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老三赶紧道,“诸位领导,事已至此,我必须得说两句。这件盗窃案从根上说,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得负责任。可是,我若不这般,就没办法排除身边的定时炸弹。当然了,对于张无忌和马天宇两位同志如何处理,组织如何决定,我都服从。当然,我个人有个小小的建议。此事宜小不宜大,宜无不宜有,我身在改委,自然珍惜改委的脸面。这种事情,我们改委内部处理就行了,完全没必要闹得风风雨雨。无忌同志级别较高,我不方便说话。马天宇同志是我的通讯员,这个同志的能力,我十分赞赏,我想向诸位领导请求,继续任用马天宇同志,做我的通讯员。”
熨帖!实在是熨帖!善解人意!实在是善解人意!
听听人家薛向同志这番话说的,多讲究,多替组织着想,人家就是不想自己身边埋个定时炸弹,根本没想借着这阴谋诡计,弄得满城风雨。
人家根本没想着要把张无忌如何如何,继续请求让马天宇作自己的通讯员,便是明证。
证明人家根本没想跟组织过不去,这件事的主动权,依旧在组织手中,组织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博广主任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云转晴,笑着道,“好你个薛向,真是水晶猴子,名不虚传啊!同志们,既然薛向同志这样表态了,后面的事儿,我看就简单了,怎么处理,大家拿个章程出来。”
随后,几位大佬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张无忌和马天宇的去向。
人薛向同志识大体,顾大局,做领导的也不能太不着调。
虽然要压下此事,但该有的惩罚措施,还是得有。
张无忌和马天宇的职位暂时不动,两个月张无忌调出改委,下放到西部基层去锻炼锻炼,支援地方。
至于马天宇,两个月后,随便寻个错漏,让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滚出改委,爱上哪儿上哪儿。
对张无忌的惩罚,薛向心满意足,姓张的这种官迷,让他坐牢,不如让他继续做官,做小官,做穷苦地方上的亲民官,只有这样,这位怕是才会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儿。
至于张无忌,薛老三心中是有不忍的,尽管这家伙干的事儿,用吃里扒外来说都是轻的,但此人能力出众,得力非常,薛老三在改委,还真离不开这么个得力助手。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检讨
此外,人都是有感情的,相交这些时日,虽然明知马天宇在自己身边另有图谋,但这些日子下来,对马天宇给自己生活,工作上带来的便利,薛向还是很感动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猜到马天宇和张无忌搀和在一起,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底很简单,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薛向很清楚马天宇的能力和城府。就个人素质而言,便是他前两个秘书楚朝晖,戴裕彬都没办法比拟的。
这样一个人杰,怎么就和张无忌这种蠢货搅在了一处?
为名为利?可如今马天宇连个副科都没捞上,怎么说得过去!
想通此点,后边的猜测就简单了。
不为名利所惑,便为利害所制!
想透这些,薛向对马天宇连最后的怨恨都没了,当下,说道,“诸位领导,我还是那句话,张无忌同志如何调配,全听领导们安排,但马天宇同志,我极得用,这个同志,我很清楚,一向机灵踏实,肯定也是一时失足,走了歪路,我认为能够拯救过来,请领导们给我这个机会!”
薛向相信诸位领导一定会答应,道理很简单,改委既要全乎面子,就不能做得太过。
试想,这边刚传出改委出了家贼,便点明了家贼是谁,两个月后,两名家贼纷纷离开了改委,你改委就算是掩耳盗铃,也要做得像一些。
如今,薛向留用马天宇,便算是替改委全乎面子,做了最大的贡献,对所谓“谣言”的最有力回击。
以后谁在说改委纯属做戏,真出了家贼。旁人也不会信,真是马天宇勾结谁偷了薛司长,薛司长还会继续留用马天宇?瞎扯吧!
果不其然,薛向此要求二度出口,与会诸公对薛老三的好感,就似要开花的芝麻杆子。蹭蹭直飙。
先前,薛向言说不再追究,不少人都以为这位是故作姿态,腹黑一点的也会向,薛向不过是送顺水人情,明知道改委班子会处置张无忌,说这个只是为赚好感。
而此刻,薛向诚恳要求留下马天宇,再没人会认为他是故作姿态。
这分明就是位心胸宽阔。有宰相肚量,又识大体,顾大局,肯替组织背黑锅,受委屈的党的好干部嘛!
………………
怒气冲冲返回办公室,啪的一声关上门,谢辉煌心头的邪火蹭蹭直往上冲。
嘭!厚厚一叠文件,被谢司长重重摔在了地上。
生气。太生气了,好好开个会。好容易有机会和诸位大佬,同桌论道,他准备了一肚子干货。
博广主任临时叫停会议,他一肚子干货没处倒,那也就罢了,毕竟博广主任是大领导。高高在上,怨恨不着。
可这薛向横插一杠子,眼见着会议又要重新走上**,他谢某人的机会又来了。
结果,姓薛的莫名其妙来了个“屏退左右”。可他谢某人又不是所谓的左右,可偏偏在博广主任处,他也只能被当作左右,就这般屏退了出来。
一肚子干货没倒出来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丢脸,实实在在的丢脸啊。
他是薛向上级,却让薛向这个下级屏退了,官当到这个程度,是真让人心灰意冷!
