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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抬高身体而被迁起的衣角之下,露出小腹的一点洁白。
最后,他垂眸,看了一眼苏阿细的酒杯,微讶:“你也喝?”
“……这是水。”
时君以放松地笑了一下,这温柔的劲头扎人心窝。
酒过三巡,大家玩了几个游戏。
苏阿细电话震动几下,是江垣打过来的,她往门口走。
江垣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们部门聚餐。”苏阿细走出去,把包间的门轻轻带上。酒桌上闹腾的声音不小,她也掩盖不住,“现在在外面。”
“你能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
“那你出来。”
苏阿细越过餐馆的大厅走到门口,推开玻璃门,一阵冷风迎上来,她咳了一下:“可是中途离开不好吧,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有老师在?”
“没有。”
“那没事啊,聚餐多无聊啊,我们部门聚餐我从来不去。”
苏阿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和他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他本应该知道,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对她有所期待。
她蹲下来抚摸旁边一只被拴着的小小狗。
江垣改了主意,不劝她了,直接说:“那我去店门口等你,你慢慢吃。”
“……”
苏阿细问:“你有急事吗?”
“对。”
“你别诓我,要不是急事我杀了你。”
“行啊。”
看他说的挺真诚的,苏阿细把电话挂了,回到包间,看大家玩得意兴阑珊,她悄悄地把自己的包包拿起来,跟简喜乐说了一声,又悄悄地溜到时君以面前说了一声。
他们两个没有表现出丝毫小情绪。
于是她就这么暗测测地离开了。
江垣根本就没来店门口,说就在礼堂门口等她。
苏阿细赶到的时候,他拥了她一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化妆了?”
“嗯。”
“好看死了。”
“……吃错药啦?”
礼堂里面有麦克风的声音。
苏阿细推了他一把,也没有刻意推开,冷淡地问:“到底什么事啊?”
江垣甩出两张票:“看十佳歌手啊,多有意思。”
……
她忍着一口怒气,进去了。
比赛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左右,一个男生正在台上唱歌。
正好是一个乐队的串场表演。
江垣说:“我去海大那回,他们那地板特滑,我踩地鼓,踩着踩着就跑偏,偏得很离谱,结果就是我一边打鼓还他妈得一边把那玩意儿往回拉。给我气得不行。”
“我们学校地板也挺滑的,人家怎么不跑偏。”
“他用橡胶塞固定了,我当时哪儿想到来这么一出。”
苏阿细慵懒地坐着,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一副“不愿意听你扯淡”的表情。
她垂着眼睛,玩他腕上的手表,轻轻地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手指向下,扣住他修长的指骨。
苏阿细眼睛刚刚闭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冒出个头来喊了一声:“江垣。”
是个女生。
吓人一跳。
江垣眯着眼睛看了眼后排钻出来的人。
那人站在江垣那边,苏阿细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江垣说:“部门少人,我去拍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苏阿细有点紧张地攥了他一下,小声地说,“你别走啊。”
声音太小,江垣没听见,他回头问她说什么,苏阿细却不吱声了,江垣说,“几分钟,很快的。”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没道理拦。
江垣走了以后,苏阿细孤孤单单地坐了一会儿,她想玩手机,但是场内信号太差了,四周没有认识的人。
有点绝望。
江垣说马上回来,但她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台上的表演很无聊,歌声不动听,她不爱听。
在考虑要不要走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已经跨到她身边。
男生问:“同学,这个位置有没有人坐啊?”
苏阿细摇头。
“那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身后的女生拉住那个男生:“你这样太过分了,我们去别地找找,肯定有位置的。”
男生尴尬地挠挠头发。
苏阿细说:“我是一个人。”
“啊。”他弯下腰来,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能不能麻烦你让……就是,呃……前面两排有张空位,不过旁边的人都有同伴,我……”
男生讲得语无伦次,苏阿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觉地起了身准备往外面走。
男生感激涕零:“谢谢你啊妹妹。”
苏阿细淡淡地回应:“没事。”
旁边的女生掐了一下他的腰:“你看你!把人家都气跑了。”
苏阿细解释:“不要紧,我本来也打算走了。”
在人堆里出来,有种窒息得救的爽快感。苏阿细走出礼堂,让冷风刺激了一下脸。
脸上在礼堂里面被焐热的红印渐渐地消散了。
聚餐没吃几口,肚子很饿。没来得及生气,她直接去对面食堂买饭吃。
食堂也没什么人了,大家都在收摊。唯有承包一个店面卖石锅饭的阿姨那边仍然生意红火。
苏阿细过去点餐:“阿姨我不要洋葱。”
那阿姨挺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这洋葱去了菜可就剩一半了啊。”
“没事。”
她话音未落,身后窜出来一个男生。
李清池鬼头鬼脑插了个脑袋过来:“看比赛啊?”
苏阿细点头:“嗯。”
“有意思吗?”
“还行。”
“屁,有意思你还会出来?”
