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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周末啊。”程琬咬着笔头,有些不明白。
程度嘴角上扬,伸出食指,一弯,轻轻刮了刮程琬小巧的鼻头,“因为其余五天你要去学校上课啊。学校我已经给你找好了,过两天就带你去。那里会有很多新朋友。”
程琬无疑被程度突如其来的亲昵给弄脸红了,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头,呆呆地说着好。
因而错过了程度眼里的意味深长和嘴角不易察觉的讽刺。
程度和程琬说过话后就驱车离开了家,最后驶进江丰市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
和往常一样,他来到了八楼的精神科。
古羽,他的主治心理医生,早就等着他了。
他悠闲地坐下,只见古羽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没有抬头,“你小子找我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不上班。。。。。。”
“我把那女人的女儿接回家了。”
古羽的笔一顿,猛地抬头,似是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程度托着腮,一只手玩着自己的领带,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没听错。”
古羽笔一摔,“你这是胡闹!你这病情刚稳定,你搞什么幺蛾子?你花了十年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
程度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我又不会杀了她,你担心什么?”
古羽呼吸一窒,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许的陌生,刚接手程度的病例时,那时候的程度像个无助的小孩,别人轻轻地触碰就会让他害怕地大吼大叫,像一头受了惊但没有力气的小狼。
可现在,小兽长大了,变成了一只眦睚必报的狼王。
古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问了一句,“你的目的是什么?”
“让她的女儿来偿还她所欠下的一一屁股债罢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你不要丢下我
程琬在两日后就进了江丰第一小学。作为插班生进入了五年级的学习,之前在福利院的课程其实小学都已经上完了,可程度还是想让她去正统的小学上两年。
令程度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把她领到教室,还没下楼梯,程琬就哭着跑出来,哭着叫程度不要走。
程度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可他还是蹲了下来,将程琬拥进了怀里,虽然身体僵硬地很,程琬的身体接触让他浑身不舒服的紧。
他忍着别扭,拍了拍程琬的背,“怎么了。”
“程。。。程。。。。先生。。。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像我妈妈。。。一样。。。。丢下我。。。。”程琬哭的有些抽噎,程度的心一下子有了异动,不知道什么滋味。程琬。。。这是。。依赖他吗?
他看了一眼后面追出来为难的班主任,他手摆了摆,示意他先安抚程琬的情绪让班主任先回去上课。
待班主任走后,他把程琬拉开一点,看着她哭红的鼻子,叹气,从口袋掏出面巾纸,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程琬的眼窝有些深邃,眉眼的距离有些窄,偏欧的面容,或许她那不知名的父亲祖上可能带有东欧人的血统,但眼睛里的神韵,真的像极了她的母亲。
大手抚上程琬的脖颈,“哭什么?我不会走。我前两天不是和你说了么,来学校是让你学习认识新朋友,不是要丢下你。”
程琬眼里还是带着疑问,还是一抽一抽,她伸出小手指,“那拉钩。”
程度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动作很无聊,可一对上程琬哭唧唧的神色,心竟然有一瞬间的软,他无奈也伸出小手指,勾上了程琬。
只见一大一小两只手先是小手指勾上,大拇指再敲章。程度本以为这就算完了,接着程琬俯下身在他们已经敲在一起的大拇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程度一惊,甚至忘了把手抽回,程琬的声线平稳了许多,“敲章了哦,你不能骗我,我回去上课了。”
待程琬走进教室后,程度才起身,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他皱着眉盯着拇指很久,最后他又重新抽出面巾纸,将大拇指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
“果然是母女,这么小就学会勾人了。”程度喃喃自语,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动作,只是福利院里小朋友们之间的约定暗号罢了。
周末。
程琬起了个大早,因为程度答应过她要教她画画,可走到程度房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床上有一团鼓起,没有动静。
难道还睡着?
可是现在都快十点了,这么想着,程琬大着胆子进了他的房间。
她先轻轻唤了一声,“程先生?”
没反应。
她又走近了些,站到了他的床头,只见程度闭着眼蜷缩着将自己裹进棉被里,快到初夏了,理应不冷了呀,怎么还会将自己裹成了粽子似的。
程琬轻轻放下画笔,伸出小手去探程度的额头,有些烫。
她有些慌张,立马跑出门想去唤云嫂,可刚跑到房门口,程琬忽然停住,她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头,云嫂昨晚就回老家了,好像是她女儿结婚了来着。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她在福利院里生病时院里的老师是怎么处理的,程琬小碎步跑去浴室接了一盆水,拿过程度的毛巾就往回走。
可刚踏出浴室门,一个没踩稳,程琬摔了个底朝天,一大盆水全部淋在了她的身上。她嗷嗷地痛呼几声,将泪憋了回去,眼下可不是哭的时候,她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和屁股,重新站起来接了盆水,小心翼翼地往程度房间走。
正文 第二十二章程先生 你笑了唉
程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热的很,昨晚受了点凉,早上有醒过一次可头真的太沉,便又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时便发现他旁边掉落的毛巾,还是湿的。
有谁来过?
程度撑着头起身,努力回想着之前模糊的记忆,似乎有听到过,有人叫他程先生,是程琬么?
