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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闻言,顿时怒不可揭,看向赵刚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失望。
到了这时候,很多人都看明白了,特别是此时此地,北辰和赵刚站在一起,高低立判,不论是从学识上,还是品德上,都相差甚远。
“他本就该死!”
清脆的响声忽然响彻此地,众人看去,尽是大惊,只见赵刚红着眼拔起护卫的长剑,一剑封喉,杀向北辰。
赵刚此刻完全丧失了理智,让他承认自己的败果,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可是真的败了,还是老师亲口所言,铁证一般。
脸色狰狞,赵刚红着眼盯向北辰:“我要你死!”
“古人云: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只是,北辰依然云淡风轻,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慌乱,手里,还端着一杯香茗,升起缭绕的雾霭。
“好狗胆!”
怒声呵斥惊动四方,王昌龄怒了,胸口起伏明显被气的不轻。
第十三章麒麟才子
伴随着王昌龄的怒吼,一旁的身穿金甲的护卫立刻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赵刚按倒在地,兵器散落一旁。
“嘿嘿……”
盯着我这戏剧的一幕,北辰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之所以不担心,就是因为王昌龄就在面前,作为朝廷派来主持洛阳诗会的官员,岂能放任凶手行凶?
赵刚失去理智的暴走,这事倒是令北辰挺意外,赵刚如此做法,即便是作为老师的王昌龄,定然是最难做的一个。QH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你玩我!”
赵刚依然在奋力挣扎,他双目通红的盯着北辰,杀意正盛,到了现在他自然知道,北辰从一开始就是在戏弄他,对方的文采早把自己甩出了几条街。
而对方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让自己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这让一向争强好胜的赵刚焉能不怒?
“我就是玩你怎么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凭你,也配做我的对手?”
北辰一脸的嘲弄,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两天前的一幕,还有今日,对方还想杀了自己,他怒了,一点面子也不给赵刚留,尽情的嘲讽。
闻言,周围的人虽然感觉用词不妥,可也没有开口劝阻,毕竟一切事出有因,是赵刚斗诗失败后,暴起杀人在先。
“我一定要杀了你!”
只不过围观的人平静,赵刚可不行,他涨红了脸,狰狞的嘶声咆哮,那模样,恨不能将北辰生吞活剥。
“放肆!”
胸口跌宕起伏的王阁老开口,他盯着赵刚的眼神直冒火,嘴里怒意的道:“赵刚,这可是洛阳诗会,皇上钦点,你胆敢扰乱诗会进行,公然行凶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眼里……还有皇上吗?”
一道道冰冷的质问,令赵刚心怯不少,整个人也缓缓安静了下来,只不过王昌龄明显依然高声呵斥:“狂妄小儿,老夫若如实上奏,纵使你父亲也保不了你,难逃一死!”
身子一震,赵刚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向王昌龄,喃喃道:“老师……”
“别叫我老师,师生情分就此结束,哼……”
一甩长袖,王昌龄冷冷的看着赵刚,以前在他眼里天赋卓绝的学生,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发现了也好,品行不端,纵使学文再高,也是一个危害!
王昌龄的话,令赵刚愣住了,双眸空洞无神,像是丢了魂一样。
“小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狂妄之徒?”
不再理会赵刚,王昌龄将眼神落在北辰身上,眼睛里有些深意,北辰立刻会意,拱了拱手,客气道:“既然是前辈的学生,北辰理当给与薄面,就此离去吧……”
点了点头,王昌龄眼神一撇身后失神的赵刚,冷声道:“还不快滚!”
赵刚走了,他在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下,落寞的离去,在杏园门口的转角处,他微微回头,对着北辰露出憎恨的神芒,而后消失了踪影。
他的眼神北辰自然注意到了,只不过北辰一声嗤笑,并没有在意,手下败将,何足挂齿。
“小友年岁虽小,可才学令人吃惊啊,不知名师何人啊?”
此件事了,王昌龄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此前有人言北辰是孟浩然学生,可见识了北辰诗歌的厉害,王昌龄并不怎么相信。
第一,北辰的诗很杂,每门每类都略有涉及,与其说是山水田园派诗人,不如说是大杂烩来的更确切一些。
还有第二点,看北辰的表现,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这不符合常理。
北辰一怔,眨了眨眼,沉吟道:“认真算起来,我有很多老师,抛开幼儿园的不算,怕也有不下于三四十位老师。”
“难怪……”
王昌龄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年轻人的诗那么的杂,原来是跟过那么多老师的缘故,这下他就放心了,拉起北辰的笑,和蔼的笑道:“只要不是那个老混账的徒弟就没关系,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探讨一下边塞诗歌!”
最精彩的斗诗环节,这一次变得异常安静,只因整个诗会上,北辰的一个人的风头便盖过了所有人,他立在高台上,和王阁老谈笑风生,璀璨夺目,光芒耀眼。
“是我们老了吗?”
