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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不好干啊,都想当领导,可是坐到这位置上,你就知道压力有多大了。”
林晓全眨眼说:“那你也白急,让红伟这些乡镇企业想法给你牙缝里掏点,你不就好过点吗?”
胡红伟没吭声,刘奋斗接着说:“别的厂矿我都去了,红伟这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为啥?我们是一个村的,我不好意思,他今年也是刚刚接住这厂矿,承包费这就涨了,你说我怎么来?”
林晓全看看场面一片寂静,掂起筷子说:“那你说你的,我是饿了,虽然没茅台,但菜不错,我能不能先吃?”
刘奋斗一听,拍手说:“好,我倒是惭愧了,咱们放着酒菜不吃不喝听我唠叨,我错了,我先干一杯,对不起大家。”
冯喆一时间觉得林晓全今天带着自己到各村熟悉工作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似乎是要和刘奋斗汇合,一起向胡红伟要矿产承包费来了。
刘奋斗的职位最高,他带头喝酒,气氛就活跃了很多,七八瓶酒下肚,在场每人平均多半瓶,场面就热火朝天,冯喆借机给刘奋斗敬了酒。
刘奋斗心里有事,一会又和胡红伟抵头在一起说话,冯喆隐隐约约听到刘奋斗说去年滑石矿承包费是八万,今年要十二万,并且说这已经是自己为胡红伟争取好几次的结果了,如今什么都在涨,行情如此,自己也没辙。
胡红伟当然打听过刘奋斗收取别家矿厂承包费的事情,知道刘奋斗没骗自己,但是他沉默着不吭声,过了一会招手要来三瓶酒,拆开分别倒在六个杯子里,说道:“刘镇长的话,我是听的,我是店子人,也是当兵出身,在部队别的没学好,就学会了坚决执行上级命令,这六杯酒,我们矿上三杯,其余的镇长你看着分配,我们一起干了,这就算是上下一心,所向披靡。”
刘奋斗一看瞠目结舌,本来每人喝的就不少,要是这小半斤下去,那还不睡桌底下去。
但是这酒不喝似乎也不行,胡红伟已经将三杯拿到了自己跟前,和滑石厂的财务安检各执一杯,就在等着刘奋斗。
“镇长,滑石厂效益怎么样,我这几年不在家,你一直在镇上,情况你了解,今天你来了,吐口唾沫砸个坑,我没二话,就等你了。”
刘奋斗看看政府和司法所的几个人,自己带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另一个眼睛通红,有些痴痴呆呆的,再喝肯定是不行了,林晓全看起来还精神,胡端也不成,他还要开车,就剩那个年轻的冯喆还面不改色。
如今不行也得行了,刘奋斗将酒往林晓全面前一放,林晓全叫着说:“什么意思?以权压人!我可是司法系统,你政府可不能仗势欺人,哪有这样的?再说这是你和红伟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想掺和。”
刘奋斗也不说话,看着林晓全,林晓全叹了口气,瞧瞧胡端和冯喆,冯喆自觉的站起来接过了酒,然后放下,将其余两杯的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分别倒了一些,于是冯喆的杯子就满了,其余两个杯子里也就剩二两多不到三两。
刘奋斗一看眼睛就亮了,啪的一拍林晓全,端起酒就喝,刘奋斗那边也喝了酒,大家都看着冯喆,只见他缓缓的将满满一杯酒喝光,面色如常。
林晓全看着就说了一句:“小冯,行啊!你这是小孩子的***对石头,硬对硬!”
林晓全也许真的是喝多了,这种糙话都说了出来,胡红伟自从冯喆往一个杯子里匀酒就看着他,只等冯喆将酒喝光,心里就说这人真有股狠劲,刚进门时文质彬彬的,自己真的还有些看走了眼!
刘奋斗这时拉开门就往外跑,众人就听到他在外面的呕吐声。
回到镇上已经午夜,胡端将冯喆放在老政府门口走了。
已经濒临十一月,镇里的空气新鲜,夜就很清冷,半间房镇经济发展的好,四面八方哪里来这赚钱的人都有,所以远处街道依旧灯火辉煌,人影绰约,老政府大门已经锁上,冯喆推开小铁门进去,看门的老刘闻声出来,闻到冯喆满身酒气,心里嘀咕着你怎么天天有酒喝,我怎么就没这待遇,怎么不喝死你,嘴上却亲热的问冯司法回来了,冯司法辛苦啦。
冯喆嗯了一声,走出去很远,又拐了回来,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老刘,老刘连声道谢,一看是软云,嘴上更是笑,冯喆摆摆手却走远了。
冯喆在半间房镇住的这间屋子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总是有一股霉味,今夜喝酒多了,本应该麻木的,可是嗅觉却格外的灵敏,冯喆觉得屋里的气味有些刺鼻,就打开门窗通风,也不开灯,搬了椅子坐在门口,看着烂漫星空发呆。
一会,一个黑影从茅厕那边走了过来,冯喆一看是老县长屯一山,本想说话,但是又闭了嘴。
屯一山看看黑暗中的冯喆,也没说话就进屋了,一回冯喆听到屯一山屋里传出收音机的调频声呜哩哇啦的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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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逆行(三)
第二天刘奋斗几个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昨天陪着他们喝酒的几个女人直接到了房间服侍刘奋斗几个穿衣服洗漱,然后攀着胳膊就拉到了餐厅,继续昨天的酒宴,本来刘奋斗就不胜酒力,死活不喝了,这一下邱玉如换了红酒,说这不上头,刘奋斗经不住劝,又喝上了,别的人看镇长这样,自然以刘奋斗马首是瞻,于是到了傍晚,四个人又晕乎乎的被送进了房间。
这天冯喆在酒桌上总板着脸,像是和谁有仇,根本不听身边女人的劝,所以几乎没有喝酒,这女人问他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冯喆就说自己酒精过敏,而且刚刚失恋,心情不好,见到女性就想起绝情抛弃自己的恋人,五内具伤,心情低落,恨屋及乌,只有对不起了。
当天夜里,说晚不晚的时分,冯喆还没脱衣服,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有人敲门,拉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打扮的截然不同的女人,年纪都不大,一个显得清纯,一个性感,看到冯喆就问:“帅哥,要不要玩玩?”
