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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真听,他后面也打得很马虎。
鼓点停下来,苏阿细揉揉耳朵。
她伸手摸了一下那片亮晶晶的吊镲。
江垣手指伸过来,指尖相碰,触电一般。苏阿细盯着男孩子干净的指甲,有点呼吸不畅。
对视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心脏上的一层冰霜在慢慢地融化。
苏阿细的手很漂亮,白得跟豆腐的色儿似的。
她说:“给我玩玩。”
“过来。”
苏阿细在江垣坐的凳子上坐下,他去旁边端了一张凳子跟她的拼在一起,坐在她身后。
苏阿细紧张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我教你啊。”
“要这样教吗?”
江垣正色道:“我们老师都是这么教的。”
她半信半疑地举起了鼓棒。
江垣伸手去翻旁边的谱子,“我给你找个简单的。”
苏阿细压根没想让他这么正经,于是又打退堂鼓了,她刚要起身,江垣就在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背,“这个很简单。”
他的呼吸荡在耳后,苏阿细觉得耳朵痒痒的,“你还是好好练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垣腿一伸,踩到踩镲上,这下是彻底把她困在怀里了,一点点往前挪,使苏阿细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
“江垣。”
“嗯。”声音好近。
“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
他的掌心很暖,把她微凉的手也灼得火热,攥着鼓棒的手心都是汗。
苏阿细觉得,江垣俯身往前看谱子的时候,他们的耳朵是贴在一起的。
她突然不敢看他。
“脚够得到吗?”
“没事,我腿长。”
周杰伦甜兮兮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苏阿细的手臂没怎么用力,她觉得这样……根本也学不进去。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心。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现在,之前,之后。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敢轻易下定论。
苏阿细的警惕心让她习惯性地考虑事态最坏的一种可能,让她尚且理智,不把自己全部交出去。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舍不得吃会微笑的糖果。”
“我轻轻地尝一口分量虽然不多,却将你的爱完全吸收。”
苏阿细开玩笑:“方文山是不是吃了蜜啊,写出这样的歌。”
江垣说:“他可能只是遇见了你这样的女孩子。”
他轻轻地把她的拳头握住。
没想到女生的手也这么软,一定是水做的骨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太多了……我把明天的份也更了……
天气冷姐妹们注意保暖啊,作者君已经病到怀疑人生了。今天还去看了场糟心的电影,好久没在影院睡那么久了。俩字名的那个,大家别踩雷
18、亲爱的姑娘「一」 。。。
苏阿细躺在被窝里想江垣的时候会脸红; 可是又抑制不住心情不去想他。
和他在一起时发生的任何一点小细节她都会回忆很久,会很开心。
倘若他对她表现出一点点冷淡的苗头; 她又会失落地想到无数种不好的可能。
心脏里面装不下别的东西,上课的时候走神想他,睡着了梦里也是他; 整个人都变得情绪化; 总是神经兮兮的。
很轻易地就会被他的任何举动影响到一整天的心情。
这就是喜欢吗?
苏阿细翻了个身; 面朝着墙; 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发了个消息:“你在干嘛?”
晚上十点; 他应该还没有睡觉。
江垣平时不怎么聊天; 有事情他都是打电话,消息发出去之后,苏阿细有点忐忑。
等了很久他都没回; 她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看到江垣发了一条小视频。
视频点开,几个男生在玩一只发光的陀螺,有人往正在旋转的陀螺上倒水; 水花四溅,像喷泉一样; 还挺好看的。一群人围在旁边啊啊啊鬼叫。江垣发了两个字:摇滚。
……摇你妈的滚。
发动态不回消息?
呵呵。
她戴上耳机听了会儿歌; 听到第三首中间; 江垣回了,三个字:“什么事?”
……
什么事?
呵呵。
直男。
蠢货。
算了。
可能也没有多喜欢吧。
可能让她帮忙,真的只是想让她帮忙而已。
可能刚刚在排练室; 也只是热心肠地想要教她一首曲子吧。
算了算了算了。
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心里凉了凉,苏阿细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警惕心。她把手机关机塞枕头底下。睡觉了。
***
第二天体育课。
天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雨,老师就简单安排做了个体能测试。女生测试肺活量的时候,苏阿细帮体育老师记录数据。
对方报了个2800,苏阿细手抖多写了个零,写成两万八。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脑袋,“我靠,鲸鱼啊。”
苏阿细赶紧把多出来的那个零划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陆铮。
“刚刚测完引体向上,我来巡视巡视。”他身上的青草气息缠绕在苏阿细的鼻尖。
她低头看点名册,“引体向上你能做几个啊?”
