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那你怎么办?”
李怀风道:“你千万不能回到山上,否则你也出不来了。进一步打探消息,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络。”
“对了大哥,今天早上,山上的人都系上了白头巾,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他们家里死了人。”
李怀风叹了口气:“看来宗家的老祖挂掉了,本来改命针的成功率就不高,失败是利理所当然的。这下宗主肯定更得意了。嗯……”李怀风想了一会儿:“如果这件事能慢慢平息,我能自动消失,宗主可能就懒得去找我了,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现在心情应该不错。如果我能真的从北国消失,他应该不会难为你们。”
“大哥,我对情况的掌握也不太通透,宗家的事情,我们知道的太少了。您还是早点走吧,夜长梦多啊。”
“再等等。”李怀风凝重地道:“我得确保你们都不会受到牵连,或者说,受到一些制裁,但是不至于发生危险,才能离开北国。这样就走,如果他们发起疯来,对你们不利,我绝对不能扔下你们不管。”
“好,情况如果稳定下来,我会及时通知你,但是您千万不能走管道。飞机、火车都不能坐,最好自己开车,换一套车牌,走偏僻的路线,想办法出境。”
“这些我知道,山下的事情,你就多费心吧。”
李怀风挂断了电话,沉吟半晌无语。
滨崎静笑着道:“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失魂落魄。”
李怀风无奈地将电话轻轻扔在床上:“没办法,莫名其妙地惹得北国宗家的追杀,如果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倒还好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但是我现在不是孑然一身,有了朋友,有了知己,有了太多的牵挂。宗家的实力深不见底,我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玩票儿的,没办法那么淡然。”
铁牛走了过来:“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南国啊,我想大哥了。”
李怀风看了一眼铁牛,笑了一下:“铁牛啊,你先回去南国好不好?先去给大哥报个信,就说我最近就回去。”
铁牛撅着嘴:“我不去,要回去一起回去,我不会这个时候离开你的,你想支开我,我知道。”
李怀风道:“那你不想大哥了?”
“想啊,可是大哥很安全,在山庄好好地,你不安全,我得保护你。我才不怕什么宗家。”
李怀风苦笑摇头:“傻兄弟……”
李怀风刚要说什么,门口有人敲门,他立刻警觉起来,走到门口,准备好了动手的状态,小心地问:“谁?”
门口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道:“我。”
李怀风一愣,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你是谁?”
“清风门圣女,虞美人。”
李怀风拉开门,还真的是虞美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虞美人冷着脸道:“我们清风门的耳目很多,想知道你的所在,并不困难。”
此时李怀风才发现,不仅是虞美人,虞子期和黑白无常也来了。
虞美人走了进来,看了看铁牛和滨崎静,也不打招呼,依旧对着李怀风道:“我能找到你,宗家也能找到你,只是他们的老祖今天中午死了,家族乱成一团,没时间搭理你而已,赶紧跟我走。”
李怀风惊讶地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虞子期笑着道:“整个北国的独立门派和家族,几乎都知道了,宗家是明星家族,这么大的事儿,想不让人知道都难。别说了,快点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
“去哪儿?”
虞子期道:“清风门。”
李怀风想了想:“不行,我不能去清风门。”
“为什么!?”
李怀风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宗家肯定回去问的,到时候你们就不好做了。”
“怕什么!?”虞美人焦虑地道:“我们依山傍险,不怕他们。”
李怀风还是摇摇头:“不行,这件事牵扯太大,我不能拖你们下水。”
虞美人气的不行:“什么你们我们的?你什么时候和我算的这么清楚了?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虞子期拦住了虞美人,对着李怀风笑着道:“怀风,事情还没一定,兴许有转机,你在我那里,可定比在这里安全的多。而且我可以随时打探宗家的情况,你也可以拿到第一手信息。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我知道。”李怀风道:“虞美人,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连累你们。”
虞美人道:“哪个怕被你连累了?你跟着我们,怎么也比自己到处逃窜的强吧?”虞美人说着就要掉眼泪:“我看你这样……心疼。”
李怀风心头一暖,走了过去:“哎呀,我的小老婆还真有心啊,行了,别哭啊,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好什么好?连好一点的酒店都不敢住,在这种破烂的快捷旅馆里等着被抓,整天提心吊胆地,你怎么不走啊?”
