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没有任何人想到彦波涛会搀和进来,但因彦波涛本身就是正厅级改委办公厅副主任,论名望,其实比一个非常务的副司长高了不少。
兼之,彦波涛有方慕俠力挺,在宏观司无行政之名,却有行政之权。
在众人看来,彦波涛没必要纡尊降贵,去争这个副司长。
是以,从来没有任何人考虑过彦波涛会插手宏观司的副司长之争。
便是彦波涛自己,也没这个念头,始终以看薛向和谢辉煌撕咬大戏的心态。来参与此次会议的。
可偏偏,薛向提名了彦波涛。
满场瞬间炸锅!
“不行不行,彦主任是改委办公厅副主任,今次又不再提名范围之内,怎么能提名波涛同志,这不是瞎胡闹么。薛向同志,请你严肃对待此次会议!”
谢辉煌义正词严地警告薛向,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敦厚长者”、“贴心大哥”的模样。
张无忌亦是咬牙切齿道,“波涛主任是正厅级干部,当一个宏观司非常务副司长,这不是乱了规矩么,薛司长还请自重!”说话之间,一双通红的眼睛恨不得将薛向瞪死当场。
他是万万没想到,薛向会在这关键时刻。给他张某人抽冷子来这么一下。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薛向这么做的动机何在,至于他在薛向面前露出破绽的事,自诩聪明的张处长自然不会认为蠢货一般的薛司长能窥察得出。
薛向笑着道,“谢司长方才还说鼎力支持我呢,现在我一发言,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是不是不太严肃。波涛主任在不在此次提名的人选范围之内,我认为得辩证着看。根据慕俠委员的要求,今次的会议。是宏观司副厅级干部以上会议,参与表决副司长人选,副厅级以上干部皆适合提名。张无忌处长是特殊情况,就不赘述了。而波涛同志既然能坐到此间会议室来,就证明大家是认可波涛同志是宏观司一份子的,且这些年波涛同志负责宏观司和慕俠委员的对接工作。对宏观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如今又负责着综合处。实际上是咱们宏观司的大管家,我不信还有谁比波涛主任更了解宏观司的具体情况。”
“至于张无忌同志提的级别问题,这很好解决,波涛主任兼任宏观司副司长就行。又不用调职。而波涛主任实际上也在履行着宏观司副司长的职责,这个兼任不过是方便波涛同志名正言顺参与宏观司事物罢了。又哪里有乱规矩,不合道理之说呢!”
巧舌如簧,真正的巧舌如簧!
直到此刻,众人才彻底认识到这位平素不苟言笑,不好闲谈的薛司长,在正经关头,这张利嘴是如何的凶猛犀利。
谢辉煌更是听得毛骨悚然,在薛向提名彦波涛刹那,他虽然暴怒,心中却未惊慌,因为在他看来,薛向纯属发泄脾气,这提名完全四六不靠,他不信彦波涛会接受这个副司长,除非彦波涛失心疯了。
可待薛向这“兼任”的说辞一出,谢辉煌便知大势已去。
果然,方慕俠呵呵一声,说话了,“这个提名有些意思,惊诧世人啊,不过,薛向同志有一点说得好,不管波涛同志同不同意,但坐进了这间会议室,就是咱们宏观司的自己人,哪里有不够资格一说!”
