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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鉴定专家,但这么明显就是普通人都能看出有人是故意捣乱的。”
“建设局这边和教师倒是没动手,但是有两个老师上了年纪,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捣乱,情绪激动,身体不适,现在被送进了医院,”宗善明说着看着顾金山,顾金山却没有表示,宗善明只有又说:“我去西城门那里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冯喆让宗善明走了,问顾金山怎么说,但是没指哪件事,顾金山说听冯副市长的,冯喆知道他还是说开追悼会而不是指西城门外的事情,就说:“人死为大。检察院没有立案,你们局里不宜自己乱了阵脚。”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人无完人,谁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从来不犯错?教育局是一个团体,是一个完整的形象,今后工作还是要做的,开一个追悼会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什么嘛。”
顾金山听了点头,冯喆对谭永年说:“这一段你主持招生办工作,那就要拿出个姿态,毕竟大家都在一起工作多年。追悼会开了,可以在悼词上讲究一些,你说呢?”
谭永年感到了冯喆的宽厚。其实他的意思和冯喆一样,自己现在是主持了招生办工作,可还不是主任,在追悼会这件事上太认真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但顾金山受到局里别的干扰太多,反倒是不好明确了。
现在冯喆发话,谭永年连忙表态:“冯副市长指示的是,我认真体会,完全彻底的贯彻。我回去一定照办。”
冯喆点头,看着顾金山说:“宗副秘书长去了西区,你也去一下。”
在西城门那的黄土岭里放置疑似的古砖这个念头,冯喆曾今也有过,但是后来没有付诸实施,他觉得那样做用意太过明显了。
可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有人和自己操着同样的心思,目的是不让那一块的拆迁顺利进行。
可是要做就做的完善,连市政管理搞绿化的人都觉得显眼,唬不过去,那这样岂不就是欲盖弥彰了?
那这样做的人是谁呢?
教师们?
有可能,毕竟牵扯到了自身的利益。
赵观海?
也有可能,可以嫁祸、转移视线推波助澜。
李德双?
更有可能,如果李德双就是西城门外拆迁规划背后的开发商,他这样做的目的和赵观海就是一样的。
那究竟会是谁?
冯喆正在胡思乱想,亓思齐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还是那样的冲:“冯喆,你们武陵怎么回事?”
“这边今天天气很好啊,我也挺好。”
“你别给我扯东扯西,你是挺好的。”
“那你还要我整天以泪洗面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领导指示。”
“要开研讨会的是你们对吧,开完会了达不到目的了,就开始下三滥耍阴谋诡计了。怎么就那么无耻,解决不了提出的问题,就解决提问题的人是吧!”
“什么阴谋诡计?”
“你们开研讨会不就是想名言正顺的能拆迁,可得出的论证结果没有符合你们的意思,觉着这些专家不能按照你们的意思办事,就拿这些专家出气是吧?什么玩意。”
冯喆心里一动,问:“怎么了?是不是马苏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马苏出事了,你知道什么!”
“马苏怎么了?”
亓思齐愤愤的说:“我告诉你,来请人的是你,马苏当时根本就不愿意去,你死缠烂打的,她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走了一趟,结果现在呢,成天的有人给她打骚扰电话,满嘴的污言秽语,还骚扰到了马伯伯家里。她平时专心搞学问,就没得罪过谁,不是因为你们那个巡抚衙门的破事是什么?这太可恨了!”
“那让公安部门介入,查。”冯喆一说,亓思齐哼了一声:“报警?”
冯喆说:“这件事里面有人捣乱。我一会给马苏打电话。”
“报警太便宜了!不管是谁在搞事,我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是你捣乱吧?”
冯喆生气了:“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怎么能这样想?怎么一出事总是想着我?”
“你不分管文教的?没完成市里的意思,遭领导批,你恼羞成怒了,就那个跳墙呗。”
“我是狗吗?我急什么急。我要骚扰也骚扰你!”
亓思齐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你。有些人真太可恨了!”
“我还是去见一下马苏吧,你可得为我美言几句,她本来就不待见我,要是怀疑了我,我真是说不清了。”
“你怕过谁啊?马苏有那么小气吗?”
冯喆猛然觉得马苏可能在亓思齐身边:“我是说真的,其实我也不太赞同市里的方案,可我到了武陵决议都出来了,那边征地拆迁也已经开始,我人单力薄,说什么也不顶用。这次来了那么多的学者专家,在论证那件事上我又没有什么发言权,人家说什么就什么。不过,后来就马苏坚持己见,这真是难能可贵,我真的很钦佩她。”
“是吗?马后炮,我还没听你说过佩服谁。”
冯喆认真的说:“说真话的人不多了,尤其在一些领域中前辈和长者是很有分量的,马苏等于将他们都否定了,敢挑战权威,这需要有极大的自信承受极大的压力,真是因为马苏的坚持,后来那些人不能不对正确的意见投赞同票。”
“什么权威,一窝见风使舵的老混蛋!知识分子的气节全都被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给败坏完了!”
“所以马苏更是难能可贵。思齐,马苏这个朋友真是交的好。”
“哦,原来我还不是一无是处啊……”
“谁敢说你一无是处!这样,我也不打电话了,我尽快回去见一下马苏。这事闹的,她可别误会了我,那我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了。”
亓思齐愤愤的说:“你们那当时提出规划拆迁的是谁?谁在那准备开发房地产?这人嫌疑最大。我不会放过他!”