杏园内一位老学究盯着高台上,神色感慨,背影落寞,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可很快,他旁边的一位中年人便凝重的开口。
“我们还没老,只是他太妖孽……”
周围有很多人都沉默,无言以对,也有一部分人准备离去了,文人相轻,都感觉自己文采不俗,可在这一刻却不想和北辰同台竞技。
很快,杏园内发生的事情轰动了洛阳城,大街小巷,商家小贩,还有官人府邸,无不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听说了没?洛阳诗会上出现一位年轻人,一首一首经典诗歌镇住了不少人。”
“当然听说了,我听说长安四大才子之一的赵刚都被打压的体无完肤……”
“对了,小菊,赵刚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吗?哈哈……”
这件事太令人吃惊,很快便风靡全城,就连官衙府邸内的丫鬟都在议论,更有许多人移步杏园,想要看看这个年轻的大文豪到底长什么样。
“真的假的,这个年轻人能和王阁老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沐府内,沐婉彤端坐在闺房内,对着镜子插着银簪,可话语里的不相信谁都能听出来,旁边的丫鬟小兰急了,一跺脚:“小姐,是真的,那个年轻人在诗会上做的诗都传出来了……”
说着,小兰拿起手中的一张宣纸,递给了沐婉彤,沐婉彤诧异的回过头,接过那封信封,轻启红唇,念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沐婉彤娇躯一震,留出惊容,他丹凤眼瞪大,向着第二首诗看去:“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刻,沐婉彤心底的惊骇早已是无以复加,她眨了眨眼,继续向下看去。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QH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一下,轮到沐婉彤出神了,他愣了良久,拿着宣纸没有动静,最后她猛地站起了身子,开口道:“走,去杏园!”
第十四章何事秋风悲画扇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北辰躺在太师椅上,和王昌龄谈笑风生,把酒言欢,而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及诗歌,而是聊了半天国事。
“阁老,北辰悉听朝中来了不少外夷之人,此事可当真?”
北辰小声的询问,现在所处繁华盛唐中后期,可现实多多少少和他所了解的有些出入,他还有确认一下,现在盛唐还有多少太平日子。
“唉……”
蹙起眉头,王昌龄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吐蕃,南诏为首的六国,以送贡品的名义,来试探我大唐虚实。”
王昌龄说着,西南长望,喃喃自语:“谁又能想到,太平盛世之下,早已四面楚歌,列强割据,战事朝夕之间便可能爆发。”
望着杏园内的这群文人,王昌龄神色担忧:“三十年未战,若是真的动了刀枪,这太平盛世的子女,岂能扛起国家希望?”
说着,王昌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希冀的看向北辰:“小友,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有真才实学,若是为官,定然会成为我大唐的中流砥柱!”
闻言后北辰笑着摇头:“王阁老,小的习惯了闲云野鹤,游玩天下,难承受朝廷规矩束缚,若是可以,小的宁愿沦落街头去卖艺,不去那高堂做王侯!”
北辰拒绝的很彻底,甚至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王昌龄一愣,数息后才苦笑道:“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年轻人!”
“各抒己见看未来,何须为难眼前人。”北辰大笑,一仰头烈酒入口,火辣辣的灼烧感弥漫了每一条经脉。
夕阳西落,天色昏暗,可杏园内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多,大多数的人都看向了高台之上,那里,有一个青衣蓝衫,面色俊朗的年轻人正在和王阁老谈笑风生。
杏园外,闻风赶来的沐婉彤和丫鬟小兰迟迟赶来,小兰嘴里还在抱怨:“小姐,北辰那小子到底跑去哪了?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他上哪我哪知道,不过他若是知道赵刚被打压,估计也会来这里叫好。”沐婉彤巧笑嫣然,心里想着北辰以往的种种表现,这事他还真敢干。
只是丫鬟小兰很快便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惊容,结巴道:“小……小姐,你快……快快看,高台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北辰?”
沐婉彤心底一惊,急忙上前两步,站在门口顺着小兰的目光看去,下一刻,她也目瞪口呆,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高台之上,那个和王阁老相对而坐,脸色绯红有了几分醉意的少年,不是北辰还能有谁。
“小兄弟,都说吟诗作对,把酒言欢,这酒现已入肠,我还有几首诗歌要请教……”王阁老微笑,道出了自己的私心。
“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北辰双眼迷离,可脑子还清楚,在王昌龄王阁老面前,他自然不敢托大,十分谦虚的开口。
王昌龄也不在意这些,思量一下,开口道:“这是我在年轻时,洛阳告别好友辛渐的离别时所做的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然今日提及,老夫想小友提词,将诗歌补充完整。”
都不用过脑子,北辰便答曰:“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记在人群里的沐婉彤略微失神,嘴里喃喃:“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好诗,好诗啊,小友大才,老夫佩服。”
台下有老学究身子巨震,一时间对北辰的敬仰之情,那真是如滚滚江涛,气势雄浑,奇绝隽永,奔流到海不复回啊。
“再来,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SH风秋!”
深吸了口气,王昌龄眸子中精光闪烁,高声吟诵,这一开口,众人霎时间感受到边防的荒凉,身临其境,烽火台的西边高高地耸着一座戍楼,黄昏时分,独坐在戍楼上任凭从湖面吹来的秋风撩起自己的战袍。
大气澎湃,热血淋漓,有莽荒的军营惨烈气息传来,所有人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这诗怎么对。
诗歌的上颌,无战事,却尽显凄凉,能感受到将士的在秋风中的孤独,所以诗的下颌无论是写战场,还是写环境,都会显得唐突,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