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统一地放进她的柜中,由她自己去发现。很多衣服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太过裸露或者遮盖太少太短的,她从来不去动,只挑他觉得可以她也不反感的衣服穿,虽然他也曾向她提过多次,可是唯独这个她从不妥协。那时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卖笑小姐。”
那些衣服一直等到庄宅被封都没有穿过,后来她就将它们卖掉用换来的钱以抵庄生那件案子的赔偿金,她经历了一段贫困潦倒的日子,孤身带着一个孩子,在舆论之下弯着腰生活,幸好她还有工作,还有几个对她不离不弃的朋友,心里还存着希望,那样的日子,熬过来了也就过来了。
这些事情,她从不曾对他说过。
她以为,他并不想知道。而她也只是觉得,这一切,可大可小,没必要总挂在口中,让别人知道她的过去,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手指沿着衣架一溜的滑过去,这些衣服,看得出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才被摆放上去的,质量材质自不必说的了,单看那些款式都是最适合她与她最相称不过的。
走到内衣架旁,连这么私密的事情他竟然也可以不动声色到自然地替她做了。除了感动两个字再找不出第二个词能够更确切地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只是……她随手挑出一个,看了眼上面的尺码标,是她平时用的尺码。有一丝害臊,他什么时候连这种事情也知道的这么清楚?按说……也不该这么早吧。严重鄙视了一遍自己脑子里不CJ的想法,紧了紧手里的东西,喟叹一声,刚准备放回,一个侧身,眼尾略过那整排整排的置衣架瞥到靠在门口的那人,一紧张,正拿在手里的衣架和着那件内衣掉在了地上,弯身去捡的当儿,那人已然迈着优雅的步伐往这里走过来。
双颜顿时紧张起来。
“还没挑好?”那人插着口袋,气定神闲的问。
双颜不敢拿正眼瞧他,看着斜下角四十五度的方向,“嗯,衣服太多,挑不好……要不你帮我挑一件吧。”
那人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她,“这个也要我帮你挑?”
“欸?”惊得抬起头去看他,下一秒,顾双颜恨不得要拿刀去割自己的舌头——他们现在可是站在内衣架旁边,让他帮忙挑?
他并不接话,脚下步子却动了起来,走到前面一排架子旁停下,站一会儿,目光在那上面扫过一圈,单手抽出其中的一件,然后走回来交给她,“只是和陈元培他们吃个饭,随意一点就可以,这件最适合。”
双颜终于发现今天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很不对劲,却一直找不到这不对劲的由来,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不对劲是因为他穿的很……很随意,里面一件休闲衬衫,外罩V领灰白毛衣,很少见他平常这么穿,虽然还是很养眼很带feel,但是这种随意的程度和他平常比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去逛超市特意准备的……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和陈元培吃饭等于是去逛超市?
拉回已经偏到西伯利亚去的恶俗思想,顾双颜把衣服随手搭在置衣架上,似是无意的问,“这里的衣服都是买给我的?”
“不然呢?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谁知道呢,你顾Boss要什么有什么的,S城的姑娘这么多,只要你招一招手,马上从地球的这一边排到地球的那一边,万一要再来一个什么裳什么妮的反正我又不知道。”语气有些夸张,尤其是“这一边”“那一边”她咬的特别重音拖的特别长,和她平常说话风格不太一样,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尽说些让自己咬舌头的话,有被雷劈过的嫌疑。
那人眯起眼睛,勾着唇角,满含探究意味地看她,“我能当你这是在吃醋吗?”
“要吃你的醋,那我该有多累啊。我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顾先生误会真是不好意思啊。”为了掩饰心虚,随意翻弄着内衣架上的内衣,所谓越掩越心虚,顾双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想以着说话来调节气氛,没想到……的确很调节气氛啊……看,顾双颜是怎么说的。
顾双颜:“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这个码子?”
那人倒是云淡风轻,一派自然,“有些东西,光凭眼睛看肯定会有误差,最重要的还得靠手感。”
顾双颜:“……”
一秒钟以后。
“你这个死流氓,你给我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能是这个月最后一更,明天要出远门,所以晚上要早睡,白天还要忙没时间更。。。。。。所以大家懂的,等下个月的补更吧!!
下月见!!
、不期而遇
一起吃饭的除了陈元培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姚,另一个。
打双颜进门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时隔多年竟会以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种形式再次与他相遇。
这个人,就是陈晓松。
小学毕业以后双颜拢总见过陈晓松两次,一次是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另外一次是她大学时期过年回家在Z县的一家超市里遇见做保安的他,其实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双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而他似乎也同样注意到了她,却是抿着唇穿过人头攒动的人流浅淡地望过来一眼,然后迅疾地低下头去了。
这样的匆忙,连一个微笑也来不及给予。
她从来不问陈元培关于陈晓松的任何事。因为她和陈晓松的友谊,好比是一个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口,她试图用一层又一层的外衣将它包裹,通过掩盖的手法自欺欺人,然而却没有意识到看似光鲜完好的外壳,内里却早已糜烂不堪了。
陈元培早向老姚介绍过陈晓松,等到她和顾溪进来时,先向她介绍完老姚,才比了比陈晓松对她说道,“这一位我就不多说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时间荏苒,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忘却?
