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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大感不妙,薄氏一年一次的股东大会,她却在这里砸场子,让薄慕年丢尽脸面,他还会让他们事务所继续做薄氏的法律顾问才怪。
她刚想溜之大吉,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韩美昕小姐!”
韩美昕转过身去,薄慕年已经近在眼前,他穿着简单的黑西装白衬衣,双手随意的揣在裤兜里,看起来随意,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威慑感。
韩美昕吓得后腿了一步,她来之前已经全副武装过了,没想到却被他轻易拆穿,她尴尬的笑道:“薄、薄总,您真是好眼力啊,我妈都没把我认出来。”
薄慕年目光很冷,指着她腰间的喇叭,“你怀了我的孩子?”
韩美昕见这菜市场买的喇叭还在响,她连忙去关,结果关上了还在响,里面传来她如泣如诉的哀嚎,“薄慕年,你这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汗,搞大我的肚子,却翻脸不认账……”
她的脸顿时黑下来,怯怯地看了薄慕年一眼,见他的俊脸比刚才更黑了,她用力拍了两下,喇叭才停了下来,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赔笑道:“这都是误会,误会!”
薄慕年盯着她的目光,冷得恨不得掐死她,他说:“韩美昕小姐,我倒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的生物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什么?”韩美昕愣愣地望着他。
薄慕年突然伸手过来,手指点着她的唇,然后一路向下,落在她的小腹上,语气比刚才多了一抹温存,“你倒是跟我说说,接个吻而已,小蝌蚪怎么从你嘴里跑到你肚子里去的?”
韩美昕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戳着她小腹的手指硬硬的,隔着那么厚的枕头,她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她窘红了脸,伸手欲拍开他的手时,他突然用力一抓,将她绑在小腹上的薄枕头拽了出来,然后毫不留情的砸在她脸上。
韩美昕当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既难堪又羞愧,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薄慕年看着像绅士,但是他绝不是绅士。
“韩美昕小姐,不要再玩这种把戏,如果你们律师事务所不能好好约束员工的行为,我不介意让它在桐城消失。”薄慕年冷冷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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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听她讲完事情的经过,忍不住想笑,但是看她一脸大难临头的模样,她连忙安慰道:“我见过薄慕年一次,他看起来虽然不太平易近人,但是应该不是那种子牙必报的人,你别担心了。”
“依诺,我是不是中邪了,我居然会觉得他拿枕头砸我那一下很帅,真是疯了!”韩美昕用力拽着头发。
“……”宋依诺推了她一把,“别犯花痴了,刚才沈存希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周六早上六点半,薄慕年会去半山后海的高尔夫球场,叫你准时到,过时不候。”
“真的?他还愿意见我?”韩美昕大喜过望,她缠了这么多天,就今天见到薄慕年了,结果还没说到主题上,人就跑了。
“嗯,严秘书说是沈存希的意思,应该没错的。”宋依诺点了点头。
韩美昕扑过去热情的抱住宋依诺,兴奋道:“我就知道抱你的大腿准没错,依诺,我爱死你了。”
宋依诺被她肉麻得直摩擦手臂,“好了,你现在好好想想,怎么说服薄慕年跟你们事务所续约吧,我先回房去了。”
韩美昕点了点头,只要薄慕年肯见她,她就有把握说服他续约。
宋依诺提起袋子回到卧室,换了家居服,她望着搁在椅子上的衣服袋子,她拿出脏衣服,一个黑色盒子“啪”一声掉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弯腰捡起来。
她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盒子,想起刚才在宋宅,宋振业说的那番话。沈存希跟宋子矜离婚,是因为她吗?
她轻轻叹了一声,拉开衣柜门,将盒子放进衣柜,然后拿着脏衣服去卫生间清洗。她站在洗脸盆旁边,水声哗哗,她脑海里浮现与沈存希在大雨里奔跑的情形,还有在专柜里,他屈膝蹲在她面前,细心的给她擦脚那一幕。
她忽然关了水龙头,飞快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找到沈存希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她心跳加速,电话接通,她该跟他说什么呢?向他道歉,还是向他道谢?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却没有人接听。
她挂了电话,那股子冲动劲一过,理智便又回归了。她放下手机,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只有远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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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离开宋家不久,宋夫人就带着宋子矜回到家里,宋子矜嘴噘得老高,脸颊上还有五根清晰的指印,她不满道:“妈妈,爸爸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这下我得好几天见不了人了。”
宋夫人横眉瞪她,“你还有脸抱怨了?你跟沈存希离婚的事,为什么连我都瞒着不说?”
