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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老人感激涕零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直接叫着“神仙”!
如果不是药丸的作用,以他们之前的体力,这一激动,又突然跪下,绝对要昏厥过去。
而这一跪不要紧,所有人都像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朝落尘拜去,口中叫着神仙。
绝望之后的希望,能颠覆人的信仰。
这些老人正是这样。
不仅是这些老人,连张长根和林秀琴也被吓着了,然后也跟着跪倒在地。
落尘并没有任何不适,坦然的承受了所有人的磕头,不过也没让他们久磕,三两下就让无争把他们扶起来了,随后在他们一步三回头,感恩戴德的声音中,不舍的离开。
落尘微闭着眼睛,像是在走神,其实心中还在盘算这次的事情,倒不是查漏补缺,而是在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渐渐的……他的脑海里情不自禁浮起一片血腥。
那是一片苍凉的天空,也是这样一个黄昏……
曾经的那一幕,落尘每一次回想起来都难以自己,似乎那就是他的梦魇。
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第227章老友到访,还不出来一见?
一个激灵让落尘清醒过来,随后看到林秀琴和张长根夫妻俩有些紧张的站在面前,不由皱眉道:“怎么了?”
“没……没,老神仙,我……我……”林秀琴有些紧张的道,随后在张长根的眼神示意下,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畏缩道:“您的这……这些钱我们不……不能要……”
落尘摆了摆手,像是没有太多的精神:“收回去吧。”
说完,落尘缓缓站了起来,道:“无争,陪我出去走走。”
“哎。”无争答应了一声,扫了张长根两人一眼后,跟在落尘身后,缓缓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有些昏暗,两人走在幽静的街道,脚下是青石板路,平日里能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泛出一层油光,而照不到的地方,则长了不少青苔。
两旁是一面面石头堆砌的院墙,很厚重,墙缝里一根根杂草,在连续的暴晒下变成了枯黄色,干瘪瘪的耷拉在那里,随着微风飘摇。
“无争,你说……人活在世上为了什么?”
落尘突然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让无争有些愕然,片刻后沉思了一下,试探性的道:
“师父,您是在为这次的事情担心吗?”
落尘微微摇了摇头,把手背在身后,道:“没有,这次的事情我算过好些次,基本万无一失,只要我们自己不出纰漏,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完后,落尘侧过头。看向无争。道:“你怎么看江天生?”
“我不喜欢他。”无争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
这次反倒是落尘有些微的不解,问道:“理由呢?”
无争道:“我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隐藏了太多东西,不老实。”
对于这个亦师亦父的人,无争没有任何隐瞒,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
看着无争的目光,落尘点了点头,有些怅然的道:“可能是我之前想错了吧。”
随后落尘自嘲一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或许,人终究都是会变的,一切都是过去,也只是过去……”
说完,落尘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无争有些疑惑的看着师父的背影,郁闷的挠了挠头,也不再想这些烦恼的事儿,快走几步跟了过去。
无争讨厌江大师,是因为对方想得多。他觉得任何喜欢耍心眼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因为他不喜欢动脑筋。
而且。不仅仅是耍心眼,还有实力比他强的人,他也讨厌,当然包括刘连。
当天地间最后的光消失,夏日的黑夜也降临了。
虫鸣蛙唱、镇子里亮起的灯,还有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以及远处一些孩童的打闹声,和一家家得知‘诅咒’有望解除后传来的欢笑声,充满了生气,而这些声音杂糅在一起,在夜色中却显得别样恬静。
落尘和无争师徒两越走越远,直到出了镇门,朝龙庭阁那座山走去。
镇子里没有人知道,正是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人,正在筹谋毁掉他们……
这一次,落尘并没有往山顶的龙庭阁走,走到半山腰的三岔路口时,落尘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到师父的方向,无争诧异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出声提醒,因为落尘此刻并不像走神,而是的确选的这条路。
无争知道,这条路通向的是龙潭山里另外一个古迹——黄龙寺。
在信义市,乃至周边地区的一些人眼中,黄龙寺代表了灵验,而且,黄龙寺不输于国内任何一座寺庙的历史。
最早在晋代就有高僧在这里修持,而真正建立寺院,则在明朝时候,由僧人释彻空修建。
当然,为信徒所熟知的,除了当初的建寺方丈释彻空外,也就是现在的方丈——释十梵。
不过信徒可不会直呼其名,而是尊称释彻空为释宗,尊称释十梵为十梵大师。
因为地处偏僻,再加上最近天气炎热,除了一些虔诚的信徒外,寺里并没有多少人,而且现在的寺庙到处都在创收,作为苦修一脉的黄龙寺自然吸引不了太多的和尚。
甚至,黄龙寺门口连一个验票的岗亭都懒得设置,只有一道山门,门上三颗有些裂纹的繁体大字——黄龙寺。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匾额左侧落款处,有残缺不全的‘敕建’字样。
落尘像是对一切都熟视无睹一般,径直朝山门里走去,而无争则好奇的四处打量,当然,他并没有注意到匾额上的那两个字,但他却看到了山门两侧的对联:
“吕祖参禅到此间,始释修行奥妙;黄公访道登斯地,方明出世因缘。”
本来还不太在意的无争,忽然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左侧对联下方的落款那‘刘基’二字,喃喃道:竟然是刘伯温写的……真的假的?
