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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找好了理由,要拿事务所开刀,没想到她先动了手,泼了他一身咖啡。看到她仓促逃离的模样,他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欢喜,她对他是不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
监控调到他电脑上,可是他没在大堂里见到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怒不可遏,这女人连道歉都这么没诚意,他才说不见她,她就转身走人,胆子肥了!
他气得恨不得砸了电脑,拿起内线打到前台,怒声问道:“韩美昕还没到?”
前台听着总裁大人含怒的声音,再看站在大门外的韩美昕,她心里有些发虚,揣摩不了总裁大人的意思,她期期艾艾的道:“来了。”
“来了怎么不在大堂?她死哪去了?”
“她、她在大门外面站着,要、要请她进来吗?”前台感觉到自己应该弄巧成拙了,要不然总裁大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恼怒?
“让她滚进来在大堂里站好!”薄慕年气得不轻,居然敢躲到大门外去,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么?
前台被撂电话的声响吓得头皮一紧,她连忙挂了电话,起身快步走到门外,好言好语地将韩美昕请进来,韩美昕也固执,她道:“我就在门外等好了。”
前台都快哭了,她说:“韩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跟我进去吧,外面多热啊,里面有空调,咱们坐着等。”
韩美昕瞧她的态度前后不一,她蹙紧眉头,也不想为难一个打工的,最后还是跟她进去了。前台把自己的椅子搬过来,让韩美昕坐,还主动去给她泡了杯茶,让她坐着边喝茶边等。
薄慕年终于在监控里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可只看到一个脑门,根本不够他缓解思念。那天她泼了他一身咖啡,他就想冲进去抱着她狠吻,但是他忍了,可这会儿看到她,他忍不住了。
他拿起电话,打给前台,吩咐道:“让她面对摄像头坐着。”
“……”前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总裁大人现在就在监控室里,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她挂了电话,连忙走过去,心里纠结着要怎么让韩美蝗面对摄像头坐着,又不会惹她怀疑。
她还以为,这个前任薄太已经过气了,却没想到薄总对她还是那么上心,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得罪了她。
“韩小姐,这边风景好,你这样坐着,边欣赏风景边等。”前台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一个借口,韩美昕这样坐,是背对大门的,那角落里放着一棵茂密的发财树盆栽,根本就算不上风景好。
她扭头看了一眼,道:“谢谢,我就这样坐着好了。”
前台怎么说,都没有把韩美昕说动,她依然是背对着摄像头,前台都欲哭无泪,总裁大人这都是下的什么命令?简直是为难死人了。
薄慕年一直看着那颗黑黑的脑袋,她始终没有给他甩个正脸,他坐不住了,腾一下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他站在徐浩地办公桌前,敲了敲办公桌,沉声道:“叫上公司高层,和我去视察分公司。”
徐浩一愣,随即道:“薄总,昨天不是已经去视察过了吗,您忘了?”
薄慕年眉头蹙起,不悦地瞪着他,“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
于是。半个小时后,薄慕年带着公司高层,浩浩荡荡地下楼,众人心里都觉得莫名其妙。走出电梯,韩美昕第一时间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里面是同色的衬衣,一条深色的领带,男人面容沉肃,透着内敛沉稳。
韩美昕连忙站起来,男人目不斜视,径直朝大门外走去。韩美昕快步追过去,大声喊道:“薄总,请稍等一下,我能不能耽误您两分钟。”
薄慕年脚步未停,径直往门外走。
跟在他身边的徐浩,终于明白老板闹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什么了,原来都是因为薄太在楼下,他们都成了打酱油的。
韩美昕见他没有停下,她心里着急,只想速战速决,她快步追上去,在车门边上追上薄慕年,她一手撑着车门。看着坐在车里矜贵的男人,她道:“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薄慕年扬起高贵的下巴,斜睨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冷笑道:“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手滑?”
韩美昕神色一窘,她想要替自己辩解的理由都被他看穿了,她道:“确实是手滑,泼到您和您的女朋友,我很抱歉,要不这样,您和您女朋友那天穿的衣服,我赔你们一套,就算两清了,您觉得怎么样?”
薄慕年黑眸里多了绵密的讽刺,他挑了挑眉,不屑道:“韩美昕,你觉得我缺你那身衣服穿?”
韩美昕咬了咬牙,她知道薄慕年敢把她告上法庭,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态度诚恳道:“薄总家大业大,自然不稀罕我赔偿,但是这是我的心意,希望薄总能接受。”
薄慕年黑眸幽幽地望着她,看着她极不情愿的模样,他沉声道:“如果我不接受呢?”
韩美昕抬眸看他,知道他是刻意刁难,他要不接受,执意告她,她也无可奈何,她道:“薄总日理万机,还要和我打官司,恐怕会耽误您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您说出条件,只要您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陪睡也可以?”薄慕年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她今天穿着红色的宽松上衣,这一倾身,那两团柔软就在他眼前晃荡,他一早就看见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这会儿说出“陪睡”两个字,他的眼神更是直接赤。裸。。
韩美昕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不正经,当众调戏她,瞧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的地方,她连忙直起身,脸颊已经烫得惊人,这个死色胚!她根本不敢去看别人的目光,她道:“薄总,请自重!”
