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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弊病,再说兆丰条件又比不得省里,所以,你一个人在兆丰慢慢的熬吧……”
“……顶多,你勤着往家里跑,反正你现在有车有司机,等你当了省级干部,我们不就在一起了,这都取决于你往上爬的力度。”
“……呀,你怎么又行了?不要……别在这,去床上……”
“我就在这!你是我老婆,我想在哪就在哪!”
……
这天因为常委会上就怎么筹集资金、怎么应对县城规划、拆迁后建设资金短缺的问题进行讨论,会议结束时间很晚了,古方谨和司机离开,冯喆往楼上走,这时手机震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冯喆犹豫了一下,接通后里面传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冯县长,你好,我是咱们县建委的总工程师易联梁。”
易联梁?
冯喆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他瞬间又想起了关于林业局的追加款那会,他是给田永玺说过要让建委的人将林业局的建筑款再核算一下的。
“县长,我给你汇报一下,关于林业局的建设费用问题。”
“嗯,你好,嗯……”冯喆嗯嗯的答应着进了屋,然后才说:“请讲。”
“县长,本来这事早就想给你汇报了,咱们县,像林业局的新办公楼那么大的建筑面积,费用根本用不了八百万元,也就是说,后来的追加费用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开始健身房和承建方议定的费用完全是合理的。”
林业局的新办公楼追加款自己那会在王趁铃、蒋道游等人的“追剿”下让杨跃民签字同意划拨了,时隔经日,这个易联梁旧事重提,不知究竟要说什么。
“县长,百能公司在咱们县已经是有好几个工程了,据我所知,他们承建的工程都存在追加工程款的问题,这个我曾经给建设局的领导汇报过,也给杨跃民县长谈过,说这些造价不合理,价格太高了,但他们都不听,还说我和县里的意思唱反调,如今,县里又要拆迁,恐怕百能公司又要参与进来,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给你打电话。”
“易工,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下?”
“县长,这个百能公司这几年在咱们县卷走的钱可不少,我觉得就是‘卷’走了,你比方说,林业局和县政府的综合办公楼预算都是上了县常委会研究过的,但是到了结算尾款的时候,全都要追加,这很不寻常,而且事关追加款就根本没有上常委会,都是哪一个领导点头通过了。”
“我是县里的工程师,领导们听不进我的话,将钱白白的给了百能,给了外人,县长,咱们兆丰的经济本来就不行,每年的财政收入有多少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怎么花这些钱是不是应该有个程序?综合楼追加了四百多万,到了林业局这里又追加了二百多万,可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乱花钱啊。”
冯喆想想说:“易工,我来咱们县里时间短,你说的有些情况,我不太了解……”
“是,县长,我就是担心这个。我知道你是个好领导,你虽然来兆丰的时间不长,这一段一直在忙棉纺厂的事情,那可真是关系全县的大事情,这咱们老百姓和干部都看在眼里。我就是怕县里有些人合起伙来蒙蔽你啊。”
“县长,我是相信你的,不然,今晚这个电话我完全就没必要打。”
“县长,你一方面在开源,但另一方面就要注意节流,不然有多少钱够有些人往外扔的?”
冯喆想了想说:“易工,你是不是有林业局办公楼工程款的测算数据?”
“对!从备料到用工,林业局所涉及的建设项目我全都列出来了,我以党性和人格保证,这份数据完全的真实。”
“易工,这件事请你暂时保密,不要泄露,我会和你联系。”
“我知道。县长,你放心,现在整个兆丰的领导班子,我也就信你了。”
挂了电话,冯喆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岭电集团在兆丰被周健雄抓了赌之后,尽管杨跃民一再的作陪说好话,但是这些掌握着雄厚资本财大气粗人物还是离开了兆丰,最终选择到马铺县进行投资建厂。
自己将棉纺厂的问题解决了,杨跃民这一段就特别的热心于对县城的规划改造,在杨跃民看来,也许岭电集团的人就是自己授意周健雄和郭世杰给赶跑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好棉纺厂抢政绩,压制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所以杨跃民就要在其他方面扳回场面,而且城市建设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可就多了。
不过,现在县里要进行规划重建,易联梁要是这时候将他掌握的东西捅了出来,必然是对蒋道游、杨跃民、夏言冰以及一些人不利,自然也对县里眼下要开展的工作有了影响,至于后面这一点,冯喆眼下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
第486章人仰马翻(二)
冯喆到办公楼上了楼梯,看到有个胖胖的妇人在前面,这妇人走的很慢,冯喆有心捱时间,就一直跟在她背后,到了楼道拐弯的时候,那妇人回头看了冯喆一眼,冯喆却不认识她,这女人有五十来岁,颧骨有些高,两条眉毛被刻意的画粗了,黑乎乎的,于是凸显的眼睛更细眯,她整个脸部的感觉有些奇怪,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观感有些别扭。
冯喆跟着这妇女一前一后的到了老干部处的楼层,这女人伸手推了一下吕操的办公室,但是门锁着,瞧她的模样,像是经常来老干部处的熟人,冯喆快走几步就到了前面。