谢辉煌正气得三尺神暴跳,大门被以异常暴虐的方式被撞开了,曹阳一脸的紧急集合,疾步蹿到了近前,涎脸道,“长,长,会开得怎么样了,薛向是不窝脖了,刚听说您开会回来,我就放下工作,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您快给说说,嘿嘿,我真想看到薛向倒霉催的样儿,快……”
曹阳尽顾着吧嗒吧嗒地得瑟,根本没关注谢辉煌的脸色,正说在得意关口,谢辉煌抄起桌上的茶水,对准曹阳正因叽里呱啦而不断抖动的脸上泼去。
曹阳哪有躲闪的准备,立时被泼了个正着,冰冷的茶叶水顺着脖颈溜进衣服里,冰凉了胸膛,曹大处长才猛地惊醒。
抬眼朝谢辉煌瞧去,见到的正是一张乌云密布,随时都要电闪雷鸣,降下瓢泼大雨的雷公脸。
曹阳到底机警,虽猜不透谢辉煌到底为何生气,却知道一准儿是跟那位薛司长有关。
随后,他所有的话都往薛向身上扯,都是料定薛向必将如何如何倒霉的话。
千句万句,谢辉煌没听进去,有一句,却是听真了。
薛向要倒霉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
即便薛向用拙劣诡计将自己赶出了会场,但留在会场的薛向,就一定会有好果子吃么?显然不会!
任凭薛向巧舌如簧,恐怕也消不了诸位大佬的心头怨气!
因为他薛向这是逆势而动,所有的大佬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独独他薛向还想掀大案,往死了整顿张无忌。
这分明是要往铁板上撞!即便他薛向驱赶自己后,是要拿出什么确凿证据。
殊不知,在官场上,和领导的意图背道而驰,拿出什么东西也没用!
毫无疑问,薛向是在找死,那就必死无疑!
想透此点,谢辉煌心情骤然好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薛向倒霉的消息,当即打曹阳去盯着会议室,没多会儿,曹阳便风驰电掣的跑了回来,言说“散会了”。
几乎是数着秒,判断着博广主任什么时间踏进办公室的,谢辉煌在办公室内来来去去十几圈,站在窗前深呼吸半晌,终于平复了心情,这才郑重其事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拨出了博广主任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很快通了,传来的正是博广主任那熟悉的低音域,“我是博广,那位?”
谢辉煌以最方正平和的声音说道,“您好,博广主任,我是谢辉煌,听说您散会了,我就第一时间给您打来了电话。方才,我提前离会后,回到办公室,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太轻飘,太不负责任了,我怎么能离会呢,怎么能让薛向这么个年轻的同志,去挑他根本挑不起来的重担呢,怎么说,我也是宏观司的主要领导,宏观司出了问题,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我检讨,我为我的临阵脱逃检讨……”
第二百一十二章杀鸡吓猴的效果
博广主任听了半天,根本没听出谢辉煌到底要表达什么主题,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这喋喋不休了,出言打断道,“辉煌,你到底要说什么,用不着拐弯抹角!”
谢辉煌暗骂自己啰嗦,博广主任这种大人物,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听自己废话,迅速定了定神,道,“是这样的,薛向这个同志一贯年轻气盛,如果他在会上,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请您千万不要跟他较真,完全是我这个领导没负好责任……”
眼见着谢辉煌还要展开、延伸,博广同志的脸色却迅速阴沉了下来,再度打断道,“谢辉煌,你这个同志心思很重呀!”说罢,便挂了电话。~頂點小說,
当听筒处传来嘟嘟忙音时,谢辉煌依旧死死握着话筒,足足五分钟,他都没回过神来。
一边的曹阳简直像看了一出最惊心动魄的美国大片,谢司长方才的脸色实在变换得太过惊人,他从来就没见过一个人的面部表情,能丰富,夸张到那种程度。
此刻,谢司长一张脸胀得通红,曹阳甚至怀疑自己拿过一张信纸贴上去,立马能被烧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辉煌才从那句“你这个同志心思很重”中回过神来。
这种话,从博广同志这等级数的大领导口中说出来,简直快要将谢辉煌的心肠米分碎了,几乎是在给他谢某人的政治品格定性。
事已至此,谢辉煌便连愤怒也没有了,一屁股坐回椅子,蓦然道,“曹阳,以后。不要再和薛向闹别扭了,这种人物,不是你能招惹的,现在,你就过去,向薛向同志赔礼道歉。当面做个检讨。”
谢辉煌算是看明白了,今次,张无忌是死定了,虽然不知道薛向到底用的什么方法,穿过那一双双如云巨手,一剑将张无忌斩落马下,但知道结果就够了。
他是彻底没脾气了,遇到了这么个妖孽,还斗什么呢。若在不知死活,只怕张无忌的下场,就得轮到自己了。
曹阳完全没弄明白状况,实在不知道谢司长的心路历程,到底是怎么走的,方才还恨薛向恨地咬牙切齿,这么一会儿功夫,转身就来个纳头便拜。这转身转得未免太快,快到他曹某人完全都跟不上转速了。
“愣着做什么。现在就去,若是得不到薛司长的原谅,你就不用回来了,改委这碗饭,我看你也吃到头了!”
谢辉煌冷峻无比地道。
他遣曹阳过去,便是向薛向示好。毕竟。他是熄了和薛向争斗的心思,架不住薛向不知道他谢某人的态度,就冲着会上的那剑拔弩张的劲头,谢辉煌生怕薛向一个不爽,又弯弓向自己射来冷箭。
就冲薛向这阴损要人命的箭法。他实在没有勇气挑战。
谢辉煌发飙了,曹阳便是再摸不着头脑,也得硬着头皮去道歉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个老领导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脾性。
曹阳瘟头瘟脑赶到薛向办公室时,薛向正持着花剪,修裁着窗前的碧枝绿叶,曹阳有了主意。
原来这一路上,曹大处长都在想着如何跟薛向开口,好歹他也是堂堂副厅级干部,总得要些面皮,道歉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一路上想了无数个开头,转瞬,又都被自己否了。
直到此刻,看见眼前这一幕,他猛地通透了,快步上前,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