“又不是没睡过,那晚你可是很热情。”薄慕年瞧她假正经的模样就来气,睡了他转身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他记住她了!
“薄慕年,你……”韩美昕气得不轻,懒得和他客气,他爱告她告她,她不侍候了。
薄慕年语气凉凉的打断她的话,道:“上车!”
“什么?”韩美昕一时反应不过来,男人迅疾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后座,韩美昕几乎是跌进他怀里的,还来不及坐直身体,车门已经关上,头顶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开车!”
车子驶出去,身后一干高层被薄慕年扔在了大门前,众人面面相觑,徐浩望着车里那道任性的背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朝众位高层致歉。请他们回去继续工作。
众人这才明白,他们就是来当道具的。
车里,韩美昕从薄慕年怀里挣扎出来,她理了理衣服,气喘吁吁地瞪着他,“薄慕年,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做对离婚夫妻么?”
薄慕年黑眸里幽暗如火,冷嗤道:“安安静静的离婚夫妻?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我们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韩美昕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脸。她的话音刚落,车厢里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她不想和他纠缠不清,偏偏事与愿违。
为了不再和他有接触,她甚至不去争小周周的抚养权了,只为能够离他远远的。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争小周周的抚养权?小周周有这样一个放纵的母亲,她要是知道了,心里也会难过吧。
薄慕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像结了冰一样,他道:“那晚你双腿缠着我的腰,在我身下呻吟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薄慕年的话太羞人,以至于韩美昕忽略了他前半段话。车里不只有他们,还有司机,他说这种话。让司机听见了,会怎么想,她扑过去捂他的嘴,“薄慕年,你别胡说。”
薄慕年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他盯着她青红交加的俏脸,冷笑道:“我胡说?你是忘了你在我身下有多热情,嗯?”
韩美昕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男人并不放过她,薄唇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可记得,你在我身下一直喊着还要还要,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美昕以为他就是为了羞辱他,她气得全身直颤抖,抬手就往男人的俊脸甩去,却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掌截住,“怎么?恼羞成怒了?自己做得出来,就不允许别人说?”
薄慕年这几天一直想不通,那晚她那么热情,为什么说变就变了,这会儿看到她,他心里的怨气爆棚,恨不得将她上一回,也把她给踹了,看看她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薄慕年,你给我闭嘴!”韩美昕气得眼泪花花,她知道她不是个检点的女人,可也容不得他一而再的羞辱。
薄慕年看到她眼里裹着的泪,原本还准备了一腔羞辱她的言辞,此刻都说不出口了,他放开她的手,转头看着窗外,胸口起伏不定,是给气的。
韩美昕转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整理自己凌乱的心情。坐在他旁边,其实她很想哭的,为那一夜的放纵,为他们之间如此心痛的相处。可她不能哭,不能让他看扁。
过了许久,她才整理好心情,车子已经停下来,她看着窗外,车子停在了佰汇广场外面,她转头看着薄慕年,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说要赔我衣服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薄慕年说完,推开车门,长腿一迈,步下车去。韩美昕看着他颀长高大的背影,真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了,她连忙跟着下车。
边跟上他的步伐,边问道:“薄慕年,是不是赔了你衣服,你就会撤了起诉?”
“看心情!”薄慕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韩美昕突然止了步,他要是心情不好,她赔了他衣服,他还是不会撤了起诉。薄慕年见她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悠然道:“你要是不赔我衣服,我是绝对不会撤了起诉。你今天把我侍候得高兴了,我可以考虑。”
韩美昕抿了抿唇,知道他言出必行,她只得不情不愿跟上去。薄慕年双手掐在西裤口袋里,丰神俊朗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片爱慕的目光。
他乘电梯上楼,径直往男装部走去。韩美昕默默跟在身后,当他的小跟班。薄慕年走出电梯,随便走进一家男装专柜,导购小姐看着他身上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连忙热情的迎上来,笑眯眯道:“先生,我们专柜刚上了一批春装,都非常适合您,要过去看看吗?”
男人矜贵的点了点头,长腿朝标有春季新品那边走去。韩美昕连忙跟过去,看导购小姐拿出一套又一套衣服出来,脸笑得快要开花了一样,薄慕年淡淡扫了一眼,似乎不喜导购的聒噪,他道:“韩美昕,你过来选。”
韩美昕还想置身事外,这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导购小姐一脸受伤的将衣服放回架子上,缩到一旁,生怕得罪了财主。
韩美昕拿了一件墨绿色丝质的衬衣,又挑了一件深色的休闲西服,以及一条黑色的九分休闲裤,然后将衣服递给他,道:“这一套怎么样?”
薄慕年看了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去,韩美昕巴巴地跟过去,见他走进更衣室,她将衣服递给他,却被男人拽着手腕,拖进了更衣室里。
狭窄的更衣室内,散发着男人身上危险的荷尔蒙气息,韩美昕有些晕眩,把衣服挂上,就准备出去,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你给我换!”
韩美昕震惊地望着他,他几个意思?薄慕年定定地瞧着她,“脱男人衣服不会?”
韩美昕的脸顿时烧红,与薄慕年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几乎都是半推半就的,就连被他弄得舒服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