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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瑶问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凶”
中年人说道:“他是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是出了名的恶霸,咱们惹不起啊。”
张紫瑶愤怒的说道:“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中年人摇摇头:“姑娘别说了,先救你父亲要紧,赶紧送市医院吧。”
张紫瑶点点头,在医生安排下,把张军民放上救护车,张紫瑶上车以后,就一起到中州市人民医院去。
到了市人民医院一检查,情况和镇医院检查的差不多,需要做手术把腹腔内的血块清除掉,不过这不用开腹,只需要开个小洞伸条管子进去抽出淤血洗干净就可以了,只是手术费要八千元,张紫瑶搜遍父亲的口袋也只有一千多元,还差六七千呢,这可怎么办
张紫瑶就对医生说:“医生,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要回家去拿,你们能不能先帮忙做手术,我明天一定拿来交齐。”
医生摇摇头说道:“不行啊姑娘,医院的规定是交完手术费才能做手术,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主,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一下子就把张紫瑶急得哭了,现在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守着没钱做手术的老爸,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张紫瑶彷徨无助的时候,走廊走过来一个中年人,这个人走进来一看到哭着的张紫瑶,顿时一愣,仔细看了一下,等他看清楚就叫道:“咦这不是紫瑶吗,你怎么在这”
张紫瑶一惊,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马上就叫道:“啊,德贵叔,我我爸爸被人打伤了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凤村村长张德贵
张德贵听说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爸爸呢,我去看看。”
张紫瑶马上带张德贵进去病房,张德贵看到张军民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急忙问道:“他到底被打哪里了,伤成什么样,医生怎么说”
张紫瑶就将结果告诉张德贵,并且说要八千块钱做手术,而自己又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德贵看着张紫瑶可怜就说道:“别担心紫瑶,叔这有钱,喏,这是一万块,先去交手术费吧,别耽搁了。”
张紫瑶又惊又喜,惊的是张德贵这么多钱,喜的是爸爸终于可以做手术了,千恩万谢后拿着钱去交手术费,而张德贵看着张紫瑶的背影,露出很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手术很成功,第二天早上张军民就醒了过来,由于还有些钱,就再住了几天院,严爱芳第二天才得知老公被打住院,女儿就在医院陪着,把她吓得赶紧坐车到了中州医院,母女俩自然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经过几天的恢复治疗,张军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而住院几天也把剩下的钱给花光了,张军民就坚持出院回家。
随着在家里慢慢休养眼看就过了一个多月,张军民还是没好稳妥,看样子是落下了病根,因为肺部受损,导致经常咳嗽,如果咳得厉害还会咳出血丝来,农忙时节一点忙都帮不上,只有严爱芳和张紫瑶母女俩在干。
最糟糕也最让人高兴的是,张紫瑶以中州市文科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上了北大这本来是天大的喜讯,可是因为家里还欠着张德贵一万块钱的手术费,又哪里去找这么多钱上大学呢
张军民决定去借钱,他拖着病体到处走亲戚找朋友,好不容易借来五千块钱,谁知在回来的路上,竟然被两个骑着无牌摩托车的混混突然抢走了
他看着摩托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仰天大声叫道:“天啊,你何其待薄于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说完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当被人发现背回家时,只是睁眼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几下就双腿一蹬,走了
严爱芳和张紫瑶母女顿时感到天都塌下来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哭着哭着,严爱芳就哭晕了过去,把张紫瑶更是吓坏了,凄厉的叫着妈妈,十分凄凉,村里的叔叔伯伯听闻消息急忙赶来一边照顾母女,一边帮忙处理后事。
因为父亲突然含冤而逝,家里也欠下了一万五千元的债务,张紫瑶上大学的梦想便变成了泡影,而母亲严爱芳也因为悲伤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这个十八岁的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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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张紫瑶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此时的她本应该在大学里和同学们一起学习、玩耍、唱歌、跳舞、上网的,但是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一撞,就全给撞没了,连父亲都撞没了,这一切叫她一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如何承受啊。
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张紫瑶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想去告赢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贫穷的老百姓怎么敢去碰这样的人物呢,这口气目前也只好先忍了,问题是她这么想,别人可不这样想
