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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想了想:“也没有几个漂亮的吧。”
苏阿细把他丢下就走,“……再见来不及挥手。”
江垣过去拉她:“哎呀这种事情你就别放心上了,真的,我跟她们又不熟,话都说不上几句。”
“别啊,多说几句,多说几句就熟了。”苏阿细看着他认真地说,“大半夜的可别折腾了,好好在外面待着啊,喝酒唱歌,跟美女聊聊天,自由自在的,多开心呀。”
江垣给自己默哀半分钟,小心翼翼地又喊了她一声:“仙女老婆。”
苏阿细还是不想理他。
江垣把她搂紧了,诚恳地认错,“好咯,下次不跟女的玩了,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我发誓,真的,绝对,每天在寝室写作业,听老婆话。别生我气了,嗯?乖。”
她躲到哪他亲到哪。
苏阿细躲累了,就随他亲。
亲完她也就没气了。
原来偶像剧里用强吻解决矛盾的桥段也没那么戏剧化。
男人吻你的时候,不管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粗暴或者温柔,至少这一刻,他的心是放在你身上的。
江垣可能也跟她一样。
他喜欢美女,她喜欢帅哥。
碰巧他是帅哥,她是美女。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在最美好的年纪,谈一场脸爱上脸的肤浅恋爱。没有什么不好。
跟一个实打实的帅哥谈过恋爱,就够吹一辈子了。
——单冲着这点,看到这张脸,她也应该原谅他。
苏阿细说:“大马路上,你矜持点。”
江垣把她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口袋。
风把她的头发扬起来,江垣注意到苏阿细的软骨红彤彤的,还肿着。他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把他手拍开,“你别乱动,很疼的。”
江垣闻言,把她抱得更紧了,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怎么办,我也好疼。”
苏阿细:“……你也就会说说骚话了。”
大型商场下面有一条美食街。下了电梯,一阵暖气混着关东煮的食味香扑面而来,苏阿细眯了一下眼睛。
排队买东西的时候,苏阿细扶着江垣,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懒散散地站,身体一半的重量都让他支着。
江垣从前没有想过,苏阿细会是一个黏人的人,他起初喜欢她,是因为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神神秘秘的。
可是现在的苏阿细,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她渐渐地拨开迷雾走到他身边,从天上来到了人间,于是他看清,原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会撒娇会有小脾气的普通女孩——喜欢看书,喜欢民谣,喜欢写东西,甚至有点幻想症的普通女孩。
苏阿细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
“你还是别跟我一组了,换来换去很麻烦。”
江垣憋了半天,说了个“哦”字,他还是谨言慎行吧,谨言慎行。
他小心地瞅了瞅苏阿细,她没生气。
太好了。
第二天团日活动,安排在学校门口集合。江垣头发都没打理,顶着鸡窝头懒洋洋地就踱过来了。苏阿细帮他抓了两下头发,他弯腰低头让她弄,末了,给她小小地鞠了一躬,笑道:“谢谢媳妇儿。”
柳惠心叼着面包:“妈耶,屠狗啊你俩。”
上了公交车,苏阿细坐在后面,旁边只有一个空位了,陆铮从前面往后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前面的一个女生说了几句话,女生起身挪到苏阿细身边,陆铮坐在她的位置上。
苏阿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陆铮人很不错。
其实也不是一瞬间的事了,他本来就很不错。
只是晚来了一步而已。
但是在某些事情的某些方面,先来后到的顺序,真的很关键。
***
2015年冬至,南州下了第二场雪。
苏阿细在食堂排队,江垣怕她冷,站在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根,痒痒的。
“你在外面别抱我,别人会看的。”
江垣说得轻描淡写:“谁看你我揍谁。”
“……不是看我,看我们。”
他依然轻描淡写:“那肯定是没对象的。”
苏阿细有点无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了饺子,江垣日常浪费,说馅儿里有生姜。他讨厌生姜。
苏阿细捞了一个他碗里的饺子,说:“我可能明后天要去拍片子。”
“拍什么?”
“上次采访课老师布置的那个作业。”
江垣也捞了一个饺子,“哦,你选的哪个题目?”
“就是南州的早晨什么的。”
他吹吹饺子的热气,送到她嘴里,“那你得大早上出去拍?”
苏阿细把他的勺子扇开:“嗯,可能四点多就得起床。”
“怎么不换个选题?”
“想换,可是已经报给老师了。”
“天太冷了,你别起那么早,我帮你拍。”
苏阿细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要,这是作业。”
江垣托着腮帮子,无所谓地说:“对啊,你都说是作业了,多大点事。”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吧。”
周六那天,苏阿细起床洗漱完,拉开窗帘,外面已经白茫茫的一片。食堂门口有零零落落的学生。
江垣从食堂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相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偌大的天地间,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看上去慵懒自适。
天才刚刚亮起来。
苏阿细急忙穿好了衣服,简单地用手抓了抓头发,跑下楼。
江垣正好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苏阿细过来,“咦?”
她问:“你拍好了?”
