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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风不禁轻声念道:
凿开混沌得乌金,蓄藏阳和意最深。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炉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赖生成力,铁石犹存死后心。
乱舞云雷随我意,艮天一柱震乾坤。
(作者注:此诗是明朝于谦所著著名七律诗《咏煤炭》。最后两句本应是:“但愿苍生俱保暖,不辞辛苦出山林”。意为表现煤炭的品质,借此表明作者坚强不拔,能够忍受烈火煅烧的刚强品质,和为了“但愿苍生俱保暖”而燃烧自己的奉献精神。愤怒喜欢这首诗,尤其感觉前六句在这里用来形容锻造兵器也颇为合适,所以就斗胆狗尾续貂,将最后两句修改了一下,请大家知道,这首诗的原作者,是于谦,愤怒没有这样的才华。特此说明。)
李怀风不由得轻轻抚摸上面的字迹,不由得轻叹:“好诗!有气魄!”
李弘基笑着道:“刻字的是中原的一位书法名家,和一位锻造大师合力完成的。”
李怀风道:“字体工整、大气,十分端正,显得力道十足。”
“嗯,怀风啊,这棍,顺手吗?”
李怀风马上抽回了手,紧张地道:“爷爷,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绝对不能要。”
李弘基摸着这个棍子:“你不在的时候,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回来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
李弘基说着袖袍一卷,甩向李怀风:“拿去!”
李怀风抱着这跟棍子,内心五味杂陈。自己这个冒牌货,受到的亲孙子的待遇,只是他的思念啊!这是他儿子的遗物啊!我怎么能要?我怎么有脸要啊!?
李怀风还要推辞,李弘基又道:“怀风,你看那边!”
李怀风怀里抱着棍子,看过去,一套铠甲架在铠甲架子上,一个射灯射下来,显得明光闪闪。
“那是?”
“你父亲留下的铠甲。”
李弘基走到跟前,看着里面的铠甲道:“此甲名为无色战云甲,重量只有四两,虽然看上去十分轻薄,但是防御能力出类拔萃,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只要输入战云,铠甲立刻膨胀,变成真形,能够给穿着者提供防御。”
李怀风慢慢地走过去:“好铠甲。”
李弘基继续介绍道:“这套铠甲,会因为穿着者的战云,而附加一些属性,我对它的了解也不多。”
李怀风看着李弘基:“你不穿它?”
李弘基微微一笑:“以我的造化,如果敌人能打中我,这套铠甲已经保护不了我了。如果敌人打不中我,我穿它何用?”
李怀风点点头:“你们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穿上,给我看看!”李弘基道。
李怀风拗不过,只好穿上了这声铠甲。
当李怀风穿上这身铠甲之后,李弘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颤抖着走了过来,苍老的手掌慢慢地摩挲着铠甲,手指慢慢地滑过每一个鳞片和缝隙,出神地轻声道:“承义……你回来了……”
李怀风吃惊地看着李弘基,他知道,他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李弘基的眼眶湿润,泪眼婆娑:“怀风啊,你和你父亲的身材,一模一样,穿上这盔甲,太合适了,太合适了,实在太合适了……”
李弘基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一直说“太合适了”,弄的李怀风十分尴尬,也十分难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爷爷,我……我不能……”
李弘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打断了李怀风的拒绝,喃喃地道:“聊胜于无,其实很多时候,有铠甲和没有铠甲,是截然不同的,也许是一个意外,就可以给自己保住一条命。我是死要面子,如果被那几个老鬼发现我穿铠甲,会笑话我的。”
李弘基和李怀风相视一笑。
李弘基随即又心情沉重地说:“可惜,铠甲防得住刀剑,却防不住歹毒的人心。你父亲当年就是穿着这身铠甲……战死的。”
李怀风的嘴动了动:“爷爷,这两件东西,我都不能要,太贵重了,而且它门对你意义非凡,我不能拿走它门。”
“我说过了,现在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不是这些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你,我的孙子。”
李怀风看着李弘基,突然眼圈就红了。这老头子对自己太好了,这辈子除了大哥,就没有一个长辈对自己这么好过。
一种被长辈疼爱的感觉,让李怀风感觉无比温暖。李怀风感觉到了恐惧,他的心灵正遭受自己的审判和鞭挞。他感觉自己很无耻,竟然欺骗一个这样的,在心里已经伤痕累累的老人。这太残忍了,这太残忍了!
第1051节艮天一柱震乾坤
李怀风对李弘基的这份疼爱,又欢喜,又害怕,又内疚,又快乐。一种复杂的心情,让他感觉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他快乐不起来,但是却感觉温暖和舒适。
多希望这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啊!如果他是自己的爷爷,两个人都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一切,都可以永远地开心幸福下去!可惜,这是一个骗局!一个无耻的、令人恶心的骗局!
李怀风低下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越来越伤心,越来越难以自制。
“对不起!”李怀风道。
李弘基温柔地摸着李怀风的头:“孩子,失去了原则的善良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有的时候,善良会蒙住你的眼睛,让你失去正确的判断,善良,有的时候,需要的是狠毒的手腕。你知道吗?”
李怀风没办法组织出其他的语言,只是抱着棍子,再次哭着说:“对不起。”
李弘基笑着流泪:“傻孩子,不要一直说对不起了,这些东西,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心愿,我的时间不多了,给我一些快乐和慰籍吧。”
李怀风哭着点头。
他慢慢地跪在地上:“爷爷。”
“嗯。”
李怀风看着他,眼里满是泪花:“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我是说,你发现我骗了你,骗的你很伤心,骗的你很难过,你可以不可以……”
“不杀你?”李弘基笑着道:“我答应你。”
李怀风摇摇头:“被你疼爱过一次,死也值了,只是我的兄弟和我的朋友们,请你不要为难他们,请你保护他们。”
李弘基道:“孩子,相信我,不会有那么一天。”
“不!算我求你,我求你答应我!”
