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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张千马的速度显然是没有王熊快,还未等张千马赶到城门口,那些士兵就听从王熊的命令,将城门口给打开了。王熊用力一抖缰绳,便带着数千将士直接冲出了城门,只留下王熊那豪爽的笑声。
王熊笑着说道:“张先生放心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将军和我们兄弟离开之后,这彭友军的骑兵是否还有当初那般实力。”
等张千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只能目送王熊带着兵马冲出城门的背影,顿时就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不仅是张千马,在城外,正指挥着骑兵布阵的彭友军将领彭第,突然看到城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了数千人马,也是当场就愣住了。
这邵武军城有多少人,彭第先前早就探听清楚了,本以为自己率领这五六万骑兵前来攻城,那邵武军城的守将只会是吓得缩在城内不动,可没想到敌人竟然敢冲出城来?难道这邵武军城的守将是傻的吗?竟然只靠那少得可怜的数千人马,就像硬抗六万骑兵?一时间,彭第也被敌人这莫名其妙的手段给弄得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彭第身边的几名彭友军将领出声的提醒下,彭第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从城内跑出来的兵马,彭第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对方这是在看不起自己这边的骑兵,看不起他彭第。突然一股无名怒火在彭第心中噌噌往上冒,当即彭第便喝道:“儿郎们列队!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看看我们骑兵的威力!”
“噢噢!”彭第虽然比不得彭友的威望,但毕竟是彭友的弟弟。长久以来,彭友都把骑兵交给他来打理,所以彭第在骑兵的威望可是不低。听得彭第的呼喝,所有骑兵的将士都是齐声高呼,刚刚所布成的方阵立刻便转成锥字阵型,就等着彭第一声令下,即可开始发动进攻。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暴喝声从前面传了过来,只见在前方,刚刚从城内赶出来的那支兵马当中,竟然就这么窜出了一骑。这一骑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是异常的高大,马是全身漆黑,而人也是穿着一身黑甲。特别是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杆长得过分的兵器,古古怪怪的,彭第只觉得有点眼熟,却是说不上来的感觉。那骑将领一边冲一边高声吼道:“王熊在此!敌将来受死!”
王熊?彭第先是满脸疑惑,但很快便变得一脸惊愕,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王熊了!去年高安三将帮着彭友打天下,对于王熊,彭第当然是认得的。
王熊的本事有多大,彭第当年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回想起当年被王熊三下五除二就给揍得趴在床上,整整半个月没下来,彭第的心里就不住打颤。这个时候,在彭第身边的彭友军一名将领忙说道:“将军,敌人只有一人,就让末将去把他斩了给将军祭旗。”
只可惜,那名将领这话等于是白问了,彭第此刻已经完全被王熊的名头给吓傻了,那名将领的请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不要说是回答了而那名将领见到彭第没有回答,还以为彭第这是准许了自己的请求,当即便倒提着长枪,拍马上前。
这名将领乃是彭友占领江南西路南方的大片地盘之后,在江南西路收降的宋军战将。虽然听说过王熊的名头,但年轻气盛的他,却不怎么相信王熊真有那么厉害,明显是想要借着击败王熊来成全自己的名气。
那名将领纵马冲向了前方的王熊,眼看着王熊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名将领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一枪把王熊刺于马下的情景。到时候,高官厚禄就都要扑面而来了,光是想到这点,那名将领那就满脸兴奋,手中的长枪已经挺在了胸口,迎着前面的王熊就准备刺出去。
可还未等自己的长枪刺出,那名将领似乎隐约看到前面王熊的那团黑影中露出了一抹红芒。这一抹红芒,看得那名将领心中一惊,就好像自己面前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也是一只极为危险的野兽。
而就在那名将领这惊讶之际,一道黑影迎面扑来,紧接着,那名将领只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处一凉,然后整个身子竟然不听使唤一般,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整个人立刻就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在空中飞翔了好一会儿,那名将领只能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麻木,连动弹一个手指都做不到。一时间,天旋地转,那名将领似乎能够看到身后骑兵的军阵中,那些将士们惊愕的表情重重摔落在地之后,一个巨大的马蹄落在了那名将领的眼前,不过只是在那名将领的身边停了片刻,便立刻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冷哼声:“废物!”
废物?是在说我吗?混蛋!那名将领心中充满了愤怒,可现在的他,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嘶吼声。双眼虽然尽力想要挣开,可却无法抵挡那种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疲倦,渐渐的,眼前越来越黑,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一切只能是归于黑暗
一招便秒杀了那名将领,王熊用力一勒缰绳,冷眼看着面前骑兵的军阵,冷喝道:“当年我在的时候,这些骑兵可不像现在这么无用,此等废物竟然也能当上将军?哼看来彭友军骑兵的威名迟早要被尔等给败光了!”
寂静,在骑兵的军阵中仅余下了一片寂静,毕竟距离高安三兄弟统领骑兵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么一年了,远距离认得王熊的将士,也没有几个人。但王熊刚刚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深深把他们给镇住了。
刚才出战的那名将领虽然平时嚣张了一些,但也是有真材实料的,的确算得上是一员悍将。可就这样的一员战将,竟然在王熊的手下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一时间,在所有骑兵将士的眼中,王熊的身影顿时就变得高大、不可战胜!
