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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工作,养着两个人,那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幸福,这就是有情饮水饱吧。后来男人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想做的工作,是搞业务的,慢慢也积累了些人脉,再加上他野心大,头脑又聪明,他打算出来单独干。
那个时候,她已经28岁了,女人的全部青春都奉献给了那个男人,她想要一份稳定的生活,结婚生子。男人不愿意,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若不赌一把,以后怎么给她和孩子美好的生活。
她左思右想,答应他让他出来单干,但是前提是他们把婚结了,安定下来。男人答应了她,两人领证结婚,之后男人就开始忙于自己的事业。
男人的事业起步得很快,他一日比一日忙碌,一日比一日晚归。不管他回来得再晚,女人都一定会起来给男人煮宵夜,怕他忙碌事业,亏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前不久,女人怀孕了,她去医院检查时,遇到男人带着另一个女人去做产检,她才知道,男人早就出轨了。
这世上,渣男那么多,多到她不愿意相信婚姻,可是薄慕年,为什么你不是?如果你是,我现在是不是就会轻松很多?
她坐在车里发呆,直到看到倒车镜里,一辆巴博斯驶了进来。她慌忙下车,飞快穿过花园,走进别墅。
薄慕年坐在车里,看见那道飞奔离去的身影,他薄唇紧抿,有几天了,他们没有碰面了,如今她看见他,都像看见魔鬼一样躲避不及了么?
那晚他喝醉的记忆,很奇怪,他一直记得很清楚,记得她说的每个字,记得自己的心痛。他开门下车,穿过花园,走进别墅,在玄关处,他看见她的高跟鞋倒在地上,应该是慌乱中没来得及放好吧。
他蹲下来,伸手将高跟鞋扶起来,他眼角余光扫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就见刘妈站在那里。他有些尴尬,直起身体,换了拖鞋,径直上楼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韩美昕沉默地坐在他对面,拿着筷子夹面前的菜,薄慕年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吃东西。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吃完饭,韩美昕上楼回房,薄慕年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他心里闷得不行,他拿起烟盒抽了一根烟含在嘴里,刚点燃,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拿起手机接通,声音低沉,道:“喂?”
“阿年,我想回国了,你来接我回国,好吗?”电话那端传来林子姗虚弱的声音,薄慕年握住手机,犹豫半晌,他道:“好,我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他给徐浩打电话,吩咐他给他定明天去美国的机票。他说这话时,韩美昕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准备下楼去倒杯水喝。
她站在楼道上,听见薄慕年的话,她握紧了水杯,转身回到主卧室。
翌日,薄慕年飞去美国,林子姗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医生说她可以回国进行疗养。薄慕年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并且挑了一支精良的医疗队,护送她回国,以免在飞机上出了差池。
林子姗最近经常给薄慕年打电话,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此刻见到他,才发现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阿年,你瘦了好多,是公司压力大么?”
薄慕年垂眸,看着她的手,她手背上扎了许多针孔,手有些浮肿,是经常输液导致的,他伸手轻轻覆住她的手背,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
林子姗看着他满脸疲惫,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说过累,此刻却和她说,他感到累了,她轻声道:“累就休息一段时间,钱是赚不完的。”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薄慕年拍了拍她的手,抬眸看着她,她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脸瘦得只剩巴掌大,精神倒还好。
林子姗看着他,明明此刻他距离她这么近,她却看不懂他,他的累,不是因为公司吧,那么……她想起那晚,她给他打电话,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悲伤,她问道:“是因为韩小姐么?”
薄慕年蓦地抽回了手,脸色变得格外阴冷,“别提她!”
林子姗被他激烈的反应给吓住了,她越发觉得是他是因为韩美昕,她心里难受,她苦笑道:“好,你不喜欢,我就不问。”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航班申请下来,薄慕年与医疗队护送林子姗登机。飞机上,因为高空压力的原因,林子姗一直在昏睡,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反应很强烈,一直到安排进军区医院,她都没有醒。余吉有圾。
薄慕年守在床边,看着医生来回给她诊断,都说她身体没有异常,但是就是不见醒。一直到第三天,林子姗才昏昏沉沉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薄慕年守在她床边,她怔怔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他的俊脸。
当年,她若没有离去,他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守在她床边,等她醒来?是她错过了他的深情,如今就算苟延残喘,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怜悯与不忍。
她苦涩的闭上眼睛,阿年,我多想回到过去,可是我们还能再回去吗?
薄慕年感觉到脸上微痒,他惊醒过来,就见林子姗睁开了眼睛,他急忙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多了一抹惊喜与如释重负,“姗姗,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林子姗望着他的俊脸,她柔柔的笑了笑,“我这次昏睡了多久?我吓坏你了吧。”
“嗯,醒来就好,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了!”薄慕年虽是瞪着她,可语气却十分温柔。
林子姗点了点头,看着他下巴生出来的青色胡茬,她道:“阿年,回去刮刮胡子吧,你现在好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薄慕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茬硬得扎手,他道:“好,那我让特护来陪着你,想吃什么,我让刘妈做了给你送过来。”
林子姗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再过来。”
薄慕年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林子姗目送他离去,特护进来,是在美国一直陪着她的那位,一进来就满脸羡慕道:“林小姐,你赶快好起来吧,你昏迷的这几天,薄先生一直守在你床边,这么深情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林子姗抿了抿唇,问道:“我昏迷几天了?”
