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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想着,似乎心安了,走回去处理文件,这次效率要高很多。时间很快到中午了,云嬗一直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也没见沈存希出来,就连窗帘也被拉上了。
她思忖着给贺雪生打了个电话,问她午饭是叫外卖呢还是她出去解决,贺雪生抬头看了一眼壁钟,果然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她望着那边睡得正沉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去吃。
吃完饭,她打包了一份回来,男人睡在沙发上,姿势都没换一下。她把外卖搁在茶几上,又继续处理文件,她想着先前职员和她提的建议。
如果是购物卡的话,贺氏是少不了要支持她的,别的公司都还要去洽谈,再加上过些天就是会员日,她的时间倒是紧迫起来。
下午,她去商场巡视了一圈。几个部门经理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向她汇报,贺雪生一路走过去,然后径直走进一个专柜,专柜里的服装堆了一地,应该是在上新货。
她身后的部门经理见状,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贺雪生走进去,神情已经非常难看了。专柜销售员没料到这么大批人突然进来,她们自然认识佰汇广场的创始人,一时都吓得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贺雪生盯着地上的新货,几千上万的奢侈品牌服装被她们像地摊货似的扔在地上,顾客来了看见像什么样子?
谁看见还能相信这是奢侈品牌?
专柜销售员偷偷瞧了贺雪生一眼,见她美丽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眼神尤其凌厉,专柜主管连忙道:“贺总,我们正在铺货,马上就收拾好。”
“铺货?现在是客流量最高峰时期,你们选择这个时候铺货?谁去接待顾客?再者,你们把几千上万的衣服就这样搁在地上,堆得像地摊货一样,你让顾客看了还有欲望购买?”贺雪生眉毛都要气飞起来,看到衣服被这样堆着,她这心疼的。
专柜主管与销售员都被她训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贺雪生则是越说越气,她说:“我一直强调,要把专柜当成自己的衣橱,要爱惜这些衣服,你们谁买了新衣服是随地一扔?”
“贺总,我们知道错了,还不快去把衣服捡起来。”专柜主管厉声斥着身后的销售员,其中两人连忙跑过去抱起衣服放榻榻米上放。
贺雪生抚着额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样心火旺,她没有再多说,带着部门经理浩浩荡荡离开。她边走边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女装部的经理连忙点头,“贺总,是我的疏忽,明天早会上,我会特别强调这件事,您别生气了。”
贺雪生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她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散了吧。”
几位部门经理连忙转身离开,贺雪生在围栏旁站了一会儿,她双手握住不锈钢扶手,垂眸看去,这里是一个儿童游玩区,是类似爬高探险的地方,有男孩子有女孩子往上爬,身上系着安全带,头上戴着头盔,一个个英姿勃勃。
看到他们,她心间袭来一股钝痛,如果她的女儿没死,现在已经满六岁了,比小周周大几天。思及此,她心里的恨意便如水漫金山寺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瞬间就将她淹没。
她死死地攥着扶手,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传来,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忽然松了扶手,转身离开。先前对沈存希的那一丝心软,再度化作绵密的恨意,她原谅不了,永远都原谅不了。
她回到办公室,茶几上的外卖已经不见了,沈存希还躺在那里,大概是睡眠的关系,他的脸色没有早上那样难看了,恢复了些许红润。
她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恨意,如果她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插入他的心脏,一定会!
那双凤眸突然睁开,直直地迎着她的目光,她眼中的恨意无处躲藏,被他精确的捕捉到,他从来没在她眼里看到这样浓烈的恨意,亦是一愣。
第208章哪怕痛苦,他也想拥抱她(9100颗钻加更)
贺雪生慌乱的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她转身欲走,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掌钳制住,像烙铁一般,烫得她手腕生疼。
她瑟缩了一下。想要收回手,男人却不容她躲避,大手一用力,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她神情有几分狼狈,还有几分恼怒,“放开我!”
沈存希一跃而起,扣着她手腕的手力气不大,却由不得她挣脱。此刻,他的心脏砰砰的急跳着,眼前掠过她充满恨意的双眼。尤为惊心。
他张了张嘴,忽然想起贺东辰说的那句话,所有的问题都堵在了喉咙口,任他焦灼不安,他也问不出口。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落在她肩膀上。
掌心下的身体在轻颤着,带着莫名的抵触,他再也忍受不了,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怀里的娇躯瞬间紧绷僵硬,他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想要让她放松下来。他声音暗哑,还带着刚睡醒的磁性,他低低道:“不要紧张,让我抱抱你,只一下就好。”
贺雪生眼中恨意浓烈,在她祭奠过去时,她如何还能在他怀里安然?她双手牢牢地抵着他的胸膛,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沈存希没有放,怎么能放?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还能这样抱着她,哪怕她恨他,他也不会再放开她,“雪生……”
他唤她。声音温柔缱绻,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他已经错过一次了,怎能再错过第二次?
