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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冷冷地打断她,“谁知道你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话来!”他不想再劳神猜测她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呵!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她的。双颜只感到心里一阵的凉意。
下了车脚刚落地,车子就疾驰而去了。她怔忪地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站了很久,心底涌上一丝苦涩,凉风徐徐,却始终没能成功地带走这一份沉重的心绪。
时间很快滑到了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双颜很难得的接到了阿萱的电话。
阿萱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一副乐天派。
“啊!小颜,”阿萱一口流利的伦敦腔, “你在国内还好吗?我特别特别的想你。Ben这只老狐狸快要把我逼疯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也没人帮我,这两个月以来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以前你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双颜猜测她定不是在报社打的电话,如果让Ben知道自己的下属在背后称他老狐狸,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双颜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玩。
“你这个人就是不能给你一点甜头吃,你看这一吃不是吃上瘾了?”以前在报社的时候,她和阿萱一组,每次等她做完了自己分内的事,那丫头手头上二分之一的活儿都没完成,闲来无事她就帮她把那点工作也做了,没想到这一帮就帮了两年。双颜知道阿萱并不是懒也不是动作慢,只是过于依赖她,上了瘾,最后变成了一种习惯。
要说依赖,她对他何曾没有依赖过?他帮她补习功课,帮她检查作业,帮她把所有的解题步骤列好整理好,他替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答案一个一个地记下来。甚至是知道了他要离开,她也是大言不惭地脱口而出,“担心什么?不是还有你嘛!”
那时候她定也是上瘾的,在自己都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她对他产生的情愫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怎么又想到了他,又想到了从前?!顾双颜,你出息一点行不行?他都那么讨厌你那么厌恶你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知羞耻的想着、恋着他?!
“庄生还好吗?”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那里沉顿了半刻,再说话的时候,语气不似了刚才那般的活络,“他犯了那么大一个案子,没有十年根本出不来。小颜,你不会还想着要替他翻案?你可别忘了,他是砸美国政府的场,如果这个案子这么容易就能够翻,以他庄生的本事早就出来了不是吗?”
最后阿萱把她的分析总结概况,得出一个结论,“所以啊,小颜,你就忘了他吧,安安心心地呆在国内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好喝口喜酒。”
她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对她的情谊,哪里是说能忘就能忘的呢?即使那无关爱情,即使他已落魄潦倒,可是她没办法忘记,这个男人,曾经是如何用他的温暖融化了她的心,教会她如何爱一个人。爱,那时候,她以为她爱着他的时候,她以为她已经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心酸啊~~终于让我解开锁了!!下回再也不敢锁文了
、记忆
夜色如水,灯火辉煌。
站在十三楼的落地窗前望下去,整座城市尽显美丽。
陈元培推门而入,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不由感叹道,“这个时候,顾董事长不是应该埋首工作吗?怎么有这等的闲情雅致喝起红酒来了?”
陈元培是陈晓松的表哥,毕业那年恰遇上经济萧条,那样的萧条形势对于即便是像他这样的毕业于F大的高材生也多少产生了一点影响,最后在各种因缘巧合下被顾溪拉来同他一起管理SCILI。
顾溪远远比了比沙发,“一起喝?”
陈元培一脸嫌弃地摇摇头,“酒后乱性,我才不喝。”
信他说的才有鬼。顾溪也不说话,走过去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陈元培长脚一伸搁在对面的茶几上,“今天开完会,本想同你去新开的那家酒店搓一顿,结果只看见你那辆宝贝爱车,找不到你的人。”
“然后呢?你想说明什么?”顾溪了解他,虽说陈元培这人平时胡说八道、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其后必有意义。
陈元培本想卖足了关子,将他一军,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为挽回局面,故意放慢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原来还在奇怪着呢,是什么事情这么大魅力竟让我们董事长弃下爱车改开那辆低调到不行的Audi,直到刚才我得到一个消息称我那亲爱的小师妹回来了,我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双颜当初修法文与陈元培的法文老师是同一个,可谓师出同门,两人又早识,于是改口以师兄妹相称。
了不得,连他开出去什么车都知道了。顾溪沉默着,独自饮着酒。
陈元培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继续说,“这丫头片子也忒没心没肺的,回来都几个月了,也不打声招呼,好歹师兄妹一场,当年也是,走了就走了,也没个音信,”他斜睨一眼独自抿酒的顾溪,似话中有话,“害的我们这里的某人单相思也就算了,结果他偏不知好歹非要丢下一切飞回来见她,最后啊,只落得一个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下场……”
陈元培还在说着,顾溪扔过去一记大白眼,警告道,“陈元培,你给我差不多点。”
他陈元培偏是个不怕好歹的货,嬉笑着稳稳地接住,用肩膀顶顶他,“你说你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你的条件来说要找一枝名贵稀有的花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就搞不懂你怎么就偏偏痴迷那个丫头?那丫头哪点吸引你了?长得漂亮吗?你周围哪个女人不比她好看的?性格好吗?这点你比我清楚。聪明吗?她那个脑子叫聪明的话,猪都能变天才了。总而言之,我只能送你四个字,眼光独到。”
顾溪放下手中的酒杯,拍了两下陈元培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到案头拿起厚厚的一沓文件交给他,“最近看你闲的很,这个项目就由你负责好了。”
陈元培整个人都没精打采了,一脸悻悻然,“不是吧,这是个大项目,你就不怕它毁在我手里?”