对薛向的这个提议,方慕俠舒爽至极,他不在乎这个副司长归谁,是因为他不方便从外调配自己的腹心插入,而遍观宏观司,够资格列入待选资格的,皆未有他方某人的自己人。
是以,他才对今次的副司长之争,并不如何上心。无论谁上位,也翻不出多大浪花,由是,这次会议,他都开得有些漫不经心,无滋无味。
直到薛向提名彦波涛,提出“兼任”之说,方慕俠才猛的转醒,心绪大动,彦波涛可是自己的贴心人呐,虽然一直在宏观司插着手脚,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能坐实了副司长,既在宏观司安插了自己人,增强了控制力,有防止了谢辉煌坐大,可谓一举两得。
却说,方慕俠话音方落,所有人都知道方委员意动了。
谢辉煌就是有再大的意见,也绝不敢当面反驳谢辉煌,再说彦波涛不够资格提名的旧话了。
剩下的便剩下彦波涛表态了。
若是往常,说不得彦波涛还真对这个副司长没什么兴趣,可今次,说什么他也得上了。
其中原因,无关落实方慕俠意图,纯粹为让谢辉煌不爽。
一想到先前谢辉煌瞧见他彦某人进门时的表情,彦波涛就恨不得生吃了谢辉煌。
现在好了,你谢某人不是见不得我插手宏观司么,现在老子就名正言顺插手给你看。
“我谢谢薛向同志的提名,我本人也十分希望能以宏观司干部的身份,参与到宏观司日常工作中来,请慕俠委员给我机会!”
彦波涛毫不犹豫地表态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小晚的职场生涯
方慕侠呵呵一笑,道,“我给你什么机会,先前都说了,你们年轻人自决。你要谢,就谢薛向同志和辉煌同志吧,是他们推举的你!”
谢辉煌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黑血险些喷出来。
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么,打破头也没想到薛向会提名彦波涛,这下倒好,前面话说得满了,几乎是求着把表决权赠给薛向的,这会儿,便是再不满意,能把拉出来的屎坐回去?
霎时间,谢辉煌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彦波涛站起身来,冲薛向和谢辉煌分别拱了拱手,笑道,“多谢谢司长,薛司长,说实在的和您二位共事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我还从未以副司长的身份具体参与到宏观司的工作中来,相信今后,我们会合作愉快!”
无惊无险中,彦波涛完成了他的就职宣言。
谢辉煌几乎将茶杯捏碎,他处心积虑摆出的一盘针对薛向棋局,到来竟给自己平添如此强劲的对手。
彦波涛还不是副司长,便在宏观司和他争雄搏短,如今正位副司长,若和薛向沆瀣一气,那宏观司岂非要变天?
气,生气,谢辉煌满腔的火气,若实质化,他整个人估计都能腾空飘飞起来。
比他更生气的也不是没人,张无忌气得满眼金星,散会后直直在会场坐了半个钟头,脑子里空空荡荡,整个人像是坐在火焰山上,燥热得不行,最后还是来收拾会议室的综合处干事们,见他脸色有异,急急将他架送到了医务室,挂上了葡萄糖。
一瓶水没挂完。张无忌醒转过来,环视左右,心念电闪,瞬间想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这处,刷的一下,脸上又烧红了。拔下针头,撩开腿,便奔了个没影儿。
蹿回办公室,他就死死将门拍上,抱了头,瘫在沙发上许久,羞愤到了极点。
他甚至能想象到,今天的会议结果,和他张某人在会议结束后的丑态。一准儿会传扬开去,成为今日来宏观司乃至改委那些八卦党们最火热的谈资!
