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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刘小建的最新动向,我觉得监听下这人的电话恐怕没坏处。如果刘小建给他打电话,就可以通过号码,确定刘小建的行踪。”
黄海平点头道:“嗯,如果是这样,你把号码交给文涛,让他协调下公安局,将这个号码监控起来。”
监控一个号码,对于文涛这种办惯了大要案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林安然把号码交给文涛,公安局很快就来了一辆车,从车上搬下各式各样的设备。文涛特地为他们腾出了一间房,来了七八个公安局的年轻小伙子,把设备往里头一架,那个电话所有的拨出拨入号码和通话都在掌控之中。
黄海平按照原定计划,第二天一早应该是押送刘大同回省城进行审讯的,不过昨天下午,向东行自首一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首要的任务是先到海关开个会,会议议题只有两个,宣布对向东行的处理决定,然后宣布对调查处处长肖卫兵等人的双规决定。
临去海关之前,黄海平专门来到向东行的房间,同他详谈了一次。说到底就是鼓鼓气,壮壮他的胆子。
向东行是一夜未睡,换做谁都睡不着。他是第一个过来自首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同事的眼中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形象。从党纪国法上,那叫自首;从某种角度来看,似乎就是一个卖友求荣的卑鄙者。
不过既然来了,就没了退路。向东行忽然觉得自己这次回单位开会,倒不像开会,像是参加一场预演好的晚会,他是这台戏的主角。
文涛要守着监控设备,自然就不能前去,林安然陪同黄海平到了海关。在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中走进会场,新关长没说一句多余话,直截了当介绍了黄海平和林安然,然后就把麦克风交给了黄海平。
黄海平也没有长篇大论,直接宣布对向东行的处理决定暂时回到工作岗位,配合调查,下步再行处理。
结果一经宣布,参加会议的几百个关员顿时哗然,纷纷在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着这次的处理结果暗示着什么。
黄海平没给机会所有人喘气,直接又宣布了对调查处处长肖卫兵、贸易监管处处长崔万友和稽查处处长朱广军的双规决定。
几个专案组的人二话不说,下去就将几人当场押走,黄海平则一脸严肃扫了一眼全场,然后拿起笔,在背后的投影幕上写下一个大大的2字,然后用手敲了敲桌面,大声道:“各位,只剩两天了!”
场面十分震撼。
黄海平也不再说多,将麦克风交回给新关长,新关长直说了两个字散会。
在所有人尚未回过神之际,黄海平和林安然已然离去。整个过程简短又具有威慑力。
人的心理是复杂的,所以人心难测,次会议的效果如何,谁也不敢打包票。
黄海平为此临时改变了行程,由别人押送刘大同去省城,自己亲自留在海景山庄内坐镇,最后还剩两天。
这两天,则是决定整个案子的一个关键。如果海关里这块铁板未能攻破,即便最后能一个个揪出来,一来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二来在查清之前,整个关口的工作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这是黄海平所不愿意看到的,整个滨海党政地方机关和中央直属单位,涉案人员恐怕有好几百人,这好几百人如果都要逐一去查,然后逐一处理,将是一个浩大工程。中央首长要求的结案期限是三个月,如果专案组卷进这个泥潭,则结案别说三个月了,三年都搞不定。
这天,林安然和文涛守在监控设备前,监控着那位和刘大同父子关系密切的商人的手机。黄海平则在二楼房间里,闭门抽烟,一直没有出来。
到了傍晚,天色渐暗,自首接待组门口仍是冷冷清清。黄海平趁着晚饭的时候去看了一眼,忍不住心底有些发凉。会议开了,向东行也宣布处理结果了,可是依旧每一个人过来自首。
他回到房间,没再出现。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忽然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门一开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说黄主任黄主任,你赶紧出来看!
黄海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十分紧张,起身便往外走,走到走廊的阳台上,顺着工作人员手指的方向俯身一望,顿时吓了一大跳。
一楼自首接待组的门口,排起了蜿蜒长龙,许多人手里提着一个皮包或者提着一个蛇皮袋,就像排队买电影票入场一样,将整个独门独院的小宾馆挤得满满当当,武警战士在队伍周围走来走去,维持着秩序。
林安然上了楼,走到黄海平身边,笑道:“黄主任,起作用了!”
黄海平问林安然:“来了多少人?”
林安然看了一眼队伍,说:“这架势,没一百也有几十。而且都是带了赃款过来退赃的,为了加快速度,我让人去宾馆总台借两台点钞机回来,方便工作。”
黄海平满意地点点头,忽然道:“刘小建有动静没有?”
