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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尽管不能一帆风顺,哪怕像是被命运给诅咒了一样,奋斗是必须的,谁不在奋斗?哪个人不想过得好?可是面对感情,对待爱情岂能简单的用奋斗不屈服之类的态度?越是喜欢越是难以割舍的事物我就越是不想给予伤害,如果不是抱着对你负责任的态度,我就不会顾忌你母亲对我的态度。有时候光有了爱情真的是不够的,你说只要有你我在一起的话只会让我更加的感觉对不起你家人。我要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今天就不会来,因为预料到来的结果面对的就是那些红薯!”
“果然是因为红薯,你不吃红薯可以告诉我的——不对,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吃红薯叶子粥,可是你这样难道仅仅因为红薯?”
“这已经不是红薯的问题了,红薯只是一个起因,一个纠结点,今后还会面对和红薯类似的许多事情,红薯的这一关过不去,我就没法面对你,还有更多的是思想观念和生活习性方面关隘,可静,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可是面对你这个‘静’我是静不下来的,你要理解。”
柴可静看了冯喆好大一会才说:“那好,你走吧。”
冯喆就要走,可是柴可静却没有松开手,于是他将柴可静抱在怀里,好大一会才说:“你这么好,怎么就喜欢我了呢?”
柴可静听了嘴里呻yi了一下,很是满足,在冯喆的耳畔回答说:“你一直都很优秀的,你能喜欢我,我才是觉得捡到宝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你刚刚说的话,我真的还没想过。”
听了柴可静这样的话,冯喆看着她一副陶醉的样子,摇摇头,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让气氛轻松了一些:“我没那么好。听话,赶紧回去,真的要感冒了。”
柴可静又吻了冯喆一下,才走了。
本来冯喆决定,今天要是在柴可静的家没有吃上与红薯有关的食物,就带着她去八里铺那里的房子的,可是没出所料的葛淑珍就给他准备一整套的红薯大餐,果然挫折总是比顺利多。
车外连绵的雨,车上收音机放着邓丽君的那首《在水一方》的歌,听着听着,冯喆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几年前杨凌穿着她姨宽大的衣服躲在阳台上避雨的画面,一时间心乱如麻。
要是柴可静是杨凌,自己还会这样纠结吗?
可见自己还是忘不了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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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错了(一)
和裘樟清接触的时间越久,冯喆越是觉得,其实裘樟清表面上雷厉风行的,内心却很感性,譬如说,谢小苗在得知方旭于省里被审查后,深知陈飞青之流大势已去,就趁着夜色冒着雨到裘樟清那里来了个供状,但要裘樟清对他既往不咎是不可能的,所以后来谢小苗只是被调离了梅山县委,谁都容不得叛徒和奸细,不过这种结果这对于谢小苗来说,无异于宽大处理了,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尽管裘樟清不齿谢小苗的为人,但是一个七尺男儿对着她下跪、痛哭流涕,这恐怕裘樟清在之前的日子里是不曾见过的,所以,冯喆认为,谢小苗这不管不顾的一跪,足见成效,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冯喆的推断。
换成了冯喆自己,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会学谢小苗抹下脸皮这么做吗?
冯喆觉着自己做不到,但是谢小苗的举止绝对是给予了冯喆一个触动: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像谢小苗这样不要脸的。
不过脸面与审查和死亡比较,算得了什么?
从参加工作以来,冯喆在所遇到的每人身上都汲取着为人处事的方式,这些人中,尤以尚静、屯一山、高建民、谢小苗为甚。
不过谢小苗的方法只能用其一,不可使其二了,不知道换在别人身上使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如果今后再有人学谢小苗对着裘樟清下跪,嚎啕大哭,冯喆估计裘樟清会立即甩手而去,因为她已经有了免疫力。
既然裘樟清是感性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是有潜在的母性的,而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以冯喆的处境,他必须要和裘樟清保持高度的一致,这是当前做人的政治。可是冯喆不能一直以裘樟清救命恩人的姿态出现在裘樟清的世界里,那该怎么办?
