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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破裂,那么昨晚在我床上的女人是谁?”
随即,薄慕年出示了床照,法官当庭宣判,韩美昕的上诉被驳回,并且三年之内不再接受其上诉。
韩美昕气得直抽,直骂薄慕年卑鄙,六年来,她每次离婚,都没能在他手里讨得了便宜。这一次怪只怪她自己不争气,她送小周周回薄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醒来就在薄慕年的床上,急匆匆离开时,还被记者围堵。
这个渣男!竟如此算计她!
三年之内不再接受她上诉,意思就是三年之内她离不了婚,她想想就心塞,难道她这辈子就要注定被困在这段如同鸡肋的婚姻里?
韩美昕气急败坏的离开法院,正好看到薄慕年站在世爵C8前,正一脸奸笑地看着她,“夫人,请上车!”
韩美昕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她疾步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她踩着恨天高,身高只及男人的肩,在气势上就就被他压倒一截,她抬头挺胸,想起昨天早上莫名其妙的晕倒,她质问道:“薄慕年,你竟然利用孩子,你卑鄙!”
薄慕年目光凉凉地看着她,视线掠过她的胸,他莞尔道:“别挺了,再挺也是小笼包。”
韩美昕气得浑身发抖,她也顾不上气质和形象,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三百年,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不停上诉,直到我的名字从你户口上消失!”
薄慕年看着那张因怒气而格外美艳的俏脸,他双手环胸,笃定道:“那么我也告诉你,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三百年,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的名字就永远也无法从我户口上消失!”
“你!”韩美昕气得风中凌乱了,她拿起包砸向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薄慕年,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你欠我一份完整的爱情,韩美昕,我说过,就算不折手段,我也会留住你,绝不会给你机会,和郭玉双宿双飞。”薄慕年俊脸上浮现一抹戾气。
韩美昕哭不出来了,她手指着他,颤抖得厉害,最终她骂出一句,“你有病!”
说完,她抓起包,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薄慕年这个人,他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从不肯让她触碰他的内心。她知道,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人,最悲哀的是,她不是这个女人。
她以为,她提出离婚,他会满心欢喜的答应,结果她还是料错了。即便他们现在已经闹得两败俱伤,他依然囚着她。
“薄慕年,我恨你!恨死你了!”
和着寒冷的冬风传来的是这句比冬风还凛冽的话语,薄慕年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的背影,他全身的力气像是刹那被抽尽,他委靡地靠在车身上,俊脸上浮现一抹薄薄的忧伤,“恨吗?恨总比无视好。”
贺雪生接到韩美昕的电话时,正和沈存希在高档礼品店里挑选礼物,她看了一眼正拿着一柄玉如意的沈存希,转身走出去,“美昕,你的声音怎么这样,喝酒了?”
“依诺,出来陪我喝酒吧,我的官司输了。”韩美昕说到输了两个字,不免咬牙切齿,恨意满满。
“啊??”贺雪生的脑袋上打了好几个惊叹号,回头望着沈存希,见沈存希正望过来,她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很有信心吗?”
“他使诈,法官判我三年不得上诉,否则告我妨碍公务,吊销我的律师执照。”韩美昕语气悲催,果然不能和有钱人斗,根本斗不过!
“……”贺雪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她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韩美昕报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贺雪生走回沈存希身边,沈存希正和她介绍刚才看中的礼物,她尴尬的打断他,“沈存希,美昕有事找我,你改天再去拜访我爸爸,成么?”
“她怎么了?”沈存希漫不经心的问道。
“好像是婚没离成,心情很糟糕,我得去安慰她。”贺雪生说。
沈存希将看中的几样礼物,让店员包起来,然后刷了卡,让他们送到车上,他说:“我送你过去。”
“那你……”贺雪生看见店员已经在包装礼物了。
“我去拜访伯父,你在不在都没关系,走吧。”沈存希还有话要问贺峰,依诺不在,也许更好开口。
“哦。”两人在车旁等了一会儿,店员把礼物送过来,他们才上车,开车离去。
韩美昕在一家清吧里卖醉,这里不如酒吧吵闹,也没有酒吧那样龙蛇混杂,贺雪生快步走进去,在靠窗的位置找到韩美昕,她已经喝得有些高了。
贺雪生脱下大衣,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32年来,她唯一无法达成所愿的事,就是不能和薄慕年离婚吧。
她伸手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美昕,别难过了,离不了就离不了,大不了折腾得他主动离。”
“他不会离,雪生,他说过,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我的名字从他的户口上消失,我恨死他了。”韩美昕恨得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有他这样的人?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讲,知道你们要离婚,小周周很难过,她不希望你们离婚,不想失去爸爸妈妈,之前薄慕年拿孩子威胁你,你都不肯回心转意,如今他肯定也是下了狠心,就算你们彼此折磨,他也不会和你离婚,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坏事,但是对小周周来说,也许是好事。”贺雪生开解她。
“彼此怨恨的父母在一起,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吵,难道对小周周来说,这就是好事吗?”韩美昕反问道。
“美昕,你有没有想过,薄慕年为什么不肯离婚?他是真的为了孩子在挽留你吗?”贺雪生柔声问道,见她不说话,她继续道:“其实我觉得,薄慕年的情商一直就不高,他想留你,换种方式,说不定就留下你了,可他偏偏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而你呢,你的性格太过刚烈,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话是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说的?”