虞子期道:“他怕自己一走了之,宗家会拿他旗下的家族开刀,李怀风宅心仁厚,总是替别人着想。”
滨崎静慢慢地道:“我倒是觉得,我们三个在一起,最为安全。风哥永远都是麻烦自己兜着,好处留给别人,现在让他去清风门,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宗家人人都在忙着丧事和争夺权力、资产,现在也根本没心思全力追杀我们。倒不如等等,看看情况,毕竟,我们对宗家的事情,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宗家的丧事开始运作,已经向各路英雄发出了丧迅。所有李家的宗亲都聚集在山上,忙碌着丧事的运作。
李宏业和上官流云心情沉重。尽管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他们曾经明争暗斗,但是在这一刻,最起码在这一刻,他们心里的感触是一样的。都为自己曾经的战友,自己的老大哥的离去,感觉无比哀伤。
他们表情肃穆,有条不紊地安排家族的丧事运作,心里却总是想起他们的年轻时代。
曾经的同生共死。
曾经的快意恩仇。
曾经的意气风发。
曾经的金戈铁马。
第1032节度日如年
李傲和李爽,作为唯独的两个偏孙,都身穿重孝,表情悲痛。
李傲的表情,跟死了爷爷一样,呃……因为他最伤心的,是爷爷最后的决定。对于大爷爷的死,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没有那么伤心,只是他最后的决定,却让李傲难以接受。
此时的李傲,不但不伤心,甚至隐隐地对李弘基心生怨恨。只是他失去了机会的表情,让人分不出是因为爷爷伤心,还是为自己伤心而已。
李爽则高兴的不行,他的伤心都是在表面上,实际上心里很得意。自己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而且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那种结果。
李玲儿终于被放进来了,作为领养的孩子,在大爷爷弥留之际,她被挡在了外面。他们不允许一个外人,分到李家的产业。李弘基也因为李怀风的出现,最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领养过一个女孩子。
李玲儿哭的稀里哗啦,她是真的哭。
李弘基的三个女儿,也是真哭。
上官家族的人们,倒是显得平静很多,他们没有表演的欲望,也没有特别悲痛的感觉。他们本来就在心里有一种剥离感,上官流云才是他们的至亲,李家只是个必须要好好相处的家族而已。
李弘基似乎是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爷爷。
那是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已经不再步履蹒跚,虽然功夫很差,但是十分可爱,心地十分善良。他见到谁都笑,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甜蜜,只要看着他的笑容,李弘基就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斗争、困难和痛苦,都不重要了。
爷爷。他又叫了。
哎。李弘基赶紧答应,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个孩子叫了半天,开始有些慌乱,白净的圆圆的脸蛋一脸的恐慌,眼神里一片迷惘。
他撅着嘴,似乎很害怕,一边走一边叫,爷爷,爷爷。
李弘基多么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啊,可是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他不忍心看着这个孩子难过,看着他害怕。他拼命地想要去保护他,但是自己怎么也起不来!更发不出任何声音。
该死!我堂堂李弘基,明明醒了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
孩子开始哭了起来,李弘基急的不行,顽强地和自己的身体抗争着……
李弘基怒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大喝一声:“嗨!”猛地坐直了身体。虚汗流的满脸都是,他一把抹去汗水,左右看看,发现漫天遍地的白布,自己正坐在一口棺材里。
李弘基叹了口气,再看看周围的人,所有人都静止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没见过死人吗?”李弘基冷冷地道。
嗷地一声,很多人开始往外逃,吓的胡乱地喊着不知所谓的话语。李傲和李爽已经彻底呆了,前一秒钟他们还跪在前面假哭,一边烧纸钱。这一秒,眼里瞬间没有了,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十分惊奇。
李宏业十分镇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声地道:“大哥?大哥?”
李弘基没好气地道:“大声说话,吓不死我。”
李宏业长大了嘴,大声地道:“大哥!”说罢泪如雨下。
李弘基自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刚要迈腿,发现自己穿着寿衣,两只鞋子中间有条绳子,绑在了一起,不满地道:“什么破衣服。”
瞬间挣断了绳子,迈步走了出来,环视左右:“你们以为我死了?”
李宏业抹着眼泪:“大哥,您感觉怎么样?”
“有些累了。”李弘基道:“宏业啊,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了李杰,他哭着找爷爷啊,我的心都难受死了。哦,对了,李杰呢?”
“李杰?”李宏业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哥,李杰他不是已经……”
“啧!”李弘基不满地道:“就是那个孩子,黑色战云的那个,李怀风。”
李宏业愣了一下:“他……他走了。”
“走了!?”李弘基道:“去哪儿了?”
“他……去……”
上官流云几步跑进了灵堂,听说事情的他如果不是看到周围的人都跟见了鬼一样,根本就不敢相信,赶紧跑过来。一进灵堂,就看到了李弘基和李宏业正在对话。
“姐夫!?”他几步冲过来,单膝跪地就哭:“姐夫啊,你……你……”
李弘基扶起上官流云:“流云,哭什么,你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哭。李杰呢,不是,李怀风呢?”
上官流云根本没听懂他的话,还是很激动的样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改命了,改命成功了!”
李弘基不耐烦地道:“啊啊,改命了,改命了,我问你李杰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赵先生也走了过来,看到李弘基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生死由天命,改命何其难。静待一昼夜,生死定罗盘。他成功了,他竟然成功了!”
赵先生立刻走到李弘基跟前,一句客套都没有,赶紧点住李弘基的几个穴道,开始给他在后背针灸。
李弘基也不和赵先生说话,而是一直追问李宏业和上官流云:“那个孩子,你们把他弄哪里去了!?”
“他……他逃走了。我们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还派人去……去……”上官流云不敢说了。
李宏业赶紧道:“他自己偷偷走的,我们谁也拦不住!”
“胡闹!”李弘基怒道:“他一个小鬼,你们拦不住?”
“他有高人相助,我们真的拦不住。”
李弘基一挥手:“找到他!”
说着气呼呼地往外走。赵先生跟着他,像是个流动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