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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消息却散播得太快了一些!
万象门东脉,一处大殿之内,丁咛正心不在焉地讲授着有关于炼器之法。
不过她是心不在焉地讲授,其他弟子也并未有听得多专心。渐渐的,底下一众弟子的窃窃私语声,开始不住响起。
以丁咛的耳力,下面的动静自然都瞒不过她——
“听说门中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难不成是哪位长老遇到麻烦了?”
“长老?很可能,比长老要大得多!”
“哈,师兄你开玩笑吧?比宗门的金丹期长老还大得多?那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指宗主吧?”
“当然不是宗主……我是听说,老祖出事了……”
“什么?怎么可能?!”
……
丁咛心底不由悚然,这种消息,怎么会在门中传播得如此迅速?
丁咛她已经是筑基顶峰的修为,早年拜入殷雅长老门下后,更是万象门东脉,地位颇高的真传弟子。
所以这些时日,她虽然也并未去见过殷雅长老,但从一些细节之中,也不难猜出,恐怕宗门,真的是已经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即便她的身份,也只是从细枝末节的地方猜出一些而已。这些外门弟子,怎会如此清楚?
甚至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真像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不行。不难任由这种谣言传播下去……丁咛心思急转之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并不是很擅长决断的性子,所以哪怕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依然在心底反复权衡了半天,方才最后决定下来。眼见着下方众人吵得越来越厉害,丁咛将面色一绷,伸手在身前的桌案上敲敲——
“静静。静静!看你们都一副什么样子?忘了你们进入万象门,是为什么而来的了吗?修炼之事,任谁也帮不了你们!这时候,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作用?”
丁咛平素性子柔和温顺,纵使给门下弟子授课,却也从未曾发怒过、从未曾斥责过哪些弟子。
所以此时突然绷起脸来斥责一番。底下一众弟子都是不由有些发愣。
望着底下所有的目光,一时全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丁咛也不由只觉得紧张起来。但仍是鼓起勇气说道:
“万象门好也罢,坏也罢,又岂能影响到你们分毫?还是你们真的觉得,修炼一途一路坦荡,可以任由你们分心旁顾。还能一路走到最后?宗门之事,自然会有门中的长老、前辈、老祖们去担心、去解决,你们在这里传说这些谣言做什么?”
“我认识一人,或许你们也听说过……他叫做凌萧,是四象山脉北面,一个叫做齐云宗的小宗门的弟子。但他虽然是出身在小宗门,却仗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金丹期!甚至让齐云宗。也跟着崛起了……如今你们的修炼条件,比起他来要好了许多,但你们有信心,做到这一步么?”
丁咛的训斥,所说的其实也只是普通道理。甚至她举出的凌萧的例子,在底下的一众弟子中,也有不少人都是很清楚的。
不过虽然道理没什么太深奥的。但因为丁咛的身份的缘故,再加上此时众人心中恐慌,所以被丁咛一番训斥,便如同当头一棒一般。多少还是起了些效果。
……
当然,聚集在这里的,只是万象门弟子中极少的一部分。
丁咛的那些话,自然也翻不起太大的波澜……
相反,关于元象老祖出事的消息,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万象门中迅速地传了开去。
整个宗门,也开始悄然变得恐慌起来。
不只是万象门东脉,已经包括了万象门所有四脉!甚至南脉也不例外。
毕竟,元象老祖在万象门中多年,声望之高,地位之隆,影响的绝不仅仅只是万象门东脉的。这一方面,即便同样身为元婴期老祖的,南脉的元玄老祖,却也远远不及。
所以,门中已经是流言四起——
“前些日子,我看到清河子长老、邱万空长老,一同急匆匆地向着元象老祖的洞府飞遁过去。当时还不在意,此时想来,多半是出事了!”
“这有什么?你只是看到清河子长老和邱万空长老,你可知道我看见了谁?清丘子长老!没错,就是早些年就外出云游,寻觅自己的突破机缘的清丘子长老。竟也已经回到了门中!”
“那……也可能只是他老人家,恰好返回了门中而已……”
“蠢笨!世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多年外出,偏偏这时候返回宗门?”
“我看,多半是真出大事了!”
……
各种各样的传言,不住在门中喧嚣不止。越来越多的修士都开始草木皆兵起来。
甚至最开始还只是外门弟子,后来蔓延到内门弟子、筑基期弟子……他们了解的内幕更多,互相印证之下,种种负面消息,也就使得他们越恐慌。
而身处在这种氛围中,即便在前些日子上发怒一次,即便她对宗门很有信心……但此时,丁咛也不由有些动摇了。
若是种种传言,真的属实呢?
丁咛忍不住,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万象门就真麻烦了!
心中反复思量之后,她也终于坐不住了,驾驭起遁光,直奔着殷雅的洞府飞遁过去。自从她拜入殷雅门下之后,殷雅也一直待丁咛极好,平素多有照拂。所以丁咛此时有了困惑,自然就打算来找殷雅。
不过刚刚降下遁光,就见殷雅正好准备外出。后者见到丁咛后微微一愣,不过一转念间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便向她微微点头,“你既然来了,就随我一道过去吧。”
说着殷雅便运转法力带起丁咛,一道飞遁离开。
丁咛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清河子师兄的洞府。”
丁咛登时被吓了一跳,讷讷地道:“师傅,你们商议事情,弟子不好过去吧?”
殷雅摇头,“不是什么商议事情。是有人登门挑衅!”