“依诺,薄慕年不是情商不高,是他心里没有我,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下我,只是不愿意看见我和他的兄弟在一起。”韩美昕凄楚道。
“郭玉吗?”
“是,如果没有郭玉,也许我们早就离婚了,他赌的是那口气,才非要我不可!”韩美昕说到伤心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雪生见她喝得这么猛,她起身去拦,没有拦住,她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吧,这往后还有几十年,总不能真像仇人一样,是不是?”
“我现在看见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哪还有心情和他谈?”
“……”
贺雪生坐在旁边,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往下灌,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有些心结积少成多,到最后,就变成了死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
只是她真的小看了薄慕年,在美昕提出不要孩子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让她惨败而归,这个男人,到底是太爱她了,还是太恨她了?
……
沈存希开车去了贺宅,他提前打了电话,贺峰知道他要来,叫云姨加了几个菜,还嘱咐他要带小白过去。沈存希没有去接沈晏白,担心带着孩子误事。
车子驶进贺宅,贺峰站在门口迎接他。
夜幕低垂,冬风凛冽,老人穿着厚外套站在门口,车灯探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竟多了一种萧瑟的凄清。沈存希停好车,拎着后座上的礼物,快步走过去。
“爸,您怎么在外面等,天气这么冷,仔细受冻。”那日贺峰亲口应允后,沈存希就直接改口喊爸了。
贺峰脸上笑容慈祥,看见他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他说:“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
“说好的要正式过来拜访,总不能空气而来,我们进去吧。”沈存希笑道。
贺峰也不多说,瞧他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小不点,不免失望,“怎么没把那孩子带来?”
“他被司机接回去了,下次再带他过来。”沈存希解释了一句。
贺峰点了点头,翁婿俩走进去,立即有佣人过来接沈存希手里的东西。沈存希脱下大衣,交给佣人,然后跟着贺峰进了客厅。
云姨端茶过来,对这个未来姑爷,她还是心存余悸。那晚他虽然没说什么狠话,但是那满脸戾气,竟让人心生胆怯。
“沈先生,请喝茶!”云姨将茶杯搁在沈存希面前,沈存希点头道谢,看起来温文儒雅,不像那天那样满身暴戾。
贺峰指着他面前的茶杯,道:“这是蒙顶茶,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沈存希端起茶杯,拿盖子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叶,先闻其香,再观其色,然后品其味。像个儒雅的老学究,举止得体。
贺峰看这个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怎么样?”
“入口回甘,是好茶。”沈存希道。
“这是两年前,我们去四川蒙顶玩,雪生亲自摘的茶叶,亲自炒的茶叶,一直舍不得喝舍不得喝,一转眼也就只剩下一点了。”贺峰笑眯眯道。
沈存希眼前一亮,没想到依诺还会炒茶,“明年有机会,我们抽空再去一次蒙顶,我和雪生一起采茶炒茶孝敬您。”
贺峰笑起来,“老四啊,这人如茶,过了那个时候,就不是那个味。人也一样,既然喜欢,就不要过度消耗。雪生这孩子向来心重,有事只管往心里搁。那天晚上,你带小白走了以后,她追着出去了。”
沈存希心里一震,没想到那晚依诺会追出去,同时又觉得歉疚,他若再等一等,他们也不会冷战这些时日。
“雪生心里有创伤,不比你什么都清楚,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放缓一下脚步,等一等她,说不定她就追上来了。”贺峰语重心长道,他向来看好这个女婿,七年前,他与允儿无缘,他还好一阵感伤,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终究还是做了他的女婿。
“爸说得是,我会把您说的话铭记在心里。”沈存希道。
“如今,我只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多体谅体谅她,缘分来之不易,要学会珍惜。”贺峰看着他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他终是没有看错人。
“是。”沈存希点了点头。
“你今日特地挑了雪生不在时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贺峰问道。
沈存希微笑道:“什么都瞒不了您,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挑了依诺不在时过来,下午我们还一起去挑了礼物,她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没有一起回。不过我确实有话要问您,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跟我去书房吧。”贺峰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两人进了书房,沈存希转身关上门,他走到沙发旁,在贺峰对面坐下,他看着贺峰道:“爸,我今天去过康意乐福利院。”
贺峰眉心一跳,抬头望着沈存希,看见他眼底有试探之意,他说:“你去福利院做什么?”
“找依诺的亲生父母,但是很遗憾,当年连默为了拆散我和依诺,设计让依诺变成了我妹妹小六,后来谎言虽然拆穿,但是关于依诺的身世线索,也被他抹得一干二净。”沈存希边说边观察贺峰的反应,贺峰除了刚才听到福利院的名字时,有点别的反应,这会儿竟什么也看不出来。
“为什么突然想要找雪生的亲生父母,是认为我们对她不好吗?”贺峰声音平淡,并没有恼意。
“不是,依诺从小被抛弃,身世悲苦,经历了太多苦难。而她心里没有安全感,这一切都来自于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我想帮她解开心结,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圆她一个梦。也许等她知道,她并不是被亲生父母刻意抛弃,她的心结就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