人和人交往,以心换心为上策,除了工作要做好外。冯喆觉得,自己应该在合适的时候对裘樟清透露一些自己生活中的事物,而一般来说,能分享秘密的,都是知己和朋友。在行为上处处敬重裘樟清,在合适的时候袒露一些情感上的事宜,这应该有助于和裘樟清加深关系。
和裘樟清搞好关系,这关乎生存。
冯喆觉得,自己一直就没有坦途过,抓不住裘樟清、不能赢得她对自己的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还怎么谈及其他?譬如谈感情。
如今,裘樟清和柴可静是冯喆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所以。冯喆心里有些话宁可首先对裘樟清诉说,而不是对柴可静倾诉,这是因为,对一个爱自己的人,是不需要使用什么策略和手段的,如果注定要和柴可静携手共渡一生,她必将在不远的将来知晓自己的过往,况且,即便是结了婚,夫妻之间也是会有一些秘密的。这跟爱不爱坦诚不坦诚没关系。
有一件事冯喆一直想知道结果,但是前前后后了过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再见过那物的出现。
这个东西,就是谢小苗那夜给裘樟清交出的小本本。
关于那个本本里记载的内容。冯喆很有一观的**,人人都有好奇心,他就是想知道里面都记载了些什么,可是自那晚之后,这东西就消失了,于是他觉得。裘樟清很可能是学曹操将记载着许多梅山官员私密事物的本本给烧掉了。
那自己给裘樟清说的关于曹操和袁绍的话,是一语中的了?或者,裘樟清本来就是打算秘而不宣的,再或者,哪天谁要是调皮捣蛋,裘樟清就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几个月下来,梅山政府机构人员的惶惶心理似乎慢慢的都有些消散了,事实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大清洗和一朝天子一朝臣现象,安定团结的局面始终占据了主流,冯喆觉得,这和裘樟清的态度有关,社会的和谐与发展才是首要的,当然这也是上面领导的态度,仅仅就之前一些宾馆的女服务员被安排到了机关里上班领着财政的工资一事,虽然裘樟清没有说明过,冯喆还是在她简短的言谈中领悟到了,将这些通过一些手段参加工作的女子扫地出门,这样太过于残酷了,裘樟清不会那么做。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出于种种因素不能去做,这可能就是裘樟清与之前相比较的转变。
日子总在快乐与不快乐之间就过去了,这天中午冯喆陪着裘樟清吃完饭,知道下午她要和市里重点工程工作小组的人见面,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活动,就请了半天假,因为胡红伟的儿子今天满月,冯喆要去庆贺一下。
“胡红伟?你怎么不早说,那不就可以早些去了,没必要陪我嘛。”
冯喆解释说:“书记,我还是想陪你吃饭,因为去了那里,饭肯定是吃不好了。”
裘樟清知道冯喆说的是实话,不过这实话也有些笑话的意味,胡红伟儿子满月,冯喆去了必然是要喝酒的,这会吃饱了,算是有备无患。
冯喆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将裘樟清送回了五一九,因为裘樟清这几天有点上火,就为她泡好了菊花茶,就要走的时候,裘樟清说:“你开车去吧,可以回来晚些。”
裘樟清所说的开车去,就是开她的专车去的意思,冯喆本想回绝,但是又一想,还是谢过了裘樟清。
如今裘樟清在梅山地位稳固,几乎人人都认识冯喆了,他再低调也没什么意思,裘樟清让他开着自己的车去,那就有裘樟清的道理,为裘樟清服务的司机本想将冯喆送去的,可是冯喆还是坚持了自己开车,司机这一段和冯喆也熟悉了,就笑说冯主任不想让自己去蹭酒喝,冯喆说:“还真有这样的意思,反正下午没事,你还是回家陪嫂子吧。”
到了半间房的时候也不过中午一点多,不过冯喆没有直接去胡红伟那里,而是先到了老镇政府大院,他给屯一山带了几瓶酒。
这些酒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酒,而是一些小厂家的古酒和陈酿。
有一次。冯喆陪着裘樟清到下面镇里去,镇上的一把手是男的,他知道这县上的女书记是不喝酒的,但不准备也不行。总得有个心意,就别出心裁的搞了两瓶老酒放在了桌上,结果这酒没开瓶就浓香异常,裘樟清闻着酒香感了兴趣,斟上一杯。发觉酒呈黄色,竟然有些粘稠,试着尝了一口,结果有些不可收拾,那天破天荒的抿了三两多,后来当然裘樟清昏昏沉沉的就休息了,在那个镇上住了一夜,镇上的一把手登时大喜,在场的人也都皆大欢喜,该镇上的工作人员也都满心喜悦。因为女书记能这样,那是镇上的无上光荣,是对镇里工作的肯定,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裘樟清这一觉醒来后觉得精神饱满,全身舒坦,就对冯喆提及了这事。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冯喆还没有来得及找那个镇委书记要酒,这镇上的一把手就闻弦乐而知雅意的给裘樟清送来了十多瓶老酒,这些酒当然都不是一个牌子的。试想老酒哪有那么好收集的,也不知这书记都费了多少力气从哪些旮旯村落里找到这么几瓶,送的时候自然是经过了冯喆的手,而裘樟清又不是酒鬼。哪能喝了那么多,于是酒就存放在了冯喆跟前。而这镇书记也有意思,从此后没过几天就要专程的来县里一趟,不为别的,就是送酒、送老酒,冯喆自然来者不拒。拒绝也不是冯喆的风格,这一来二往的,老酒送的越来越少了,一瓶两瓶的已经难能可贵,不过不耽搁这镇上的书记和冯喆成为熟人,慢慢的称兄道弟起来,而别的基层和县直机构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也都开始在酒上做功夫以此来接近女书记,冯喆这里现在几乎已经可以开一个老酒陈列馆了,原来隔断起来一直空闲的那两套房子几乎成了放酒的酒窖,冯喆也自诩为店小二,好在听说梅山搜寻古酒的队伍将武陵地区都搜刮的差不多了,不然冯喆还真是有些头疼于酒满为患,后来有一次裘樟清知道冯喆去看屯一山,就说让冯喆拎两瓶老酒去,冯喆当然欣然从命,不过到了路上猛然想起裘樟清这收集老酒的事情做的似乎大有深意,屯一山喝着冯喆带去的老酒一语道破天机:“一个没有任何喜好的人是不存在的,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人是可怕的,如果一个领导丝毫不给下属接近的机会,这个领导累,做下属的更累,这种关系是不能长久的。”
屯一山的话一针见血,其实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秘密,裘樟清也确实是有些喜欢喝点老酒,她现在比从前当代xi长那会,要沉稳多了,心思也很重,以前休息还看电视上的广告,这会根本就是枯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就抿一杯两杯,也有让冯喆作陪的。也许洗了澡、喝点酒能睡得踏实些。
屯一山这会刚刚吃完了饭,见到冯喆拎着酒进门也没吭声,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冯喆问候了两声,说自己要去胡红伟那里,屯一山指着柜子说:“里面有两条烟云烟,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