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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她没有被人碰过!!”
颜姿从诊室里出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宋依诺,心情十分复杂。昨晚佑南喝得醉醺醺回来,撒了一顿酒疯。她才知道这五年来,佑南没有碰过宋依诺,还知道前晚宋依诺不是中暑,而是被人下药了。
佑南口口声声说宋依诺偷人,还护着奸夫,她气得要命。她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她从不曾让他受委屈,现在竟让宋依诺戴了绿帽,这口气她怎么能忍?
她左思右想,捉贼拿赃,只要她拿到宋依诺不贞的证据,她不仅要让她净身出户,还要让她身败名裂,在桐城待不下去。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宋依诺居然没被人碰过。
“依诺,搬回家里来住吧。”颜姿坐在宋依诺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看得出来,佑南很爱她,否则昨晚不会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宋依诺手指微僵,“妈,对不起,我不能搬回去。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您说,我……我打算跟佑南离婚。”
颜姿诧异地望着她,“依诺,你说什么?”
“我要跟佑南离婚!”宋依诺说出口后,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胡闹!”颜姿腾一声站起来,“你们说结婚就要结婚,说离婚就要离婚,你们把婚姻当成什么了?儿戏么?”
宋依诺咬着唇,不吭声。
颜姿见状,神色缓和下来,“依诺,你那么爱佑南,你们好不容易结了婚,现在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宋依诺垂眸盯着鞋尖,她也在问自己,五年她都忍过来了,现在怎么就忍不下去了?
“这件事,你爸不会同意,离婚的事不要再提。你不想搬回沈宅住,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每个周末,我希望你跟佑南一起回来。”颜姿说完,又想了想,接着语重心长道:“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一世的缘分这一世尽,你们既然已经结了婚,就好好珍惜这段缘分。”
回去的路上,宋依诺一句话都没说,颜姿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沉沉的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执着的时候倔强,放弃的时候更倔强,佑南,是不是已经被她踢出局了?
颜姿将她送到金域蓝湾外面,目送她进了小区,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一接通,她高兴的说:“佑南,我刚才带依诺去妇科检查了,刘主任说她没有被人碰过,我的傻儿子,这下你总开心了吧。赶紧振作起来,去把你老婆追回来。”
……………………………………………
宋依诺穿过长长的小路,走到单元楼下,一眼就看到倚在槐树下的深沉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一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把玩着打火机,幽兰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灭,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她慢慢走过去,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径直往单元楼里走去。
她站在电梯前,伸手去按电梯,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上,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即被他强硬的扳过身去面对他。
“去哪里了?”男性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郁的烟草味道让她难以忽略,刚才散落在他脚边的烟蒂。
她困难地偏头,躲开他强势进逼的动作,她的手抬起,撑在他的胸膛上,他过快的心跳,震得她手臂一阵发麻,她咬唇不语。
“手机为什么关机?知不知道我……”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吻了上来,沈存希惊愕了一下,随即被她热情的动作取悦了,心口震动,是愉悦的笑声,他正要加深这个吻,她却忽然放开他。
沈存希眯了眯眸,盯着她微垂的眼睑,头俯下去,还没碰到她的唇,就听她不带任何感情的问:“沈存希,你是不是想上我?”
沈存希动作一顿,凤眸里掠过一抹愠怒,胸臆间的愉悦被愤怒取代,他黑着脸问她,“什么意思?”
宋依诺抬起头,直视他山雨欲来的黑眸,“我知道,对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玩女人已经找不到任何新鲜感,所以转而找已婚女人下手。我不知道哪里挑起了你的兴趣,让你费时费力的讨好我,如果你的最终目的是和我上床,好!一次,你得到了,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沈存希从20岁在华尔街一战成名后,人生一路顺风顺水,想得到什么,从不曾失败过。今年30岁的他,站在人生最高点,一时风光无限,可他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接二连三的感到挫败。
他对她所有的好,她都看不见,他对她的所有纵容,她都当成是怀有目的。她到底凭什么,把他对她的好和纵容,当成利剑狠狠的刺向他?
他的心在愤怒的咆哮,在爱而不得间苦苦煎熬,可是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却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不忍伤她,不愿意伤她,哪怕自己的心已经在泣血。
“宋依诺,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他的声音很轻,连一丝责备都没有,那是一个男人,放下了最矜贵的骄傲,在向她讨饶。
可是宋依诺听不见,她的心已经被层层封闭,拒绝感知外界。她看着他,眼睛明亮而清澈,却也透着残忍,“沈存希,你要,我给你,但是我玩不起爱情,要完,你就放过我。”
沈存希猛地闭上眼睛,将那片悲凉掩藏,他的身体在轻颤,整个人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他的心意被践踏至此,可他还是不愿伤她。
宋依诺看着这样的他,眼眶微微发热,她在心里呐喊:沈存希,不要对我好,我承受不起。
半晌,沈存希睁开眼睛,他静静地望着她,一瞬不瞬地,他问得执着,“宋依诺,你告诉我,你还有心吗?”