一路过来,冯喆发现吕操不在、花满勤不在、牛阑珊也不在,冯喆进到了办公室,尚静似乎盯着电脑屏幕还在,他刚坐下,有人就站在了门口。
天有些凉了,但这一段时间以来,冯喆一般要是和尚静在屋里,他还是不关闭办公室的门的,因为他和尚静都是未婚,孤男寡女的,他不想给别人说自己和尚静闲话的机会,何况还有吕操这个每日前来报道的领导会随时出现,吕操来了,反而会将门关上,绝不会忘,冯喆这时多数会离开,这样,这扇门门开着的时候冯喆就在办公室里,门关上,冯喆就是出去了。
这会站在门口的是那个在楼道上碰到的妇人,她从吕操的门前走到了这里,这妇人看看尚静和冯喆,冯喆审视了一下,就要说话问她找谁,却觉得这女人的眼神一直盯着尚静在看。
尚静只是瞄了一眼门口的女人,回头继续的看着屏幕,那女人足足注视了尚静有一分钟,冯喆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但是越奇怪就越不能打破沉默,他选择了闭嘴。
门口的妇人终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就像她莫名其妙的来一样,莫名其妙的又离开了。
楼道中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过了三分钟之后,尚静站起来,拉开椅子出去,像是布袋片一样的衣摆将她桌上的几张纸给带到挥舞而起,雪片一样的飞落在地上,尚静浑然不觉。
牛阑珊终于没有忍耐住,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将冯喆叫到她的办公室里,这个时候冯喆刚刚从老干部处活动中心回来,他进门很自然的走到牛阑珊办公桌前,揭开紫砂杯盖一瞧,杯子里还有些水,就为牛阑珊续满了,嘴里平静的说:“处长,外面起风了。”
牛阑珊看样子很不平静,听了冯喆的话,往窗外看了看,摇头说:“有些人尸位素餐,昏庸无能,真不知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冯喆心说果然是因为马光华的事情,牛阑珊说道:“小冯,你说,我一心想做好工作,兢兢业业的为处里、为老干部的事情操碎了心,怎么就得不到理解,得不到支持呢?”
兢兢业业、操碎了心这样的话似乎不合适自己用在自己身上,冯喆听了说:“处长,你是说马总那件事?”
冯喆问着,牛阑珊点点头,叹气道:“早上我去问他,他说要考虑,下午,我又去,他直接回复我说,老干部处有活动中心,要是和私人合作,这不是给别人说我们老干部处工作做的不到位?这不是丢老干部处的脸?那我们老干部处存在的意义何在?不如撤销了老干处大家都去给私人老板打工得了。”
“小冯,你说说这都是什么话,这是一个处长应该有的素质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世界无论如何改变,我自岿然不动,这不符合辩证法嘛!”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有些人的观念还是计划经济的模式!就算是给私人老板打工又怎么样?这叫搞活经济,是市场经济!这是国家政策允许的嘛。”
“闭关自守,拒绝创新,拒绝改变,这迟早是要被历史所抛弃的,他迟早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牛阑珊将老干处能不能和马光华合作上升到了历史和改革的层面,吕操一下子就成了历史的罪人,冯喆无法响应她的话题,停了一下,说:“马总的事,吕处长不同意?”
“吕处长?日处长!”
牛阑珊猛的骂了一句,她“蹭”的站起来,说“我要到政治部去!我还不信,他吕某人要在老干处搞独裁,搞一言堂,那绝不成!无数的历史事件证明,脱离群众,不得人心的举措那是注定要遭到可耻的失败的。”
牛阑珊竟然爆了粗口!
吕处长,日处长!这话从牛阑珊口中说出,冯喆觉得这才是牛阑珊真正的水平,昨晚在马光华面前沉默是金的表现,真是有些为难牛阑珊了。
牛阑珊反应的强烈让冯喆有一种想法,他觉得牛阑珊可能从马光华那里得到的好处,不仅仅只是自己见到的一个流行的手机那么简单,要是解释为她和马光华是同乡,是亲戚,就热心促成此事,那就更不可信了,前一段时间,牛阑珊接到马光华的电话,总是一副推脱的样子,一顿饭,一个手机,还不至于让牛阑珊立即改变立场到态度狂热,以至于和正处长吕操发生激烈交锋的境地。
司法局老干部处并不是什么热门单位,应该说是被边缘的,没有什么实权的二级或者三级机构,平时处里就没什么事,门可罗雀,每年忙碌的时候也就是全国人民都忙碌的时候,那就是春节前后几天,因为那时候机关单位的领导们会给离退休的老干部们开团拜会,会慰问老干部们,所以在那个时候,老年干部处才算是真正的有事可做,有事可做的原因还是因为老干部们需要在公众面前亮相了,老干处的人需要出面调停有关领导和老干部之间的事宜,平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老干处的工作人员倒是有三百三十天是在坐冷板凳的,似乎就是和老干部们一样被养老了,这也就是冯喆刚刚到老干处时牛阑珊诧异他年轻力壮成绩优异却没去局办公室的原因。
牛阑珊在老干处坐冷板凳,被冷落太久了,马光华让她感受到了被尊崇,被“有用”,被人需求的地位感,她要逮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的存在。
牛阑珊可以因为这样表现的很激动,冯喆却不能,事实上,冯喆觉得牛阑珊继续简单的亢奋下去,有些无济于事。
冯喆不能看着,不能允许牛阑珊将这件事搞砸。
冯喆这才刚刚参加工作,他间接的收了马光华一个手机,那晚小娜的确是将提兜从冯喆坐的位置递进来的,却是获得了牛阑珊首肯的,这个礼物对别人而言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冯喆,意义非凡,因为这是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