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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拳怕少壮。”叶落淡淡笑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被耍了
周六，新歌发布的日子。
本周是主线周，三个音乐专区，都将发布主线歌曲。
中午的时候，叶落出去跟秦时月吃了顿饭。这顿午餐，秦时月说是帮她牵线搭桥当上女主角的谢礼。
所以这顿饭，值一千万。叶落吃得很仔细，也很慢，细嚼慢咽，最后心安理得地看秦时月买单：一千块。
当然，现在自己其实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这个信息叶落没有告诉秦时月，因为她没必要知道这个，以免节外生枝，对拍摄工作没好处。
一顿西餐吃完，秦时月邀请道：“每次都去你的办公室，这次，就去我那儿坐坐吧，顺便听听你的大作。”
叶落想了想，心道反正下午也没工作安排，就算是有，也是做秦时月的新专辑，去她那儿坐会儿倒也问题不大，于是说道：“行啊，你那儿有吉他吗？”
秦时月千娇百媚地白了叶落一眼：“我那儿好歹也是唱片公司，乐器你要什么有什么。”
“好吧，听完电影音乐之后，顺便让你挑挑歌。”叶落笑道。
“礼拜六我不想工作。”秦时月摇了摇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你就陪我听一下恋之旅程的新歌好吗。挑歌的事情，我下周去你那里。”
“嗯。”叶落点点头。
坐着秦时月的白色轿车，来到梦想唱片。
这是叶落第三次来梦想，每次。他都感觉有一种做贼的意味，不是周末就是晚上，这次也一样。礼拜六。大部分文员放假了，歌手要么在外面跑，要么在家里休息，来公司的也不多。
今天秦时月的助理小金，也没来上班，办公室里，只有叶落和秦时月两个人。
“听说你喜欢喝咖啡。”秦时月让叶落坐下。嫣然笑道，“我给你去倒一杯。”
“好啊。”叶落最近有午睡的习惯，今天中午眼看睡不成。也需要一杯咖啡提神。
不过秦时月这里的咖啡，就不是那种袋装速溶的了，而是咖啡机磨的，咖啡豆叶落不太懂。总之喝下去的感觉。比自己办公室里的要好。
回去之后让唐锦绣也去采购一台，叶落一边喝着，一边盘算。
秦时月手里也有一杯，每次想事情的时候，她就会把咖啡勺含在嘴里，这次也是一样，对着叶落想了会儿心事，她把咖啡勺从嘴里取下来。说道：“叶落，这礼拜的两首主线歌。还是分手吗？”
“嗯，是的。”叶落说道，“本来我其实是打算长痛不如短痛，在国庆长假一次性放上去四首歌，全部唱分手，然后就完了。不过事后我发现，乐迷们对分手歌的承受能力还不错，所以想了想，觉得还可以再延续几首。”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这个苹果派的感受吗？”秦时月眨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别写分手歌了。”
看到秦时月这个撒娇的模样，叶落头皮一麻，浑身一酥，差一点就要松口答应，但瞬间又反应过来。他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
秦时月对他相处时的状态，从开始到现在，其实是一直在改变的。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秦时月是平易近人、热心助人，后来大家熟悉了，她就不拘小节，时而天使时而魔鬼，最近一段日子，叶落发现她时常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种小女人的姿态，会撒娇，会调皮。
这种转变，其实是自然的。叶落心里明白，这跟自己的地位提高多少有些关系，之前自己身份地位远不如秦时月，而现在，两人则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些颠倒。
但是无论怎么变，跟秦时月相处，叶落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如沐春风，也许，这就是这个女子的魅力所在。
“秦姐啊。”叶落微微笑道，“你别只顾说我，你自己唱起分手情歌来，也能唱到飞起。都是本地狐狸，装啥聊斋啊。”
“嘻嘻。”秦时月笑了笑，然后问道，“那按你现在的计划，分手歌还要唱多久啊？”
“我的歌就不说了，沫儿再唱两三首，你跟宋嫣再来个两三首，估计就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就可以把剧情推到下一个阶段了。”
“嗯。”秦时月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说道，“快两点了呢。我先开电脑，咱们先听听丁少阳和双鬼那边会出什么新歌吧。”
“好。”叶落微微颔首。
秦时月看了叶落一眼：“那快坐我身边来啊，你在对面能看到什么？”
“哦……”叶落只好站起身来，把滚轮座椅推到秦时月身边，挨着坐下来。
“先听谁的？”秦时月问道。
“双鬼的吧。”叶落说道，“这两位前辈，专区开张以来，两轮下来成绩都一般般，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先听听他们的。”
“也还好吧。他们的专区，现在点击量也快破一千万了。”秦时月说道。
“两周时间啊。”叶落说道，“现在丁总监的音乐专区，一首歌就能破一千万了。”
“你好像只用半首歌就够了吧？”秦时月对着叶落眨眨眼。
“低调，低调。”叶落食指在嘴前一竖，然后指了指屏幕，“听歌。”
俞佐俞佑的音乐专区上，本周的两首主线歌已经放出。
两首歌，一首《半阙词》、一首《星宿》。
挨个儿听下来，叶落倒是神情一震，觉得比咖啡还提神。
都是柔情流的粤语歌，而且都是好歌，《半阙词》古韵十足，精巧细腻，《星宿》则是一首很漂亮的情歌，编曲做的很大气，但是听完之后，却不由让人生出命运无常，情深缘浅的嗟叹。
“天边星宿，夜过无痕不再留。