“嗯,我下午帮你剪片子,晚点给你看。”
苏阿细说:“我自己剪吧。”
江垣问她:“你会吗?”
“不会也得学啊。”
“好,你不会的地方就问我。”江垣把相机交过去,“我去睡回笼觉了。”
苏阿细拿着相机,想再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站在台阶上,江垣刚刚转身,她正要跟上去,却不小心踩空。
苏阿细下意识地把相机扔给他,自己却一下子跪在了雪里。湿冷的雪水穿透了她的牛仔裤,膝盖一阵冰凉。
她没有叫出声,只是抽了口气,手拉住了江垣的胳膊。
江垣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卧槽,看我长得帅你也不用这样吧。”
“……”
“疼吗?”江垣把她拉到怀里,摸了一下她冰冷的膝盖。
苏阿细点点头。
然后又摇摇头,“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江垣皱了下眉:“你这样我怎么好好睡觉?”
苏阿细说:“我真没事,长这么大又不是没摔过。”
江垣想了想,小声地问:“那你怎么上楼。”他说完往宿舍楼里面瞅了两眼,宿管阿姨正在站岗值班,江垣把羞于开口的苏阿细扶进去,“阿姨,送一下同学行吗,摔得不轻,住七楼呢。”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拒绝。
江垣没辙,出去打了一通电话:“林叔,你还没上班吧……来一趟学校,接我回家……来得及,这才几点。”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冒出白白的热气,彼时已经有很多人下楼活动了,她从他怀抱里挣开,靠在旁边的墙上。
江垣挂了电话,跨到台阶上,低头看着她:“跟我一起回去吧。”他把她背起来往校门口走:“我就不让他进来了,里面绕,他估计也搞不清楚。”
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阿细,安安静静在江垣背上伏了一会儿,等他说完话,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把我带回家,问我意见了吗?”
江垣脚步一顿:“你不愿意啊?”
她没接话。
他便继续走。
走到校门口,等了半分钟,一辆商务车停在面前,江垣把苏阿细塞进后座,在她旁边坐下,关上门:“没关系,我家没人。”
林叔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苏阿细。
她觉得有点羞愧。
江垣自然不在意。
林叔问江垣:“回哪儿?”
“东林啊。”他脱口而出,随后语气又迟疑下来,“我爸不在吧?”
“不在。”
“行,那麻烦你了。”
江垣松一口气,懒散地靠上后座,手搂上苏阿细的肩膀。
23、冬天该很好「二」 。。。
苏阿细坐在昂贵的轿车里;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膝盖的雪水已经干掉了,但冰冰凉凉的一块仍然敲骨吸髓; 抽掉她身上的暖气。
她的不自在,江垣没有体谅半分。他也无从体谅。
苏阿细第一次进他的家。
在这个宽敞的家里,他的玩具无处不在。书房的地板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拼图; 拼成了一小块; 那些碎片散落在房间的角角落落。还有手办、无人机、架子鼓。
他的世界; 是用金属、机械、电子元和芯片构成的梦境。
江垣让她坐在沙发上; 自己在她旁边坐下; 然后把苏阿细鞋褪了; 把她腿拉到自己大腿上,苏阿细被他极度不绅士地这么一拽,为了维持重心; 只好顺势勾住了江垣的脖子。
她并着两条腿侧坐在他怀里。
他垂着眼睛看她一眼。
像是会说话的一双褐色瞳仁里; 有一点得意,还有一点宠溺。
苏阿细很是担心:“你会弄吗?”
“怎么不会。”
江垣把苏阿细的裤腿卷到膝盖上面,微凉的手覆在她的小腿上; 她惊得瑟缩,等注意力放到膝盖的破皮上时; 江垣已经再次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腿窝; 苏阿细看江垣怎么都是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 “大哥,麻烦你小心点,别把我搞残了; 也不要留疤。”
江垣给她挤掉一点血迹,用小棉签蘸着生理盐水涂在伤口上,“你别这么害怕,我还是有分寸的。”
确实,江垣也没吹牛,男生有的时候细心起来不比女生做的差,他只是把细心的工夫都花在她身上,对自己就随意许多。
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堆,轻轻地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
有点凉意。
苏阿细咬着手指,狐疑地打量他。
江垣经不住她这哀怨的小眼神,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沙发里侧,苏阿细刚一抬头,就被他吻住。
这个吻无异于平常,但是苏阿细被他困在怀里,四肢都活动不开,她有种被囚禁的危机感。
在一个吻进行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她察觉到江垣的手在毛衣底下悄咪咪地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外面有人在按门铃。
门铃的声音很大,但是江垣当做没听见。
他的指骨冰凉,触到她温软的皮肤,没有任何一层遮蔽物,促使她颤抖了一下身子。苏阿细从喉咙里发出一点闷哼,拳头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往外推,以示反抗。
江垣却纹丝不动。
她的腿乱蹬了两下,反被他夹住。苏阿细迫切地想要中断,但是江垣吻得越来越急,急得让人听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