“好吧!我答应你。”李弘基道:“如果有一天,你欺骗了我,伤害了我,你让我难过,你让我伤心,哪怕是让我绝望,我都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你的朋友们。可以了吗?”
李怀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此时在外面。
上官羽走到李傲跟前:“李傲,你是知道的,那个乌金烽火棍,原本就不是什么兵器,而是打造出来祈福的吉祥物,在咱们家,属于镇宅之宝啊!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送人当兵刃呢!?”
“哼!我当然知道,那东西上面雕龙画凤的,明显就是个装饰品,谁发了疯了用它当做兵器?当年李承义也只是说着玩的,根本没用它练过功夫。而且李怀风根本也没立过功劳啊?凭什么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
“呵呵,我倒是很想看看,李怀风也在这里耍一套棍法的样子。”赵云点点头:“铁牛的刀法就那么帅了,李怀风的棍法,肯定也不简单。”
“是啊是啊!大傻子总是能搞出有趣的事情呢!”
李傲道:“他?一个中四门的混混,能搞出什么事情?在这里,还没有他兴风作浪的份儿!”
“又在议论什么呢?!”此时李弘基已经带着李怀风走了出来:“李怀风自己在世俗界生存,打拼、练功,在没有我们照顾的情况下,能有今天的修为,就应该奖励!况且,我只不过是把他老爸的东西赐给了他,子承父业,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李傲和上官羽对是一眼,都闭上了嘴巴,不吭声了。
李弘基道:“况且,谁说这东西不是兵刃了?哼,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李弘基从李怀风的手里接过乌金烽火棍,嘎巴一掰,棍子顿时两节了!
李弘基道:“此棍乃是用天山乌金寒铁锻造而成,多少巨匠费劲毕生心里,他们没有去锻造刀剑,没有去锻造铠甲,而是集体打造这根棍!就是为了打造出……乾坤一棍!”
李弘基嘎巴再一掰,两节的棍子变成了四节!
李弘基道:“此棍的玄机,一是材质,二是变化。材质是天山的乌金寒铁,这种材质天下无双,找不到第二份,乌金寒铁这个名字也是后人取的,实际上没人知道这种东西的材质到底是什么!但是,它有一个特殊的特性,就是……自我补合!”
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怀风看的清楚,李弘基掰开的缺口处,每个关节都有一个奇怪的、诡异的咬合接口。这个接口是个复杂的造型,如果角度找不对,怎么都对不上。角度找对了,都不用你太用力,他自己就能瞬间咬合,而且,一旦咬合,就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浑然一体,神兵天成!
李怀风惊呆了。
李弘基继续掰:“这棍子一共八节,可以变化,可以组装,可以长短,可以分开!”
李弘基道:“龙头也是刀头,可以组成一把长刀!”
李弘基说着将刀头的一截从铁棍里抽出来,反过来接在外面。
众人看过去,原本向外的龙口,现在向里了,龙尾形成了护手,龙口形成了咬口。赫然就是一柄纤细精巧的长朴刀!
“凤头也是矛头,可变铁戟蛇矛!”
众人看过去,李弘基又将凤尾倒转向上,乌金烽火棍又变成了一只丈八蛇矛!
“中间断开,里面有四个枪头,可变双枪!”
果然,一个长兵器,从中间断开,两边都抽出枪头安装上,一共四个枪头,变成了两个短兵器,两个双头枪!
“每个咬口都可以往里钩一下,可以拉出里面的乌金锁链,可变三节棍,四个双截棍,和一个八节棍。”
大家的眼睛不够看了,脑筋也转不动了。
李弘基道:“怀风,来一套!”
李怀风结果乌金烽火棍,看着李弘基的眼神,豪气生腾:“好!献丑了!”
李怀风猛地扯开棍子,呼地一下子帅出去,来了一套点钢十八棍!
李怀风一边念诗,一边耍棍,李怀风到手了才知道,这棍子是吃战云的!和自己的铠甲一样,战云过处,刚刚扭出来的缝隙全无,浑然一体!
得是多么独到的匠心啊!这些人光是研究这些机关卡扣,就要费劲多少心血,每一处,每一个细节,都是多少人精雕细琢,反复推敲测量,无数次的锻造烧冶的结果啊!
李怀风终于知道诗中的真意了,什么叫“蓄藏阳和意最深”,这棍子就藏了太多的深意和匠心。什么叫“洪炉照破夜沉沉”,这棍子经过了多少年的锻造才能成为它现在的样子啊!什么叫“艮天一柱震乾坤”?这兵器一出,其他的兵器都让道吧!
李怀风一边舞,一边口中道:
凿开混沌得乌金,蓄藏阳和意最深。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炉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赖生成力,铁石犹存死后心。
乱舞云雷随我意,艮天一柱震乾坤。
最后李怀风一跃老高,猛地落下棍子,大喝一声:“呀!”
棍子缓缓地扫过,滚滚的漆黑战云,像是浓密的乌云一样,慢慢地荡开……
另外的一个房间里。
李美音给自己的儿子擦拭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这些人太恶毒了,竟然对我儿子下这么重的手,这脖子勒的,多吓人!”
孙惟致道:“妈妈,那个姓李的小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