一时间有些想不太明白的无争挠了挠头,本来还想再细看一番,但见落尘已经走了进去,让他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快步走上台阶,跨进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很大,但摆设并不太多,除了左右两侧各一尊两三米高的石雕香炉,和同样左右各一个曾经用来防止火灾的大水缸外,别无他物,所以显得很宽阔。
里面也跟山门相仿,一切都显得极为陈旧,充满了历史的沧桑。
院子除了地上铺设的青砖早已在风吹日晒下变得发黑,同样发黑的苔藓长在其中,踩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就像走在地毯上一样。
虽然陈旧,但院子打扫的非常干净,没有一点杂物,甚至树叶都没有。
院子尽头是三层的青石阶梯,阶梯上面是一座大殿,殿门正中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黄龙宗!
落尘依然闲庭信步般的朝上走去,而无争到现在都不知道师父突然来这里做什么,只能一边好奇的四处打量,一边跟在落尘身后,朝上走去。
两人走进大殿,里面除了一个和尚在一旁打坐外,只有两个信徒盘腿坐在和尚的身侧,嘴里喃喃念着经文,面容安详,甚至在落尘两人到来的时候也没有睁开眼睛。
落尘并没有理会他们,扫了大殿正中的佛像后,从大殿一侧绕了过去,从后门出了大殿。
后门是一个稍微小一些的院子,尽头又是一座大殿。
而这一次,落尘并没有过去,而是走到院子中间,突然仰起头,朗声道:“十梵,老友到访,还不出来一见?”
第228章惊骇欲绝!
突然听到落尘的话,无争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背着手站在院子中间的师父,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和尚。
落尘话音落下后,并没有人立即回答,而落尘也并没有着急,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如常。
过了一会儿,一声悠悠的叹息从远至近传来,让人诧异的是,这叹息明明听着有很远的距离,但听在耳中,却依然非常清晰,就像在空气中没有任何损耗就来到耳边。
就在无争惊疑不定的四处寻找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时候,一道灰色的身影从里面的大殿走了出来。
灰色的僧袍,光秃秃的脑袋,面色偏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深刻的让人明白耄耋的真正含义。
这是一个很老的老和尚,不过,他虽然老,但嘴边没有一丝胡须,很干净,还有他的僧袍,虽然一片灰色,甚至有些地方洗的有些发白,但却一尘不染,没有一点褶皱。
步伐虽慢,但老和尚走路却很稳,缓缓踱步,没有丝毫老态,而且眼睛没有老人的那种浑浊,很明亮,即使隔了这么远,无争还能感觉到他眼神掠过自己时的那种穿透力。
这个发现让无争有些吃惊。
听师父之前的的话,还有他的态度,分明跟这个老和尚并不太友善,而这个老和尚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的面貌,但却有这等精气神,仅仅是刚刚的那一手传音,就明显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跟这样不知深浅的人是敌非友。无争不由替师父有些担心。
以往在外面行走江湖的时候。有纷争交涉都是无争出面。而师父主要是堪舆、看相、画符、祛邪。
换个说法,也就是用脑子的时候落尘出马,动手的时候无争出马。
无争从没有见过师父出手,虽然他知道师父画的符箓威力不小,虽然师父没有功夫,秘法修为也很薄弱,几乎可以算作没有,但就算十个自己也不可能伤得了师父。
当然。如果自己想跑的话,无争认为师父也拦不住自己。
“你终究还是来了。”
老和尚走下阶梯后,站在离落尘几米远的地方,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很温润,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荡涤的人心里也变得安静下来。
至少无争的感觉是这样。
而落尘却像是没有丝毫受到影响,话语间依然充满了针锋相对的意味:
“可惜让你失望了,不过……我也该来。”
冷眼望着老和尚。落尘道:“十梵,你当初把我打伤。我来才合乎常理,否则,我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听到师父的话,无争瞪大了双眼,他刚刚虽然觉得老和尚有些道行,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无争自然知道,论攻击师父可能不行,毕竟没有什么功夫,秘法法术也不高,但如果论防守,他还真想不到谁能伤到师父,就算之前把他打伤的刘连,无争也不相信他能伤的了师父。
毕竟到现在为止,无争自己都不知道师父身上究竟有多少符箓。
而更让无争迷惑的是,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落尘那些源源不断的符箓都藏在身上哪个地方。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以无争知道的,师父身上至少就有上百张符箓,而且他师父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手速却难以想象的快,连无争都无法比拟。
几乎眨眼间,师父就能扔出十数张符箓,而且都激发出去!
足以想象,如果上百张符箓祭出,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而且师父身上至少百张符箓还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呢?师父身上的符箓究竟有多少?
可是现在,无争却亲耳听到师父说——这个老和尚曾经伤过他?
这在无争听来,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难以置信!
而老和尚听到落尘的话后,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波澜不惊的望着落尘,依然是徐徐如春风的声音和语气:
“人有贪、嗔、痴三恶,你之所以放不开、解不了,皆由此因,如果你不放下,必将自食苦果。和尚是曾伤过你,但你那么做会让生灵涂炭,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我还在,龙潭山就是一片净土。”
落尘冷哼一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