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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袁骏却很不解:“三十年前,我怎么陷害你了,你先说你是谁”
这时候,被男子扣住喉咙的范玉兰突然泪流满面,却突然笑了,说道:“啸天,真的是你吗”
男子大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你是玉兰”
这下子不只是袁骏呆若木鸡,凌云更加是震撼无比,他看看母亲,又看看男子,就忍不住慢慢走过来。
范玉兰哭道:“是我,啸天,你这些年都跑哪里去了,你究竟在干什么啊呜呜呜”
男子真是又惊又喜,放开手扶住范玉兰的双肩把她转过来,很仔细的看着范玉兰,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也冒出了泪水,笑道:“玉兰,真的是你,太好了”
范玉兰伸手捧着男子涂满油彩的脸,看着看着,突然举起拳头不断打着男子的胸膛,哭道:“你这个混蛋,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狠心的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男子被打了一通急忙将范玉兰搂紧怀里哭道:“对不起玉兰,是我凌啸天混蛋,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说着两人相拥痛哭起来
正哭的欢,凌啸天看到凌云慢慢走过来,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急忙放开范玉兰,拍拍她的背说道:“玉兰玉兰,刚才这小伙子叫你妈,他是你的儿子吗”
范玉兰赶紧擦擦眼泪笑这点点头:“嗯,啸天,他叫凌云”
凌啸天大惊:“你说什么,他叫凌云,他怎么也姓凌”
凌云这时候忽然问道:“你就是凌啸天”
凌啸天急忙点点头,范玉兰忙说:“云儿,他就是你爸,快叫爸爸。”
“你说什么”凌啸天差点跳起来,死死的看着范玉兰问道:“玉兰,我哪来的儿子”
范玉兰还没说话,凌云突然大声怒道:“没错,就你这个德行哪来的儿子,你欺负我妈几十年,辛辛苦苦等你这么久,你在国内居然三十年不回来看她,你是什么东西,看招”话说完,凌云已经飘到凌啸天身边,毫不留情的当头一掌拍下
范玉兰大骇,刚刚叫了一声“云儿不可”已经被凌啸天一把抱起来避过一旁,然后他向凌云说道:“你别冲动啊,我弄清楚再说,玉兰你快说啊,我哪来的儿”
可是话没说完,凌云又跟踪追到,怒喝道:“你放开我妈,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姓凌,打”
凌啸天大奇,看着凌云说道:“咦,这小子有点像老子,玉兰你先让开,等我把他捉住再计较。”
范玉兰可就快被吓死了,急得她大声吼道:“云儿住手,啸天你让开,他真的是你儿子,你不记得你到学校找我的那天”说到这突然猛然醒起这里这么多人,急忙闭嘴,而美丽的脸立刻红了。
凌啸天看这范玉兰可爱的样子,又看看凌云确实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突然大笑:“啊哈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老子原来还有个儿子,哈哈哈”
凌云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叫道:“妈,这个粗人真的是凌啸天”
凌啸天不爽了,看着凌云说道:“好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居然敢说你老爹是粗人,是不是欠揍”
凌云气得发狂:“那要看到底谁揍谁,接招”说完突然冲过去,人在半空又是一掌拍来,凌啸天大笑:“哈哈哈,这才像我凌啸天的儿子,打”
“蓬”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退两步,凌云一咬牙喝道:“再来”
“云儿住手”范玉兰急得就要哭了,她反身抱住凌啸天,后背对着扑来的凌云,凌云吓得急忙收手。
范玉兰紧张的说:“云儿,他的确就是你爸,你怎么能打父亲啊”
凌云怒道:“他把您抛下一个人跑了,让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了三十年,这样的人值得你等吗,他有资格做父亲吗”
“这”凌啸天顿时满脸的愧疚,他看着范玉兰说道:“玉兰,对不起对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等我和袁骏的账算完再说。”
袁骏仔细一看,此人的确是凌啸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看着走过来的凌啸天问:“你真是凌啸天”
凌啸天接过范玉兰递来的纸巾将脸上的油彩抹去,立刻出现一张坚毅、俊朗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和凌云确实非常相似
凌啸天逼近袁骏,沉声问道:“看清楚了吗,老子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感到很吃惊很恐慌呀”
袁骏惊喜的伸出手笑道:“哎呀,真的是你啊啸天,真是太好了,呵呵。”
可是凌啸天却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冷冷的说:“别,我一个被通缉的军方要犯没资格和你这中将握手。我只想问你,当年指使你陷害我的背后黑手是谁”
袁骏很惊讶的说道:“啸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陷害过你了哦我明白了,之前你就是一直以为是我陷害你,所以你才三番四次的派人来杀我是不是”
凌啸天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我知道你恨我,因为玉兰爱我却不爱你,你虽然出身大家族,又和玉兰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你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她选择了我,于是你很不甘心,到后来劝阻无效,就开始想办法让我离开她的身边,为此,你将我们的事告诉了玉兰的父亲范将军,范将军一怒之下把我调到下面部队当教官。
“你以为只要我一调走就有可乘之机了,可距离无法让我们分开。就在你万般无奈之时,我揭开了一个盗卖军中柴油的大案,而也因为这个案子触动了上面某个大人物的利益,这个大人物和你们家很熟,你为了将我挤走从而霸占玉兰,就利用权力合谋要我出国去完成一项重大任务,结果被你们巫成卖国间谍欲将我置于死地,可惜老子不是一个任由你们捏的软柿子
