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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
“没有再见过其他人了?”
“没有。”
沈存希挥了挥手,保镖见情形不对,连忙转身离开。
宋依诺瞪着沈存希,原本就已经知道有保镖跟着她,她还是忍不住控诉道:“沈存希,你派人跟踪我。”
“换一种说法,我是派人保护你。”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你没有心事,你会坐在江边吹一下午风,你没有心事,你回家了还坐在秋千上发呆?宋依诺,你把我当白痴吗?和我说心里话有那么难?还是你不是璇姨的女儿有那么难说出口?”
沈存希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是勃然大怒。他一直在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向他坦白,但是事实让他失望了。
宋依诺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喝醉了回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不是囡囡,我打电话问璇姨,囡囡是不是你小名,她说是。你最近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对不对?你突然回乡下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依诺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让他知道了,她浑身无力地走到秋千上坐下,声音里透着茫然,“我从乡下回来,想过要告诉你,但是你……你没有给我把话说出口的机会。”
沈存希想起那天的失控,他满心歉疚,那天她遭受了那样的打击,他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还让她的心雪上加霜,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仰头看着她,“依诺,是我被嫉妒蒙住了双眼,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宋依诺摇了摇头,“都已经过去了,这几天,我心情确实不好,真的囡囡已经死了,我不敢告诉她,我怕她伤心。见她一次,我就愧疚一次。”
“依诺,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感到愧疚。”沈存希握住她的手,感觉她要缩回去,他连忙抓紧,“诺诺,不管你是谁,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宋依诺眼眶酸涩,她垂眸看着他,心里的难过像涨潮一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忽然对我冷淡了,甚至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没有一眼认出我,不是说母女都有心灵感应的吗?现在我都明白了,可是我宁愿我一直不知道,糊里糊涂过一辈子,是不是就能得到幸福?”
沈存希倾身将她搂进怀里,心里轻轻一叹,“诺诺,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们会幸福。”
宋依诺的心像是被蛰了一下,她还有他吗?不,她什么都没有了,一夕间失去了所有,亲情、爱情,都成了她痛苦的源泉。
回城后,她和美昕换回了车,她在街上游荡,那一瞬间,天大地大,仿佛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最后,她还是回到这里来了,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屈从命运。哪怕事实一再证明,哪怕她已经痛苦不堪,她还是要做最后的证明。
如果证明他们是亲兄妹,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又或许,她会在痛苦里逐渐死去。无论是哪个结局,她都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绝不让他知道。
吃完饭,宋依诺回房早早睡了,沈存希回到房间里,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小小身影,他缓缓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
床上的宋依诺并没有睡着,她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却一动不敢动。警惕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床边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去。
直到脚步声远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松了口气。她害怕,害怕与他任何的亲密接触,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是要遭天谴的。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近,被子一侧被掀开,紧接着床榻微微下陷,一具灼热的身体靠近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似乎察觉到她没有睡着,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依诺,什么都不要想,睡醒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宋依诺眼眶一热,真的能过去吗?
半夜,身畔的男人已经睡熟,宋依诺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情呆板眼神空洞。过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从沈存希怀里退出来,她坐起来,看着他浓密的黑发,她缓缓伸手过去……
V144在宋依诺和我之间做选择,你选谁?
翌日清晨。
沈存希下楼时,看到宋依诺系着围裙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他脚步微顿,不满的轻咳了一声,一大早起床就不见人影。他吓了一跳,连忙起床。
宋依诺抬头望去,看到他穿着睡衣站在扶手旁,往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整个人多了份落魄与不羁。她将早点放在餐桌上,笑吟吟道:“你醒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男人撑在扶手上,声音焉焉的,多了一抹难以寻觅的撒娇。
宋依诺心下一软,她缓缓走过来。踩上台阶走到他面前,温柔的凝着他,“那你睡醒了吗,需要我陪你回去多睡会儿不?”
男人展臂将眼前的小女人抱进怀里,也不顾这里是危险的楼梯口,他的脑袋靠在她肩头,语气温软,“醒了,不想睡。”
“那就去梳洗换衣服,我做了早餐哦。”宋依诺身体下意识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多了一分不舍。明知是罪恶的,她却在纵容自己,掉进深渊里。
“陪我。”男人声线沙哑,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力度。
宋依诺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回了主卧室。沈存希去浴室里洗澡。宋依诺在更衣室里给他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等她拿了衣服出去,沈存希已经洗好澡出来。
他腰间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遮住了关键部分,他双手拿着毛巾擦头发,胸肌腹肌壁垒分明。宋依诺听到声音,她转过头去,看到他这么妖孽的一幕,若是换了以前,她一定会觉得很养眼,但是现在。她惊得下一秒目光就错开了他。
“衣服搭配好了,你换衣服吧,我下去看看粥好了没有。”宋依诺急急转身,刚走了两步,就被他拽住手腕。手腕上的力度强势而灼热,宋依诺心惊了惊,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更紧。
“跑什么?”耳边传来湿热的呼吸,她整个人都不自在的僵硬起来。害怕他的靠近,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紧张。
“我哪有跑,没人看火,我怕粥糊了。”宋依诺挣扎着,却被他抓进了怀里,“兰姨不是在下面吗?咝,你不要扭了,再扭我要不保证我会不会做点什么。”
宋依诺浑身一僵,她敏锐地感觉到男人晨起的反应,她不敢再乱动了。沈存希计谋得逞,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缓缓下移,吃着她的嫩豆腐,他说:“依诺,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都在躲着我?”