曾经拥有，情深缘浅难回头。
……”
“这两首歌，都很棒啊。”秦时月笑道。
“双鬼如果能安下心来做粤语歌，真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叶落摇了摇头，微微叹道。
“他们这个也是被你逼的吧。”秦时月说道，“上一轮他们玩摇滚，分分钟被你教做人的节奏。你看，这周他们马上学乖了，先把粤语歌迷稳下来。”
叶落笑了笑：“有可能，不过这周的两首歌，质量确实高，就这两首的编曲，填上国语词，也会是经典，应该可以接近《繁花》。”
“丁少阳最近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啊。”秦时月说道，“《繁花》之后，单曲经典少了，只能用《半生》这种奇思妙想来拖着你。这个毕竟不是王道。音乐嘛，还是要看曲子本身的质量。”
“那听听丁总监，本周状态有没有起色吧。”叶落笑道。
……
“啊切！！！”天京的丁少阳，打了个喷嚏，喃喃说道，“谁在念叨我啊？”
“总监，您最近睡得少，感冒了吧？”李逸鸣担忧地说道，“您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别老是熬夜，注意身体啊。”
“哎。我这辈子，有两个敌人。”丁少阳笑道，“一个是雪茄，我很爱它，但它会害我。另一个呢，是我的生物钟，每天晚上准时上床，但总睡不着，肯定会比前一天晚。结果慢慢地，就日夜颠倒了。”
“我估计您最近做音乐的状态，也是这生物钟闹的。”李逸鸣说道，“不然也不会让叶落这么顺。”
“实在不行，就去买点安眠药吧。”丁少阳叹了口气，“不然过阵子去上都录节目，会丢人啊。”
“安眠药就算了。”李逸鸣说道，“不如您去看看中医吧。我父亲认识一个老中医，七十多了，是首都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最擅长的就是调理。明天我带您去看看。”
“行啊。”丁少阳点点头，言归正传道，“好了，双鬼的听完了，看这意思，我是被耍了对吧？”
李逸鸣笑了：“好像是。”
“这他娘的。”丁少阳笑骂道，“上礼拜双鬼跟叶落摇滚斗得这么欢，搞得我也心痒痒，本周憋着出了一首摇滚，结果这礼拜人家不玩摇滚了，写情歌去了。你说就双鬼那逗逼的感情经历，写什么情歌嘛，也不嫌丢人。”
“但是人家写得很好啊。”老实人李逸鸣扶了扶眼镜，实事求是地说道。
“好确实是好。”丁少阳正了正神色，点了点头。
“总监，不过您本周，一首摇滚，一首慢摇，都是很好的歌，至少对双鬼，应该没劣势。”李逸鸣打开了丁少阳的音乐专区，看了看上面的两首歌。
这两首歌，一首叫《孤独的人》，这是首略带重金属味道的摇滚，编曲很漂亮。另一首则是慢摇情歌《湖岸》。
“对双鬼如果只是没劣势的话，那是赢不了叶落的。”丁少阳挠了挠头，“不过嘛，债多人不愁，虱多狗不痒。反正主线嘛，一直没赢过这后生，能保证不被拉下太远，就差不多了。”
“那我们听听叶落的？”
“听呗。”丁少阳扬了扬手。
第一首，《梦一场》。
丁少阳听完之后连翻白眼：“我去，又是一首金曲级别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首歌太悲，金曲提名应该能进，但要拿不容易。”李逸鸣分析道，“毕竟今年的金曲争夺，是非常激烈的。”
“嗯，那听听下一首吧。”丁少阳说道。
第二首歌前奏一出来，丁少阳的神情有些幽怨：“又是一首慢歌，好么，这礼拜我摇滚白出了，没人跟我玩。”
第二百五十二章一只耳
天京天籁唱片公司总部顶层，丁少阳的办公室里，叶落本周的第二首主线歌曲，终于揭晓。
前奏是一段钢琴，铺一点点弦乐键盘的底，然后，叶落的歌声开始响起。
“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割断幸福喜悦，相爱已经幻灭。”
歌名：《黄昏》。
到了第二遍副歌，丁少阳跟着哼了哼，然后下了结论：“这首歌传唱度，应该能跟《征服》相媲美，朗朗上口，旋律不难。”
李逸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总监，每次我苦思冥想，在旋律之中，去找一段悦耳动听的组合，然后再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慢慢做出一首成品之后，心中的那种成就感，我想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可是这种成就感，很快就会被叶落无情地碾碎。
您看这首歌的旋律，不复杂啊，真简单啊，但是人家做出来就是好听啊。我现在都在怀疑，我做音乐的方式，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丁少阳白了自己的助理兼徒弟一眼：“你做音乐的方式，都是我教的，你错了，就是我错了。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也应该对我这个老师有些信心吧？”
李逸鸣意识到了自己的是失态，微微低头道：“对不起。总监。”
丁少阳说道：“我一向认为，我自己是一个音乐天才，而你李逸鸣，也是音乐天才。我们虽然是天才，但是我们终究还在人类的智商情商范围之内。
可是这世界何其大啊，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多的人，各方面的天才也会有很多，而在每一个领域，再出一两个怪胎。也很正常。
叶落。就是那种怪胎。
你不要去跟他比，我这个四十一岁的音乐天才，用了四十年的人生阅历，三十年的音乐经验。才能将将敌住他。你今年二十四岁。拿什么跟他去比呢？没得比。
好好走自己的路就对了。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就算你以后成不了天下第一，有个天下第二当当，同样能一展抱负。再给自己的妻儿家小一个富裕稳定的生活。
这样，就可以了。”
丁少阳这番话，掏自肺腑，实实在在，李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