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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希垂眸看了她一眼,几步走到大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搁在被面上的小手,她的手已经恢复了温度。
“依诺。你见到他了,对吗?”沈存希强压下满心的嫉妒,监控拍到画面,却拍不到他们的对话,他们说了什么?连默一直抱着她,她却一点反抗都没有,他们……
贺雪生倏地抬起头来,刚才她在卧室里听得不太分明,只知道他在发脾气,她很少看见他这样暴怒的模样,让她感到害怕。
“他是谁?”贺雪生问道。
沈存希凤眸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可她的神情却满是迷茫。他蹙眉道:“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吗?”贺雪生疑惑地望着他。
“你走出宴会厅后,遇到了什么人,你真的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倒?”沈存希心里十分诧异。按理说这不可能,可她的模样不像在骇人。
贺雪生摇了摇头,“我昏倒了吗?”
“是,你昏倒了,依诺,连默来找过你,你一点也不记得了?”沈存希不想和她玩捉迷藏的游戏,连默能顺利进入这里,接近她,以后这种事情也同样会发生,他们必须夫妻同心,否则他不知道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
贺雪生心里震惊极了,“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来找我。”
沈存希眯眼看她,他忽然站起来,转身走出去,打电话让人送台新的笔记本电脑过来,他拔下U盘,不一会儿,严城送来了新的笔记本电脑,他将U盘插上电脑,转身走回卧室。
将电脑放在床上,他点了播放。
电脑上的画面不甚清楚,但是已经足够让宋依诺看见那张略显阴柔的俊美五官,她的手用力揪紧被面,是他,真的是他!
她感到不寒而栗,看见他抱住她,不知道在低语什么,她头疼欲裂,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大脑,她捧着脑袋,情绪失控,“拿走,拿走,我不要看。”
沈存希见她反应激烈,他连忙将电脑合上,担忧地望着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依诺,你别激动,冷静下来。”
贺雪生不停往被子里缩,将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仿佛这样就能感到安全。那不是梦,是真实的,连默真的没死。
怎么会这样?
沈存希见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即使隔着被子,他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这不合常理,她不记得和连默见过面,现在看见监控录相,她的反应不该是害怕,应该是高兴他没死。
可她明显是恐惧的,这是为什么?
“依诺,别把自己藏起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沈存希柔声诱哄道,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不想再猜来猜去,才会让她感到这样害怕。
贺雪生缩成一团,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沈存希拭探着去扯被子,她就会情绪激动,大声尖叫。沈存希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怕她会伤害自己,只得拿手机给秦知礼打电话。
秦知礼赶到度假别墅酒店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她被保镖请进来,就看见贺雪生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沈存希坐在床边陪着她。
她快步走进去,沈存希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她,“来了?她已经睡着了。”
“怎么回事?”秦知礼问道。
“我怀疑连默给她催了眠,她不记得见过连默的事,我把监控录相播放给她看,她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后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沈存希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
秦知礼眉尖一拧,“让她休息,我们出去再谈。”
沈存希抿了抿唇,他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大手轻抚了一下她冰凉的小脸,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柔的吻,然后转身出去了。
客厅里,沈存希与秦知礼相对而坐,她正在看监控录相,越看越惊心,“他催眠的手法,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从这段录相里看得出来,清醒时的宋小姐对他十分戒备,但是一旦被催眠,就会任他予取予求。”
“砰”一声,沈存希一脚踹在茶几上,他冷声道:“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说废话的,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脱离他的控制?”
秦知礼神情凝重,“沈先生,连默能轻易催眠宋小姐,说明之前她被他催眠了很多次,就像毒瘾一样,时间越长,就越不容易清除。”
“你的意思是你毫无办法?”沈存希目光凌厉,语气嘲讽道:“你一个专业出身的,竟输给一个业余的,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秦知礼被刺了一下,心知他现在心情不好,说话刺耳,她不和他计较,她道:“我学心理学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害人。”
沈存希此刻已经烦躁到极点,他腾一声站起来,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要和我逞口舌之能,你救不了她就早点承认你无能,不要耽误我找别人。”
秦知礼气得吐血,这男人还能再刻薄一点么?“我只说难,并没说毫无办法。”
“那好,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依诺不再受连默的催眠?”沈存希盯着她。
秦知礼看向卧室方向,道:“釜底抽薪。”
宋依诺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她对连默产生抵触,说明存在她记忆里那些回忆并非全是真实的,至少关于连默的部分,是有虚假的成分在。
他们只有让她彻底想起那些被覆盖的记忆,她才不会再受连默的控制与催眠。
只是这件事的难度非常大,要找回她的真实记忆,就必须与她现在所认定的记忆产生冲突,而她并不能确定,到那时候,后果会是什么。
连默把毕生所学都拿来用在宋依诺身上,而这到底还是她种的因。如果当年她不对他说那番话,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利用宋依诺的弱点。
送走秦知礼,沈存希回到卧室里,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熟睡中的小脸,此刻的她睡得极为安祥,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想到她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他心如刀绞。
“依诺,我要怎么做?”