宋依诺心里大恸。
沈存希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他低声道:“如果你还有心,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剩下的话他终是没有说出口,那是他仅剩的尊严。
他突然放开她,转身大步离去。
单元楼的防盗门开了又合,“砰”一声,余音久久回荡在楼道里散不去。
宋依诺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她跌坐在地上,眼泪越落越急,她捂着眼睛,眼泪打湿了掌心,她心痛得喘不过气来,低低的啜泣,“沈存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
门外,沈存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耳边是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V60可惜,我肾不好
周一早上,宋依诺刚踏进办公室,就见助理云云神神秘秘的跑进来,“宋姐。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宋依诺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昨天把沈存希逼走后,她心里并不好受。但是想到唐佑南的威胁,她告诉自己,她这么做是对的,她已经下地狱了,何苦再拉一个对她好的人下地狱?
“什么报纸?”
云云将手里的报纸摊在她面前,“宋氏被查了,听说有人寄匿名信到纪检委去,告发宋氏负责人五年前行贿受贿,昨天下午宋振业就被请去喝茶了。”
宋依诺昨天关机到现在。一直没开机,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完全不知道,“有没有说是谁举报的?”
“匿名信哪里知道是谁?就算知道,这报纸上也不敢刊登啊。宋姐,你的脸色很不好,你没事吧?”云云这才注意到宋依诺脸色苍白,连腮红都遮掩不住的苍白。
宋依诺摇了摇头,伸手拿过报纸,示意云云出去。
她迅速浏览了一遍报纸,报纸上的内容如云云所说,最下面配了一张图,是宋振业被调查小组带走时的照片。那个山一样坚韧伟岸的身影,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身影,突然间苍老了十岁。
她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未接来电提示音响了整整两分钟。她查看未接来电,颜姿打了三通,唐佑南打了十五通,沈存希打了将近五十通,她的目光定格在四哥的名字上,来电时间是她和颜姿去医院那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
宋依诺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她继续翻记录,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未接来电中,却独独没有宋家人打来的。
她放下手机,端起茶杯去外面茶水间倒水,宋振业对她有养育之恩,哪怕他再无视她,他也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养育之恩重如山,他们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她却做不到忘恩负义。
如果……如果宋夫人来求她的话……
…………………………………………
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严城敲门进来,望着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沈存希,他迟疑了一下,道:“沈总。沈太太在外面求见,说有重要事要跟您谈。”
沈存希指间用力,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俊脸黑沉,声音里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不见!”
严沉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丢了钢笔,心情越来越烦躁。他知道自己不成熟,为一个女人的拒绝,而寝食难安。
他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宋子矜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手足无措的严城。沈存希凤眸微眯,不悦地扫了严城一眼。严城办事不力,垂下头去,“沈总,我……”
“出去,把门带上。”沈存希轻启薄唇,吐出的话语冷冽如冰。
严城连忙关上门,将战场留给他们。
沈存希拿起桌上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宋子矜看着他,目光有几分迷恋。沈存希吸烟的样子很性感,特别是他微眯着眼睛看你时,会让你觉得你就是他眼中的唯一。
宋子矜甩了甩头,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爸爸被调查小组带走了,宋氏乱成了一锅粥,她能求的人只有沈存希了。她缓缓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存希,昨晚我给你发了信息,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沈存希不屑于对她撒谎。
“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宋子矜语气里有几分气急败坏,结婚一年,她见他的次数,还没有他的秘书见他的多。
哪怕他买个花瓶回去,偶尔也会把玩一番,但是她对他来说,等同于空气。
沈存希忽然站起来,指间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向她走来,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浓重的烟味喷在她脸上,他状似调笑道:“等我做什么?寂寞了?”
宋子矜被烟味呛得直咳嗽,他突然欺近,成熟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心慌意乱起来,她目光微微闪烁,她怀孕后,唐佑南就很少碰她了。
这会儿被沈存希这一撩拔,她心里竟生出几分渴望,甚至忘记了他不能人道的事实,她伸手搭在他衬衣下结实的胸膛上,声音含娇带媚,“老公,我……”
沈存希松开她,神情间有几分惋惜,“可惜,我肾不好!也没习惯,坐公交车!”
身前的男人突然抽身而去,宋子矜差点跌倒在地,回过神来的她,盯着沈存希俊美的容颜,慢慢回过味来,他居然暗讽她是公交车。明明是他不能人道,他居然骂她是公交车!
宋子矜气得发懵,也顾不得她来这里是有事求他,劈手指着他质问道:“沈存希,你是肾不好吗?你明明就是……”
沈存希眸色含厉,冷冷地盯着她。
宋子矜忽然消了声,她不能冲动,爸爸还等着她去救。她勉强忍下这口气,等宋氏渡过了危机,她才跟他算细账,她放柔了声音,“老公,你真会说笑,你车库里的私家车好几辆,怎么会坐公交车?”
沈存希没说话,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宋子矜款步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她仰头望着他,楚楚可怜道:“老公,我爸爸被抓了,纪检委说他行贿受贿,我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