才蹦达出来,便是黑s会,也不过处在初级形式,像结成明珠青帮那种成建制、规模的团伙毕竟是少数。
而火车站的人流量,注定了这是一块生财之地,且用不着担心没有回头客,守住这一方,自然财源广进。
王老五有能力办起四方酒家,便多赖于此,当然,一个庞大的火车站,自不可能是王老五这小小地痞罩得住的,不错,他能盘踞此处,也多借他在火车站派出所做指导员的表哥宋虎的东风。
当然,借东风,从来也没有白借的,王老五自也懂事儿,就拿他这个四方酒家来说,其中便有宋虎五成的份子。
本来,四方酒家,借着地利,开得挺红火,可眼见着就要再起一座,开辟财源了,问题来了,客流量忽然急剧减少,别说再起的这座情况会如何,便是如今正在营业的这座,也一改往日供不应求的局面,每日里连最紧俏的双人间也填不满了。
如此一来,王老五怎能不抓心挠肝,他这些年搜罗的钱财,几乎全撒进这四方酒家了,非但如此,还在他表哥宋虎处借了五千多,如今若是鸡飞蛋打了,甭说想退而求其次,再过回原来欺行霸市的日子,便是人身安全能否保证,恐怕还得两说呢。
要说这王老五自也不笨,生意陡降,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四方酒家的服务、收费一如从前,火车站也是日日车水马龙,未有变更,偏偏这生意突然没了,岂不惹人细究。
这一细究,还真让王老五揪出些门道来,原来,最近每日有人把住通往他四方酒家来处的路口,并且打了横幅,派了专车,在路口拉客,如此折腾法儿,他四方酒家能有客人,那才是出了鬼呢。
弄清原由,王老五怒不可竭,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嘛!
当时,王老五就点齐人马飙了过去,双方立时就干了起来,哪知道一过手,他这边上百号人,愣是没干赢人家那三十多号,让人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既然玩儿黑的玩儿不过,王老五自然就只有玩儿白的了,立时通知了宋虎。
宋虎一听,有人在动自己的奶酪,立时哇哇叫着点起人马,要去拿人。
谁成想他这一出马,彻底坏了事儿,那边数十号人悍勇异常不说,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