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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裙,镂空的花纹,以前半透明的衣料,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她一连看了几套,越看越脸红,这男人给她准备的衣服,简直满满的心机,这比不穿还要诱人吧?
他还说不会动她,她要穿成这样下去。他不马上扑过来将她吃干抹净才怪。
云嬗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相对保守的睡裙,她敢肯定,她穿任何一件下去,男人看见她都会立即狼变。最后,她只能拿了一件他的黑色衬衣转身出去。
贺东辰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家里有新鲜的蔬菜与肉类,他拿出来清洗,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他端出来摆放在餐桌上,正准备上楼去叫她,就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衣下来,衬衣下两条白皙的腿生生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感觉到血气上涌,连忙移开视线,落在她脸上。上次看她穿他的衬衣,还是两年前,那个时候他就想扒掉她的衣服。
他哑声道:“你喜欢这么穿?”
云嬗羞窘,伸手拼命去扯衬衣下摆,她道:“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
贺东辰笑睨着她,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透着别样的风情与性感,他看得口干舌燥,走过去拿开她的手,“你喜欢这么穿,以后在我这里都这么穿给我看。嗯?”
云嬗浑身轻颤,她躲开他火热的目光,脸上越发烫了起来,甚至觉得空气都不流通起来,她都快要窒息了,她道:“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贺东辰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这会儿他想吃的不是饭,而是她。两人在椅子上坐下,云嬗抽回手,拿起筷子,装作专心吃饭,避开他热辣辣直勾勾的目光。
她后悔了,刚才应该在外面套一件大衣,看这男人如狼一样幽绿的目光,她真怕他会扑上来。
贺东辰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她碗里,看她埋头猛吃,他心满意足,又给她夹菜。他心里想着,先把他的小白兔喂饱了,待会儿她才能喂饱他。
云嬗被他看得全身都要着了火,她不敢看他,拼命吃饭,不一会儿就吃饱了,再看贺东辰碗里的米饭动都没有动,她道:“你不吃么?”
“我看你吃。”
“我已经吃饱了。”云嬗放下筷子,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贺东辰放下筷子,忽然伸手过去,把云嬗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贺东辰压住肩膀,他的大手在她小腹上按了按,道:“好像还没饱,再吃点?”
云嬗尴尬得红了脸,她郁闷地拿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猪,你快吃吧,吃完我去洗碗。”
贺东辰睨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神一荡,他收回手,将剩下的菜全部倒进自己碗里,然后拌了拌,三两下就吃完了。
云嬗坐在他旁边,看他吃相优雅如贵公子,速度却快得惊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瞠目结舌,直到他将碗放下,她才回过神来。
贺东辰拿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站起来,道:“我去洗澡。”
云嬗看他走出餐厅,朝楼上走去,她才起身收拾盘子,去厨房里洗碗,碗才洗了一半,她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下一秒,她被男人搂进怀里,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与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很好闻。
贺东辰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处,看她认真洗碗,他道:“云嬗,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这样过,你说好不好?”
云嬗心底震颤,手里的碗都有些拿不住,他这是在和她索要一辈子的承诺吗?可她敢给他吗?“贺东辰……”
“叫我哥哥。”
“……”
“要不欧巴,亲爱的,老公,你选吧。”贺东辰的下巴在她肩上磨蹭着。
“……”云嬗无语到极点,这哪一个她都叫不出口好伐,她想了想,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想对我负责,其实真的没必要,我也说过,那天晚上我拒绝得不够彻底,后来的每一次,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你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我考虑得很清楚,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贺东辰皱紧眉头,他直起上半身,伸手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得认真:“云嬗,你爱我吗?”
云嬗一怔,随即道:“我的决定和我爱不爱你没有冲突。”
“我爱你,云嬗。”贺东辰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云嬗有些懵,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比他说他要娶她还要难以置信,“感到很诧异是吧,可是这是事实,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那天晚上,其实我很卑鄙,我不顾你的反对,强行占有你,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让你再没有机会拒绝我,其实我很怕,很怕我再迟一步,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云嬗,你相信吗?十年前,你十八岁那晚,我庆幸那个人是你,你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们都给了彼此。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你还忍心让我们继续错过下去吗?”