贺雪生没有再挣扎,她安静下来,但是身体依然紧绷。沈存希心中苦涩,却不能再强求更多,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他们的拥抱在时光中定格,女人微侧着身体坐在沙发上,背影僵直。男人双腿微曲着搁在沙发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处,神情痛苦而满足。
过了许久,刺耳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与别扭。贺雪生抬头望去,是她的手机铃声,她挣了挣,沈存希没放她,她又挣了挣,他还是没放,她不由得恼怒,“我要接电话,放手!”
也许是见她真的恼了,沈存希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看她如一只轻盈的羚羊,迅速跳开,向办公桌跑去。他双腿屈起来,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她接电话。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酒红的套装,削肩短上衣,同色阔腿裤,露出一截小蛮腰,性感又迷人,头发梳起扎在脑后,走动间,发尾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自重逢后,她的每一个样子对他来说,都是陌生又熟悉的,陌生,是真的陌生,熟悉,也是真的熟悉。比如七年前,她绝不会穿露腰的衣服。宏冬丽号。
那时候的她,喜欢穿牛仔裤毛衣平底鞋,看起来像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而现在的她,多了几分性感与妖娆。
贺雪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哥哥上次安排给她的相亲对象,去年贺氏年会,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贺氏股东之一靳向南,戴着眼镜,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
他是贺东辰的学长,亦是贺氏的股东之一,还是靳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没想到,他会来和她相亲。
男人声音温润的从电话彼端传来,看似精明狡猾,实则是个温暖的人,她低低的应了两句,顾忌着沈存希还在办公室里,她没有多说什么。
“那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过来接你。”男人一锤定音,贺雪生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走神,她说了句“哦”,手机就被一只大掌抽走。
她猛地回过头来,看见沈存希就站在她身后,经过小憩,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慢慢褪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他睨了一眼暗下去的屏幕,问道:“谁的电话?”
贺雪生心中恼怒,“谁的电话也跟你无关,手机还给我。”
她去抢手机,沈存希手臂举高,她够不着,就不停的跳着,像只猴子一样,无端的给人几分喜剧的效果。他另一只手伸过去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喉间滚动了一下,趁她不备,他结结实实的吻上去。
贺雪生没有料到他会就这样亲过来,她怔愣时,他的薄唇已经贴在她脸上,柔软热乎的唇,像带着十万伏特的电流,她全身都哆嗦了一下。
这是一个完全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干净纯洁又带着隐忍与怜惜,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一触就走,然后将手机还给她,转身走到沙发旁,伸手捞起绒毯,慢慢叠整齐。
贺雪生抚着脸颊,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脸上,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她瞪着站在沙发旁穿西服外套的男人,他的衬衣有些褶皱,是刚才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弄皱的,他抬手抚了抚,抚不平也不管,只管穿上外套。
“沈存希,我有没有说过,不准随随便便抱我亲我?”贺雪生的话像碎冰渣子一样吐露出来。
沈存希不以为意,他盯着她,一瞬间似乎又回到那个抽科打诨的年纪,他说:“我不是随随便便抱你亲你,而是一本正经的抱你亲你。”
贺雪生张了张嘴,吐出一连串的三字经国骂,不过只敢在心里,不敢真的骂出来。
沈存希穿好外套,走到她面前,见她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贺雪生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牵着往办公室外走,露过落地衣架时,他顺手拿起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拉着她出了门。
贺雪生什么都没带,手机、钱包、车钥匙,全都搁在办公室里了,她一直被他拽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她什么也没带。
“我的手机和包。”贺雪生要回去拿,被沈存希拦住了,他按了关门键,然后按了B2楼,电梯下行。贺雪生瞪着他,“我要回去拿我的手机。”
“就当是给自己放几个小时的假。”沈存希淡淡道。
“我没带钱!”贺雪生身上什么都没有,这让她没有安全感。
“我有就好。”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B2楼,电梯双门缓缓开启,沈存希拉着她走出电梯,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他的座驾旁。沉黑的劳斯莱斯,就是静静停在那里,也有种光彩夺目的感觉。
沈存希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睨着气鼓鼓的贺雪生,微笑道:“上车吧。”
贺雪生站在车门边,不肯上车。她不知道沈存希要带她去哪里,不管是去哪里,她现在的心情都不太适合和他待在一起,“我要回去。”
“想要我抱你上车?”沈存希作势去抱她。
贺雪生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车,车门啪嗒一声关上,那声音像是在她心上敲着回音,直到车身一沉,沈存希坐进车里来,她才回过神来。
沈存希侧身望着她,看她目光空洞地盯着他,他心口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不休。他知道,他每出现在她面前一次,就会让她痛苦一次,但是他忍不住想出现在她面前,哪怕痛苦,他也想拥抱。
他倾身过去,还没接近她,她的身体就紧绷起来,神情更是戒备,“你做什么?”
沈存希伸到半空的手一顿,然后执着的握住安全带,给她系上。他退回原位,拉下安全带系上,眼角余光看见她悄悄松口气的模样,他眸中的忧郁更甚。
车子驶出佰汇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向前驶去。车里两人都没说话,贺雪生也没有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她偏头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从眼前掠过,夕阳从高楼大厦的间隙穿透过来,光芒万丈,只是近黄昏。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银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