“我相信你的实力。好了,赶紧回去准备,叫你下面的人动作快点,后天我要看到全套方案。”他丝毫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样子,表情严肃认真。
陈元培这回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却也没法,只能接了任务回去。
九月的最后一天,大家压根没什么心情上班,报社里本就懒散的氛围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了。
还没下班,林乐乐就开始计划起明天的活动来,“双颜,明天我们出去逛街吧。”
明天去逛街?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自己找虐受是什么?哪怕明天不会被挤成人肉饼,鉴于上一次的惨痛经验,双颜也绝对不敢再答应了。于是婉拒了她。
下了班,漫无目的的行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以前从没到过的街道。
远离了闹区,这条街道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安静。
其实肚子并不是很饿,可是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是一家地道的刀削面馆,干净的环境,热情周到的服务。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却和记忆中的样子不甚相同。
记忆中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了那美味正宗的味道。这个味道即使过去了很多年依然深深地停留在她记忆最初的地方,以后她也近似固执般地会走进任何一家刀削面馆,却再也体会不到记忆中的那份鲜味了。
热情的老板娘从她身旁经过,不觉讶然道,“姑娘,你怎么哭了?”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在老板娘疑惑的注视下噙出一个笑意,“被辣粉辣到了。”
突然很想家,想爸爸疼爱的目光,想妈妈唠叨的声音,想家里的一切。
几乎没有做什么准备,她就买了回去的火车票。
几年没回来,家乡的变化很大。
走在那条通往小镇和村子的柏油大道上,双颜忽然想极了那条记忆中的泥泞小路。那条路有她太多的回忆,她第一次一个人在这里默默地走,第一次和他吵架,第一次发现他并没有那么差劲,第一次触动,就是因为那么多的第一次,支撑着她在这一条注定没有结局的道路上孤独行进。
家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变的是父母头上不知何时多出的银丝以及额上爬升的皱纹。
久别重逢的喜悦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晚上,母亲把她拉到房间,昏黄的灯光下,她眼角的皱纹深的发亮。她把头枕在母亲的膝头像一只温顺的羊羔,听着母亲家常一般在耳边絮絮叨叨,只觉得从未有过的亲切。
这两年,母亲说,你每个月往家里寄那么多钱,我们两老口的也没什么去处。
这两年,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又如何往家里寄钱?那个寄钱的人,双颜知道,除了庄生就再也不会有别人,能够如此细心,如此地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做。
她在家里呆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坐上了去县城的公交车。
临行前,母亲千叮万嘱,把她随行的包里塞个满实。
“妈,我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带那么多我也拿不动啊。”她微笑地看着忙进忙出不亦乐乎的母亲道。
“你算算你大学毕业到现在有几年了?才回来一趟,你那也叫经常回来?我怕下次你再回来的时候,你爸和我都入土了。”母亲嗔怒道。
双颜喉间一阵酸涩,走过去从后面环住母亲,脸颊贴住她的背脊,轻轻说道,“不会了,妈妈,以后都不会了。”
父亲一直把她送出村子,直到亲眼看见她上了车。双颜从车窗里面看出去,老远老远,还看到父亲对着她车子的方向挥着手。
手机从回家那天起就没有打开过,电话里有几通未接电话,有小洁的,也有几个陌生号码。
拨出去的号码,想了两声就被接起。
“双颜,”话筒里是她熟悉的声音,“你又死去哪里了,无缘无故给人家搞失踪!”
她自己也觉得惭愧,借着工作繁忙的理由从来不肯主动联系她,每回都是她先打来电话问一声在哪里,然后一起约时间地点吃饭。有一次小洁对她抱怨说,双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就沉默着不说话,那头叹了口气说,你看,现在连辩白都不会了,顾双颜,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我回了趟家,顺便去看了看你父母。”双颜解释说。小洁的父母自从小洁工作以后,就不再出外打工,在家里享受安定的生活。
那里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是该回去看看的,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要是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双颜,你应该感到幸福才是呢!”
这一字一句语气颇淡,然而却像是锤子,在锤心。
“双颜,”她继续说道,“明天我们见个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回到S城已经很晚。
一路的奔波劳顿折腾的她筋疲力尽,只想赶快找张床把自己扔进去。
公寓楼下似乎站着一个人,依稀的灯光将那个身形描绘得分外的挺拔修长。太累的缘故,她没有注意那道从后面慢慢逼近的黑影。
“顾双颜!”初秋的夜晚,明明还带着一丝暖意,双颜却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冻住了一般。
“啪”的一下,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缓缓转过身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各位亲,喜欢的话真的可以抱走,也算是给我一点动力,,满地打滚求支持~~
、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