云嫂不在,也只有她了。
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他准备起身时发现地上有一小摊水,床头柜上还放着画笔,不疑有他,穿起拖鞋往外走去。
准备踏出门时他又把脚收了回去,他余光瞥见了门口的程琬。
她浑身湿哒哒地,长长的头发一直滴着水,她在浴室门口在拧着自己的湿衣服,露出白皙的小腹,一喘一喘,收缩有度。
浴室门口有一摊大面积的水,又想到自己床边的湿毛巾、水渍以及她现在的模样,不难想象程琬刚刚发生了什么。
“程琬。”程度唤了一声,接着缓缓走向她。
闻声抬头的程琬瞥见是程度,笑容立马展开,她放下正在拧水的衣摆,“程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说着,程度手指指了指程琬又指了指地上的水渍,“不解释一下这发生了什么事故么?”
程琬低头看了眼光着的脚丫子,又挠了挠湿漉漉地头发,“我不小心滑倒了。。。嘿嘿。。。”说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程度诡异地失了脾气,他竟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程琬看的有些呆,“程先生,你笑了唉。”
程度立马收了嘴角,轻咳一声,上前几步,拉着程琬把她推进了浴室,让她在镜子前站着,又从挂钩上拿下吹风机,插上电,吹风机的声音轰轰地响起。
程琬还有些懵,她想转身可又被程度转了回去,她对着镜子看向程度,“你要帮我吹头发?”
程度垂眼,语气有些不耐,“看不出来?”
程琬忙说,“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她美滋滋地不再开口,玩着自己的头发低头让程度吹着。
“在学校怎么样?”程度问道,开学几天了,都没有问过程琬的情况。
“挺好的。”只是班里的同学们都是相互熟悉的了,她似乎融入不进去,可她能理解,她五岁的时候才进福利院,这样的情况她早就遇到过,习惯成自然。她不想要程度担心。
“那就好。缺什么,和我说。”
程琬乖巧的点点头。
程琬的头发乌黑亮直,还带着山茶花的清香,它们就像神秘的精灵,一点一点溜进身后程度的鼻腔里,一点一点开始钻蚀程度的心。
头发吹干后,程度突然想起今儿是个周末,要教她画画来着。
他放下吹风机,率先走出浴室,临走前他对程琬说,“换身干衣服,等会来地下室找我。”
程琬走进程度的工作室,她简直就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架子上都是些栩栩如生的艺术品,她惊奇地跑过去想要看个仔细,被程度拦下来,“干什么,咋咋呼呼。这里随便破一个,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程琬立马刹住了脚,瘪瘪嘴,程度指了一个角落,“去那坐着,那边有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先照着画。等会我忙完,就过来看你画的。”
程琬在程度指定的位置坐下,面前是一个崭新的画架以及一些已经削好的铅笔,身边有几张画好的成品。
程琬拿起一张,“程先生,这些画是谁画的?”
“我。”程度快速地回答。
“哇,你好厉害啊。”
“就按照你熟悉的方式来对照着画就可以了。”
画了一会,程琬坐不住了,她探头看向不远处的程度,他围着棉质围裙,双手修长地在给一个陶罐塑型,陶泥在他手上慢慢成形,他一点点刻画。
察觉到程琬的目光,程度嘴角一勾,他缓缓抬头,对上程琬的眼睛,“画在我身上么?值得你盯那么久?”
程琬被抓了个现行,连忙缩了回去,不敢再抬头。
程度歇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去水槽边洗了个手,走到程琬的旁边,她完成了他交代的作业,有她自己的风格在里面,只是有些排线还略微青涩生硬。
接着他握上程琬的手,带着她的手,开始在纸上慢慢画着,“排线,应该朝着一个方向。。。这样子,要有秩序与规律,不是盲目乱画。”
凑近了些,程度发现,画质右上角有一个速成的简笔画,上面画了他在认真做陶罐的模样。
程度极快扫了一眼,眼底的笑越加明显,只是没有温度。
事情在一步步朝他的计划在走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你这张脸就惹到我们了
不知不觉,程琬长到了十三岁。她以优异的成绩直升了江丰一中的初中部。
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亭亭玉立的程琬一进校就受到了许多男生的欢迎。但程琬慢热的性格,时常独来独往,在班里除开男生之外,女生堆里她的名声却不好听,一个长得漂亮,成绩好但不合群的女生自然而然遭到了她们的排挤。
一个往常的清晨,程琬到了教室开始早读。
班主任去外地调研,要一个礼拜,所以最近都是隔壁班的老师暂代班主任。
早自修下课,程琬收拾了桌面要去食堂吃早饭,刚走出教室就被班里几个女生拦下来,程琬有些茫然,“有什么事吗?”
“程琬,林雪在厕所晕倒了,跟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程琬有些迟疑,这几个女生平时和自己说不上几句话,怎么突然找上她了,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就被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拉走了。
进了厕所,程琬没看到所谓晕倒的林雪,而是叼着烟一脸嘲讽的林雪。
“你不是晕。。。。”话音未落,程琬的长发就被林雪扯了过去,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