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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美昕没动,薄慕年显得格外不耐烦,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重复一句:“开门!”
韩美昕听出他已经动怒,她连忙回过神来,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门卡,“嘀”一声,门开了,薄慕年拽着她走进去,一脚踢上门。
房门被踢上的声音显得格外震颤人心,韩美昕浑身绷紧,看见薄慕年如入自家客厅般的摘下围巾,脱下大衣,她的心砰砰直跳。
这样的隐忍的薄慕年,比他愤怒的时候更让她惊惧万分,因为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知道,她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样诡异的沉默,她道:“你……”
她话未说完,就被薄慕年打断,“去洗澡!”
韩美昕一愣,看着他已经脱下里面的西服,心跳得更剧烈了,她对上他的黑眸,他黑眸里急速涌动着什么,隐约还跳着火光,韩美昕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岂会看不懂他这样的目光下所代表的是什么。
“薄慕年……”
“想惹我生气?”薄慕年冷冷地望着她,几次想拧断她的脖子,他都忍了,他移开视线,看着和式风格浓郁的房间,眉目间掠过一抹厌恶,“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去洗澡!”
韩美昕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朝浴室走去。她走进浴室,反锁了浴室的门,她放下马桶盖,坐在马桶上,双手捧着脸,盯着半毛玻璃,薄慕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薄慕年在外面站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才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他扯下领带,负气地扔在地上,一双黑眸里除去怒火,便是绵延无尽的嫉妒与疯狂。
他几下扒光自己的衣服,从床头柜里拿出钥匙,大步走向浴室。
“吧嗒”一声,站在花酒下的韩美昕惊惧抬头,就看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薄慕年不着寸缕地大步走进来,她吓得不轻,连忙伸手去挡重点部位,可是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就在她羞愤交加,不知所措之际,薄慕年已经大步走过来,伸手将她推在墙壁上,冰凉的身体紧接着覆了上来,温热的水冲刷着两人的身体,韩美昕惊惧地望着他,他黑眸里似乎有漩涡一样,要将她吸进去。
她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薄慕年,你……”
下一秒,薄慕年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身体更是牢牢地抵着她,韩美昕蓦地撑大眼睛,身体传来一股被劈开的刺痛,她痛得攥紧了眉头,所有的痛吟都被他吞进肚子里。
韩美昕终于知道,刚才一直隐忍不发的他,并不是不怒。
薄慕年气息微喘,他看着身下因疼痛而颤抖的女人,他黑眸里满是嫉妒与冷冽,他的薄唇移到她耳边,讥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韩美昕,告诉我,这几天你们做了多少次?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韩美昕浑身颤抖不休,因为他言语间的侮辱,她气得差点落泪,“薄慕年,你误会我们了。”
“误会?”薄慕年冷笑,进而又是一连串的动作,他声音冷洌噬骨,“你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幽会,同住同行,我误会你什么了?”
韩美昕痛得肝颤,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让她痛,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的,她知道,不能让他误会下去,“我们没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薄慕年明显不信,她那么喜欢郭玉,郭玉也那么爱她,他不信他们之间会发乎情止乎礼,他掐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冷怒交加的目光,他冷声道:“你们做过也没关系,你现在就好好对比一下,谁更能满足你!”
韩美昕望进他眼底,那里只有不信任,她心里一阵悲凉,她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自己在地狱里沉沦,她感觉自己被扔进了大海里,狂风骤雨从不曾停止。余厅岛技。
最后的最后,她被他折腾得晕过去之前,她道:“薄慕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结束后,薄慕年将韩美昕抱回床上,他坐在她旁边,明明身体已经得到了满足,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空?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她眼角滑落出晶莹的泪珠,他心里更加烦躁。韩美昕,你在哭什么,待在我身边就这么委屈吗?
半晌,他起身走到外间,拿浴袍穿上,弯腰捡起西裤,从西裤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他倚在门边,烟雾缭绕中,他的俊脸上满是悲凉。
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支烟,直到手机嗡嗡地响起,他才走向沙发,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接通,“爸!”
“别叫我爸,你最近越发混账了,为了林子姗那个女人于公司的利益不顾,现在居然在股东大会前跑去日本,你到底在想什么?”薄明阳愤怒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还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可见真的气得不轻!