云嬗被那三个字震碎了心,有什么比你爱他,他也爱你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事?他一开始表现得只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她以为是她不停的抗拒让他产生了征服欲,却没想到他对她竟爱得如此深沉。
这一刻,她心动了,连妈妈的告诫都忘了,她眼泪扑簌簌直落,她怎么还有力气再拒绝他的靠近?“贺东辰,我……”
“云嬗,你爱我吗?”贺东辰轻轻捧着她的脸,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怕她的答案会撕碎他的心。
云嬗流泪点头,不想再抗拒了,不想再把他推开了,她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道:“我爱你,爱了好久好久了。”
贺东辰心底亦是震颤,他抱着她,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样满足,“云嬗,乖乖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要想,一切有我。”
“嗯!”云嬗用力点头,有他在,有他的爱,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她都想去争取一下。
贺东辰稍稍推开她,低头凝视着她,他忽然吻上她的唇,云嬗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沉沦在他热情的深吻里。
这一夜,是属于情人的火热夜晚,那个承诺只是抱着她睡觉的男人,并没有遵守承诺,而云嬗也来不及追究,只想沉沦在他怀里。
夜深人静时,贺东辰终于放开了她,亲了亲她汗湿的头发,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慢慢平息自己体内的躁动。
云嬗目光有些失神,她并不后悔,爱上他,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倚在贺东辰怀里,问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贺东辰心满意足的抱着她,低声道:“你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云嬗摇了摇头。
“那年你来初潮,云姨和家里的女眷都不在,你惊慌失措的来找我,说你得了癌,要死了。”听他提起旧事,云嬗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更是羞窘,她比其他的同学发育得晚,所以来初潮的时间也晚,当时学校并没有生理课,也没人和她说过这个。
她还记得那天他很温柔,去给她买卫生棉,学着网上的教程帮她垫上,也许就是那一天,她对他就不再是单纯的崇拜之情。
“那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一整晚都是你,和你做着今晚对你做的事。”那时贺东辰21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别的战友会看着动作片打手枪,他却不会。他还被战友取笑是弯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觊觎那个小丫头。
后来他刻意疏远她,因为每次看见她,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的春梦,就会忍不住想对她……
云嬗的脸火烧火辣的烫了起来,她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对她有了那种心思,她恼得伸手捶了他一下,“你居然……你这个禽兽。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贺东辰抓住她乱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没有尴尬,神色很坦然,“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只是想了想,没有付出行动。”
云嬗窘得不行,她记得那年他堵在走廊上调戏她,问她知不知道她名字中嬗的含义。她说不知道,然后他说:“字典里说,嬗是处女的意思,你得对得起你这个名字。”
之后两年,他休假回来,趁四下没人时,就会用这两个字调戏她。而她慢慢也懂得了男女之情,对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心思。
“你还说没有,那我十八岁那年,你为什么……”云嬗窘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贺东辰又亲了亲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你应该庆幸,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因为没有经验,才会把你弄得那么痛。”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身经百战有经验了?”云嬗反问道。
贺东辰傻笑,坚决不能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很有经验,就算是再豁达的女人,钻起牛角尖来都是要命的,他以唇封缄,边吻边道:“老婆,我又想了,我们继续。”
云嬗还要再创根问底,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他们没彼此掺与的十年,其实没什么好追究的,只要现在他们属于彼此就够了。
……
翌日,云嬗在贺东辰的床上醒来,她还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看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是第一次,她从他怀里醒来,她看着他英俊的五官,想到昨晚他与她说的那些情话,心里忍不住悸动起来,她所有的理智,都被他说的“我爱你”三个字摧毁。
她终究是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
她抬起手臂,在虚空中描绘他的脸形,他额头上有美人尖,他眼角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纹。当他眼底漾起笑意时才会露出来,这让云嬗想起他已经是个三十四岁的男人。
二十岁的男人是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精品,四十岁的男人是极品。
那么三十四岁的贺东辰无疑正处于精品向极品的过渡阶段。
云嬗正盯着他看得出神,没想到贺东辰会忽然睁开眼睛,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她心跳漏跳了一拍,看着自己还在半空中的手,她有些慌乱的收回来,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在耳边响起,“老婆,早!”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在空气中举得久了,她手腕有些凉,所以男人的大掌握上去时,才会烫得惊心,随即一股热气袭来,他吻了她的手背,然后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他转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笑得十分温柔,“昨晚睡得好吗?”
云嬗脸颊滚烫,心想他这不是问的废话,把她折腾得快天亮才让她睡,她能不睡得好么?可心里到底羞涩,那些话说不出口,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贺东辰很受用,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又密又黑的睫毛在她脸上落下两道小扇子一样的阴影,一闪一闪地,秀挺的小鼻梁下,嘴唇又红又肿,他忍不住将她的头抬起来,再度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他满足的叹息,“都快上瘾了,怎么吻都嫌不够,老婆,喜欢我吻你吗?”
云嬗的嘴唇被他吻得木木的,听他这样问她,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昨晚他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她,就好像他们现在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她感到很幸福,却又觉得这种幸福是踩在虚空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踩空,就会被狠狠摔醒,到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
“别害羞嘛,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以后我们的床上运动才会越来越和谐。”贺东辰调侃道,她这害羞的小模样,让他爱得停不下来,甚至一碰她,她全身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特别可爱。
云嬗一拳挥了出去,“你讨厌啦。”
贺东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拳头,见她真恼了,他没再逗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