冯喆摇头说不玩,不耽搁你们宝贵时间了。
“没事的帅哥,出门在外风*流一下,女朋友不会知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呢,我们这里很安全的。”
“真的不要,谢谢。”
冯喆就要关门,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伸手一按门,身子就靠在门一侧,胸往冯喆身上蹭,说:“老板,可以报销的,我们有发票。”
“嗯?”这下冯喆倒是纳闷了,那个清纯一点的女孩就伸手拉开小包,冯喆一瞧,果然有一些发票,包里还有几个没拆封的***,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
“办公用品发票,比餐饮的好报销,我们都替你想好了,帅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火辣纯情的,随便挑……要不我们两个人都陪你,只这个数,怎么玩都成,包你爽。”
性感的女子说着用手拉了一下衣服,露出了全部的胸,挺挺白白圆滑的果然好看,冯喆看看周围没摄像头,依然摇头说:“真对不起,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
站在冯喆面前清纯点的女子就笑:“大哥每月身上也会来亲戚吗?”
性感的女子就咯咯的笑,冯喆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想,两位美女,不过我刚割了包皮,有玩的心没玩的资本,不能带伤上战场,所以玩不成。”
“哈哈……”这两个女人一听就笑,那个穿着暴露的在冯喆脸上摸了一下,说:“这么老实又这么帅男人,如今真少见,这种隐私都对美眉说,拜拜,那就相见不如怀念喽,”说着就和清纯女子攀着走了。
第三天一大早,刘奋斗就将冯喆几个叫到自己房间:“不能这样下去了,几天过去还没说到正题,这样要搞到哪一天?”
刘奋斗两眼通红,头发凌乱,精神萎靡,只穿着大裤衩盘膝坐在床上,随行的老高就说:“镇长,我也明白了,文远公司这是糖衣炮弹啊,我们得和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划清界限。”
“对,今天一定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再上酒桌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老田也斩钉截铁的附和。
司机小王说:“就是,再这样下去,我回去就开不成车了,被灌出酒瘾了。”
小王是县里一位领导的亲戚,刘奋斗也不将他当外人,几个人正商议着,就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这两天一直陪刘奋斗的那个胸很大的女子小丽,不过今天她穿的倒是很正统,一身职业装,刘奋斗急忙用被子将自己捂起来,小丽笑笑的对刘奋斗说:“刘总,早餐给您送房间里来了,请慢用,你们几位先生的早点也送到各自房间,还是在这里一起?”
吃早饭凑在一起干嘛?不是叫喝酒?刘奋斗一挥手,屋里人就走光了。
等大家吃好,小丽又进来对刘奋斗说,今天邱经理有事去了省城,临走时专门交代要自己招待好刘总几个,所以就擅做主张,今天请刘总几个到天门山游览一下,放松放松。
刘奋斗沉默了一下,说:“今天再耽搁一天,明天要是你们副总还不就承包费的事情和我洽谈,那我们就打道回府了,今后的事,只能在我们那里谈。”
“不会的,我们邱总确实有急事去了省里,晚上一定赶回来,刘总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不存在怠慢的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刘奋斗将话说死,面子上过得去,心里有了底,再说好歹出来一趟,不玩一下也对不起自己,还会让老高几个心想自己不会办事,于是最后一天就由小丽安排,一行人坐车很快就到了天门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有女伴陪着的原因也不觉得漫长。
这个季节草木已经凋零,但天门山有温泉,气候和别的地方迥异,因此依旧绿色茵茵,冯喆以前来过,到了后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小丽关切之后,就安排他住下,和刘奋斗几个找景点游玩去了。
一晃就是下午,刘奋斗几个兴致勃勃的回来,这下倒是随便的吃了点饭,小丽就说走了大半天,就泡个温泉按摩一下,可以缓解疲劳,对身体很有好处,休息好了,就回去,邱总也差不多就从省里回来了。
刘奋斗听了就问老高几个的意思,老高说:“刘总几个按按也好,不过,我不按。”
老高这几天觉得小丽总叫刘奋斗是刘总这个称呼很好,免得泄露了刘奋斗的身份,就现学现卖,老田就问老高干嘛不按,老高说:“我怕痒,痒了就叫,忍不住的。”
刘奋斗看着老高说:“叫一叫怎么了?谁叫都是叫,叫的地方不一样,性质就不同,在山上叫那是撵狼,在坟地就是喊鬼,在猪圈里叫大家知道是要吃肉了,可见怎么叫在哪里叫,很不一样,这么多人,大庭广众的,你随便叫,谁还会想歪了?再说,你不让按摩师给你按,你还不能主动给她按?”
刘奋斗的话让大家都是一笑,既然领导定了基调,众人都悻悻听命,冯喆上次来主要为老干部们服务,基本没有享受过什么,这两天一直装不舒服,眼下也不好总是和别人不合拍,再说已经睡了半天,就跟着一起去了,结果泡泡澡后单人单间的做了按摩,果然全身舒坦,神清气爽,有一种全身经脉都被打通的感觉,心说按摩的女子还真是专业,身材好皮肤好手底下的活也好,接下来女按摩师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