在彭第身边的另一员彭友军统领此刻也是一脸畏惧地看了一眼王熊,又是转过头望向了彭第。只可惜,此刻的彭第还傻在那里,根本无法下达命令。这个时候的彭友军统领没有其他办法,若是再让王熊这样嚣张下去,只怕这仗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当即彭友军的这名统领便咬紧了牙关,对着左右的同僚喝道:“诸位!我等并肩杀了他,为将军报仇!”
说起在骑兵当中的战将倒也有不少,彭友知道自己和其他诸侯相比,手上最缺少的,就是武学宗师级别的绝顶战将。可这种事却是急不来的,无奈之下,彭友也只有招募了不少次一级的武将,就算是质过不去,至少在数量方面要比别人多。
所以彭友军统领这振臂一呼,立刻就引起了身边十来名战将的响应,在彭友军统领的带领下,这十来名战将同时拍马上前,直接便朝着王熊冲杀了过去。
而反观王熊,在面对这么多战将的攻击,却是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嘴角一撩,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嘿嘿笑道:“对嘛这样才有点意思嘛!只不过,光是这样,对我还是不够的。”
王熊这话刚刚说完,手中的长枪突然从下往上一挥,一道黑色的半月在空中闪过,血液飞溅、尸体横飞,顿时便将冲在前方的三名战将削成了两截。见到王熊的长枪犀利,彭友军统领也是大吃一惊,慌忙对左右喊道:“包围他,不要和他硬拼!他支持不了多久的。”
见到王熊如此凶猛,其实用不着彭友军统领提醒,众将也早就没有了和王熊硬拼的念头。当即,剩下的战将便纵马将王熊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不过王熊倒也不急,手中的长枪用力往下一挥,将刚刚沾染在长枪上的血渍给甩在了地上,他冷眼看着周围的彭友军的战将,脸上却满是不屑。
众将将王熊给围住之后,连着绕了好几圈,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了,一将提着大刀看准了王熊的后背心笔直地刺了过去。可还未等他近身,突然眼前一花,那长枪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大刀前面,铛的一声,便将他手中的大刀给挡了下来。
王熊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将,冷说道:“就你还想杀我,你还差得远了!”说罢,只见王熊手腕一转,那长枪直接弹开了大刀,就朝着那将的脖子砍了过去,这要是砍中了,那将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小心!”幸好那名将领也不是独身一人迎战,在他身边的几名战将见了,也是慌忙上前来相助,三样兵器尽数挡在了长枪面前,总算是堪堪将长枪给挡住那长枪的锋刃。距离那将的鼻子也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名将领似乎能够感受到从长枪锋刃上,传来的寒意
“上!”见到王熊的长枪被挡了下来,在另一边的彭友军统领立刻就喊了一声。此刻王熊的长枪已经是被制住了,正是攻击王熊的大好机会,他们又岂能错过?
当即,剩下的三名战将与彭友军统领同时提起了兵刃,朝着王熊就杀奔而来。而那出手挡住王熊长枪的三将,仿佛也知道制住长枪的重要性,三人同时紧握住兵器,将长枪死死地缠住,不让王熊能够抽回长枪。
看着杀过来的彭友军统领等将,王熊的眼中又是闪过了一道红芒,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是不急着抽回长枪,而是用另一只手往腰间一抹,却是抓住了腰间的佩剑。
就听得呛的一声,一道光华闪过,王熊左手紧握宝剑,迎着那四样朝自己捅过来的兵器便一挥只听得铛铛铛铛四声清脆的响声,光华流过,彭友军统领几人的兵刃竟然尽数断却了一角。
王熊的剑法竟然也如此厉害。彭友军统领见了也是大惊失色,他虽然算不得是武学宗师,但眼力还是有的。刚刚王熊挥剑毁去他们几人的兵刃,靠的不是佩剑的锋利,而是纯粹的剑法。原来只知道王熊使得一手长枪厉害,可没想到王熊的剑术竟也如此高明。
彭友军统领在那里发愣,王熊可不会。趁着这个时候,王熊紧握长枪的右手一用力,那长枪骤然一转,便直接将之前缠住长枪的那三样兵刃尽数震开。紧接着,只见王熊左手回剑入鞘,右手持枪交到双手,同时朝着之前困住自己长枪的那几人杀了过去。
王熊的攻势甚至骇人,打得那三将是左支右挡,接连倒退。转眼间,便有一将死在了王熊的长枪之下。而另一边,彭友军统领也是缓过神来,慌忙带着身边三人同时朝着王熊杀了过去。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若是等王熊杀了剩下那三名同僚,那光凭他们四个,死在王熊手下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多亏了有彭友军统领几人的相助,王熊的攻势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一时间,王熊大战七将,战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面对七将的围攻,王熊的长枪挥舞出道道光影,却是将敌人的攻击尽数挡下,时不时还发出几次反击。
反倒是彭友军统领等人,围攻王熊加起来已经有上百招了,可却连王熊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倒是王熊的几次反击,打得他们是手忙脚乱。
在邵武军的城头上,张千马和沈竹已经是看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就知道王熊厉害,但他们绝对没想到王熊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仅仅就一人,就已经将敌军给搅和得天翻地覆,武学宗师级别的猛将,果然是决定战场胜负的主因。
不过就算是如此,张千马还是一脸不满地说道:“刘将军实在不应该贸然出城,敌人都是骑兵,不适合攻城战。我们只需据城而守,虽不说是肯定的胜利,但至少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可现在他这么出城迎战,就算是他能击败敌人的战将又如何?敌人有近六万人的骑兵。他的武艺再好,又岂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这倒未必。”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