“有、有吗?”宋依诺结结巴巴的问题,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大掌上,他每移动一寸,她的心就提起来一分,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
“有,我很敏感的,我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创,我要你弥补我。”沈存希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低语,还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
宋依诺有点受不住,她浑身直哆嗦,双手搁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沈存希,你上班快迟到了。”
“我是老板,偶尔迟到一下无所谓。”沈存希说得正大光明。
“乖啦,快去换衣服。”宋依诺接受不了和他亲热,尤其是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入地狱,也无法看着他跟着她一起掉进深渊。
沈存希揽着她不松手,一脸不正经的瞧着她,“亲我一下,我就去换衣服。”
宋依诺无语到极点,哪有人换衣服还讲条件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瞪着他,他摆明是认真的,她审时度势,她要是不亲他,他就真的不会放开她。
她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的往他俊脸上亲上去,然而双唇却被两片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倏地睁开眼睛,眼前浮现男人放大的俊脸,她呼吸一顿,感觉到他的力度在加重。
她条件反射般,用力推开他,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转身飞快跑出卧室。
沈存希一脸的莫名其妙,他食指按着唇,想起她刚才的表情,他对着掌心呵了口气,他刷过牙的,没有口臭,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道,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又是为哪般?
沈存希的自尊大受打击,她吃了他那么多次口水,也没嫌弃成这样,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吻技退化了。
宋依诺跑到楼下,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她站在餐厅入口,唇上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柠檬香气,她心里却苦得发酵,她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然后走进厨房。
吃早饭的时候,沈存希瞅着宋依诺的眼神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宋依诺视而不见,直到吃完早饭,宋依诺送他出门,他的脸色都臭臭的。
宋依诺站在花园里,看着车子远去,她怅然叹了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兰姨刚把他们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她走出来,看到宋依诺,她说:“宋小姐,你要回房吗?”
“嗯,怎么了,兰姨。”
“这是我刚从检查先生的口袋时找到的,好像对先生特别重要,你帮我拿上去吧。”兰姨将手里的同心结琉璃穗子递给宋依诺。
宋依诺瞳孔微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同心结琉璃穗子,直到兰姨喊她,她才回过神来,伸手颤巍巍的接过去,她全身都快要虚脱了,她说:“兰姨,那我上去了。”
“好。”
宋依诺捏着同心结琉璃穗子飞快上楼,跑进主卧室里,门一关上,她就滑坐在地,看着手里的同心结琉璃穗子,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她要怎么才能接受,沈存希是她哥哥的事实?
……
咖啡厅里,宋依诺戴着墨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韩美昕匆匆赶过来,坐下就先捧着宋依诺面前的冷饮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解了渴,她才道:“依诺,你这么急叫我出来什么事?”
宋依诺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两份样本,递到韩美昕面前,她说:“美昕,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份DNA鉴定。”
“DNA鉴定?”韩美昕诧异地看着她。
“嗯,专门的司法鉴定机构需要得到当事人的同意,才能做DNA鉴定,我找不到人帮我,只有你才能帮我了。”韩美昕是离婚律师,经常与司法鉴定机构打交道,而且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绝对信得过她。
“这是谁的样本啊?”韩美昕问道。
“美昕,你先不要问,等鉴定结果下来,我会告诉你。”宋依诺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她连名字都不敢写,就是怕风声走露。她无所谓,反正名声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但是她不能害了沈存希。
“还有,我找你做DNA鉴定的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薄慕年。”宋依诺叮嘱道。
韩美昕将样本放进包里,虽然她心里很好奇,但是她还是尊重好友的隐私,她不想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她郑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谢谢你,美昕。”宋依诺的手越过桌面,覆在她手背上,她感激道:“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不如咱们百合吧。”韩美昕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的揶揄道。
宋依诺瞪了她一眼,“又不正经了。”
“依诺,你昨天去了哪里,你还没和我说呢。”
“等鉴定结果出来,我一并告诉你,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宋依诺垂下目光,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失踪年龄,一样的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