……
丁咛跟着殷雅,飞遁到清河子的洞府中的时候,但见许多她平素也很少见到的金丹期长老,竟是齐齐都聚集在了这里。
他们见到殷雅之后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人人神色凝重。显然这等时候,众人也都没有心情寒暄。以至于即便见到殷雅将丁咛带来,却也无人多询问一句。
而丁咛性子本就内敛,此时当然更加知道本分。所以乖乖跟在殷雅的后面,也是一句话都不多说。
少顷,见到了关修师叔。
关修是这里所有的金丹期长老中,资历最浅的;而且由于凌萧的关系,所以与丁咛也是相熟。
所以关修看到殷雅和丁咛过来后,便也迎了上来,先跟殷雅见过礼,然后也向着丁咛问候一声,“丁咛师妹也过来了,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必紧张,只在这里看着便是,无需我们出头。”
关修、丁咛他们都与凌萧相熟,所以关修对丁咛依然以师妹相称。他们一个还是筑基期修为,另一个也不过刚刚结丹,自然是轮不到他们出头的。
丁咛“嗯”了一声,虽然有心询问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师傅殷雅一脸严肃,关修虽与她打了招呼,但神情中却也透着凝重,自然就不好多话,便依然小心跟在殷雅后头。
反倒是关修又与她多说一句,“丁咛师妹前些日子,在外门弟子那里吼得一嗓子,可着实痛快啊。”
丁咛登时讪讪,“是我无状了……”
关修却摇头一笑,“哪里,师妹正该如此。”
几人正在这里闲谈的时候,就见清河子、无垢子已经从洞府后面转了出来。不过他们陪同的一人,却赫然是万象门南脉的清伯子。而清伯子的身后,还跟在一人,虽然默不作声,极是低调,但丁咛一眼望过去却也识得,正是同样隶属南脉的清谪子。
清伯子在南脉的地位,大概与清河子在东脉的地位相差仿佛。而清谪子虽然要逊色许多,却也是万象门中,资质都排得上的金丹期长老。他结丹比冯和也只是略早,但如今已经步入金丹后期。这份速度当真骇人。
当然,对于丁咛而言,对这两人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之前凌萧被逐离万象门,就是与这两人死扣门规,威逼清河子有关!
所以这时候,与凌萧相熟的丁咛,对这南脉的这两位长老,当然没有半点儿好感。
不过没好感归没好感,他们毕竟也是门中长辈,丁咛自然不敢不敬。
乖乖低着头,跟在殷雅身后向他们见礼。
“见过清伯子师兄(师叔),清谪子师兄(师叔)。”
丁咛一面施礼,一面也忍不住心底奇怪,殷雅不是说,是有人登门挑衅么?为何却是清伯子和清谪子两人联袂而来?
第五百零二章 两脉矛盾
(下午可能下乡,晚上一更可能会晚。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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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丁咛一面向着清伯子和清谪子,两位万象门南脉的长老施礼问好,一面心中也是忍不住奇怪。
不过她念头刚刚转到这里,心头就是不由一跳,难不成,殷雅之前所说的,有人登门挑衅,便指的是眼前这两人么?万象门四脉,矛盾就已经要激化了么?
心底浮起这些念头,丁咛对于前来的清伯子和清谪子两人,自然也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感了。虽不敢发作出来,目光却也更冷了几分。
却说清伯子、清河子几人略略寒暄几句之后,便分宾主各自坐下。按理来说,一则清河子是主,二则他入门也比清伯子要早,不过结丹稍晚一些……所以虽然清河子总是敬称清伯子为师兄,但论起座次来的时候,一般而言,还都会是由清河子坐在主座;清伯子列在次席的。
但这次,在清河子坐下之后,清伯子却拖着蒲团稍稍靠上,看起来一副与清河子并肩的模样。
挑衅的意味,自然已经不言自明了。
所以万象门东脉的几位长老,无不向着清伯子怒目而视,不过清伯子却是无动于衷。
至于清谪子,自从一进来之后,便如同木人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清伯子师兄,这不合适吧?”清丘子眉头一扬,喝问道。
清伯子淡淡望他一眼,“怎么不合适?”
清丘子正要跟他辩论出来一个究竟,就见清河子忽然出声喝止住他,“清丘子师弟,不必多言。”
“是。”
清河子有命,清丘子自然不敢不听,愤愤怒视清伯子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违背清河子的意思,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如此一来,本就不怎么和谐的场中的气氛,自然也就悄然变得更加古怪起来。只是,清伯子和清谪子两人,丝毫都不在意。
“清伯子师兄今日屈尊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还是清河子先开口询问。
清伯子倒也没有多绕圈子。直接便道:“近些时日,门中的传闻想必师弟也听说了吧?”
“师兄是指?”
清伯子眼中精光一闪,“门中传言,元象老祖出事,已经多日无故不见踪影。清河子师弟,你说可笑不可笑。元象老祖何等修为,怎会出什么事?不过,为了警告他们,是否该请元象老祖出面,驳斥了这些无谓传言,稳定门中弟子之心?”
显然他在听闻了元象老祖出事的传言后,心底也是将信将疑的。所以虽然到东脉清河子这里。却也不敢贸然发动,采取的依然是曲折的态度。这样即便元象老祖无事,也大可以从容推脱开去。
清伯子此言一出,东脉的几位长老心中都是忍不住“咯噔”一跳。他们是知道些内幕的,虽然元象老祖未必出事,但显然也遇到麻烦了,否则怎会那么留言?
清河子眉毛微扬,不动声色