一想到此,张无忌便忍不住咬牙切齿,仔细回溯一下整件事的经过,他猛地惊醒,起身抓过电话,便拨出了薛向办公室的电话,待得电话接通。传来薛向的声音,霎时。张无忌的火气飙到了极限,“薛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摸摸良心,如果没有我。你在宏观司会这么顺畅,如果不是我,谢辉煌早就连皮带骨把你吃干净了!现在倒好,在老子的关键时期,你给老子下刀子。你的良心让狗吃啦……”
张无忌正热烈地倾泻着怒火,电话里传来薛老三清冷的声音,“小张,如果你只是说这些,那我可就挂了,你呀,太不成熟,人生失意,十之**,这点打击,你都承受不了,我没选你共事,证明是明智的。”说罢,便挂了电话。
当那天清晨,薛老三在谢辉煌办公室前,发现张无忌和谢辉煌的密议后,张无忌的命运便注定了。
更不提,姓张的初次见面,就给他薛某人下套,竟敢在他身边埋下马天宇这颗不定时炸弹。
这种混蛋,若不加以整治,他薛老三也就太好欺负了。
不过,薛老三不打算告诉张无忌原因,他就是要姓张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薛向挂了电话,张无忌心头如百爪撕挠,再拨出电话,那边却是忙音,显然,薛向做绝了,将电话直接拿起来搁在桌上,让他打都打不进去。
郁气百结,噗的一声,张无忌喷出一口带血的浓痰,仰头瘫倒在地。
………………
送走了春姑娘,火辣的夏小姐迈着欢快地步伐,肆无忌惮地走来了。
似乎一夜之间,京城便**了起来,似乎昨日穿着薄薄地毛衣,到了晚间,还得披上外套,才过了一夜,早上起来,便觉暑气折腾,漫说那单薄毛衣再难上身,便是牛仔外套,套上身来,都嫌沉重。
一早起来,小晚方穿着牛仔裤,便觉长腿被束缚得火辣辣地,赶忙脱了长裤,汲着一只拖鞋,蹦跳着来到衣柜边上,翻检了好一阵,终于搜见了一条绿色的长裙,急急穿戴起来。
束好乌黑浓密的秀发,踩上矮跟牛皮鞋,在明亮的镜子前,一旋欣长青春的身子,镜子里好似升起一朵娇嫩碧荷,亭亭玉立。
穿戴好,跨上自行车,小晚径直朝《远望》编辑部所在的大院赶去。
要说,现在的薛家大宅,用来居住、修养,那是一等一等的美好所在,可用之工作、学习,却实在有些不接地气。
处在城郊玉汤山边的薛家大宅,离市中心的距离实在够远,若是在家居住,入城上班,薛向这等神行太保都得早起,遑论小晚这弱质纤纤。
是以,自打薛向在外租房上班后,小晚也受不得这日日早起晚归,便也在离上班不远的地方,赁下了房子。
和往常一般,七点半不到,小晚便在大院门前,锁好了车,拎着公文包,进得郁郁葱葱的大院,穿过两进院子,到得最里层的小院,行进了左侧第二间房。
这是一间普通的四人间办公室,并未如后世的白领时代,用隔板隔开,保留着相当的私密空间。
就是由四个靠墙的办公桌组成,每个桌上堆积的数尺高的文牍,构成了天然的视线阻隔。
小晚到时,已经有两名同事到了,皆是青春靓丽的女孩。
左首那个唤作刘茵,齐根短发,牛仔裤,白衬衣,巴掌大的小脸十分清秀,眉眼间透着股悍气,说不出的英武、冷峻。
右首的女郎叫作夏冰,个子高挑,长发飘飘,丹凤眼、小鼻梁,隐隐透着股烟视媚行的味道,一件粉色长裙,十分惹眼,两条明晃晃的玉臂几乎完全裸露在外,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前卫至极的装扮。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外貌永远能够获得加分。
就拿这《远望》编辑部来说,能进入此间的年轻人,除了要求过硬的专业技能外,还要求出众的仪表。
第一百四十三章请你们喝豆浆
按理说,在这个人才匮乏的年代,区区一个编辑部何以敢如此大牌。
这《远望》编辑部,又不是央视,编辑部的编辑又不是主播,要求什么颜值?
原来,这《远望》却非一般的编辑部,它是新中社下的扛鼎周刊,也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官方期刊,从“南海记事”,只报道高层动态,可谓是全国期刊的旗帜。
从这个角度解读,《远望》编辑部的众记者、编辑,面对的采访对象几乎都是共和国的高官。
清秀可人的记者同志,自然能够获人好感,引发倾诉欲。
小晚进门之际,刘茵和夏冰正围坐在小晚办公桌上吃着早点,黏糊糊的包子,油腻腻的油条,摆了小半桌子。
瞧见小晚进门,刘、夏二人丝毫不觉有异,刘茵撕着一寸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