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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时,和他颇有来往,彼时,薛阳已经成长成了一个颇有城府的青年科员。
而这薛原打着入京念书的旗号,实则是向往京城衙内的荒唐生活,早些时日,这家伙就拉了小意一道在衙内圈里混迹,混出点模样后,便学着替人铲事儿,彼时,也是和时剑鸣起了龌龊,双方正争雄的当口,薛老三赶了过来,唬得时剑鸣跳窗而逃,他和小意也被不置一言的薛老三吓得够呛。
后来,小意便安心向学,薛原却是秉性难移,只安生了几日,待得薛向离京,这家伙便又老调重弹,回复原样。
一二年时间,借着薛家威名,和薛老三在衙内圈子里的独特地位,薛原的衙内生涯,可谓一帆风顺,如今俨然是衙内圈子里数得着的人物。
“怎么,江胖子你还有什么指教?”薛原毅然不惧,冷冷扫了白脸胖子一眼。
“指教个屁,姓薛的,老子他妈的早看丫不爽了,什么东西,狐假虎威的玩意儿,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儿非灭灭你的气焰不可!”
说话儿,白面胖子大手一挥,朝夏家大妹一指,“马军,曹勇,你们两个把那位姑娘,带个安全地方去,这里要见血,怕吓着她!”
白面胖子明摆着是要当面抢人,不过,如今正值严打,他虽胆豪,此处也隐蔽,可照样要注意些影响,这才假托将夏家大妹“带个安全地方去”。
“江胖子,好胆!”
薛原也动了真火,抄起把椅子就朝白脸胖子砸去,眼见着方要砸中,凭空伸出只长腿来,将椅子扫在一边的墙壁上,砸了个粉碎,出腿的正是先前接住托盘的硬挺军人。
“好好,姓薛的,是你先不仁,那就莫怪老子不义,剑鸣,还有你们在场的,都可以做个见证,是他薛原先冲我江卫军动的手,我江某人不过是自卫反击,今日之事,就是传出去,也不是我江卫军没道理,不怕某些人以大欺小!”
奇怪的是,以白面胖子的先前表现出的骄横,被人砸了椅子,却不立时暴走,反倒啰嗦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见白面胖子指挥手下人来抢自己,夏家大妹吓得不行,这会儿,陡见白面胖子如此反常一幕,禁不住问身侧盯着场中目不转睛的叶沫道,“沫子,姓江的啰嗦这些,说给谁听呢,难不成他们打架,还要扯些酸文假醋,就像古代交兵之前,要发布檄文?”
叶沫白了夏家大妹一眼,哼道,“你知道什么,这白面胖子心里头只怕是恨极了那位原少,憋着劲儿要给原少好看,只不过忌惮原少背后的那位,这会儿,啰嗦这个,不过是希望他这番话传出去,原少背后的那位听了,别来寻他麻烦!”
“原少背后的那位是谁,怎么,这姓江的这么无法无天,还有害怕的人?”夏家大妹追问道。
叶沫轻轻一笑,撇嘴道,“姓江的算什么,他骂那位原少狐假虎威,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如此,和原少背后那人比起来,姓江的不过是小毛孩子罢了,玉真同学,亏你还在金泰昌待过,难道就不知道原少背后那位,是这些衙内们心中的集体偶像,要不姓江的怒火当头,又怎还有功夫啰嗦?”
“你说得莫不是那位名震九城的薛家太子爷!”
搭腔的是王主任,说话儿,眼睛瞪得溜圆,他虽对金泰昌内的新晋衙内们不熟,可来往金泰昌,薛家太子的盛名,却是听得耳朵快起了茧子。
“不是他是谁!”
却说,这边叶沫三人窃窃私语的当口,那厢的衙内争锋也越发激烈了。
“要练就练,江胖子,丫废话忒多!”
原少似乎压根儿没把江胖子放在心上。
“是你说的,别怪爷爷手黑!”
白面胖子用力一挥折扇,“马军,曹勇,教教姓薛的怎么做人,只要不打死,爷都兜着!”
“慢着!”