亓思齐挂了电话,对马苏说:“我就知道他也不清楚。这群孙子。”
马苏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说:“既然这样,就好事做到底。”
“干嘛?什么好事?”
“都论证过了,我写篇文稿记载一下,宣扬一下我的学术成果。”
亓思齐伸手攀住马苏的肩膀笑:“呀,这下大家都知道了,有人真的要恨死你了。嗯,我来办,发到日报上,这叫马才女一炮震岭南。”
马苏说:“难道他们还不恨我?写不写见不见报没区别的,那我就还是写。”
……
宗善明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西城门那边基本已经没事,建设局副局长到场,解释说他们也是按照规章操作,教师们的阻挠毫无理由。
宗善明还说,据他自己看,这些挖掘出来的青砖还真是古物,不过埋藏的比较浅了些,砖上粘的土也是新鲜的,不像是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这个季节草木疯长,青砖附近的草明显的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没长多高。
冯喆想想,决定去见一下陈为满,走到陈为满办公室外,田小蓉正好从里面出来,田小蓉对冯喆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冯喆觉得田小蓉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陈为满见了冯喆就说市政建设绿化是统一步骤,一中的老师们怎么无处不在?就算论证了巡抚衙门是在那里,也没说不前面的拆迁征地不继续进行了。
看来田小蓉对陈为满发了牢骚,不过冯喆来意不是这个,但他这会又觉得不提马苏的事情最好,就汇报了宗善明讲的情况,还说了关于招生办主任开追悼会的事情。
今日事今日毕,冯喆有事就及时请示,陈为满觉得满意,也没再说什么。
………………………………
第546章我想知道记忆是你所持之物还是所失之物(二)
冯喆本想将亓思齐叫上一起去见马苏,但是到了省里之后觉得自己倒不如直接单独找马苏。
每次总将亓思齐拉上显得自己不光明磊落,好像离开亓思齐自己在马苏那边就办不成事。
但是到了社科院之后马苏却很直接的说她现在没时间。
马苏似乎很忙,桌上摊开着几本砖头一样厚的书,她没等冯喆找措辞就让他约亓思齐,晚上三个人一起吃饭,有话到时候再说。
马苏的简单明了倒是让冯喆越加的觉得困难重重,出来之后,看时间现在还早,他不想这个时候找亓思齐,但是也不想回家,看着匆匆的人流和车辆一瞬间竟然有了一丝的迷惘。
将手机翻开,找到了春雁的号码,可是好大一会却没人接,冯喆更加的怅然,而后再联系裘樟清,可是裘樟清却不在岭南。
无处可去了。
思来想去的,冯喆到了至真登记了房间,而后再次打了春雁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借着订包间询问,饭店的回答是春雁已经离职,不在至真工作了。
古人有寻隐者不遇,如今自己是寻人者,也不遇。
百无聊赖的一个人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被亓思齐倔强的来电给吵醒了。
亓思齐听着冯喆鼻音很重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冯喆说我好好的没事,亓思齐说你快被自己给睡死了,现在几点你就睡觉,晚上准备干嘛呢你?
冯喆张口就说:“我现在睡是因为早上起的早,从武陵赶来累得慌,晚上准备陪你吃饭。”?
“你是说我爱睡懒觉吧你?你赶来是找马苏你有多累?累了也是你自找的。”
“我怎么就是找马苏了?找马苏是工作,找你是私人事物,公私兼顾。”
“那你这次来先找我了吗?你什么时候和我之间有过私人的事物?”
“我和你有工作上的隶属关系吗?不是私人的事哪还有别的?我还不想着睡饱了有精神再见你,不然昏昏然对你也不尊重。先易后难,老鼠拉铣把大头在后面。”
亓思齐哼了一声:“我就是那铁锹。”
冯喆说你是精钢,而后不想吵嘴连忙说了自己所在的房间,亓思齐问:“你怎么就那么爱去至真?”
冯喆想都没想说:“因为我爱在至真喝粥。”
亓思齐忍不住就笑了:“滚。”
亓思齐到了的时候冯喆上身只穿着背心刚刚洗了头正在擦,她进门说酒店的毛巾能用?冯喆回答说:“酒店的床我刚刚都睡了,酒店的房间你也进来了,酒店房间里的男人你不也来见了?”
“你这个男人不是酒店专属的,”亓思齐说着见冯喆脸上沾着一根头发,伸手就给他捻开了,可是猛觉得太亲密了。
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亓思齐表情凝固了一下有些不自然,转身往房间里面走,说:“给马苏打电话骚扰的那些号码都是外省的。这些贼头鼠脑的家伙。”
“是不好查,不过我在市里也没问清楚那一块地要给谁开发。或者,就是郭中州陈为满想囤地。”
“陈为满不清楚?郭中州能不知道?囤地也要有人接盘。不管是谁,让他搞不成他不就急了?再等等他自己就会跳出来,到时候再收拾他——那时候给你说不让你去武陵,你非去,你就爱找不自在。”
“我喜欢挑战,我就是命贱——我哪能从他们俩嘴里套出话?”冯喆擦干了头发过来整理床褥,亓思齐的视线随着他左右,他在注视下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