县公安局副局长大名李成,在平昌县可谓是个很有实力的人物,平昌的黑白两道和他都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的儿子叫李辉,是县城有名的地痞恶棍,上街看到喜欢的就拿,见到漂亮的姑娘就调戏,就想弄到手,好吃的就吃,从不给钱,谁多说一句,不用他动手,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兄弟就会一拥而上,包管你的摊档就会被踢飞,而且从此再也不能在县城摆卖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不能惹的人物,只要远远的看见他的影子,认识的人都会走避,已经凶到这个地步了
半年后,进入了寒冷的冬天,农村已经没什么活干了,需要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要春播的时候才会忙碌起来。
张紫瑶为了照顾在家卧病在床的母亲,没心情出去和小姐妹玩,她的不幸遭遇把她原本活泼火热的心,变得冰凉,生活的重担已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母亲生病卧床,虽然一直吃药,可就是不见好转,父亲去世,教育局虽然补偿了五千块钱,但得还那些亲戚朋友,所以,家里十分拮据。好在左邻右舍看着这个漂亮的丫头可怜,都纷纷给予一些实际的帮助,才不至于揭不开锅。
在农村都是一些同姓的近亲,左邻右舍能够互相帮助,不像城里那些人那般冷漠,也让张紫瑶在凄凉之余感到一些温暖。
这天早上起来,树枝、屋檐挂着一根根亮晶晶的冰条,气温下降到了零下二度。张紫瑶起来先把粥熬起,然后就冒着严寒去到自家菜地里拔了两根萝卜和两颗大白菜,再拔一些姜葱回到门口下面的小溪边,这条小溪是村里人为了方便用水,专门从女儿河引到村里来的。小溪并没有结冰,而且溪水还冒着丝丝热气,张紫瑶把菜洗干净泥巴,才拿回家里。然后到母亲房中看看母亲,出来后到外面草棚装了一些木炭,回到厨房点燃,用扇子扇了一会,把火盆烧旺就拿进母亲房中,过了一会,房里的温度开始升高了一些。
忙完这一切,张紫瑶看看熬的粥好了,就准备切青菜准备做早饭,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紫瑶,在家吗”
张紫瑶听闻马上探头一看,原来是村长张德贵,急忙说道:“是德贵叔啊,我在家呢”,说着放下菜刀迎出门来,只见张德贵裹着一件草绿色的军用棉衣,冷得牙关打颤的跑进来,说道:“哎哟,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穿多少衣服都不觉得暖和。咦,紫瑶,你怎么穿这么少,难道不冷吗”
原来张德贵看清张紫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而她的小脸和小手都冻得红红的,才有此一问。
张紫瑶感到心里一酸,她本来还有一件好一点的棉衣的,只是看见母亲的棉被薄,就把衣服给母亲盖上了,自己只能穿这件算是比较好的风衣,刚才出门摘菜时就把她冷得直打哆嗦。
张紫瑶苦笑道:“我年轻,不觉得有多冷,德贵叔您进屋坐吧,外面冷。”
张德贵点点头走进来,张紫瑶急忙又去搞了一个火盆端进来,再把门关上一扇,堂屋里这才暖和一些。
张德贵伸出手放在火盆上烤着说道:“紫瑶,快过年了,准备怎么过呀,呵呵。”
张紫瑶黯然:“能怎么过,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没心情。”
张德贵点点头鼓励道:“紫瑶呀,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你还年轻,人又长得水灵,脑瓜子也聪明,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
张紫瑶点点头:“谢谢您德贵叔,我们家欠您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还呢,不过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挣来还的。”
张德贵摆摆手说道:“你不要将这个放在心上,钱是小事,只是呀,现在我受别人之托来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想不想找一个婆家呢”
张紫瑶大吃一惊:“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想找婆家啊,我还要照顾我妈,请您不要再说了。”
张德贵叹息一声说道:“唉,我其实也知道你还年轻,不过正因为是年轻,找的婆家条件才会好啊。你不知道,委托我这个人家里就是很有钱的,只要你嫁过去,别说这一万块钱债务了,以后把你母亲的病治好一起接过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挨穷日子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紫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张德贵,心说原来德贵叔过来是想做媒的,心里就有些反感,言语开始有些冷了:“德贵叔,我不稀罕有钱人,我妈妈我可以照顾,现在我还年轻,不想这个事,请您别再提了好吗。”
张德贵一愣,他没想到这小侄女回绝得这么坚决,想了一会咬咬牙就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只不过只不过唉”
张紫瑶看到张德贵欲言又止十分奇怪,就问道:“只不过什么,您有话就说嘛。”
张德贵听得张紫瑶催促就鼓足勇气说道:“我还是和你明说了吧,上次你爸爸被送到中州人民医院要做手术的时候,你不是没钱吗,我正好路过才借给你一万元钱,你以为真有那么巧,当你没钱了我就正好出现,而且身上正好有钱借给你”
张紫瑶心里一沉,紧张的问道:“难道不是”
张德贵摇摇头,很无奈的说道:“那天我去县里办事,晚饭后正准备回去,到了街上刚好遇见一个人,他很急的对我说,你的父亲伤得很重,要做手术可是没钱,就叫我帮忙给你送过去,我自然没有仔细问原因就急忙把钱给你送过来了。因为那个人不允许我说出他的名字,我也就只能说是我的钱,其实不是的,我也不富裕,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张紫瑶一听就激动的问道:“那您现在能告诉我这个恩人吗,我想去当面谢谢他啊。”
张德贵苦笑道:“这个人就是想娶你做儿媳妇的那个,如果你答应那就最好了,呵呵。”
张紫瑶可不想后面的事,只想知道这个及时雨到底是谁:“哎呀德贵叔,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您先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张德贵想了想就说道:“这个人就是县公安局副局长李成,他想让你嫁给他的儿子李辉”
“什么,是这个坏人哦,我明白了,他的儿子就因为我无意中撞了一下,就把我爸打成重伤,然后看我没钱做手术,为了免去心中的不安,又害怕我爸死在医院把事情搞大,就假惺惺的借钱给我,现在又想以我欠他的债为名,想娶我,好计策啊,哈哈哈”,她说到最后气得疯狂的笑了起来,把张德贵笑得毛骨悚然
张德贵无奈的说道:“唉,紫瑶你消消气,咱们是斗不过他的,他们父子的势力这么大,如果不愿意,不知道以后会搞出什么事来啊。”
张紫瑶突然站起来,鄙视的看着张德贵说道:“哼,枉你这么大个人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