“袁骏,无话可说了吧,老子逃出来的时候本想把事件真相调查出来,可是你们逼得我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调查,只好跑到国外暂避,但是老子从来没有停止过要报仇,只要有机会老子就想把你杀了,而现在,虽然你的人把老子包围了,可你以为还能活着回去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震惊当场,尤其是范玉兰和凌云,母子俩一起看着袁骏,而袁骏此时虽然极力保持镇定,可是眼神有些闪烁,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范玉兰走近两步,看着袁骏问道:“袁骏,啸天说的是不是真的”
袁骏看着玉兰焦急的说道:“玉兰,你怎么能相信啸天的话”
范玉兰厉声问道:“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请你不要骗我。”
袁骏沉默了,他这一沉默,范玉兰的泪水涌了出来,她很伤心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做,要不是因为你陷害啸天,他现在”
袁骏突然爆发了,他看着范玉兰大声说道:“玉兰,为什么你那么在乎凌啸天,他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而我呢,我们从小就住在一个大院里,我们的父亲既是战友又是挚交,我和你都被两家人认为是天生的一对,可是你刚刚十七岁就爱上了凌啸天,不但把我的梦想击得粉碎,也让我没脸见人,你替我想过吗,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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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玉兰怒道:“但那是感情不是玩泥巴,我对你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我爱的是啸天,你怎么能为了自己要得到我就陷害他,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狭隘,不但害了啸天,也把我害得和云儿分开了这么久,差一点连云儿都不肯原谅我,呜呜”
凌云心情复杂,看到母亲伤心,就走过去把她抱住说道:“妈”
范玉兰抬头看着凌云,说道:“云儿,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袁骏对李刚强说道:“刚强,你们先回去。”
李刚强大惊:“首长,这”
袁骏说道:“服从命令”
李刚强万般无奈,立正敬礼:“是”
范玉兰也对沈浩说道:“沈处长,你们也走吧。”
沈浩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干涉,也带着国安的人走了。
凌啸天对手下挥挥手,十二个人退出去不久,袁小依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很显然,她刚才在里面的房子也听得很清楚,出来后她无所适从,抱着孩子泪流满面,凌云看到后心疼无比,跑过去接过孩子,搂着她说道:“小依,我们先回去吧,好吗”
袁小依看看凌啸天和范玉兰,最后看着袁骏说道:“爸”
袁骏也是感到眼眶发涩:“小依,你和小云带孩子先回去,别担心。”
范玉兰过来说道:“小依,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先回去吧,好吗”
袁小依含泪点头,和凌云走了。
走出去十几步,凌云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三个人说道:“不管怎么样,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这都是因为你们的感情纠葛引发的,请不要再做出令人痛心的事来,我和小依和孩子,都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三个人看着凌云和袁小依走出去的背影,再看到袁承骏瞪着乌黑的大眼睛从凌云的肩膀上好奇的看着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袁骏首先说道:“啸天、玉兰,策划陷害啸天的计划不是我拟定的,因为我那时候是作战参谋,我只是负责给你布置任务而已,你完成任务回来后,上面说你是间谍,我开始也有怀疑,但是军令不可违,我只好服从命令去抓捕你,而你逃走后,也的确是我主导围捕的。
“你走之后,过了几年,随着我的职务提升,接触到了一些机密档案,我这才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可惜最终未能和你见面解释清楚。你的事情,所有档案早在十五年前就被销毁了,对你的通缉令也已经悄悄的撤销,所以,你现在是自由的,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凌啸天听后虽然暗松一口气,可是还是感到不忿,沉声问道:“悄悄的撤销,难道这就是平反昭雪的态度么,先不说冤枉我这么久得向我道歉,起码得为我正名吧,难道我举报军中贪污错了、去为国执行任务错了吗”
袁骏看着凌啸天说道:“都没错,错的是我,你放心吧,我其实已经尽我的能力为你正名了,只不过,当年你冒犯到的人权力太大,还无法公开这件事,请你原谅。”
凌啸天一听就问道:“这个人是谁”
袁骏犹豫了一下,说道:“童光荣”
凌啸天听后并没有多吃惊,而范玉兰则有些不解,说道:“是他但是当时童光荣还是我爸的部下,他怎么敢”
凌啸天说道:“童光荣当时是华北军区副司令,掌管后勤部,做这样的事倒是很方便。”
袁骏说道:“是的,当时你举报的盗卖军用柴油一事,范将军也开始命令派人深入调查,可惜调查的人全部被童光荣买通,只是对当时被你发现并且抓住的几个小虾士兵进行定罪,而他们也只是承认是自己干的,并没有别人授意,此案在军事法庭审结后就完结了,后来没有人再提起。”
凌啸天叹了一口气说:“童光荣那时候肯定不只是卖柴油这么简单,不知道盗取了多少国家财富”
袁骏说道:“这是肯定的,他也正是因为积累了不少财富,才能用钱搭建他向上爬的阶梯,要不然他也到不了现在的高位。”
范玉兰看看两人后,说道:“那我们回去吧,这里可不是谈话之所。”
袁骏忙说:“就是啊,都到我家去吧,你们的儿子和孙子都在家等着你们呢。”
范玉兰看着凌啸天,凌啸天却摇摇头:“不,你家我就不去了,现在知道了我凌啸天不但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