卧室的门敲响了,沈存希手指顿了顿,良久,他收回手,站起来走向门口,“哐当”一声拉开门,站在门外的保镖看到他阴沉的神色,心中莫名惊骇,连忙道:“沈总,已经追踪到了,他住在城北的富人别墅群里。”
沈存希凤眸微眯,眸底闪烁着噬血的光芒,他抬步走出卧室,将门合上,“你们守在这里,外面的人跟我去城北。”
他要去会会他,看他还怎么装神弄鬼下去。
……
度假别墅酒店某栋别墅里,银欢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色泽鲜亮的红酒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倾身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挑高了眉,眼中流露得意之色,她接通,“怎么样了?”
“喝到那杯酒的,不是贺小姐,而是贺大少。”
“砰”一声,银欢手里的红酒杯坠了地,应声而碎,红酒泼洒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格外刺目,她攥紧手机,猛地向地上掷去。
手机弹跳了两下,屏幕碎裂,她气得浑身发抖,她精心设计的一切,就这样功败垂成,她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宋依诺,让你逃过了一劫,下一次,你别想再逃开。
贺东辰喝了那杯酒以后,很快就感觉到浑身躁热难耐,他是宴会的主人,今晚喝了不少酒,并未疑心到是台上那杯酒有问题。
此刻他脸色潮红,看什么都蒙了一层暧昧的光芒。他向对面的生意伙伴告辞,转身往门外走去。蓝草一早就注意到他不对劲,见状也连忙跟了出去。
宴会厅外寒气逼人,海风吹过来,贺东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人有几分清醒,他扶着柱子,越发感到自己不对劲。
他刚要走,脚下一个踉跄,下一秒他被人扶住,他转过头去,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眼里有刹那的迷离,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哑声道:“嬗儿。”
蓝草浑身一震,她怔怔地盯着他,他刚才在喊谁?谁是嬗儿?
还不待她反应,她的下巴被他握住,染着酒气的薄唇侵袭而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她心跳加速,所有的抗拒都在他的激吻里化作乌有,她嘤咛一声,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里。
他们身后,云嬗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穿堂而过,吹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她就那样看着他们热情缠绵的拥吻,一颗心疼得厉害。
云嬗,你瞧,从头到尾,你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
三辆豪车停在了城北一栋别墅外面,司机下车打开车门,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以及熨烫得笔直的西裤。
沈存希步下车来,他提了提衣襟,看着笼罩在黑夜里的别墅,像潜伏在夜色里的野兽,要吞噬一切般,让人感到压抑。
沈存希眉目泛冷,身后保镖迅速下车,跟着他走入别墅里。
仿佛知道他会来,别墅里灯火通明,沈存希走进去,身后保镖呈一字排开,十分霸气。
连默穿着浴袍站在二楼缓步台上,刚刚得到消息,沈存希带人闯了进来,他冷冷地睨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时火花四射,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
沈存希双手插在裤兜里,薄唇微掀,冷冷吐出一个字,“砸!”
保镖立即冲过去开始砸了起来,客厅里的古董花瓶、名人字画,瞬息间就被砸成了废墟。而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楼上的连默,眉目间深刻着嘲讽。
碎裂声此起彼伏,连默冷冷地看着,有保镖冲进来,两方人马冲突打了起来,别墅里顿时陷入混战中,连默慵懒的开口,“沈存希,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两方人马实力相当,均有挂彩,可不管他们怎么拳来脚往,都没有伤到沈存希一点,沈存希缓缓步上楼梯,沉声道:“对付卑劣之人,不必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
连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些年来沈存希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每当他快要感动依诺时,他就会跳出来阻挡他的路。好啊,既然她那么舍弃不下他,他就让她回来,亲手弄死他,到那时,她的心才会真正向着他。
看到沈存希,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是么?可你确定,你今天能全身而退?”连默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
沈存希步上二楼缓步台,他站在连默对面,冷嗤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不是为了与你同归于尽的?”
连默耸了耸肩,“能与你同归于尽,也是我的荣举,不是吗?”
沈存希眸里骤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出手如电,一拳朝连默挥过去,连默也不是吃素的,往旁边一让,避开了他的攻击,他幽幽笑道:“看来你真是被刺激得不轻,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大礼么?”
沈存希被他激怒,拳头朝他面门砸了过去,连默伸手接住他的拳头,他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你到底对依诺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的事情可多了,亲她,抚摸她,她的身子我哪一处没有见过?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她在我身下怎么被我爱得欲仙欲死么?”连默一点也不在乎刺激沈存希,看他被他刺激得发狂,他心里就高兴。
“无耻!”沈存希确实被刺激得不轻,他几乎肯定当年的事是连默一手策划,内应是老爷子和连清雨,他把依诺带走的那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