一直抱了膀子旁观的时剑鸣终于发出话来,“卫军,不看僧面看佛面,薛三哥跟我关系不错,这个面子,我得卖他!行了,那姑娘,我是看中了,可拍婆子本是风花雪夜的事儿,没得弄成抢压寨夫人,大煞风景,至于刘二嘛,必须得给个教训,要不然丫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时剑鸣这话说得连江卫军都忍不住反胃,什么“薛三哥跟你关系不错”,说得跟真的是的,人家认识你时剑鸣是谁?
可时剑鸣这话说了,江卫军也正好就坡下驴,姓薛的到底不是别人可比,若真斗狠,弄得过了,没准儿真不好收场。
“行,听剑鸣的!”江卫军耸耸肩,冲薛原道,“面子老子给你了,不,给薛三哥了,下面的事儿,你再掺和,可别怪这点面子都没了,老子今儿带着人呢,马军给原少露一手。”
“是!”
国字脸军人沉声应了,猛吸一口气,丹田聚力,大喝一声,右脚猛地抬起,迅疾落下,砰的一声巨响,大理石地砖,楞生生被他跺个坑陷,崩碎的石子,弹出老远,偶有打到玻璃窗上,蹦蹦作响。
刷的一下,薛原变了脸色,他没想到对方还藏着这手,这下,若是硬抗,恐怕是扛不过了。
“马军,去,给刘二俩耳刮子,让丫长长记性!”
第三百三十一章假威
瞧见薛原变色,白面胖子志得意满,立时便要立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
“你谁啊你,怎么硬闯,保卫大队的都是死人啊……”
“来人,来人……”
听声响,似乎有人闯进门来。
外面的喧闹,主厅内衙内们自然懒得管,白脸胖子方撇了撇嘴,乖觉的王主任蹭地就朝大门飙去,正要将大门管严实,一道巨力传来,楞生生将门弹开,走进个身材高大,脸戴黑框眼镜的英挺青年来。
细细一打量,脑袋一转,王主任认出来人,分明是先前在央视大楼和夏玉真搭讪的那人,貌似是夏玉真的哥哥。
“妈的,土包子竟然追到这儿了,让他闹出事儿来,怎么得了!”
一念至此,王主任上前就堵住薛老三,朝他胸前推搡开了,嘴上呵道,“哪里来的土老冒,什么地方都敢钻,滚,赶紧滚……”
薛老三却不理他,用手轻轻一拨,拨得王主任转了个圈,退出老远,眼睛往场中一扫,笑了,“倒是挺齐整啊,熟人不少……薛原,你往后缩什么,几次回家都见不着你人儿,今儿遇见你是真不容易啊,你今儿这造型不错,呢子军大衣穿出了军人的味道,头发的发蜡打得也有水平,苍蝇站上去,一准儿能把腿摔折了……”
话是好话,可薛原听得后脊梁骨发寒,大冬天的,背后顷刻透湿。
而薛老三说话的当口,保卫队的七八条大汉终于冲了进来。
一边的王主任见来了援兵,气势大张,竟又凑上来,挥手冲薛老三比划道。“嗨嗨嗨,我说你他妈是谁,胡咧咧什么。保卫队的赶紧把人……”
不成想,不待他一句话说完。薛原猎豹一般冲上来,一脚踹在他腰眼上,踹得他化作滚地葫芦,扑出去老远。
踹翻王主任,薛原又冲上来捉拿薛向的七八条保卫队的大汉猛踹,边踹边骂,“都他妈的不要命了。瞎了你们的狗眼,敢跟我三哥伸爪子!”
薛原是金泰昌的常客加贵客,保卫队的都识得他,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见他踹来,连闪躲都不敢。
薛原正大闹间,一个鼻头生了不少白麻点精瘦的汉子急速冲了进来,远远便冲薛原抱拳,喊道。“哎哟,原少息怒,原少息怒。”说罢,又冲一群保全人员瞪圆骂道,“你们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敢惹原少生气,他妈的还想不想干,……”
大骂一番,白麻脸又冲薛原道,“原少,这群不开眼的怎么招惹您了,您说,我保管让您出气!”说话儿,眼神儿却在薛向脸上打量,俄顷,冲薛向抱拳道,“这位朋友好面生啊,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过门就是客,有什么招待不周,您千万担待,以后这金泰昌就是您食堂,您随时来!”