“有三天了。”
“噢。”林子姗看着窗外的阳光,薄慕年回国三天,却一直守在她身边,她并不认为,他是对她余情未了,那么又是为什么,他情愿守在她身边,也不肯回家去呢?
……
薄慕年去美国后,韩美昕为了手里的官司取证,忙得一蹋糊涂,也许只有忙起来,才能掩饰心底那一抹失落。
那晚薄慕年醉酒在她耳边说的话,直到现在都还在她心里激荡,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每到夜深人静,她总是会听见,他悲凉的问她,有没有一点喜欢他?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否则她真的会管不住自己。这天下午,她从当事人家里出来,开车回到清水湾别墅,车子驶上那条道路时,她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郭玉。
她踩下刹车,将头探出去,“郭玉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玉长身玉立,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套深色的西服,脖子上系着一条格子羊毛围巾,虽是一脸风尘仆仆,也无法掩盖他的风华。
他笑吟吟地望着她,“回来办点事,好久没看见你了,过来看看你,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去你们事务所,说你出去采集证据了。”
韩美昕笑着点头,“上车吧,进去坐坐。”
郭玉似乎有些犹豫,“方便吗?”
韩美昕闻言,眼底的笑倏地僵住了,这原本是他发小的家,他要进出这里哪需要这么忐忑。如今因为她,他却诸多顾忌,她心里一疼,“怎么不方便?快上来!”
郭玉点了点头,绕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上车。车子驶进别墅,韩美昕挂档熄火,从车里下来,望着站在她身边的郭玉,她道:“进去吧。”
郭玉跟在她身后走进别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瘦,即便是笑着,也不是从前那样明丽的笑,而是多了几分忧郁。
韩美昕步进玄关,她拿了一双男式拖鞋放在他面前,看他盯着她发愣,她道:“郭玉学长,换鞋吧。”
郭玉回过神来,他脱下皮鞋,换上拖鞋。
刘妈不在家,客厅里空荡荡的,韩美昕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转身问他,“想喝点什么?刘妈做的蜂蜜柚子茶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嗯,也好。”郭玉笑吟吟道。
韩美昕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倒了两杯蜂蜜柚子茶出来,将其中一杯放在郭玉面前,她在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捧着马克杯,热气氤氲上来,她问道:“沈存希和依诺快结婚了,你会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到时候看吧,如果行程安排得出来,不会错过他的婚礼。”郭玉道。
韩美昕垂下头,想起那天他上门,在别墅里看到她时的震惊,她说:“我不知道你和薄慕年是发小,如果我知道……”
“美昕,这世上没有如果,不要用如果来苦了自己。”郭玉轻轻打断她的话,那天下午,她给他打电话,除了说对不起,就一直在哭。
他认识的韩美昕,是开朗的人,那天却哭得那样伤心,让他那样心疼。他不喜欢如果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的不可更改与悲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韩美昕啜泣道,她就像一个白痴,等了他这么多年,怨了他这么多年。
郭玉望着她,看她落泪,他却连接近她的勇气都没有,“美昕,不要这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可是我怪我自己。”韩美昕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心里钝钝地痛着,曾经的爱人,此刻却咫尺天涯。甚至她每一个举动,都会在他心上狠狠扎上一下,她怎么还忍心看他痛苦?
郭玉心里亦是感到疼痛,如果他知道,她得知真相会这么痛苦,他一定会阻止连默,不让他告诉她。他宁愿她一辈子都被瞒在鼓里,也好过现在因为他的不够强大,而痛苦万分。
“美昕啊!”郭玉轻声唤道,“我希望你幸福,不管这份幸福是不是我给的,我都希望你幸福。虽然我自私的想再度拥有你,自私的期盼着自己还能有那么一丝渺小的机会,可如果你痛苦,我也不会幸福。”
韩美昕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滚烫的水溅起,溅湿了她的鞋子,热水浸进鞋里,烫得她的脚火辣辣的痛,她却麻木的地感觉不到了。
如果这种痛,能够缓解心上的痛,那么她宁愿再痛上万分。她终于明白,那些自虐的人,为什么看到身上的伤口,会感到痛快了。
郭玉轻呼一声,连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见她的鞋面上冒着热气。那水是新鲜的开水,他连忙将她的脚从拖鞋里拿出来,低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
韩美昕看在蹲在她腿边的男人,她轻轻缩回了脚,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郭玉仰头望着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美昕,我不要你和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幸福。如果你和老大在一起会幸福,我会退守,会默默的祝福。如果你和他不能幸福,那就来我身边吧,我身边的位置永远都会为你而留。”
韩美昕盯着他,眼前越来越模糊,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