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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一阵苦笑，缓缓坐到了钢琴前。
“钢琴，我不如你。”叶落实话实说道，“这个曲子，你先听一遍，我相信你弹起来，会比我更好。”
这句话说完，叶落就提起手，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在琴键上落指。
一段舒缓、优美的旋律，从叶落的指尖流淌出来……
三分钟之后，叶落的手离开了琴键，问道：“怎么样，记住了吗？”
叶落这句问出口，却没有立刻得到宋嫣的回复。
叶落抬起头，看了眼身边静静站立的宋嫣，这才发现，这女子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双美目光彩流离。
“怎么了？”叶落连忙避过了宋嫣的目光。
宋嫣这才身子微微一震，似是清醒过来，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riverflowsyou。”
“为什么起个英文名字？”
“外国人的演奏会嘛，让你应下景。”叶落顿了顿，转移话题道，“要不要我再弹一遍？”
“不用。”宋嫣摇了摇头，随后离开了阳台，“你先等等。”
不一会儿，宋嫣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递给叶落：“这个曲子我很喜欢，如果给你稿费，你肯定会骂人。这杯酒，就当做谢礼吧。”
叶落点点头，笑着起身接过酒杯，倚在了阳台的玻璃墙上。
宋嫣缓缓坐到钢琴前，稍稍回忆了一下之前叶落弹得旋律，随后一双雪白的柔荑，轻轻柔柔地放在了琴键上。
喝着醇厚的红酒，听着宋嫣的琴，看着远处的夜景，叶落发现自己很快就醉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远方的挑衅
这一夜喝光杯中酒，听完美人琴，叶落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开始加班加点。
一个新专辑的制作，工序颇多，编曲小样只是第一步，之后的录制才是大头，所以叶落不想耽搁太久，尽快把宋嫣的曲子全都做出来。
这样等到楚沫儿拍完广告回来，自己就能一心一意地做楚沫儿的专辑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夜里十点多，罗布电话打了进来。
“哇！你介绍的这个律师，很牛啊。”罗布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那当然。”叶落笑了，“谈得怎么样了？”
“广告、商演这些都是四六开，我拿四成，唱片利润也是四六，不过是我六成！当然啦，这六成我打算全给你，我拿广告商演那份钱就够了。”罗布笑道。
“别矫情了，那六成我们一人一半吧。”叶落说道，“说实话，我现在真看不上这点钱，拿一点，是让你心安。”
“那好吧。”罗布说道，“就这么定了。那新唱片什么时候开始弄啊？”
“这么急干嘛。”叶落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一个来嘛。你的专辑也简单，、、这三首歌是现成的，再给你写五首歌就成。你最近多练练高音，这张专辑的主打歌，我打算给你来首刺激的。”
“刺激好啊！”罗布笑了，“那我等你消息。”
“嗯。”
挂了电话，叶落瞄了一眼时间，开始上床休息。
刚刚上床，手机又开始响了。
一看号码，是自己的助理唐锦绣。
叶落一阵哭笑不得。接起电话说道：“唐小姐，你好歹给我这个老板留点面子嘛，你要提醒我睡觉，用不着打电话，短信就可以了。”
“老板。”唐锦绣说道，“您快开电视。天京国际台。”
“国际台？不就是各国政府不断犯二，国外人民普遍水深火热的电视台吗？有什么好看的，影响心情嘛。”叶落说道，其实他是上了床正觉得舒适，实在是懒得下楼看电视。
“您不方便开电视的话，那我来转述电视内容吧。”唐锦绣自顾自地说下去，“国际台正在做一个人物专访，对象是汉关。”
“汉关？好像是前梦想音乐副总监吧？去年去美国发展了。不过国际台做他的专访，跟我有什么关系？”叶落不解道。
“汉关目前是美国滚时唱片的音乐制作人。他今年刚刚为南美女歌手奇拉。珍妮打造了一张全新英文大碟，上周刚刚发布，短短一周内，全球销量已经突破了两百五十万张。”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叶落点点头，“欧美的唱片市场比国内的成熟，版权保护也非常严格，销量一向比国内要好很多。但是这个成绩，确实是近年不多见的。不过。我还是没听出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板。汉关在电视上说，他的这张专辑，原本是为秦时月小姐准备的。只是因为秦小姐没有接受邀请，这才选了奇拉。珍妮。”
“然后呢？”
“然后秦时月小姐上个月发布的新专辑，主打歌是您写的，目前销量刚刚突破一百万张。”唐锦绣说道。“而汉关在电视台上旧事重提，说他为秦时月打造的第一张国语专辑，一个月的销量是两百万张。”
“有点儿意思。”叶落慢慢听出了兴致，“继续。”
“不能继续了。”唐锦绣说道，“访谈还没结束。之前的内容，我已经说完了，不如您亲自去看看？”
“不去。”叶落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我要睡觉。”
“……”
……
夜里十一点，梦想唱片公司的大楼，十五层的某间办公室，灯光一直亮着。
秦时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眉头微微蹙起，用办公室里的电脑联上了网络。
天京国际台是有网络直播的，秦时月在千寻搜索上搜到了网址，点了进去。
“汉关先生，您去美国之后，在音乐道路上的发展之顺利，令人称奇。”屏幕上，访谈主持人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国内的环球娱乐，目前也有向欧美音乐市场进军的意向。那么作为一个先行者，您有什么建议给他们吗？”