薄慕年抿了抿唇,抬眸看见床上那个令他心烦意乱的女人,他道:“您不是一直想抱孙子么,我自然是来造人了。”
薄明阳老脸一僵,他一直自豪于儿子的冷静理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心里清楚,并且自律性非常强。可最近,他所做的事却让他非常失望,“阿年,你向来有分寸,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
薄明阳没有多说,直接挂了电话。薄慕年攥紧手机,拿着烟又往嘴里吸了一口,可是连烟都麻痹不了他的心痛,他摁灭了烟,大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着女人白皙的身体,他再度覆身而上。
……
三天三夜,韩美昕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她只记得她醒来时,他就在她身上为非作歹,她晕过去时,他依然没有放过她。
她饿得没了力气,他就叫客服送饭进来,喂她吃饭,吃完饭又开始做,没完没了缠着她,只要她稍有抗拒,他就会用更粗暴的方式镇压她。
这三天,她与世隔绝,唯一记住的,就是他无休无止的凌虐。她终于知道,激怒这个男人的下场,之前那些惩罚,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三天后,韩美昕昏昏沉沉的,被薄慕年一路抱出酒店,然后抱上车,甚至是抱上飞机。等她再醒来时,她已经在清水湾的别墅里,而薄慕年已经不见了。
纵欲的后果,是她连起床都困难,有气无力的洗漱完下楼,看见刘妈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太太,先生吩咐了,让你看相册,选一家你中意的婚纱摄影公司。”
韩美昕一怔,薄慕年对拍婚纱照有种执念,就好像拍了婚纱照,走了正规的婚礼程序,就能掩盖住他们一开始的龌龊。
是的,韩美昕从来不觉得,他们的开始是高尚的。所以在薄夫人将契约砸在她身上时,她才会那么疼那么疼。
那时候她在心里想,瞧,韩美昕,你怎么轻贱自己的,别人就会怎么轻贱你。
所以哪怕她此刻身心俱疲,也怪不了谁,只能怪她自己,开了这样一个头,不怪薄慕年从来不懂尊重她。她有气无力道:“搁在那里吧,我有空再看。”
刘妈叹息一声,这两个冤家,好端端的又闹上了。
韩美昕吃完午饭,才觉得力气恢复了些,她站起来,两腿还在打晃,心里再次将薄慕年骂了一顿,他还是人吗?他简直就是个禽兽!
骂了他一顿,她心里就舒服了许多,她攀着墙走到沙发旁坐下,倾身拿起一本相册,不是她之前看的那些,好像又换了一批。
其实女人喜欢婚纱,并不是因为哪家的拍摄更专业更精美,而是想披上白纱,走过红毯,嫁给心爱的男人的,然后共度一生。
但是大多数男人并不会懂女人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有时候甚至连承诺都给不起。
韩美昕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翻完了全部的相册,婚纱纯美,她却提不起丝毫兴趣,将相册搁回到茶几上,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她抬头望去,一眼看见薄慕年从车里下来,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远远地望过来。韩美昕心里突然凌乱不安,她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薄慕年脚步顿了顿,迅速穿过花园,走进别墅,在玄关处换了鞋,他走到客厅入口,看着坐在沙发上那道纤细的身影,她微低着头,目光黯淡,黑眼圈很重,睡眠不足造成的。
薄慕年很清楚她睡眠不足的原因,他一手扶着楼梯,冷声道:“上去换身衣服,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韩美昕仓皇地抬起头来,薄慕年已经移开视线,往楼上走去,韩美昕连忙站起来,声音暗哑道:“要去哪里?”
薄慕年脚步微顿,凉凉的丢下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然后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
韩美昕双手紧握成拳,如今他们已经变成这样,甚至连正常的对话都不曾再有。薄慕年不听她说话,除了在床上,几乎不跟她有任何交流。
她对他的残暴还心有余悸,什么都不敢说。她默默上楼,走进主卧室,发现他并没有在里面,她心里紧绷的弦顿时一松,她走进衣帽间,他没说去哪里,她就挑了一身比较舒适的衣服,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白色羽绒服衬得她的肤色惨白惨白的,她皱了下眉头,重新换了一件红色的。换好衣服,她出去画了一个简单的妆,扫了一下腮红,将气色提起来。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管自己过得有多差劲,在外人眼里,还是要粉饰太平,证明自己过得很好。
她刚化好妆,就见薄慕年推门走进来,她转过头去望着他,因为害怕,她手里的粉刷都掉在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捡起来,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薄慕年径直走过来,目光紧盯着她,看出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再加上她的身体语言,透着随时想逃的意思,他眯了眯黑眸。
他知道,在日本,他已经成功的让她再次畏惧他。可是真的看到她这副如受惊的小兔的模样,他依然感到心如刀割。
他不要她怕他,他只想要她爱他。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韩美昕心惊胆颤,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薄慕年握着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轻启薄唇道:“韩美昕,今晚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韩美昕还没有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薄唇已经压下来,落在她唇上,一阵热情的索吻,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目光落在她花掉的红唇上,他低声道:“唇妆花了,重新画,我在楼下等你。”
韩美昕微咬着下唇,看他离去的背影,她一时怔忡。
……
薄慕年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才看到韩美昕从楼上下来,他转身走到玄关处,换了皮鞋,没有等她,大步走出去。
韩美昕乖乖换了鞋跟出去,薄慕年拉开副驾驶座,看她坐上车,他才关了门,绕过车头上车。车子驶出别墅,两人都没有说话。
韩美昕偏头看着窗外,化了妆的她看起来气色很好,只不过眼里的忧郁,是任何美妆都掩盖不住的。薄慕年偶尔看她一眼,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他心里一重接一重的怒。
她在想什么?还在惦记郭玉么?今晚他们要是见面了,是不是又会眉来眼去?
思及此,他就如坐针毡,要不是沈存希邀请他们夫妻出席,要不是他想粉饰太平,他真不想带她去与郭玉见面。
薄慕年握紧方向盘,脚下用力踩向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飞驰出去。
陡然加速的车身,让韩美昕心有余悸,她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如刀刻般的侧脸,线条冷硬,她情不自禁地握住车门把手,低声道:“薄慕年,你开慢点,我害怕。”
薄慕年心头怒到极致,他狠狠剜了她一眼,就算是最明丽的妆容,都掩饰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他低咒一声,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