这白麻脸正是金泰昌的话事人曹麻子,为人最是八面玲珑。
他眉眼通透,早猜到定然不是自家手下惹着了薛原,毕竟,他手下这帮人再蠢,也决计不敢惹着薛原,既然不是惹到了薛原,那唯有薛向这眼生的,最有可能是祸根。
看薛原如此为这人出气,定然不是普通人物,是以,曹麻子这才说了一番极是给脸的话。
熟料,他话音方落,便听薛原不耐烦道,“行了,曹麻子,别给老子这儿瞎白活,套什么近乎。”说罢,又努力压着蹦蹦乱跳的心脏,小声道,“三哥,您怎么回来了,三嫂和小意他们可是上午刚走。”
薛原一声“三哥”出口,白麻脸倒抽一口凉气,惊呼出声,“什么,您,您,您是……”
“是”了半天,却没“是”出个所以然来。
白麻脸实在是太震惊了,他经营金泰昌有日,大大小小的衙内,可谓是见了不计其数,也正是因为见得衙内多了,听来的此人的威名,简直已是如山岳般巍峨,耸峙。
此刻,真人在眼前,他真是震惊得有些难以置信了。
吃惊的何止白麻脸,场间认识薛向的不过薛原,时剑鸣,夏家大妹三人。
知道其真实身份的不过薛原,时剑鸣两人,薛原此刻一叫“三哥”,全场尽皆变色。
挨了薛原一脚,正靠着墙壁挣扎的王主任更是胖脑袋短路,喉头“荷荷”几声,眼中白球一滚,吓得昏死了过去。
“金泰昌是你开的?”
薛向冲曹麻子问道。
“是,是,是,不,不是,不是,我只是代人打理,代为经营。”
曹麻子恭敬道,“您看快中午了,您想……”
薛老三道,“不必了,我来就是见个朋友,见完就走,奉劝你一句,守法经营,国家的现在的政策是鼓励个体户搞活私营经济,但是,必须是守法经营,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好好一个经营场所,干甚弄得遮遮掩掩!”
“是,是,是……”
曹麻子连连应承,不住擦着额头的汗液。
“三哥,我,我……”
薛原听薛向言语,以为薛向专是来逮自己,连说话的声儿都变了。
想想薛原的不可救药,薛老三叹息道,“不是来找你的,你小子啊,呵,我还真羡慕你!”
他倒说了句肺腑之言,说罢,冲远处的怔怔立在原地的夏家大妹招招手,“玉真,你过来!”
夏家大妹恍然未觉,依旧痴痴愣着,小丫头实在是太惊讶了,她从来没想过那个肯在自家那简陋小房蜗居的青年县长,竟然是京城最富盛名的太子爷。
心头完全不同的两个意象,一时间,竟然无法在脑海里重合,夏家大妹呆住了。
夏家大妹不动弹,旁边满脸潮红的叶沫却是机灵,扯着夏家大妹的膀子,便一路扥到了薛向近前,到得近前,冲薛向深深鞠个躬,满眼冒星道,“薛大哥好,我叫叶沫,是玉真的好朋友。”
鞠躬霎那,紧窄的旗袍,几乎束缚不住她那丰满的身子,乳峰摆动,臀线凸起,瞧得薛老三大皱眉头,冲叶沫道声“你好”,便解下大衣披在夏家大妹身上,“玉真,你也真是的,怎么来这种地方上班?”
这会儿,夏家大妹已然醒过神来,见薛向发问,吱吱唔唔说不出原由。
叶沫倒是机灵,插言道,“是新闻部里组织的社会实践!”
“胡闹台,夏秉耀昏聩!”薛老三皱眉道。
他一句话出,听得叶沫直缩脖子。
但因夏秉耀可是央台的台长,叶沫虽在央视,却是连这位大佬的面儿都不曾见过,如此人物,这位薛家衙内就敢当众臧否。
说来,薛老三的确是对眼前之事,生出了几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