主持人对面的这个男人，三十不到的年纪，相貌英俊，气度从容，此时笑了笑，说道。
“国内的音乐市场，因为各种原因，现在是一潭死水。环球娱乐有这个意向，我并不奇怪。陈天华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个音乐人，我也相信环球娱乐在他的率领下，可以在欧美音乐界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受众。
至于建议嘛，那是谈不上的，因为环球一旦进入欧美市场，跟我就是竞争关系了，我的建议，他们敢听吗？”
这个男人，还是跟自己印象中一样，自信满满，潇洒从容。秦时月幽幽叹了口气。
此时主持人又说道：“最近国内大热的新锐女生节目，汉关先生看过没有。”
“看过，我虽然现在人在国外，但是对国内音乐界的动向，却一直在关注。”汉关正色答道。
“那么您对这挡节目体现出来的音乐水准，尤其是因为这档节目名声鹊起的叶落先生，有什么看法？”
汉关微微一笑，稍稍沉吟了一阵，说道，“新锐女生是一档中国全民狂欢的节目，热度超过以往任何的音乐类节目，这种狂欢，几乎到了失控的程度。这对中国的音乐市场，是一件好事，但也有隐忧。因为乐迷们的疯狂，让这挡节目的音乐水准，无形间被拔高了。
至于叶落先生，我认为，他是个好音乐人。有才气，而且对商业音乐的把握也比较成熟。
不过，我也实事求是地讲，现在他的这些作品，所展现出来的水准，只能说国内一流。跟国际上的一些杰出音乐人相比，甚至是国内顶尖的音乐人，比如阎无忌、陈天华，以及我的老师沙赴海相比，差距还是有的。
比如《存在》这首歌，以楚沫儿的年纪，其实是不适合唱的。而楚沫儿决赛夺冠的那首歌，虽然应景，但就歌曲本身的质量而言。是一首典型的口水歌。楚沫儿夺冠，更多是因为大势所趋。
再比如时月的新专辑里的一首歌，《囚。鸟》，这首歌质量虽然不错，但是对时月最近两年建立起来的玉女形象，或多或少是一种破坏。
当然，叶落还年轻，我相信随着他经验的积累。这些小瑕疵，他都会慢慢去纠正。他以后的音乐道路，我本人还是很看好的。”
主持人点点头，马上又问道：“秦时月小姐上个月的新专辑，在国内的销量也突破了一百万张，这是今年全国销量最高的唱片，也是秦小姐本人销量第二高的唱片。
据我所知。秦时月小姐是您一手捧红的，你们之间关系很深，那么对于秦小姐这次再创佳绩，您有什么看法呢？”
听到秦时月这三个字，汉关脸上原本淡定从容的神情。有了些许触动，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首先，我要祝贺时月，她的歌艺，她的条件，足以让她成为国内的流行音乐天后。
不过，我还是这个态度，没我，她也许能在叶落或者其他人的帮助下，成为国内的天后，但是如果有我，她一定可以成为国际天后，跟目前欧美的四大歌后相提并论。
所以，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再次向秦时月小姐发出邀请。无论是国语唱片，还是英语唱片，我都可以为她亲手打造……”
秦时月看到这里，默默地关掉了网页。
拿起手机，秦时月翻到了通讯录上叶落的号码，刚刚想按下去，却瞄到了手机上的时间，于是又停下了手。
“这么晚了，他可能已经睡了。”秦时月自言自语一阵，随后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
叶落刚刚进入梦乡，手机的铃声却把他一下子惊醒。
“谁啊？”叶落闭着眼接通了手机，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我，沙赴海。”对面的声音很低沉，似是压抑着几分怒气。
“沙老师。”叶落晃了晃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您找我有事？”
“秦时月今年还要再发一张唱片，制作人你来当，条件你随便提。”沙赴海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叶落一时三刻没明白过来。
“汉关新专辑在欧美大卖，现在正在电视上公开邀请秦时月加盟美国滚时唱片。”沙赴海怒道，“这对梦想是一种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着沙赴海愤怒的言语，叶落想起来刚才唐锦绣的电话，前后一联系，大概有了谱，随后他笑道：“您老别生气，汉关再牛，那也是您学生，您自己写两首歌给秦学姐，把他灭了不就行了吗？虽然您很久没亲自写歌了……”
“你也知道我是他老师？”沙赴海没好气地反问道。
“哦。”叶落忽然明白过来，“您这是怕人家说以大欺小，所以让我出手，跟他扳扳腕子？”
“嗯。”
“这也太无聊了……”叶落打了哈欠。
“牛学义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寝室睡上下铺。”沙赴海忽然说道，“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别！”叶落全身打了个哆嗦，“那您是要我写国语专辑，还是英文专辑啊？”
“你还会写英文歌？”沙赴海很吃惊。
“略懂。”
“英文歌就算了，梦想在欧美没有市场开拓，你写出来也运作不好。国语的吧，国内销量比得过那小子给时月写得第一张专辑就行。”
“那好吧，明天我让律师跟梦想谈。”叶落说道，“刚才您说，条件随我提是吧？”
“商务上的事情我不管。”沙赴海说道，“总之你给秦时月写歌就行。”
第一百七十章老歌新编
第二天一早，叶落先是给沈岚去了个电话，把梦想的事情一说，结果却碰了个钉子。
“对不起，叶先生，这笔业务我不能接。”沈岚在电话那边抱歉地说道，“这是一场三方谈判，其中另一方秦时月小姐也是我的客户，而秦小姐跟梦想之间早就有过协议，是受梦想约束的，所以我没办法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