“我每次想跟您说的时候,您就在说让我怎么从沈存希那里拿到更多的赡养费,我哪敢说我被他净身出户了,妈妈,沈存希也够狠的,他早就知道我和佑南的事,却一直不动声色,一点点把我逼到绝境。”宋子矜想了好些天,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我早就跟你说过,沈存希能从沈唐启鸿手里夺走沈氏,他就绝不是泛泛之辈。这事你还真怨不上他,他没将你和佑南的事捅出去,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当时也怪我们太贪,否则五百万赡养费和一套价值千万的公寓,也可以帮宋氏撑一段时间。”宋夫人悔之莫及。
“妈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爸真的要宋依诺和佑南不离婚吗?那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跟沈存希离婚了,要是不能嫁给佑南,我以后怎么办?”宋子矜情绪有点激动,这几天她给唐佑南打电话,唐佑南根本不接她的,她去找他,他也避不见面。她知道,她这回算是彻底把他惹毛了。
“子矜,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胎,妈妈一定会让你坐上唐太太的位置。”宋夫人眼里掠过一抹诡光,只要子矜肚子里的孩子还在,沈家那边就别想跟他们宋家撇清关系。
宋子矜望着母亲一脸算计的模样,她放下心来,只要有妈妈在,她一定能够风光嫁给佑南。
转眼到了周六,早上五点,宋依诺睡得迷迷糊糊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她吓得瞌睡立即醒来,她定睛看去,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韩美昕,“美昕,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韩美昕坐在床边,幽幽地盯着她,“依诺,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听说半山后海的高尔夫球场很偏僻,我得罪过薄慕年,他要是见色起意,将我先奸后杀,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依诺见她说得这么毛骨悚然,后背的汗毛都吓得倒竖起来,“美昕,你别说得这么恐怖,薄慕年要真的记仇,他不用把你约去高尔夫球场了,直接下令封杀你,你就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怕,你陪我去吧,求你了。”韩美昕抓着她的手臂摇晃。
宋依诺无奈点头,这么早,让她一个人打车过去,她也不放心。她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然后换了一套运动服,与韩美昕一起出门。
刚走出小区,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马路边,车窗降下来,露出严城睡眼惺忪的脸,“宋小姐,好巧,你们晨练吗?”
宋依诺下意识看向后座,深色的车窗让她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坐着人,她说:“早啊,严秘书,你这么早起来兜风吗?”
“我刚下班经过这里,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严城打着哈欠,明显还没睡醒。
“我们去的地方有点远,不麻烦你了,我们打车过去就行。”宋依诺怀疑沈存希就在车里,要不然严城一大早开车来这里干嘛?
严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说:“宋小姐,沈总不在车里,他昨晚加班一直到刚才,老王送他回去了,所以你放心,你不会跟沈总撞上。”
宋依诺摸了摸脸,她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她看了韩美昕一眼,韩美昕已经拉开后座坐进去了,“依诺,上来吧,我们两个女孩子,有认识的人开车送,总比坐出租车安全。”
“……”宋依诺只好上车。
严城将车驶出去,他扫了一眼后视镜,说:“宋小姐,你们是去半山后海吧?”
“是啊,美昕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就陪她一起去。”宋依诺解释道。
严城一边开车一边说:“薄总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他的生活作息可以用一成不变这个词来形容,他每周六早上六点半都会去半山后海打高尔夫,这么多年刮风下雨从来没有改变过。”
韩美昕闻言,撇了撇嘴,说:“那他一定不是人,而是机器人,只有机器人才会按设定的程序执行。”
严城看了她一眼,然后注视前面的路况,“韩小姐说得对,跟我们沈总比起来,薄总更像是一台冷冰冰的工作机器,没有七情六欲。相比之下,我们沈总就比较有血有肉。可是这几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跟薄总一样,成了一台工作机器,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休息。劝急了,还吼我,说我睡不着你让我怎么睡?”
严城说得委屈,末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宋依诺一眼。
宋依诺被严城看得如坐针毡,不敢去想,沈存希这样拼命工作,是不是因为她那天的不告而别。
“你们沈总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啊,依诺?”韩美昕听出严城这番话是说给宋依诺听的,严城这么早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吧,只怕是某人担心依诺,才特意派了严城过来送她们。
宋依诺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严城没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宋依诺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只盼她能早点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半山后海的高尔夫球场外面,宋依诺推开车门,和韩美昕下了车,严城走过去,将两张会员卡递给宋依诺,“宋小姐,这是会员卡,待会儿你们进门时要用的。”木每序划。
严城此举不言而喻,他不是路过,是专程去接她们的。
宋依诺接过会员卡,真诚道谢,“严秘书,谢谢你,耽误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宋小姐不要跟我客气,进去吧。”
宋依诺跟他道了别,韩美昕朝他挥了挥手,“严秘书,谢了哈,改天请你喝酒。”
严城目送她们走进大门,他转身上车,拿起搁在橱物格里的手机,他拨通沈存希的电话号码,“沈总,我已经将她们安全送到。”
“我知道了,今明两天不用来上班了,好好休息!”沈存希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回休闲裤口袋里,抡起球杆挥了出去,白色的球高高抛起,然后滚了一段距离,滚进了洞口里。
薄慕年一身运动装站在他旁边,鼓了鼓掌,赞美道:“好球!”
沈存希将球杆递给一旁的球童,忽然想起什么,他说:“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两位球童闻言下去了,薄慕年扫了他一眼,走到前面,挥杆,将球打了出去,看着白色小球飞远,他明知故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雅兴,来陪我打球?”
“刚下班,路过这里。”沈存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
薄慕年嗤笑一声,也不揭穿他蹩脚的借口,他说:“小四,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老大,她的幸福是我毁了的,那晚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沈存希眺望着远方,当时,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