更何况是他,陈晓松,当初那个和她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哥儿们陈晓松她怎么会忘记?
陈晓松还是一如当年瘦猴的精明模样,较几年前她在超市遇到的时候多了几分沧桑感,平添了淡淡的辛酸苦楚。
她微微笑一笑,伸出手去,“陈晓松,好久不见。”
他笨拙地移开椅子站起来,许是心里紧张,伸手的时候打翻了面前的高脚酒杯,布满茧子的手只是装装样子稍稍触了一下她的手就缩了回去。
“好久不见。顾双颜。”他说。
抬高的手在半空中虚握了一把空气,落寞地缓缓放下,同时落下的还有一股浓郁的惆怅。
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遇上陈晓松,以为这一辈子都将不再与他相见。
年少时候的隔阂,就像一块打碎的玻璃,再拼接起来的时候,那满是沟壑裂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填平。
而她和陈晓松的这条裂缝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宽。
当她想牢牢抓住他的手就如同紧握住了他们的友谊的时候,而他却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恶作剧一般快速地把手移开,当他不咸不淡的说出那句“好久不见”的时候,双颜忽然觉得陈晓松离得她好远好远,八岁时候的那个盛夏,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是你同桌,我的名字叫陈晓松。我妈妈说以后我长大了会像松树一样又高又大,所以就给我取名叫陈晓松,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彷如人世间最美好的泡影,在那叫时光的风中,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陈晓松,说好了要永远做朋友,说好了一辈子不分开,说好了以后挣很多很多的钱,一起花……可是现在这一切只能成为记忆,躺在回忆的泥沼中,发酵。
还有什么比人的感情更真挚的东西?还有什么比物是人非更伤感?还有什么比明明做得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更让人无奈的?
老姚一直对双颜存在着莫名的神圣的崇拜感,再加上陈元培早提醒过他见顾双颜之前务必做好心理准备,至于为什么陈元培绝口不提,只说,你以为能虏获顾溪的人是我们区区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老姚傻了,不是人类,难道还是外太空生物?自此,顾双颜的神秘指数达到十颗星。
可是眼前这个女生非但一点都不神秘,甚至可以说连出挑都算不上,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生动灵气的眼睛,除去这一点她只是一个姿色一般的清丽女子。老姚虽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在他的印象里顾溪身边的女子必定得像曲裳妮那样的美人才足以与他相配,没想到他连谈恋爱都找这样的适合过家的女子,又也许谁能否定他不是抱着和她结婚的目的去的?
双颜在心里徘徊犹豫了很久,又想出了各种问话的形式才不至于让陈晓松感觉到她是以上向下地向他炫耀或者类似炫耀的招摇,终于揪住了机会憋足一口气问他道,“晓松……”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才觉得别扭,她几时亲昵地这么叫过他,突然截断不说的话有几分欲言又止的说不出的暧昧感觉,在座的几个人除了顾溪淡定地喝着茶外其余都纷纷看向她,惹的她脸上一阵红。
早把刚才想了千种万种的形式抛到了脑后,快速地问出口来,“……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比你们早十分钟。”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回答她。
“……”她可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来S城的?”
陈晓松看了一眼陈元培,复又移回目光看向她,“已经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了?“你来也不招呼我一声,师兄你也不提,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你们!”说完拨了一块S城的特色菜放进陈晓松的碟子里,“陈晓松,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这个特好吃。”
陈晓松,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陈晓松愣了一愣,似乎回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吵架斗嘴勾肩搭背,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有顾双颜陪伴的,整一个小学时代。
“陈晓松,你说,强盗的儿子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你这个猪,子承父业,强盗的儿子当然也是强盗咯!”
“你们怎么那么早,不是说好九点半的吗?”
“九点半你个鬼,你看看你迟到多久了。现在都十点半了。”
“怕是你的钟头不准了吧。”
“陈晓松,你这么瘦肯定是因为你爱挑食。我爸爸说小孩子不能挑食,不然会长不大。呐,为了你将来能顺利娶到媳妇,我就勉为其难地把这块肉给你吃吧。”
“顾双颜,你少恶心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块肉就是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一块。”
“我爸爸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
抬起头,对上她那双诚挚的眼睛,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波涛汹涌。施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说,“谢谢你,顾双颜。”
几杯酒下肚,餐桌上的气氛也逐渐活络开来了。但是陈晓松依旧很少话,只问了才说,和顾溪的沉默不同,他的沉默显得拘谨和不自然。
双颜了解到陈元培为了帮陈晓松解决就业问题,在S城城区地段投资了一家茶餐厅,把餐厅管理权交给陈晓松。双颜向陈晓松要了名片,答应下次有时间去光顾。
陈元培现在处于休假状态,快活似神仙,公司全面开工连续通宵达旦两个昼夜赶完的一个项目计划也被他逃过了,为了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期他准备明日就飞往法国,好好浪漫一把。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想飞哪飞哪,不像她光是去一趟英国就折了她半个家当的积蓄。双颜表示羡慕,两眼冒星星,“师兄,带不带?”
“师兄是去干正事的,可不是去玩的。”陈元培故作严肃。
陈元培的话要是能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