林安然道:“今天监控了一天,那个人没有给刘小建打电话,估计还要继续监视。”
黄海平忽然又冒起愿意曾想过的那个疑问,林安然的线索来源,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问。
第757章 神秘来电
黄海平没问线索来源,林安然也当然不会说。说了总会带来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滨海市的案子看起来像是老干部和群众举报惊动了中央首长,可是林安然却很清楚这里头恐怕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背后是一场权力的博弈。从之前一些迹象分析,林安然总觉得叶文高在这次案子背后扮演着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在叶文高背后,恐怕还有更高层的力量在推动。
此时将赵奎的消息透露给黄海平,会引起什么后果?会不会节外生枝打乱了叶文高的整体布局?要知道,赵奎不是傻瓜,他也很清楚自己给林安然透风声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显然这位常务副省长也是权衡再三,通晓利弊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既然赵奎能把这件事告诉自己,恐怕就不怕自己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
文涛整夜没离开过,守在监控室里不挪窝,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个囫囵觉。偏偏今天晚上热闹得很。从傍晚开始,楼下自首接待处就人声鼎沸,到了晚上九点多,仍没有一点安静下去的迹象。
被吵醒的文涛忍不住下了楼去看,一看倒吓了一跳,偌大个院子里挤满了人,接待处分出了四个小组,在四个房间同时对自首人员进行接待等级。
鉴于这种情况,只能暂时将自首人员的材料和身份还有上缴的赃款进行点验登记,然后另行通知到专案组里进行笔录。
看到林安然也在场,文涛凑了过去,说:“安然,怎么这么乱?”
林安然摊摊手,道:“出乎意料啊,没想到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
文涛道:“都是海关的?”
林安然摇摇头:“很多也是地方党政机关的,看来今天早上海关会议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滨海了。到目前为止,退赃数额都达到了两千多万,点钞机都点坏了一台。”
文涛颇吃惊道:“这么厉害!?”
俩人正聊着,楼上下来一个省厅刑警,对文涛道:“文处,有情况了。”
文涛一愣,马上意识到是监控室里有情况,如此说来,就是刘小建露出行踪了。
和林安然打了个眼色,两人急忙上了楼。
进了监控室,只见监控设备里传出一段对话。
“何总,我托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小建,这事可不好办,你爸刚被工作组双规了,这案子现在闹得很大,涉案人员又多,又是中纪委直接下来办案,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何总,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这种案子,最多也就是持续几个月,等风头过了,还不是可以用钱搞定的?别忘了,你当年在滨海市,我父亲可没少关照你,如果不是他,你能有今天?喝水要思源。”
“这一点我知道,小建,有些事不是用钱能搞定的。前几天我同省里几个领导吃饭,想打听一下消息,结果人家一听见我提这事就变脸色,故意回避这个问题,闭口不谈你爸,看他们的态度,恐怕你爸这次是麻烦了。”
电话那头显然是刘小建,听了这位何总如此一说,马上烦躁起来:“总之你看着办,随时注意下动向,有事就马上同我联系。”
说罢,电话被挂断了。
文涛问负责监控的技术人员:“电话是哪打来的?查到没有?”
负责监控的警察道:“是云南的手机号码。”
文涛道:“马上将号码发给云南省公安厅,让他们马上定位这个号码,然后对刘小建实施监控。”
说罢,俩人上楼向黄海平汇报这个最新的消息。
黄海平听罢,想了想道:“安然、文涛,你们俩马上出发,带几个精干的小伙子飞去云南,记住,要快!从前几次抓捕刘小建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而且行踪诡秘,一旦这次机会没抓住,恐怕再要找他又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
林安然和文涛应了好,俩人下楼马上挑了几个人,直奔机场。
正当林安然和文涛带人赶往机场的时候,云南某边陲小县城内,一家叫丽都的迪斯科酒吧里,刘小建坐在角落的卡座上闷头喝酒。
将一杯酒倒进喉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骂道:“妈的,洗脚水一样难喝,什么酒来的!?”
身边围坐的几个人中,其中一个是死党林水森,忍不住劝道:“红牌威士忌。小建,这里就这么个条件,你就将就点吧。”
刘小建想起刚才与何总的一番通话,心里更是烦躁,又满了一杯,一口喝干,抹了抹嘴角,道:“我爸算是完了……听说工作组把他给双规了。”
林水森道:“只要你不出事,你爸那边估计能顶得住。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别暴露了自己,就算你想帮你爸,也帮不了了。咱们过几天就可以到缅甸去了,到了那边再转去泰国,然后再考虑你爸的事情怎么处理。”
刘小建胸中一股莫名的鬼火,烧得难受,发泄道:“这一个月来,我们是东躲西藏,饶了这华夏西南地区都一大圈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不能超过三天,每天晚上听到风吹草动就得连夜跑路。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林水森神色黯然,他何尝不知道这种日子难熬?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相比起已经落网的司徒洋和璩美玲,最起码现在还有一些自由。
“算了算了,喝酒吧,喝完了早点回去睡觉。”
刘小建几杯酒下肚,醉眼迷离朝舞台上看去。舞台上,有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穿着短裙扭着腰肢,唱着张惠妹的《站在高岗上》。
自从出逃以来,刘小建就没沾过荤腥,见着女的面容姣好,身材又棒,顿时有些原始冲动。
“去,把那女的叫过来!”他扭头对一个马仔说道。
那个马仔面露难色,道:“大哥,这里是云南哦,咱们是不是低调点?”
刘小建酒精上涌,怒道:“叫你去就去!妈的,这里的婊子出来不就是为了钱吗?”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足有万元之多,扔在桌上。
“我有的是钱!去,把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