苏阿细笑:“看破不说破,行吗。”
“那是,要是有美女看我也不出来。”他吊儿郎当地靠在大理石桌板上,抖腿,两只小眼睛时刻看起来像要睡着,但说话却精神的很,“你不吃洋葱?”
“嗯。”
“这样好了,洋葱都给我,其他菜都给你。平衡了不。”
苏阿细眼睛一亮:“真的啊。”
李清池挑着眉毛,用阴阳怪气的口音说了句:“Of course!”
苏阿细不敢相信地看他:“你喜欢吃洋葱?”
“还行,但是为了杜绝浪费现象,我可以勉强接受吃一盘!”
陆铮在后面弱声讲:“那你今晚别回宿舍,要被你熏死了。”
李清池转头就跟他打了一架。
等饭途中,陆铮玩手机玩着玩着就晃到了苏阿细身边。
在苏阿细看来,陆铮比上学期瘦削了不少,但是瘦的不是肉,倒是看起来不那么有劲了。她知道陆铮对学习的事情特别上心,总是看到他一下课就找自习教室或者去图书馆,导致锻炼身体的时间都没了。
陆铮看起来温顺可亲,其实还是挺要强的一个人。
有的时候男生努力起来真的让人自愧不如。
她悄悄地打听:“你四级考了多少分啊?”
陆铮听到她说话,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了是在冲着自己之后,才说:“五百零几。”
苏阿细说:“那很好了啊,江垣好像才四百多吧。”
“嗯,因为他听力没做。他们考场一女的手机不关机,搞得他耳机一直滋滋滋的有杂音,干脆就把耳机扔了。”
苏阿细却说:“他可能只是考得不理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对对对,有这个可能!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李清池幸灾乐祸的笑声。
回西苑的路上。
陆铮比苏阿细慢了半步,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看到她耳后一缕头发长长地坠着,跟着风轻轻晃。不知道是没有扎好,还是后来掉下来的,他看着心痒痒,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那撮头发。
男生的指尖碰到少女细腻的皮肤,苏阿细惊得一个闪躲,把旁边的李清池也吓了一跳。
陆铮尴尬地挠挠额头:“那个……你头发。”
李清池闻言,瞅了一眼:“这叫自然美,你懂个屁。”
苏阿细用手绕了一下头发:“不是,没扎上。”
“……”
李清池指了一下她裸。露的半截脖颈:“女生都喜欢穿这么少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意思?”他把自己衣服脱下来,递过去:“你要不穿上?我看着都冷。”
苏阿细为了避嫌,自然没接:“不用了,其实还好。”
“啊……”李清池被拒绝,有点挫败,把衣服贴脸上闻闻,“我这衣服没味儿。”
苏阿细:“没说你有味儿。”
他吼了一声:“那你客气啥!垣狗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
“放你妈的屁!”陆铮冲他后脑勺扣了一锤子,“说的什么话!”
“哎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啊。反正女神你在我这儿,我铁定不能让你受委屈对不。”李清池把衣服抖落开,“来来来,穿上穿上。”
苏阿细拗不过,把李清池的黑色外套在卫衣外面套上,男生的衣服都很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能迅速地感觉到一团暖气聚在身上。她把衣服穿好,抬头看了眼面面相觑的男生们,问道:“奇怪吗?”
两人一齐摇头:“不奇怪不奇怪!”
苏阿细无奈地笑了一下:“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李清池穿件衬衫,抱着手臂,牙关瑟瑟发抖:“因为江垣对我好啊。”
苏阿细低头笑了笑,又很快把衣服脱下来塞他怀里:“谢谢你了,还是自己穿吧,冻坏了我可不负责。”
“别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垣回头给我两刀怎么办?”
李清池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苏阿细说:“那你就砍回去。”
李清池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点戳戳一番,捣鼓出来录音机的界面,送到苏阿细面前:“您能再说一遍吗?”
“……”
冷风里面,苏阿细停下脚步,清了一下嗓子,字正腔圆地说:“如果江垣再欺负你,你就打爆他的头。如果他敢还手,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涛说:你不能让她一直等你。有的时候女孩等等等,就等跑了。
28、一壶浊酒尽余欢「二」 。。。
李清池高兴得几乎是滚回宿舍的。
江垣跟在他们后面进门; 发现宿舍里三个人围在一起看李清池手机上什么东西,还突然爆发出不可控的大笑。
他把外套扯了扔床上:“别那么大声; 我要打电话了。”
李清池回头看了他一眼,猥琐地“噗噗”憋笑。
江垣剜过去一眼:“找死啊。”
他无可奈何,把门关上; 站走廊上讲电话:“你生气吗老婆?”
苏阿细那边声音淡淡的:“没有。”
“今天他们说让我拍一人; 那人正好是我们部门的; 我想拍就拍吧; 反正也就几分钟; 后来来了一个老师; 让我……”
“你不用解释了,我没有生气。”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