“18。”
“这么厉害。”
陆铮害羞地笑了笑,抓抓脑门:“还好还好。”
江垣从器材室里面走出来,抱了两个篮球,扔了一个给陆铮。
陆铮冲苏阿细摆摆手:“我去打球了啊。”
“嗯。”
苏阿细抬头看看天空,又阴了一圈下来。她把测试的器材收拾好,准备把名单交给老师,老师在操场上跟几个女生聊天,她走过去,要穿过篮球场。
江垣穿了件白色的T恤,在球场上奔跑,像一片白花花的小雪球。陆铮穿的是橘红色,像一团小火焰。
苏阿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人群中找某个人,已经变成了习惯。
男生打球的时候是十二分专注的,所以不管她现在怎么看他,他都不会注意到。
下起了毛毛雨,苏阿细加快了步子,把点名册送到老师身边。
老师正好吹了声哨,所有人调头看向这里。
“下雨了,可以解散!”
球场上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又重新散开了。
只有一团橘红色的小火焰突然离群,往苏阿细这边奔过来。
江垣在后面有点生气地喊他:“干嘛去啊?”
陆铮头也不回:“你们先打,我还有事!”
陆铮一边跑过来一边把手上的伞抖落开,“下雨了,一块儿回去吗?”
苏阿细说:“我等柳惠心。”
“她们刚刚好像走了。”
苏阿细打开手机才看到,柳惠心发消息过来,说她和乔景先离开了,去南门取快递。
她指了指体育馆的方向,跟陆铮说:“我带伞了。”
陆铮把伞给她撑好,“那过去拿吧。”
“嗯。”
一场秋雨一场寒。
苏阿细看到陆铮的衣袖下面瘦瘦的骨节,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很凉。
他刻意带她绕开了球场。
苏阿细问他:“你没带外套吗?”
“没,我不知道今天这么冷。”陆铮说着,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你小心感冒。”
“24k纯爷们儿,从不感冒。”
苏阿细笑了笑。
拿了伞,苏阿细跟他告别。
陆铮目送她离开,半分钟后回到球场。
江垣看着他靠近,冷笑一声:“不是有事吗?”
陆铮笑笑。
苏阿细还没有走远,突然听见身后有躁动的声音。
一个男生不知道是不是碰瓷,往陆铮身上撞了一下,自己摔了,却鼓胀着眼珠子骂了句:“我靠,什么几。把素质。”
这句话陡然冷了场子,队友把男生拉起来,他膝盖蹭破了皮。
他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陆铮,陆铮的火气已经窜到头顶,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垣已经拨开几个人钻过去,两根手指夹着那个男生的下颌骨:“刚刚的话有种再跟老子说一遍。”
他把球扔了,滚出去老远。球场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剑拔弩张。
球场外围的一圈路人都惊住了。
江垣捏得太用力,男生脸色惨白,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抠着他的手腕不出声。
“说啊!”
陆铮本来还挺生气的,但他没想到江垣火比他还大,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拉着他:“别气,小事小事。”
男生顺势使劲推了江垣一把。
江垣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上前去使劲扯着男生的头发,把他拖到陆铮面前,男生被拽住头发,脑袋朝上仰起,没法动弹。江垣扯得相当用力,手腕处青筋突起,他的唇齿间掷地有声地蹦出两个字:“道歉。”
虽然男生的力气没有江垣大,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他不可能道歉。
“道歉。”江垣的力气丝毫不减:“立刻。”
男生仍然纹丝不动,两边的队友甚至还有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状况,只要没有第一个人去触动那根弦,这种沉默的状态就会维持下去。
最终还是江垣忍无可忍,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人的膝盖。
男生“咚”一声就跪下了。
与此同时,一个篮球从远处抛过来,不偏不倚砸中江垣的后背。
球滚到陆铮脚边,陆铮把球拍起来,飞奔过去,使劲拍在那人的脑门上。
纷乱一触即发。
体育老师眼疾手快,及时地跑过来吹哨子:“干嘛呢干嘛呢!!”
江垣把男生推到地上,直接过去扒开他的裤子口袋。
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学生证和一部手机。
江垣把学生证展开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后扔回去。
在体育老师跑到跟前之前,他已经没心情耗了,去旁边推车。
苏阿细围观了一会儿,看见有人过去调解就转身离开了。
她只是初中的时候见过两次男生打架。
一次是两个男生在体育馆后面约的架,为了一个女生,是她无意撞见的。后来这两个男生都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先后进了少管所,当了邻居,自此和和睦睦。
另一次也是在球赛中,他们班一个又瘦又小的男生为了班级荣誉,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就冲过去,对着另一个班级的同学大打出手。后来他流着鼻血被老师拉到办公室训话。
但是后面这件事情苏阿细至今还是觉得很感动,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文弱,男人永远是男人,他们的血液在身体里面滚烫地流动。蛮横而张狂,血气方刚。
还没走出去几步,有人就追上来。
江垣骑到她面前,从车上下来。
苏阿细被他吓了一跳,躲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